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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万事如易-第82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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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唔?”余小修摇摇头,眼里是问号,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他们认识他,景尘大侠又不是坏人,还救过他们。

    “你傻啊,”余舒语重心长道,“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认识,肯定要问他来由,到时候我们怎么回答,我们俩现是行七叔侄子,又不能把景尘救过我们事告诉他们,还不是要撒谎话,万一景尘醒过来,他们一问不就穿帮了,平白叫人怀疑我们,那个裘彪你看到了,多凶啊,搞不好会把我们和景尘一起丢下船,所以你嘴巴闭严实了,知道吗?”不跳字。

    这是余舒拿来吓唬余小修话,真正原因,是因为她不知景尘如何弄成这个样子,盲目泄露他身份,对重伤中景尘来说并不安全。

    一切都要等他先醒过来,问问清楚再说。

    “唔唔。”余小修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余舒这才放开他,把手巾塞给他,“好了你来给他擦汗,我去煎药。”

    待会儿忙完就拿小修八字算一算,真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到时也好避开。

    景尘一个白天都发热,余舒和余小修合力把药给他灌了下去,到晚上,他烧才退下。期间孙郎中来看过一回,看余舒把人照顾不错,夸了两句,给景尘把了把脉搏就走了。

    姐弟两个午饭都是景尘房里吃,余舒和余小修商量了一下,怕晚上没人看着,那裘彪再整幺蛾子,对景尘不利,原本是想留下来守着他,又怕这样做引人怀疑,就去找毕青,提出让他派个人睡景尘屋里。

    毕青听完他们提议,面上露出难色,白天因为裘彪私自送人下船,两个人吵了一架,护队那群人对他多有不满,不好从那边安排人手,船上杂工都是轮流值夜,各有事干,抽不出多余人手,而让其他商人搬去和景尘这个来路不明遇难人同房,就不可能了。

    余舒看到毕青表情,心里顿时有了数,便问道:毕叔,是不是不方便啊?”

    “这样——”正当毕青要说,他搬去和景尘同屋,余舒就先开了口:

    “要是不方便,不如我和小修晚上过去同他睡一间房吧。”余舒一开始就没打算假他人之手,顾忌景尘命数,怕他真祸害了别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不放心别人照看他。

    “你们?”毕青面露迟疑。

    “是啊,”余舒信誓旦旦道,“毕叔你放心,有我们两个看着,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她说像是为毕青着想,一副少年义气模样。

    毕青不察她小心思,笑道:那好吧,不过楼底下那间屋子太小了,我找人把他送到楼上你们房里,再加一张床。”

    “行”余舒痛地应了,余小修旁边欲言又止想说话,被她拧了下后背憋回去了。

    说定后,毕青就让人把景尘连床铺一起抬到楼上去了。

    这阵动静惊动了隔壁夏明明,她跑到余舒房里,正看到余舒指挥着两个船工小心翼翼把景尘床上放下,知是昨天早上救上来那个血糊糊人要睡到她隔壁,当即就吵闹着要让人把景尘送下去,余舒没多和她纠缠,直着门外让她去找毕青。

    也不知毕青是怎么打发夏明明,总之她后头没再来闹。

    晚饭后,余舒看出来余小修闷闷不乐,将药煎上,便拉了他坐床边说话。

    余小修还是很意景尘是个男子,觉得余舒一个姑娘家和一个男人住一个屋里不像话,余舒故意板着脸拿道义教育了他一番,才令余小修放下芥蒂,接受了景尘伤势好转之前,他们都要同房睡这个现实。

    船上煎药要用到炉子,烧炭烟味很大,余舒就把炉子放通风走廊上,开了一半门,让屋里头灯光照出来,蹲门口拿扇子鼓风,赵慧生病时候,贺郎中教过她煎药窍门,因而不会被烟薰成花脸,但这夏天蹲炉子边上,却是另一种难熬。

    她脖子上挂着一条湿手巾,热了就擦擦汗,脚蹲麻了,就站起来跺一跺,腰酸了就捶两下,余小修做完了余舒给出几道算术题,抬头见她这样子,忙起走过去:

    “我来吧,你进去坐会儿。”

