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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万事如易-第69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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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感激曹子辛,欣赏曹子辛,但那绝对不是男女之间亲密之情,姑且不论她对曹子辛没有那方面意思,单是牵扯上了纪家,她就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关键不是她愿不愿意给谁做小妾,而是以那该死纪家小姐身份,一个狗屎命替命女,任仇人摆布。

    想当然她拒绝了他,让她想不到是——曹子辛会对她做那种事。

    余舒抬手摸摸现还发烫脖子,恼怒地握紧了拳头,脑子浮现着他俯视自己时黑漆漆眼神,那种男人看着女人时危险眼神,让她失去冷静,信以为他真会不择手段对她下手,一怒之下拿杯子砸了他头,打伤了他

    看他当时满脸是血样子,就知道他伤不轻,那一下她是使了狠劲儿,要是那杯子再厚重些,一准能他脑袋上开个窟窿。

    她不是头发长见识短小女生,人情是非自有成熟观察角度。

    后来见到徐总管和宝德闯进来,她才迟一步回过味来,他哪里是要对她使强,而是选了这种干脆利落方法,放了她。

    他冷声告诉徐总管不想再看到她时,她就知道,薛家纪家这桩婚事,算是完了,没有她这个狗屎女,纪星璇还嫁什么嫁。

    想想临走时,徐总管警告她话,余舒就知道,薛家为不把这“丑事”传出去,推掉这门婚事理由,一定不可能是她。

    想到这里,余舒心里就闷发慌,她知道曹子辛现身不由己,那徐总管不是个省油灯,她不是没猜过他会用什么样方法推掉这桩婚事,不想结果,会是她伤了他,他保了她。

    他这样做,不管是出于哪种目,都让她怪不起来他坏了自己好事,乱了自己计划,丢掉了让薛家和纪家结仇机会固然可恼,但让她恼,是她没有发现他意图,一开始就着了他道

    什么“你跟了我吧”,说跟真一样,其实——就是为了激怒她,好让她照着他剧本演下去,从她踏进那间茶室门起,他就算计她。

    “可恶。”余舒摸着发烫脖子,低骂了一声,恼怒之余,又不免松了口气,还好,他不是真对她

    余舒一回到纪家,就被纪孝谷找去问话,无非是打听薛大少爷是否病愈,都同她说了什么,再来就是问到徐总管。

    余舒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样子,就只告诉他薛大少请她喝了一壶茶,别什么人都没见到,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纪孝谷让人把她领回小院子,留了秋香下来说话,是以防余舒瞒着他什么。

    余舒身上行头被黄婆子收了,换上舒适衣物,就到隔壁去,余小修已经可以下床,一个早上都坐窗户边逗金宝玩,余舒进来时候,他正拿着一粒银子逗它翻跟头,边上还洒着一些碎点心渣。

    余舒没精打采地拖着步子走到余小修床边,躺上去,再蹬掉一双鞋子,余小修扭头看她,把毛绒绒金宝托手心上,走到床边坐下:

    “姐,你怎么啦?”

    余舒睁开眼睛,看到余小修,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没事,就是累了。”

    她下巴指了指他手里小玩意儿,道:摸完它记得洗手,别乱吃东西。”

    “知道啦,那你睡吧,吃午饭了我再叫你。”余小修当余舒是真累了,没有多问,就拎着金宝到一旁安安静静地不吵她。

    余舒一觉睡起来,精神好许多,吃过午饭,就回到自己房里,关起门埋头研究她易数法则,今天早上发生状况,让她暂时没心情去考虑后续,只想做做她喜欢事。

    黄婆子下午不知为何没来,余舒专心于术数,不知时长,外面天色从正午阳晒,到黄昏夕落,她整整窗边坐了三个时辰。

    傍晚,刘婶从厨房提了饭菜回来,见秋香守门口,就对她道:叫小姐出来吃饭吧。”

    “嗯。”秋香说一个字是不结巴,她转了身去敲门,几下没见里头应,才结结巴巴地喊了:小、小姐,吃、吃晚、晚饭了。”

    房里头还是没动静,刘婶和秋香互看一眼,前者侧着耳朵贴门上,正要听听里头动静,耳边就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惊刘婶心一提,赶忙拍门喊道: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

