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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万事如易-第71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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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那些无耻之徒,丧天良,活比谁都逍遥自

    “小、小余?”赵慧呆呆被余舒抱着,过了片刻,才慌忙推开她,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低着头道:

    “你、你怎么来了?”

    余舒看赵慧还想遮掩,心里愈发难受,伸手扶她起来,同一旁妇人一起,将她搀回到床上坐着,不等赵慧再开口,便先声道:

    “慧姨,贺郎中事我都听说了,您别担心,咱们一起想想法子,好吗?”不跳字。

    闻言,赵慧浑身一僵,抬头苦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想法子,你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心知她是转移话题,余舒翻了袖口去擦她眼泪,轻声道:我又被撵出来了,和小修一起。”

    第一百零六章 后患

    第一百零六章 后患*

第一百零七章 恩义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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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恩义双全

    裴敬和裴夫人体贴地离开,留下余舒和赵慧房里说话。

    余舒给赵慧背后垫了枕头,拉好被子,才握着她手,开口问道:慧姨,你仔细和我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贺郎中到底怎么打伤人?”

    赵慧不想余舒再牵扯进去,便推着她手道:你别问了,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千万别要惹祸上身。”

    “慧姨,”余舒板脸道,“现不是您出了事,是贺郎中出了事,算起来是我托付他去照顾您,怎么会同我没关系,您知不知道,这案子要判下来,贺郎中就得被囚上五年,可不是五天,您现和我说清楚,我才好想想办法啊。”

    赵慧一惊,神情变得犹豫不定。

    余舒又添一把火:您要是不和我说,那我现就出门去找那窦家说理,好是让他们打上我一顿,我也上衙门告去。”

    “别”赵慧一下坐直了身子,紧张地拉着余舒手,“小余,你别胡来。”

    “那您就和我说。”

    “你”赵慧无奈地看着余舒,把那天事详细说了一遍。

    余舒听得冷笑连连,真不愧是亲戚,这窦家比起纪家无耻,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个月前赵慧被窦露街上伤了,对方怕出了人命,就慌张躲回了家里,如今风头过去,出去打听到赵慧没死,就怕赵慧好了以后会去告他们,便先上门去威胁。

    “贺郎中刚巧场,见他们对我言辞羞辱,就与他们争执起来,窦露泼辣,一言不合就要到床边揪扯我,被贺郎中推了一下,摔地上,她男人就不依了,砸了屋里桌凳,同贺郎中打起来,郎中怕伤我,就推搡他们出去,等我赶出去时候,人已见了血,那男人腿不知怎地就断了——”

    “等等,”余舒插话,狐疑道:为何是不知怎么断了,不是贺郎中打吗?”不跳字。

    赵慧摇摇头,脸上亦是迷茫:他们走后,郎中和我说,他也不知怎么伤到了那人,就把人腿给打断了。”

    余舒皱眉,这事听起来蹊跷,难道是他们诬赖了贺郎中?

    “都怪我不好,早知道他们还会找我,就该躲到别处去,郎中就不会为我”赵慧神色黯然道。

    余舒没去安慰她,现这情况,是有口说不清,窦家咬死了是贺郎中行凶伤人,马县令又是他们一伙,即便贺郎中现不认罪,怕也会被屈打成招,就像是当年赵慧被冤枉骗婚,那窦家强说她面相和八字不合,还找来易馆作证——

    脑中灵光一闪,余舒摸了摸下巴,正色去问赵慧:慧姨,你还记不记得,那窦家当年冤枉你时,找是哪家易馆作证?”

    赵慧看看她,小声道:是是纪家。”

    “啪”地一声,余舒拍了下大腿,猛地站起来,赵慧被她吓了一跳,紧张问道:

    “小余,你怎么了?”

