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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万事如易-第76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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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宝很不配合,小小一团趴桌子上不肯动,余小修戳戳它,它就撅撅屁股挪个地方,再戳戳它,它就干脆翻过身子,四脚朝天耍赖皮。

    要余舒说,这小玩意儿就是非暴力不合作典型,一对它好它就上脸,敲它两个脑镚儿就老实了,当然给它一粒银子效果会好就是。

    “呵呵。”余舒突然痴笑出声。

    余小修听见,立刻丢下金宝,跑到床边:姐,你醒啦”

    “嗯。”余舒屁股有伤,只能侧躺着,抬手想摸摸他脑袋,却够不着,余小修发现,就很自觉地矮下身子,趴她床边,让她能把手放他头上,要比金宝乖多了。

    余舒揉揉他头发,手心里发软,嘴角一翘,道:

    “小修,姐今天上午给你出气了。”

    余小修眼睛圆了圆,他知道余舒却帮赵慧打官司了,却不知道上午衙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舒没有解释意思,只是伸手点了点他脑门,眯着眼睛道:

    “没人能白欺负咱们。”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下出气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下出气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贺郎中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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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贺郎中问情

    打赢了和窦家官司,裴敬第二天让行七跟着赵慧到衙门去递了嫁妆单子,马县令躲后堂没有出面,师爷派捕跟着赵慧去了一趟窦家清点财物。

    窦家人一早去了狱中看窦虹,窦家就只有入赘窦家大姑爷,捕拿了文书出来,强令着他去开了库房,又找管家拿了账册,有行七带来人手,一个上午就把该搬都搬光了,多赔那一倍直接折算成了银两,数目是裴敬让人早就算好。

    赵慧当年嫁妆因带有家产,相当丰厚,窦家因为这些年经营不善,家底薄减,到后,杂七杂八都算下来,竟是还短六百两拿不出,那大姑爷原本想要使赖,行七倒好,直接指着人家祖宅,估算起了地方,要他去拿地契出来,那大姑爷险要晕倒,事先被行七塞了银子捕凶恶了他几句,就行七打出欠条上画了押,压根没看仔细上头写是什么。

    一出窦家门,行七和赵慧就被人盯上了,那些盯梢看他们把几车财物都拉回了城南一座宅院,才回去禀报。

    午饭时,余舒趴床上,接过赵慧递来欠条,看着上头白纸黑字,笑着弹了弹纸张,扭头对赵慧道:

    “明天就让裴先生派人去牢里接贺郎中。”

    赵慧又是高兴,又有些担心:窦露没那么好说话,我怕她——”

    “她好不好说话,那就是窦虹事了,”余舒枕着手臂道:

    “裴先生早去查过了,窦家几间铺子都亏,今天库房又被我们搬了一通,衙门再去搜一搜充公,就剩下那间破宅子了,有这欠条,三天不还现钱,我们就让人去收宅子,你说他们是愿意露宿街头做乞丐,还是愿意给我们行个方便,撤了对郎中诉状,保他们一套宅子,这买卖怎么算都不赔,窦虹就是不考虑她自己,也要考虑她膝下子女,难道还指望着纪家去帮他们。”

    就纪家那刻薄样,这回坏了名声,肯定将窦家一起怨恨上了,亲戚早就没得做了。

    赵慧听她说焉定,心头就安稳了,低头爱怜地整理着余舒睡乱头发,缓缓道:之前我都没敢想,这辈子还能有这么一天,看见窦家那群人罪有应得,小余,你肯定是老天瞧我太可怜,才发了慈悲,专门指派给我福星。”

    余舒一听就笑了,下巴轻点着手臂,道:有我这样福星么,我倒是觉得,你是遇上我才开始倒霉,你以前日子过多安稳啊。”

    “那种忍辱偷生日子怎么叫安稳,”赵慧摇头,“现啊,我这心里头,才是真正安稳了。”

    余舒转头,看着赵慧温和目光,似能感觉到她心里平静,突然问道:慧姨,等这件事过去后,你愿不愿意同我离开义阳,上京城去。”

    这是余舒头一回赵慧面前提起进京事,因为早就打算要离开,所以这回她痛地将纪家给得罪透了,现纪孝谷想必认出她,正想法子要给她教训。

    而赵慧,裴敬昨日私下和她谈过,他会找个日子摆酒席认了赵慧做义妹,有他面子护着,纪家不能拿赵慧如何,她义阳城里是安全。

    可她就不行了,义阳已不是她能久留之地,纪家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这件事一了她就要带着余小修走,不管赵慧愿不愿意和他们一起上京,她都要亲口问一问她。

    “上、上京城?”赵慧惊讶,“你们姐弟两个,要上京城去?”

