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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万事如易-第83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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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尘看看她,伸出手,余舒会意地摊开手掌,见他上面写道:

    “你是谁?”

    余舒看着他手指掌心划下后一笔,抬眼看着他纯然目光,眼神闪烁,抿嘴一笑,伸出拇指晃了晃:

    “这回记住了,我叫小鱼,是你朋友,好朋友。”

    景尘神色一怔,嘴角跟着轻扬起来,漾出了淡淡笑容,对她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她话。

    骗人余舒被他这个笑晃心虚,不自地别过视线,暗自嘀咕:一个大男人,笑得这么纯真无邪是要干嘛。

    “好了,你赶紧睡吧,你身上伤很重,要多休息休息才能养回来。”余舒将被子重给他拉上,站起身,放下蚊帐,把茶壶放回桌上,一扭头,见他还睁眼看着她,就低声命令道:

    “闭上眼睛睡觉。”

    景尘于是就把眼睛闭上了,乖得像是个孩子。

    余舒忍住笑,将油灯吹灭了,回到床上躺下,翻过身,隔着蚊帐看着对面床上人影,渐渐有了困意,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枕头边上,金宝挪了挪屁股,张嘴打了个哈欠,把毛绒绒脑袋缩到怀里,抱着尾巴,蜷成一团。

    第二天一早,余舒就自觉醒了,她如今习惯早起,天亮就睡不着了。

    她把余小修伸到她面前脚丫子拨到一边,坐起身,窸窸窣窣穿上外衣,下了床,走到桌边倒水喝,抬头看一眼对面床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景尘还睡,一床薄被整齐地盖他身上,睡相老实令人发指,像是他一夜都不曾动过。

    余舒抓了抓手臂上被蚊子咬起红包,正好看到眼前蚊帐上落着一只花蚊子,双手一合就拍了上去——

    “啪”

    她摊开手,看看掌心上一小撮血迹,吹了下,刚要转身,就发现床上人睁开了眼睛,茫茫然地看着她。

    “把你吵醒啦,”余舒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到身后,小声道:你再睡会儿吧,孙郎中应该还没醒,我待会儿下楼去喊他。”

    景尘清醒过来,点点头,管没了困意,却还是重闭上眼睛睡觉。

    余舒回头去把余小修叫醒,催着他穿上衣裳,带着他离开屋子,关上门,走廊里对他耳语了一阵,把景尘情况大概告诉他,叮嘱他不要露馅,才下楼去找孙郎中。

    孙郎中一听说景尘醒了,脸都没洗,便跟着她上了楼,得知景尘失忆又口不能言后,很是认真地给他检查了一番,却找不到他失忆和失声原因,后余舒要求下,多配了一张养嗓子药方,让余小修拿去仓库取药。

    毕青听到消息,也找了过来,景尘口不能言,手不能书,一问三不知,让毕青傻眼,他原本是打算等人醒了,问问他家哪里,顺路就捎他一程,不顺路就接济些银两让他回家,现是不知该怎么处置他了。

    余舒看出他为难,伺机一旁插话:毕叔,救人救到底,反正现离京城还远,我们就先带着他吧,没准过几天他就想起来了呢,总比半途放下,让他自生自灭好吧。”

    毕青想想也没别办法,便道:只能这样了,阿树,就麻烦你和小修就多照看他几天吧,这人够可怜。”

    余舒自是一口应下了,而景尘则安安静静地躺床上,听着他们安排自己去路,不插一句话,当然他也插不了话就是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不管他,谁管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不管他,谁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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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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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与你同行

    景尘终还是留了船上,余舒怕他真给商队招来祸事,便想要弄到同景尘有接触毕青和孙郎中生辰八字,奈何八字对古人来说,是一件相当**事,生年、生月、生日告诉外人无妨,唯独生辰,是不轻易外讲,除非是婚配,再者就是到易馆求卜。

