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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部分

万事如易-第447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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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余舒无声的呐喊中,云华笔尖又落了下来,却是另起了一行——‘你既不是破命人,知道的太多反而与你无益,年轻人还是不要好奇过重为妙。’

    余舒欲哭无泪,哪有这么调戏人的,话说一半还不如不说!

    云华将她种种微妙的反应看在眼底,心有戚戚,不愿再与她打机锋,免得把人逼急了弄巧成拙,于是重执起笔来。唰唰写了两行字,递给她——

    ‘小儿顽固,仔细想来。若我欲害你性命,岂会和你如此啰嗦个没完。’

    余舒愕然。

    云华无声一笑。放下笔,将之前写的十几张纸规整到一起,放进石桌底下的小盆子里,打着了火折,一把引燃了,不一会儿便飘起烟灰。

    直到那盆里的纸张都烧成了灰烬,余舒才缓过神来。一脸复杂地盯着云华。

    到这份上,她再不知道自己露陷了,就真是头猪了,合着云华早就洞察到她是破命人。之所以耐心地陪她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让她卸下心防,自己承认了。

    余舒郁闷的不行,却也心服口服,怪不得云华有本事找到《玄女六壬书》逃出生天。这等心术,十个她拍马都追不上。

    只有一桩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贴身佩带着七星尺上的宝贝,云华如何算得到她?

    要想知道答案,就得把给她黑色指环的青铮给供出来。余舒拿不定主意,云华被那糟老头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会不会怀恨在心,迁怒于她。

    “你那位师尊,”余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说话,“他叫你去办这样危险的事,害你沦落到这般田地,你就不怪他吗?如你所说,你的本事都是他教会的,那他应该更本事才对,你为他背井离乡,他却没能护你妻小周全。”

    云华脸色一沉,写道——

    ‘当日是我自己择选进京,师尊并未勉强与我。’

    余舒细嚼他这两句话,发现他只回答了一半,并未说明为何青铮老头没有及时出手救他的老婆孩子,而且很显然,他刻意在回避这一点。

    她觉得当中另有古怪,没搞清楚之前,暂且不要认这个大师兄为妙。

    话都说开了,就差一层窗户纸,再遮遮掩掩下去没什么意思,余舒干脆承认道:

    “先生已经肯定我就是那破命人,我再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有一事相求,请先生务必要答应我。”

    余舒诚恳地望着云华,大有你不答应我就跪下来求你的架势。

    云华一边点头,一边研墨,重新换了纸张。

    “求先生将《玄女六壬书》借我一观。”

    云华好像就等着她这句话一样,未等她声音落下,便在纸上书写起来——‘有道是公平交易,书我可以借给你看,但你须为我做一件事。’

    余舒心中腹诽,真是青铮叫出来的高徒,一样都爱给人发任务。

    她没忙着答应,免得再坑了自己,谨慎问道:“何事?”

    ——‘先前我说过,我那长子多年下落不明,不久前我刚得到一点线索,烦请你代为寻找他,将他带到我面前,介时我必当如约。’

    余舒眉头一皱,心说你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的倒霉孩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先生这就是为难我了,”她道,“听赵小竹说您还收有一个义子,武功高强,为何不让他们出面寻找?我如今身在京中,身边不乏耳目,一不小心就会让人盯上,行动很不方便呐。”

    ——‘他们另有事做,眼下我只信得过你。况且我不会让你白忙一场,你若肯为我寻人,除却答应事后借你观看《玄女六壬书》,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件天大的秘密作为交换,你肯是不肯?’

    余舒眼咕噜一转,看到他留有讨价还价的地步,下意识就想再争取一些好处,就见云华眯着眼睛对她笑了一笑,那神情好似在说:

    你想好了,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她头脑一热,想到这位可不是她能唬弄的,回过神来,她已经点头答应了。

    云华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将他所说的那个天大的秘密写下,掉头推至她面前。余舒赶紧低头去看,看完之后,脑中率先砸出一个大字:值!