    余舒眼光一盛:对,我要去京城,”

    不光是为了暂避锋芒,也不仅是承诺为青铮找《玄女六壬书》,京城是天下诸易汇流之地,百川纳海,大衍试上人才济济,太史书苑藏龙卧虎,司天监是天下诸易高地方,她很想亲身去见识和学习,她有预感,她术数法则要到了那里,才会有多突破。

    “我”赵慧脸色一为难,张口想要说什么,但见到余舒神色,便把话咽回去,点头道:只要你们不怕我是个拖累,那我就和你们一道,去京城看看。”

    余舒一心向往,并未察觉赵慧脸上犹豫,听她答应,便露了笑,抓着她手道:怎么会是拖累,等你身体好一些,路上我们慢着走,还能顺道游玩呢。”

    赵慧见她高兴,就也跟着笑了,只是这笑不到片刻,便忽然打住,她似想到什么,紧张地询问余舒:

    “纪家三老爷要是认出你来,你母亲还纪家,他会不会拿她出气?”

    余舒摇摇头,老神道:纪孝谷是纪家精明一个,家丑不可外扬,要是让大房二房知道昨天状告他们纪家是我,他自己先要被纪老太君教训,落埋怨,这件事他肯定要瞒下来,就不会拿我娘如何,顶多是骂她几句出气,他心里越有鬼,我娘就越平安。”

    她就是吃准了这里头关系,昨天才放心地吐了纪孝谷一口,看他爆血管。

    不光如此,她离开纪家时,特意管翠姨娘要了生辰八字,就是为了给她判祸,昨天晚上她还给她算过,真要是她出了事,她肯定比谁都先知道。

    毕竟余小修还惦记着生母,她如何会不顾翠姨娘安危。

    下午裴敬就派人到狱中,拿着窦家大姑爷签下那张欠条,和窦虹“谈了谈”,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窦虹主动要求让人到窦家去找来窦露,姐妹两个牢里谈了一场,不管过程如何,第二天一早,窦露就到衙门去索回了状纸。

    当天晌午,贺芳芝就从牢里被放出来了。

    赵慧还病中,坚持要亲自去接他,马车里头,两个人见了面,看到胡子拉碴面容憔悴贺芳芝,赵慧当时又哭了一场,贺芳芝人虽牢狱里过了几天,见到赵慧平安无事,精神却还好,手忙脚乱地劝了她一阵,就问起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辆车上就他二人,赵慧就从头到尾和他讲了,包括裴敬如何欠下她先父恩情,余舒如何地公堂上状告窦家,听得贺芳芝连声感叹,后讲到窦家下场,另他拍手称,直喊道恶人有恶报。

    赵慧破涕为笑,道:是有那惩恶扬善人。”

    贺芳芝点头道:裴先生知恩图报,小余有情有义,确是为你惩了恶。”

    赵慧看了他一眼,把头一低,“我说是你。”

    贺芳芝愣了愣,面色一红,羞愧道:我哪里称得上,冒失打伤了人,还要你们为我奔波,实是惭愧。”

    “你那是为护我周全,”赵慧现回想起来那天他挡她床前,因别人欺负自己,就一反平日温和,怒气冲冲打人场面,心里头还是一阵热乎,不由得抬头盯着贺芳芝,眼里露了丝情意出来。

    贺芳芝呆了呆,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是拉住了她手,捏手心里。

    两人俱是脸红。

    他们俩,一个是未嫁先丧,一个前室早亡,年纪一把,都独着身子,前段日子朝夕相处,就互生了情意,却未曾说破,此刻这手一拉,还有什么不明白。

    “慧娘,你,咳咳,你要是不嫌弃我没本事,我、我愿意一直照顾你。”贺郎中是鼓足了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赵慧鼻子一酸,就又想哭,“我身子这样,往后只怕是会拖累你,该是你嫌弃我才对。”

    “不嫌弃不嫌弃,”贺芳芝抓紧她手,那话说出来,脸皮自觉就厚了,干脆把赵慧另一只手也抓住了,认认真真道:

    “你病由我养着,总会好利索,你要是答应了,回去我就寻易馆挑吉日子,请人去说媒,好早一天名正言顺地照顾你,我爹去早,我娘身子骨很好,她人脾气和善,你看我就知道了,前阵子我同她提起你,娘还拿我打趣呢,若我们能成了,正如她老人家心愿了。”

    贺芳芝时常住医馆,几日不回家,因而这次出事,家中老母还不知道,只当儿子事多,就安安心心家里头没出来找,前头裴敬还让人带了平安话过去,老人家也未怀疑什么。

    闻言,赵慧又湿了眼睛,几乎就想要答应了,可突然又想起来昨个儿余舒提起要上京城事,这便愣那里:

    她要是和郎中好了,必是要留义阳城给他**养老,那还怎么和小余上京?

    贺芳芝见她不吱声,就有些慌,正要再说些什么,手上就被赵慧推开了,他傻了傻,小心试探道:

    “慧娘?”

    “我、我们两个不搭衬。”赵慧硬生生找了个理由,嘴里发苦。

    贺芳芝脸上喜色顿时没了影,就知道这是被拒绝了,看着赵慧低头不见表情,他心头不解,不知道是哪句话说错了,方才还好好,赵慧分明是对他有意,为何他把话说明白,她反而不愿意了。

    车里头安静下来,贺芳芝满脑子想是赵慧为何会拒绝他,赵慧满脑子想是她得陪余舒一起走,谁都没再说话,一直到马车停了裴敬城南宅子门口。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贺郎中问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贺郎中问情*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安排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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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安排后路

    余舒这几天趴床上养伤,特意讨了裴敬、秦氏,还有贺郎中生辰八字,利用这段时间为他们算八字判祸。

    祸时法则很好用,但有一个同同晴雨法则一样明显弊病,那就是时限性,只能算出来半年内灾祸,再往后就会大失准头。

    余舒花了整整三天工夫,将他们三个人这半年内祸事统计下来,重点标注了严重,比方说秦氏一个月后会因着凉生一场大病,裴敬两个月后会因为小人赔一笔大买卖,唯独贺郎中下半年是平平顺顺,没什么灾痛。

    余舒当然不会直接把这些拿给他们看,整理后,她记下要他们何时防范什么,只要他们小心,就能避过去。

    倒是赵慧,余舒发现,祸时法则对她是没用了,她猜想,这大概是因为本该上一场事故中离世赵慧后活下来缘故,因而八字对她是不准了。

    裴敬今天寻空过来,因余舒小他一辈,不需要忌讳什么,直接进了卧房看她,这地方就是他,出入不需要人通报,他敲了门进屋,余小修正喂金宝吃东西,他一眼就瞧见了桌上小黄毛,吓一跳——

    “这怎么玩起耗子来了?”

    他这一喊,金宝受了惊吓,“嗖”地就钻桌子底下了,余小修背着手站起来,局促地看着裴敬,不知道怎么解释养老鼠事,只好扭头向他姐求助。

    “先生看错了,”余舒笑道,“那不是偷粮耗子,是另外一种鼠类,挺干净,小修喜欢,我们就养着玩了。”

    余小修看看余舒,暗自嘀咕:明明一开始是你要养。

    “是吗?”不跳字。裴敬听了余舒解释,就没再大惊小怪,他早几年跑南北生意,是见过不少人养奇怪物,养蛇养狼人都有,养个老鼠没什么不能吧。

    “先生来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余舒直接床头一摞书纸里翻出来两张,递给裴敬,这是她让余小修用毛笔重写,可不是她那潦草炭笔字。

    “这写什么?”裴敬瞧了,上头有写某月某几天防小人,某月某几天不要坐马车,之类话,林林总总,七八条。

    余舒早准备好说辞:我那天不是要了八字吗,闲来就为你和夫人算了算,也不知道准不准,你小心些总是好。”

    裴敬点点头,将这两张纸仔细收了起来,并没告诉余舒,他大易馆每个月都捐有定钱,专门给他夫人儿女问平安,虽不免灾祸,但求心安。

    “小修,你先出去玩,我同你姐姐有话要说。”裴敬道。

    余舒对余小修摆摆手,他便从桌子底下抓了金宝出去了。

    裴敬圆桌边上坐下,看着床上余舒,道:纪家易馆这几日,很是冷清,我差人打听过,纪家走了几个易客,刘家和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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