    冒然询问对方八字,是一件失礼事,就余舒和毕青交情,断没有到可以探听程度,她拐弯抹角地打听,也只是知道毕青今年三十一岁,生九月。

    无法,未免引人怀疑,余舒只好打消了为他们二人判祸念头,专心盯着余小修八字祸时,没事就给自己卜一卦,反正都一条船上,要出事总该有点征兆。

    景尘自那天晚上清醒过来,半夜下了一回床,第二天就被余舒严令躺床上,他精神并不好,除了吃饭喝药时,其他时间都睡觉。

    就这么过去了三天,景尘声音并没有恢复迹象,记忆也依旧是一片空白,余舒尝试着诱导他去回忆离开义阳城后发生事,却一无所获。

    值得庆幸是,景尘并没有因为失忆和失语这两重打击表现出过激情绪,他很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按时吃药,乖乖休息,半点不用人多操心。

    唯一让余舒为难是,景尘醒着时候,总会他手上写字,询问她有关他自己事,可见他并非是不意失忆这件事。

    然而余舒对景尘了解,就只限于义阳城那短短两个月,能告诉他事并不多,而有关他命犯计都星这个秘密,她又难以启齿,要让她这种情况下,告诉他他其实是个灾星,她实说不出口。

    她只好隐瞒了这一段,告诉景尘,他是个道士,下山是为了找一个人,他们义阳城认识,后来景尘向她辞别,再遇到他就成了这幅模样,她也不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景尘醒着时间并不长,他问题并不多,可是每天醒着时候,都会和余舒“聊”上几句。

    这天早上景尘喝完药,两个人又“聊天”,景尘纤长指尖画余舒掌心上,有点痒,她把注意力全放他笔画上,才忍住笑,没有把手缩回去。

    ‘我们坐船要去何地?’景尘一笔一划写很是认真,怕余舒看不清楚,写完之后,都会再用眼神询问。

    “我们这是要到京城去,京城你知道吗?”不跳字。经过余舒这几天下来发现,景尘会写字,也有一些基本常识,他智商并没有出问题,不记得是所有人和事。

    景尘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京城是哪里,余舒因为晓得他龙虎山中长大,同外界联系不多,并不奇怪他“无知”,耐心地同他解释道:

    “京城呢,就是皇帝住地方,皇帝你知道吗,就是全天下尊贵人。”

    景尘点头,手指她掌心停了停,才低头慢慢写到:

    ‘我可否与你同行?”

    余舒看完这句话,便抬起头,正对上景尘看着她,略显得紧张目光,似是担心她会丢下他,心里头不禁酸了一下。

    现景尘不是当初那个来去自如独行侠,他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所能信赖就只有知道他是谁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他依然会感到不安。

    “你当然要和我一起走,不然你还想去哪?”余舒伸手轻捶了下景尘肩膀,反问他。

    闻言,景尘表情顿时放松下来,他摇摇头,她手心写到:

    ‘我无处可去,想和你一起。’

    “嗯。”余舒翻过手,拿起他手腕,他缠着纱布手掌上拍了拍,“那我们就一起去京城。”

    景尘眼里有了笑,高兴地看着余舒,指尖弯曲,轻轻握了下她手掌,指尖碰到柔软体温,让他感到心安。

    晚上吃过饭,余舒正给景尘煎药,屋里余小修突然怪叫了一声,余舒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后仰了身子往屋里看,就见他着急地掀起了床上被子,爬上去摸来摸去,后一头钻到床底下。

    “小修,你做什么?”

    余小修没应声,过了一会儿,满头是汗地从床底下钻出来,蹲地上,哭丧着脸对余舒道:金宝、金宝不见了。”

    “啊?”余舒手上动作一停,皱眉道:吃晚饭那会儿你不是还喂它,怎么会不见了?”

    “不知道,我就是下楼去了趟小解,回来看了会儿书,它、它就不见了”

    余舒当即放下了扇子,进屋去和余小修一起找,结果就连景尘床底下都找了,还是没见金宝踪影。

    金宝自从跟着姐弟俩离开义阳城,一直都很安分,除了喜欢拿余小修衣裳磨牙,几次试图咬破余舒钱袋子之外,就没做过什么过分事,余舒和余小修起先还会拿小竹笼将它装起来,后来看它没逃跑意思,心想着喂熟了,余小修就没再困着它,睡觉时候,也是随便将它放一旁,第二天醒了,它不是睡余小修枕头旁,就是窝余舒脚边上。