    ——‘安武帝留有遗诏祖训,大安历代皇帝,皆自《玄女六壬书》择选。’

    ps:

    (今天又下雨,难道老天爷都因为我要加更感动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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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虚惊一场() 
有赵小竹这个向导,景尘他们在进入山岭一带后,避开了不少猎人沿路设下的陷阱,路上没多浪费时间。

    不知是余舒这只大饵没有一起跟着他们来的缘故,还是因为远远吊在他们尾后的一群死士,这一路上都没有预料中的贼人出现。

    “再往前走就是公主墓的地界了,谷口有守陵军的把守,我们过不去的,景兄,令堂埋骨何处,你认得路吗?”赵小竹在夹道路口勒马。

    景尘仰头望着两面绝壁,答道:“我们往前走。”

    赵小竹挑眉看向薛睿,后者朝他一笑,先行跟上。

    。。。。。。

    半个时辰后,景尘手持御赐腰牌,顺利通过两班守人,将马留在外面,步行从人道进到公主墓中。

    赵小竹在一开始的惊讶过后,便缠着薛睿小声打听:“薛兄,你们到底什么来头啊?”

    薛睿反问道:“你说呢?”

    都到这里了,还装什么。

    赵小竹抓耳挠腮道:“我真不知道啊,你跟我说说呗,景兄不是要祭拜他母亲吗,可这里是公主墓——啊,难不成葬在这里的公主就是他娘亲?”

    薛睿扫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赵小竹哪知道他这点儿演技搁在薛睿眼里还嫩了些。

    公主墓的规模不大,从外看就是一座小型的园陵,下层墓室是封死了的,上层搭盖有天台,墓碑就立在上头。

    他们随身带有香烛纸钱,景尘跪在石碑底下,焚香敬拜,这是他进京之后头一回到公主墓来,也是长成至今。头一回探望亡母。

    追究起来,都是因为那一个谎言——未寻破命人,不得爱恨悲欢。若不静心忍性,则要招致天灾**。

    他自幼知晓身世。后来修道习武,读圣贤书,岂不知百善孝为先,可是掌门师父一句交待,他就连偷偷想念从未谋面的爹娘都不敢。

    景尘对着墓室的方向,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默声道:“娘。孩儿不孝,至今才来看您。”

    只此一句,别无他言。

    他起身后,薛睿也上前。躬身敬了三炷香,虽是长辈却无亲戚,不必叩拜。

    倒是赵小竹,见他们拜了,蹭了过来。讨要香烛,景尘没问什么给了他,却见赵小竹一本正经地跪了下来,对着麓月公主的墓碑嘀嘀咕咕了几句,也磕了三个响头。

    回头见到景尘和薛睿两个人盯着他看。便装糊涂道:“难得进一回公主墓,我磕个头求平安不行啊。”

    “。。。。。。”

    三人并未在公主墓逗留太久,薛睿和景尘都不放心把余舒留在归来居,稍作休整,就动身回程。

    回去的路上,薛睿暗中提醒景尘留神赵小竹,一旦察觉他有异动,立即将人擒拿。

    这也是以防万一,雁野先生真对余舒有什么不轨之心,他们拿住了赵小竹,手上有个人质,不会过于被动。

    可他还是错估了赵小竹的狡猾程度,或者说,是错估了他对这一代地形的熟知程度。

    就在他们翻过山岭,走到山脚下的时候,走在前头的赵小竹突然一声惊叫,踩中了陷阱,景尘眼看着他连人带马掉进一个坑洞里,连忙弃马纵轻功赶上去。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等薛睿也撵上来,那个被落叶枯木覆盖的深坑里哪有还有赵小竹的踪迹。

    薛睿双目一沉,景尘就要纵身跳下去,忽听那深不见底的坑洞里传上来赵小竹的嬉笑声——

    “送君一程,终须一别,我劝你们别来追我,还是快回去找你们的同伴吧!”