    余舒道:我记得您说过,这义阳城里,还有位当年送你到义阳城来管家,这些年可同他还有联系吗?”不跳字。

    赵慧摇摇头,余舒正要郁闷,就听她接着道:虽然没有联系,但我知道他就长门铺后面街上开书铺。”

    余舒大喜过望,心里隐约有了一个主意,转过身,搓着手掌来回屋里走动,攒起眉头,仔细地想着。

    裴敬和夫人秦氏回了卧房,已过当午,裴敬素有午休习惯,今天没什么精神,秦氏帮他褪下外衫,夫妻两个并肩床上躺下了。

    秦氏见裴敬愁眉不展,就劝道:你莫要跟着心烦,我晓得你很喜欢那孩子,想多帮衬她一把,但这种私事,我们能帮就帮,帮不了那也没法子不是,难道真还能为了他们,去惹罪不成,那窦家你是不放眼里,但是他们背后头还有纪家靠着,这事,实不当我们多管。”

    裴敬点点头,道:夫人说是,就先让他们府上住下吧,你回头过去劝一劝那赵慧,叫她看开点,免得阿树跟着她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秦氏喏了一声,转而感慨起来:

    “说来,那赵慧也真是够命苦,好好一个千金小姐,落难至今,唉。”

    “哦?夫人听她说了什么吗?”不跳字。裴敬只查到赵慧是因为多年前骗婚,同窦家结仇,却没去了解多。

    秦氏道:那赵慧本是盐州一户商贾之女,早先同窦家订亲,后来她父母早丧,就丢了她一个人下来,临终前托付管家把她送到义阳夫家——”

    “嘶,夫人说她是盐州人?”裴敬听秦氏打了个开头,心头一动,想起了什么,打断了她话。

    “是啊,有何不对?”

    “无事,夫人继续说。”裴敬心道或许自己多疑了,哪有那么巧事。

    秦氏怪瞧他一眼,继续讲了赵慧故事,说到那窦家死了兄弟,就无耻地诬告赵慧骗婚,找来易馆证明她议亲时候送去八字是假,侵占了孤女家财时候,有几分义愤填膺,后说完,又唏嘘道:

    “可怜她孤身一人,嫁妆被占,沦落至今,好不容易日子过得安稳些,又生灾祸。”

    “个人自有命数罢了。”裴敬伸长手去端茶几上小壶,给秦氏倒了一杯水。

    “是啊,”秦氏将手轻搭裴敬胸口,道:敬哥你当年落难异乡,险些一蹶不振,不是得了那好心人救助,怕也没有今天。”

    裴敬眼神忽有几分黯然,拍拍她手,心思一转,随口问道:那赵慧家乡就再没别什么亲戚了吗?”不跳字。

    “说是不知,要不你帮着去打听打听,她先父姓赵,老人家据说当年也是一方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敬称一句‘赵善人’。”

    “啪嗒”一声,裴敬手里被子掉床槛上,摔地上碎成了几瓣。

    “敬哥,”秦氏惊忙起身来,就见裴敬两眼通红,嘴唇颤颤,几欲落泪。

    赵慧看着余舒屋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丢魂一样,足有一刻时候,心里担忧,喊了她几句都不见她反应,不觉放大了音量:

    “小余”

    余舒回神,转头看到赵慧忧色,忙走过去重床边坐下了。

    赵慧捉住她手:你刚是怎么了,可别吓我,想不出法子,也别急坏了脑子。”

    余舒摇摇头,抿了下嘴唇,道:救贺郎中法子,我想是有了。”

    赵慧先是一喜,后又疑道:什么法子,你说。”

    “我也不确定这样能不能行,得要再找懂得律法人问问清楚,唉,”余舒烦闷地抓抓头发,她心里有数,奈何人力微薄:

    “此事我一个人是做不成,若是裴先生肯帮我——”

    “若是我肯帮你,你当如何?”

    门外响起一道人声,余舒和赵慧惊了惊,转过头,就看见门外有道人影,余舒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半,就见裴敬站门外头。

    “裴先生?”

    裴敬看看她,就站门外,询问屋里人:赵小姐,可否告知下令尊名讳。”

    余舒心头一古怪,觉得有什么不对。

    赵慧屋里听到裴敬声音,顿了顿,便答道:先父逝名为仁河,赵仁河。”

    裴敬闭了下眼睛,吸了口气,才睁开,余舒惊见他眼里竟有泪光:

    “裴先生,你这是?”

