万事如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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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真不知要哭要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翻身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脸,被夏明明搅烦乱心情不知为何好了一些。
余小修皱眉看看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床夏明明,正打算叫她起来挪地方,便见余舒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身后床边,把床上被褥卷下,催促景尘从地上起身,把单薄被褥横铺两张草席子上,指着这比床铺宽上许多地铺道:
“小修睡中间,景尘睡那边,我睡这边。”
说罢就率先脱了鞋子,一骨碌地上躺下了,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对两人道:
“把油灯掐了,睡,明天还要早起到镇上。”
景尘听话地躺下去,留下中间那个空位给余小修,余小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摸摸头,去把油灯熄灭,抱着懒洋洋金宝,仰面躺余舒和景尘中间;揉了揉金宝后背上绒毛,把它放肚子上,金宝甩了甩尾巴,下巴垫两只前爪上,眼睛一眨一眨。
很,他们便相继睡过去。
这是十多天来,余舒头一次同他们一起入睡,不需要盯着火堆添柴,思考着明天吃什么,独自等到天亮。
一夜无话。
翌日,余舒是后一个起床人,早醒余小修把余舒喊起来,便推着她起身:到那边床上坐,我把被褥铺好。”
“哦。”余舒踩着鞋子走到床边,景尘身旁坐下,环扫屋里,没见到夏明明,皱了下眉,正要问余小修,就见夏明明端着一只水盆从门口走进来。
同余舒四目相对,夏明明有些尴尬地撇过头,走进来将水盆放桌上,拧了拧盆里手巾,转身大步走到余舒面前,把手巾递出去,恶声恶气地对她道:
“起床这么晚,洗脸”
余舒愣了下,很反应过来,伸手接过手巾,笑眯眯地冲她道了一声谢。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是个姑娘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是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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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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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授
一夜休息,第二天早上,余舒一行人离开了小村庄,村长关照下,有好心村民驾着一辆赶集用牛车,送他们去镇上。
牛车上能坐两个人,余舒把景尘扶到牛车上,转头对夏明明道:你也坐上去吧。”
夏明明把头一扭,道:不用,我才没那么娇气,你能走路我就不能走吗?”不跳字。
经过昨晚上坦白,余舒暂时没办法对她板起脸,只好让余小修坐上车,同夏明明一起步行,跟牛车后面。
夏明明甩动着从路边捡来蒿草,时不时扭头偷看余舒一眼,心中是郁闷:心上人一夜之间从少年郎变成大姑娘,让她一腔爱慕都成了笑话,被哄被骗,伤心落泪,偏偏她恨不起来她。
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商船上,她被坏人囚禁,要不是阿树解救,她该是早被闷死那只臭木桶里,后来他们逃难,阿树也没有丢下她,知道她能梦到死人之后,还好心地安慰她,没有嫌弃她是个累赘,一样照顾她。
他们原本就是萍水相逢,无亲无故,除了对她隐瞒那一件事,阿树对她可以说是仁至义了,如果她因为自己用错情,就去怨恨阿树,那样无理取闹,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让她郁闷是,就算阿树成了女孩子,她也没办法讨厌她
“可恶。”她使劲儿揪断了手里蒿草,扔地上,忿忿不平地瞪了余舒一眼,为什么她要是个女
吃了一记眼刀,余舒以为夏明明气还没消,想了想,开口道:
“我师父传给我六爻断法有四篇,没有他老人家同意,我不可能全教给你,但你真心想学话,我或可授你其中一篇。”
夏明明猛地停下脚步,见鬼一样地看着余舒:你愿意教我六爻?”