    闻言,景尘最先变了脸色,薛睿没能拉住他,转眼他就跳了下去,却发现这洞底另有天地,有两条隧道,东西蔓延,不知通向哪里。

    景尘侧耳辨别赵小竹逃跑的方向,却发现两条路都有马蹄奔跑的声音,让人难以取决。

    薛睿在上头叫唤景尘,问明洞底情况,便扯了几根藤条放下去,借力将他拉了上来。

    这一会儿的工夫,跟在后面的一群死士听到动静,紧追上来。

    山林里突然冒出一伙灰衣蒙面的家伙,薛睿和景尘谁都没有惊奇,那群人为首的一个头领上前向景尘出示了印信,警戒地看了一眼薛睿,低声道:

    “小人青雀,奉圣上旨意暗中护送道子,听凭道子差遣。”

    景尘接过令牌,看向薛睿。

    “留一半下去追人,其余的跟我们回去。”薛睿当机立断。

    这群死士都经过最严格的训练,既听话又不怕死,景尘吩咐后,那个叫青雀的头领就迅速分拨了人手,跳下隧道追拿赵小竹。

    其他的则跟着他们快马往回赶。

    ***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回到了归来居所在的密林外的那一条河畔前,被困住了脚步。

    青雀呼唤出躲藏在附近的同伴,看到他们伤亡惨重,拦住了要试着渡河的景尘,向他说明了危险。

    河面的浮岩底下寄居着大量的毒蛇,就算踩到实处,一旦惊动了这些小东西,它们就会立即从水底下蹿射上来,给你来上一口,一旦被咬伤,半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像是防不胜防的绝顶暗器。

    薛睿和景尘都看到那几具被毒蛇咬到,浑身青绿的尸体,心中惊骇。回想起昨日赵小竹带他们过河时候的提醒,竟不是一句戏言。

    看到尸体,他们愈发担忧起余舒此时的安危。

    河面宽近三丈,便是轻功绝佳的高手,也不敢保证毫不借力地横渡过去,绕路的话,等他们进到林子里,恐怕天都黑了。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景尘却发现薛睿沿着河岸低头寻找什么,不多时,便招呼他过去。指着河水边一株淡紫色的小花道:

    “昨天我们是从这里进去的。”

    景尘双目放亮了,“你记得路?”

    薛睿一面观察河上的浮岩,一面点头道:“当时我就跟在赵小竹后面。记得很清楚,这水里的浮岩看上去差不多大小。实际上有些区别。”

    景尘立即道:“那好,你指路我过去。”

    薛睿回头看着他:“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你确定你要冒险?”

    景尘自嘲道:“是我带她出来的,若再害了她,我死不足惜。”

    薛睿没有再劝,实际上不是他自认轻功不如景尘,恐怕耽误了时间。他会第一个过河,不会多此一举来激将景尘。

    “道子,不如小人先来试一试?”青雀在一旁听到,并不赞同景尘犯险。上前拦在他面前,在他们奉命的范围里,景尘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景尘却不与他废话,由薛睿指出路来,一掌拂开了挡在面前的死士。踩到第一块浮岩上面,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

    薛睿就走在他后面,青雀犹豫了一下,带着几名死士跟了上去。

    他们运气不错,有惊无险地过了河。景尘走到一半就纵身飞上对岸,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林子里,转眼就消失不见。

    “景尘!”

    薛睿喊了一声,皱眉跃过最后几块浮岩上了岸,身后死士一个个越过他上前追赶。

    他无奈地摇摇头,顾不得疲惫,提气奔入林中。

    。。。。。。。

    天色逐渐暗下,当景尘赶到归来居的时候,雁野先生早已不知去向,他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余舒,吓出一身冷汗来。

    再探她鼻息,才发现她正在昏睡。

    薛睿是没有景尘跑得快,但是他记得路,所以很快就赶了过来,那群死士倒是因为被景尘甩开,又没跟着薛睿走,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出现,想必是还在林子里四处鬼打墙。

    “没事,她只是晕了过去。”

    薛睿好险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不放心地上前查看。

    景尘让开床边的位置,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石桌底下的火盆里发现了一撮纸灰,搓起来闻一闻,留有一股异香,似乎是某种迷烟。

    屋子里的东西空了一半,衣柜里剩下几件冬装夏衣没有带走,其余书墨之物,一概不留,再者,就是拴在篱笆院后头的那匹老马不见了。

    显然雁野先生走的很悠闲,放倒余舒之后,还有空暇收拾行李。

    景尘查看过四周,回到石屋里,余舒尚未清醒,薛睿确认她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便冷静下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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