    里头静了静,紧接着就传出桌椅摩擦声,像是有人把摔倒椅子扶了起来,就刘婶忍不住想撞门时候,屋门从里头被拉开了。

    余舒若无其事地站门里面,似是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一双发明发亮眼睛,透露出少许兴奋,因她极力克制,不为人察。

    “是我趴桌子上睡着了,做梦惊醒,摔了凳子。”

    “啊?那没摔着吧?不少字”刘婶把食篮子往秋香手里一塞,担心地摸摸余舒身上。

    余舒笑着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好很。”

    再没有比这时候好了

    耗时长达两个月,那祸时法则,总算被她攻克下来了

    她已经确认了有效函数式,来作为推算福祸基点,根据不同值域,来确定不同灾祸,除了生死不能定之外,常见**,小到失窃、破财、遗物,大到火灾、水溺、血光等等,只要有问卜之人八字手,结合天干地支,她都能大概率地推算出灾祸发生时辰,除非是遇到像她这样罕见八字背命者。

    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黎民百姓,温饱之外,所惧不过“祸”之一字,为避祸,选福祉,购风水物,烧香拜佛,求三清,有钱人无所不用其极,正是因为鲜有人知祸何时,罕有人知祸生为何,足可见,能知祸,才是上策。

    这就是余舒为什么首先选了这么难一个题目去做,会看风水易师太多,会养风水物件易师大有人,相师是易客里常见一种,但这世上能断生死,判福祸大能,却是屈指可数几个,她还不具有断生死能力,也不能知福,但是她可以判祸

    不同于晴雨法则带来惠利和便捷,手里头握着这条她独家拥有祸时法则,这易学横行,能人辈出大安朝,余舒总算有种安身立命安全感。

    早上烦闷一扫而空,晚饭余舒胃口大开,吃了两个馒头,让余小修频频侧目。

    吃过了晚饭,余舒就钻回房去整理她刚才到手祸时法则,这条法则不单是一个函数,还有不同取值范围,联系着不同大灾小祸,被她记了足足八页,和晴雨法则基础式同记录一本手工线装小册,因为用是炭笔,当中有大量阿拉伯数字和现代运算符号,根本不怕被人偷去,即便让人瞧了,十有八成是当成鬼画符,她领先当代五百年数学知识,可不是开玩笑。

    她记载册,不是因为怕自己记不住,她自己搞出来东西,当然有信心灵活所用,这样做原因,是有心日积月累,将来收集到多术数法则,然后寻一个恰当时机,有选择性地教授给余小修,这个世上她亲人。

    她目标是不久将来开一家大易馆,只有她一个人坐镇当然不足够,她术数法则肯定不能外流,她不打算开宗立派,做什么先流,还是把好东西留给自家人,百年后传给子孙后代,也好证明她没白来这世间一遭。

    一个晚上,余舒想了很多,包括下一个法则要针对什么,如何一点点教导余小修现代数学知识,还有怎么样换一种方式教训纪家。

    她不是睚眦必报,却是有仇必还,纪家屡次作难,欺辱摆弄她姐弟,就好像是一根骨头梗她喉咙上,让她不吐不,无论如何她这小心眼都咽不下这口气。

    打那天余舒从薛家别馆回来,平安无事过去了三天,纪家因为前日遭了贼偷,闯入大院,登堂入室,纪老太君大发雷霆,整个宅子都笼罩一片压抑气氛中。

    反观别馆那边,动静全无,纪老太君消了火,才猛然想起这件正事,正打算让儿子带着余舒登门去见,薛家却先来了人。

    这天早上,徐力亲自带了个随仆,登门拜访,消息传到内院,纪老太君忙使唤了跟前听早训次子和三子去接待。

    怎知道,这头纪老太君喝着茶,眼皮直跳,那边纪孝春纪孝谷见到徐力,对方委婉地表达了自家大少爷同纪家小姐八字不合、命理不称,强求不美,之类言谈,听得纪家两位老爷脸色渐变,后才提出来,早先提议两家婚事,就此作罢。

    第一百零四章 “判祸”之能

    第一百零四章 “判祸”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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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都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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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都撵出去

    徐力走了,纪孝春和纪孝谷面色沉重地回了后院,纪老太君正等着听好消息,哪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管一开始,他们就是存着拖延时间打算,既不拒绝薛家订亲提议,也不急将纪星璇嫁过去,京城那里还等着七皇子消息,可真被薛家一脚踹了,那感觉就另当别论了。