之前她怎么央求她都没用,就对她那六爻术死心,她却提出来要教她。
余舒也跟着站住脚,点头道:怎么,你不愿意学吗?”不跳字。
“学、当然学”霎时间,夏明明就把什么烦恼都忘脑后,抓住余舒手臂,一副怕她反悔样子,怀疑道:你该不是哄我开心吧?不少字”
“当然不是。”余舒并不是逗夏明明,她是真有心要教她。青铮传授给她六爻断法,能通万事,可惜她资质不够,勉强踏进门槛,也只能为自己卜卦,不能为他人勘测,着实是暴殄天珍。
夏明明有梦人生死能力,这样人,资质根骨定是奇佳,六爻断法正适合这种人学以致用,与其被她埋没,倒不如物其用。
余舒有余舒考量,这一趟进京,她一为求学,二为完成青铮嘱托,不管是哪件事,都不是一蹴而就,一人能行,她需要帮手,夏明明就是一个很好人选,她要去参考大衍试,对京城有所了解,重要是,她拿捏住她,要把她从一个“外人”,变成“自己人”,并不是件难事。
“那你有什么条件?”夏明明不以为余舒会白教给她这么高深易学,六爻断法堪称是绝学,是许多易客梦寐以求一门易术,别说是拿重金收买,就是用命换,相信都有人趋之如骛。
对于她来说,是意义非同一般,管阿树说只教她一篇,但这足够她高兴了。
“你只要答应我,没有我允许,绝不外传。”余舒并没提半点过分要求。
“这么简单?”夏明明狐疑道。
“那你能做到吗?”不跳字。余舒认真问道。
夏明明看她表情不似开玩笑,心中一喜,当即便指天立誓:我夏江敏,对天起誓,若有一日将你所传泄露旁人,来日必受疾苦,恶病缠身,不得善终。”
听了这毒誓,余舒眼神闪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夏江敏?”
夏明明窘迫道:是我本名,立誓不都是要用真名吗,不过,你、你还是叫我明明就好。”
“好,”余舒没再继续调侃,而是正经道:等我们找到上京城路以后,我就开始教你。”
夏明明欢喜地点点头,又期待地问道:对了,你说要教我一篇,是哪一篇?我听说过,六爻能卜国事,能知天灾,能测运势,能知变幻,你打算教我什么?”
“那些都不适合你,我要教你是——”故意拖了一个尾音,余舒笑容可掬道:
“姻缘篇。”
“”欲哭无泪,就是夏明明现表情。
前头牛车上,余小修和景尘望着落后面不知说什么余舒和夏明明,余小修招手大喊道:
“你们做什么,要过河了,跟上来”
“这就来了”余舒冲他回喊一声,伸手夏明明脑门上一弹,“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果真能把这一篇学好,月老庙都没有你灵,走了”
夏明明捂着脑门,一边跟着余舒朝前跑,一边看着被她紧紧拉住手,习惯性地脸上一红,随后暗啐自己:
没出息,害臊什么,这是个女
中午,四个人到了城镇上,同好心村民道别后,余舒一路打听,摸到了这小镇上唯一一间驿站,打听到京城去路。
余舒早上出门前卜过一卦,卦象显示今日宜出行,果然,这小驿馆虽没有通往京城去办法,却有通往开封府去马车。
开封府是同义阳相当大城,五脏俱全,不光有去京城商队和镖局,关键是有可以支取银两钱庄,余舒那五百两银票,到了开封府就可以兑换开,有了钱,做什么都方便。
可以上大酒楼,痛地吃上一顿大鱼大肉,再上大客栈,美美地泡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重要是可以给景尘找个好郎中。
余舒按下种种美好憧憬,询问驿站老板:到开封府去,载一个人要多少钱?”
驿站老板拨着算盘,头也不抬道:一个人一角银。”
“”
余小修垮下脸,夏明明皱起眉,景尘很茫然,余舒一脸讨好笑:老板,可不可以先把我们送过去,到时候我给你双倍钱。”
驿站老板抬头扫了他们几个一眼,面无表情地扭头对正扫地伙计道:阿牛,把他们撵出去。”
那伙计直起腰,比景尘还要高上半头,憨憨地应了一声,便丢了扫帚上前去,两只蒲扇大巴掌推着他们四个一起出门。
“等、等等”余舒扒着门框,使劲儿扭头,冲那驿站老板喊道:老板,我观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大祸临头,不如让我给你卜上一卦,消灾解难啊”
听这话,被人拎着后衣领子夏明明嘴角一抽,斜眼去看余舒,那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招摇撞骗江湖术士,人家会信她才有鬼。
“阿牛,去**活,”驿站老板放下算盘,绕出柜台,半信半疑地问余舒道:你刚才说我有大祸,怎么说?”