    哪想着姐弟两个刚对它放心不久,小东西竟然跑没了。

    顾不得生气,余舒和余小修怕是它被这船上其他人看到,当成是老鼠给消灭了。

    两人翻找动静,把正睡觉景尘吵醒了,他动了动,扭头看到余舒从他床底下钻出来,疑惑不解,手床边敲了两下,唤起余舒注意。

    余舒听见,抬头见景尘醒了,知道是他们声音太大,抱歉道:你继续睡,药还没好,是金宝不见了,我们找找。”

    景尘知道金宝是什么,他现接触所有事物都是鲜,所以见到余舒和余小修养小东西,并未觉得不妥。

    看到余舒着急身影,景尘没了睡意,他想要帮忙,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伤口牵动疼痛让他不舒服地皱起眉头,伸手按了按腹部,抬起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个人,脸色难看地对余舒道:

    “喂,你们东西跑到我屋里来了”

    余舒闻声回头,看见夏明明站门外,两手抱着臂膀,一脸凶巴巴模样。

    心知她说是金宝,余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同余小修跟着夏明明去了她房里,她怒视下,把金宝从她床上拎下来,就被她赶出了房,一起被丢出来还有那一床金宝趴过被子。

    一回到房里,余舒就赏了金宝两个脑镚儿,把晕头转向它丢给余小修教育,扭头发现景尘坐床上,忙走过去道:

    “是渴了吗?”不跳字。

    景尘摇摇头,看着空荡荡门外,神色有些困惑。

    余舒顺着他目光看了下门口,了然道:刚才那个是夏明明,她就住隔壁,她是花了银子雇用商队送她去京城,和我们是一路,你别看她脾气不好,人是不坏。”

    景尘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他想告诉余舒,刚才看到门口那个人,他有种奇怪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却让他觉得很重要,他抬手想要示意余舒过来,写给她看。

    余舒却这时猛地转过身,冲到门口哀叫了一声“我药”,就趴炉子边上,拿着扇子猛扇起火来,并没看到景尘动作。

    景尘看着余舒忙碌背影,犹豫着放下了手,把那阵奇怪感觉压下去,慢腾腾地躺回床上。

    这几天余舒为了他忙前忙后,每天早起晚睡,他都看眼里,除非是必要,他不想什么事都去烦她,他要赶把伤养好,她就不用这么累了。

    船江上又行了两日,靠了一次岸,余舒和余小修没再下船去溜达,只托毕青捎带些鲜果子回来。

    景尘伤口结痂,孙郎中开口允了他下床走动,余舒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问题——景尘这些天就只穿着一条裤子。

    余小修和余舒衣裳,想当然景尘是穿不上,余舒等毕青采买回到船上,便去找他借衣裳,毕青很是爽地拿了两套替换夏衫给她。

    要换干净衣裳,肯定就要洗澡,景尘躺床上这些天,都是余小修给擦身,身上虽没什么味道,头发却没洗过一回,难为景尘从不说难受。

    余舒问毕青借了他洗澡木桶,花了点小钱请船工抬到楼上,又让人烧了两桶热水送上来。

    景尘披着余小修汗衫,乖乖坐床边看余舒和余小修拎着水桶往大木桶里倒水,他身上纱布昨天才拆掉,余小修衣裳太小,他此刻敞着胸口,削健腹部上爬着一条狰狞黑疤,这样伤口,他看不见背后还有三条。

    正调水温余舒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掠过他腹部伤口,皱了下眉,景尘见她瞧过来,却对她轻轻笑了笑。

    “水好了,让小修给你洗澡,小心地上滑,要是伤口疼就立刻告诉他。”余舒调好了水温,擦着手,对景尘道。

    景尘看看她,再看看个头瘦小余小修,摇摇头,抬手指了指她。

    余舒没看明白,就走过去伸出手,让他写上头——

    ‘你帮我洗吧。’

    景尘还不知余舒是个女孩子,这么要求是单纯地觉得让余舒给洗比较方便。

    管知道景尘没别意思,余舒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想美。”

    说罢就丢下不知为何被骂,一脸茫然景尘,大步出了屋,“嘭”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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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明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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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明不见了

    景尘洗澡后,换上干净衣裳,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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