    “就好了,”余舒朝后面摆摆手,拿布垫着盖子揭起来,用筷子伸进去戳了戳,觉得差不多了,就叫余小修进去拿碗,把药汤从小锅里慢慢倒出来,撇掉药渣子,端进去喂景尘喝。

    喂一个昏迷中人喝药,是相当有难度,好照顾赵慧时就有了经验,姐弟俩把景尘从床上扶起来,一个掰嘴,一个往里填,一碗药喝完都没有洒出来几滴。

    景尘是昨天被人从江里捞上来,他那件血衣早不知被丢到什么地方,裤子大概是毕青给找,没见血迹,不过他披散头发里,却有一股甜腥味道,余舒拿湿手巾一缕一缕挨着头皮给他擦干净,那股血味才淡了。

    把这些都弄好,已经是半夜了,余小修早打起哈欠,余舒催着他上床去睡觉,自己则是拿了纸笔,坐桌边,搓了油灯,将余小修八字又算了一遍。

    结果让余舒有些摸不着头脑,照景尘和青铮话说,同景尘有牵系人都会招祸,现这整条船上,除了她,就是余小修和景尘接触多,可她用祸时法则计算了,余小修未来半个月并没什么祸事发生,而她给自己六爻结果,则一律是空卦。

    难道说昏迷中景尘不会给人招祸?还是说他这两个月里,已经找到了那个什么破命人?

    余舒当然希望是后一种可能,这样就一劳永逸了,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思前想后,决定明天想办法问到毕青同孙郎中八字,再算一算,免得无意中给他们添了麻烦。

    收拾了桌子,余舒起身到景尘床边,弯腰探了探他额头,确认没有再发热征兆,低头盯着他安详睡脸看了一会儿,拨了拨他额上碎发,轻声道:

    “这次换我护着你吧。”

    她将蚊帐放下,转过身,走到桌边,掐灭了油灯,船舱里顿时暗下来,明灭一瞬间,蚊帐后,那双轻阖眼皮动了动,悄悄睁开来。

    余小修已经睡着了,他原本是睡外头,大概是做梦滚到了里面,余舒就另一头,临着床外侧躺下了,拉了拉薄被盖肚子上,闭上眼睛,累了一整天,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江面上起了风,货船轻轻摇晃,对面那张床上,慢慢坐起了一道人影,随着动作,发出轻浅吸气声,拨开了帐子,白裤下修长两腿赤脚踏地上,晃悠悠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对面,直到床边才停下,低头看了看床上睡中余舒,伸出手,轻拨开她滑脸侧头发,露出昏暗里,模糊又柔和脸孔。

    余舒睡得正香,脸上突然一痒痒,还当是有蚊子偷袭她,哼了一声,皱着眉毛去挠脸,不想会碰到一只手,吓得她一个激灵,登时惊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朦胧月光,就看到景尘坐她床边上,披散着微微卷曲长发,静静地望着她,俊逸脸孔被月色朦上一层淡淡白光,那双如同浸泉水中眸子,清清亮亮,带着一丝迷茫。

    第一百二十二章 换我护着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换我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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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不管他,谁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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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不管他,谁管他

    半夜里,余舒被一声不响坐她床边景尘吓醒了,多亏她心理素质够强,才没有尖叫一声把整个船人都吵醒。

    惊吓后,便是欣喜,余舒急忙坐起来,两腿放到床下,一边找着鞋子,一边小声对他道:你醒啦,怎么起来了,到床上躺着去。”

    说着,她便踩着鞋子,伸手去扶他,景尘顺着她力道慢慢站起来,却没有将重量都压她身上,摇晃了一下站稳,随着她步子走到对面床上坐下来,又被她按着躺下。

    余小修那边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半点没有被吵醒迹象,金宝蜷缩他枕头边上,耳朵动动,一双贼亮小眼睛看看对面,轻轻甩动着尾巴。

    余舒过去把油灯搓上点亮,拿回来放床头,捞过薄被盖到景尘身上,一低头就对上他目光,一肚子疑问等着他解答,到嘴边就成了一句话:

    “你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

    景尘嘴唇轻张开,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他困惑地抬手摸摸脖子,对余舒摇摇头。

    余舒看着他动作,有种不好预感,紧张地问道:是嗓子不舒服吗?我给你倒杯水喝?”