余舒整了整衣裳领子,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近日是不是有破财。”
驿站老板脸色一变,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余舒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们兄弟是要到京城去参考大衍试易客,因为路上沉船,遗失财物,才流落此地,老板要是信我,不妨将你八字报与我,待我一卜,或可为你解忧。”
驿站老板被她说中近日,本就有几分信服,又听她遭遇,知他们身是易客,再看他们几人,果觉气度不凡,当即一整面色,伸手指着内室道:
“几位先生里面请。”
夏明明瞪眼看着被请进屋去余舒,口中讷讷道:这样都行”
小镇没有易馆,就连算命先生就只有一两个,还比镇长都难得请见,驿站老板虽对余舒几人身份有所怀疑,但架不住诱惑,便把余舒请到内室,将生辰八字写给她。
余舒字丑不能见人,这活又不能叫余小修代笔,便拿手指沾了茶水,桌上写算了一阵,为驿站老板算了一卦。
从卦象上看,这老板近是没有什么大祸,只是明天会遇窃,丢点小钱,不过余舒可不会这么告诉他,她换了种说法,告诫他明天不要出门,便可避祸。
驿站老板信以为真,谢过余舒后,很自然地提出来,要免费送他们一程,作为回报。
于是余舒几人当天中午就坐上了往开封府去马车,离开了那间满是马粪味道小驿站。
车里,没有外人,夏明明这才忍不住好奇心,小声询问余舒道:阿树,你还会看面相吗?”不跳字。
余舒靠余小修肩膀上,打了个哈欠道:当然不会。”
相面是一门同星象比肩大学问,青铮没怎么教她,只是旁征博引时提起过,她要能无师自通,那就真成精了。
夏明明好奇道:那你怎么知道那老板近日破过财?”
余舒笑道:你没看他算账时候一直皱着眉头吗,不是做生意亏了,就是近钱不够花,不是破财还能是什么?”
闻言,夏明明和余小修一脸崇拜地看着余舒,只有景尘神色依旧,他来看,小鱼本来就是什么都懂。
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授
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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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要娶她吗()
开封,原作汴州,几百年前曾是后梁都城所在,后被北宋定为天下首府,安武帝改朝称帝后,以三年统摄南宋时天下十六路,开封府辖十一县,开封县为廓县。
余舒他们在第二天早上,乘车抵达了大县城,路上早把村民赠送的干粮分着吃掉了,几个人现在是又饿又乏,一下车,余舒便急着打听城中五福钱庄的所在。
她找了个阴凉处,让余小修陪着景尘留下等候,带着夏明明一起,一路问一路寻地找到了钱庄。
兑换银票时,又废了一番周折,到哪里都不乏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五百两的银票不是一笔小数目,两个衣裳破烂的少年人来支取,没得让人怀疑,若非余舒态度强硬,只怕稍微露出一点心虚,就会被当成是小贼扭送去见官。
兑换了一百两小额的票子,还有两袋碎银,余舒和夏明明直接在街上租了一辆马车,到城门口接上景尘和余小修,在城里找到一家名声很好的大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有银子,到哪里都好说话,丢了一块碎银做小费,小二低头哈腰地引着他们进了内院,上到二楼,此时已过中午。
二两银子一宿的上等客房里,屏椅床榻,衣柜书桌,应有尽有,入室两间门,一厅一室,室内两张床,一主用一仆用,被褥都是新换上的,窗前还摆着花盆,栽着一株粉白色的木槿。
余舒看到那盆花,觉得有趣,木槿摆在南向,是风水的做法,有中和之用,看来这间客栈很会做生意。
“烧两桶洗澡的热水,送到房里来。再去把你们的招牌菜式做上一桌,酒就不必了。”余舒对那小二吩咐道。
“是,客官您先歇着,稍等小的就给您送上来。”
小二一走,夏明明便迫不及待地扑到了大床上,在柔软的被面上头打了个滚,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