    纪老太君听两个儿子将薛家徐总管原话学了一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气,拿拐杖敲着地面,气声道:

    “推辞,分明就是推辞这薛家,当初说要订亲是他们,现反悔也是他们,是仗着家大业大,就拿我们逗趣吗,我们纪家虽比不上京贵,好歹也是义阳城里头数一数二人家,哪容他们这样戏弄”

    纪家三位老爷下头听着纪老太君发火,虽也恼怒,但多是无可奈何,三人都知道纪老太君现说是气话,薛家门庭确高,皇亲国戚,能攀上了就是攀上了,攀不上还能真去找人家评理不成?

    纪孝春看纪老太君发泄差不多,才开口劝道:

    “母亲,这薛家亲,不成就不成吧,还省了麻烦呢,我们家星璇是有紫金命相女儿,该是配上皇子王孙才合宜,等日后星璇司天监占得一席,有那薛家后悔时候。”

    “对,”纪老太君握着拐杖,哼声道,“那薛家瞧不起咱们,我还嫌他们家公子配不上我们家星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七皇子可是赠过星璇玉如意,孝寒,你这就修书一封给你爹,把这边事告诉他,免得你爹不知情,再同那薛尚书虚以委蛇。”

    “是,母亲,儿子这就去办。”

    纪孝谷这边倒是想起来另一件事,看了纪老太君脸色,开口道:母亲,既是同薛家亲事免了,余舒那丫头该如何处置,是要继续留她府里?”

    纪老太君皱眉:你是说那贼丫头?还留她做什么,难不成要当小姐养?直接撵出去,免得坏了我们家风水。”

    纪孝谷迟疑道:薛家人还没走,我们就撵走她,万一叫他们听到了什么,会不会让他们多心?”

    纪老太君冷哼一声,“那薛家有愧于我们先,还好意思找我们说理不成,就是让他们知道了又如何?”

    纪孝谷虽觉不妥,却不好纪老太君气头上和她争辩,应了一句“母亲说是”,转身出去,到门口,又被纪老太君叫住——

    “等等,她下头不是还有个弟弟,上一回跑出去几天没有回来,既然不愿意待纪家,就一起赶走,省眼烦,身上不流一滴我纪家血,还白吃着我纪家米。”

    余舒今天早上睡醒,就用六爻给自己卜了两卦,一卦是问她给人做妾之事,从卦象上不同前几日显示,她猜到薛家今天会来人,一卦是问她离开纪家之事,卦象竟给了个大通,叫她早起就左眼皮直跳,干什么都集中不了精神。

    结果太阳升起来后,小院子就来了人,是三老爷院子里管事,转告了纪孝谷意思,让他们姐弟两个收拾东西,今天就离开纪家,却不提薛家早上来人推婚。

    不同于刘婶慌张和秋香无措,余舒和余小修两个人心里头暗爽,巴不得早点离开这破地方,前者又要考虑另外一件事:

    “这位管家,我还有事求见三老爷,能不能有劳您带我过去。”

    “三老爷事忙,哪有空见你,有什么事就说,我代你转告。”

    余舒正色道:是要紧事,得当面说清楚了,劳烦管家一定带我去一趟。”

    这三房里管事看她神色紧张,稍作迟疑,便示意两个随从留下来,盯着不让余小修乱拿屋里东西,领着余舒走了。

    因为薛家早上来人,纪孝谷今天没有出门,正坐书房看城里商行账本,听到下人禀报,皱了皱眉头,才让人把余舒领进来。

    “三老爷。”余舒很能纪孝谷面前装恭敬,管心里头对他这个欺凌弱小大男人不齿。

    “你有什么紧要事?说来我听听。”

    余舒低头道:敢问三老爷,您让人撵我们姐弟两个走,那同薛家婚事,是不是不作数了?”

    纪孝谷“哼”一声,“不该你问不要问,你早先不是很有骨气,不愿吃我纪家白饭么,现让你走,你还有什么说。”

    抬头观了一眼他眉间气郁,余舒十拿九稳薛家同纪家婚事告吹了,想到早晨卜那一卦大通,心中有了底气,便道:

    “既是这样,还请三老爷将我姐弟两个人户贴归与我,我们既不是这纪家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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