    景尘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丁点声音,余舒有些慌了,起身直接拎了茶壶过来,倒水扶他起来,喂他喝下,把杯子随手放一旁,紧盯着他,问道:

    “怎么样,好点了吗?”不跳字。

    “”景尘嘴巴动了动,依旧没有声音,他对余舒摇摇头,摸摸自己喉咙,又摇摇头。

    余舒再看不懂就是傻子了,景尘这不是喉咙疼,而是哑巴了,她紧抿了下嘴唇,勉强笑着安慰他道:

    “没事没事,大概是伤到了喉咙,等天一亮我就去请郎中给你看一看。”

    景尘倒是没有惊慌,他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揉了揉脖子,抬眼看着余舒,伸出手,指了指她,又反过来指了指自己,想要表达什么,面带询问之意。

    余舒当他是问自己怎么会这里,便轻声解释道:我要上京去,就找了熟人跟着商队一起走,你现是货船上,昨天早上他们从江里一条小舟上把你捞上来——景尘,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水匪?仇家?还是你路上得罪了什么人?”

    余舒觉得前两种可能性很小,首先景尘武功不俗,普通水匪不能奈何他,再者他是初下山门,能有什么仇家会想要他性命。

    景尘听了她话,低头看看身上一圈圈纱布,抬手碰碰腹部伤口,轻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吃痛地闭上了眼睛。

    都不是吗?余舒想不出其他可能,扭头看到桌上纸笔,心思一动,就去取了过来,递给景尘,却发现他双手缠着纱布,根本没办法握笔,不由得一阵郁闷,见到他难受样子,只好暂按下疑惑,温声道:

    “太晚了,你先睡吧,我们明天再说,哦对了,这船上人还不知道我们认识,你看明天要不要告诉他们你身份?”

    闻言,景尘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张张嘴,又一次伸手指指她,再拍拍自己胸口,做了同方才相同动作,眼里是疑惑。

    余舒看得一头雾水,“你想说什么?”

    景尘神情有些着急,伸手碰了碰余舒手,能活动食指轻拨着她手指,余舒被他挠得痒痒,忍笑躲了两下,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固执地想要拨开她弯曲起来手指。

    余舒有些明白他想做什么,后知后觉地摊开手掌,就见景尘食指点她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她紧盯着手掌,轻声念出来:

    “我、什、么、都、记、不、得。”

    她愣了下,下一刻便瞪圆了眼睛:你什么都记不得?”

    景尘点头,表情有一点难过。

    余舒伸手捂住嘴,嗖地站起身,来回他床前走动了几趟,一个刹步停下来,扭头趴到床边,凑近他严肃地问道:

    “知道我是谁吗?”不跳字。

    看到景尘迷茫地摇头,表情不似作假,余舒眉毛狠狠打了个结,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去摸他脑袋,企图找出没被孙郎中发现肿块或是伤口,景尘并不反抗,很安静地被她揉来揉去,当然他想不安静也不行。

    摸了半天没有什么发现,余舒这才放过景尘脑袋,顺了顺被她揉乱头发,一语不发地坐床边,心里头是一团乱。

    难怪刚才起她就觉得景尘哪里有点不对劲,他竟然好死不活地失忆了,记不得她就算了,可他分明也记不得之前发生过什么,那他是该何去何从,现就只有她知道他是谁,她该拿他怎么办?

    一只手轻拍了拍她肩膀,让余舒回过神,扭头就看到景尘疑惑目光,似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那写满了单纯脸,让余舒看得一阵同情:

    本来就是个小白,这下不光是失忆,还不能说话,离傻子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再加上那个祸根命,真是个可怜娃,罢、罢,她不管他,谁管他。

    走一步算一步吧。

    “景尘,你听我说,”余舒摆正了脸色,对他道,“现这船上就只有我和我弟弟认识你,别人都不知道你是谁,既然你什么都记不得了,那就干脆瞒着他们吧,让他们知道你失忆了就好,其他,我私底下再告诉你,你人前还是要装成以前没见过我样子,好吗?”不跳字。

    景尘点点头。

    不错,很听话,余舒伸手拍拍他肩膀,诚挚道:你别担心,不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景尘看看她,伸出手,余舒会意地摊开手掌,见他上面写道:

    “你是谁?”

    余舒看着他手指掌心划下后一笔,抬眼看着他纯然目光,眼神闪烁,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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