    裴敬没有理她,径自对着门内道:

    “我亦是商贾之家出身,二十岁便经人推举做了算师,我年轻时眼高于顶,自觉天资纵横,便先父病中离乡,远赴了京城去参考大衍试,怎想三举不中,名落孙山,终日以酒买醉,京城流连时,忽日接到家中噩耗,父亲病死。我急忙奔赴回乡,途中却遇凶匪,书童护卫皆被杀害,只我跌到路边草丛,因被过一位路人所救,带回家中养伤,幸免于难。”

    “我那段时日浑浑噩噩,几欲轻生,都被他劝下,几番开解,留我他酒楼中掌台做事,教我商义,三个月后,我终洗心革面,辞别了他回家,我家中守孝三年,用心苦研,孝期满,就驱车去探望当年恩人,以求报答,不想人去楼空,听闻左邻说恩人一年前便病逝,留下独女变卖了家产外嫁,我心悲戚,便取了他坟上一捧土带回,每年祭拜,不曾想——恩人遗孤,竟会沦落至今。枉我每年烧香告慰,不晓他天有灵,眼睁睁看着女儿落得今日这步田地,会是个怎么地怨苦。”

    说到后,裴敬已是潸然泪下,堂堂一方富贾,就这么泣不成声。

    屋里头赵慧想起亡父,也痛声哭了起来,

    余舒旁听得这一场旧缘,百感交集,赵慧父辈亦是行善积德之人,怎就没有个好下场,一个早亡,一个遇人不淑,这善有善报,难道是说假吗?

    两人屋里屋外地哭着,余舒没有出声劝,她很看得出裴敬是个有血性男人,不然他大可以将这段往事咽回肚里,现说出来,对赵慧和贺郎中事,肯定不会再袖手旁观。

    果不其然,裴敬流了一阵眼泪,吸着气,脸色一厉,嗡声对屋内道:

    “你且安心住我这里,过去事,我裴某无论如何都会帮你讨个公道”

    第一百零七章 恩义双全

    第一百零七章 恩义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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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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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 从长计议

    赵慧身世孤苦,多年前遭遇夫家侵占家财,多年后被往日小姑重伤街头,险些丧命,近日又惹官司,本是有苦难言,有冤不得伸,走投无路之际,纵是余舒有心义助,然力有不逮,无法同那窦家纪家争长短,谁知道冥冥中自有定数,裴敬昔日承蒙赵父恩情,今朝还报,当有峰回路转之兆。

    余舒帮着赵慧梳洗了一遭,加了件衣裳,扶着她从里屋挪到客厅外,裴敬和秦氏都。

    “天可怜,妹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秦氏眼里含着泪,上前去挽着赵慧坐到她身旁,不同之前客气,这一回是真亲近真怜惜,她是裴敬二十多年发妻,对裴敬此刻心情,感同身受。

    赵慧对她摇摇头,扭头看看裴敬,哑声道:如今裴先生提起来,我又有几分记忆,当年先父弥留时,我年岁尚少,是有几回听到过父亲提起一位故人,说半年未闻书信,只怕出了什么事情,还拿了往日寄来书信给我,让我有空去打听一下,后来先父逝去,我一心伤痛,就将此事忘了,那些书信怕是随着遗物一同入土,想来父亲当时念,就是裴先生了。”

    “必是我无疑,当年我回乡之后便派人寄了平安信给赵叔,后来有半年时间因家业忙焦头烂额,就断了信件,后来事情处理妥当,就亲身前往,哪想——”哪想人已成古,裴敬苦笑,扶了扶眉心,“赵叔他那时还念着我安危,我真愧受。”

    场面黯然了一会儿,裴敬收拾了心情,对赵慧道:莫唤我裴先生,论年纪,我虚长你许岁,你若不嫌,我愿收你做个义妹,日后替老人家照应你,可好?”

    赵慧愣了愣,看向余舒,她现正是六神无主时候,比起偶然相认裴敬,还是依赖同她患难与共余舒。

    “裴先生,此事先不急吧,”余舒代替赵慧道,“眼下贺郎中还狱里,那窦家逍遥法外,还一心想要对慧姨赶杀绝,还得及早想办法对付他们才是。”

    裴敬点点头,道:贺郎中是必要救,我现就到窦家去一趟,要他们撤回诉状。”

    余舒见裴敬这么干脆,疑惑道:您有法子让他们不告郎中?”

    裴敬冷笑一声,“那窦家不过是个三流商户,靠着祖业支撑到现,那窦虹也不是个做生意材料,若他们不识相,我就捏断了他家买卖”

    见状,余舒惊了一惊,裴敬待人一向谦和,没想到还有这强横之态,看来他是必要为赵慧出头了。

    “裴先生且慢一慢,”余舒道,“恕我直言,您这样做,便是能救得了贺郎中,却是后患无穷,先不说谁对谁错,这事第日后传出去,先生难免落个恃强霸道之名,何况,窦家背后头又有纪家扶靠,若说动纪家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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