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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部分

万事如易-第440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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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舒看出翠姨娘有所隐瞒,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个实话,扫了一眼躲在角落明显怕她的小丫鬟,便带人走了。

    翠姨娘以为逃过了她审问,暗自庆幸,谁道夜里她刚刚睡下,守门的香穗就被人喊走了。

    东上房里,香穗战战兢兢地低头立在余舒跟前,小声把翠姨娘白天到侍郎府的事卖了一通:

    “夫人先是见了尹夫人,两人一块儿喝茶,奴婢被支到门外头去了,不过多久,又来了几位太太,不知说的些什么,待了大概半个时辰,太阳落山,夫人才被尹夫人送出来。”

    余舒谅这丫头上回挨了打,不敢哄她,见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让人带她出去了。

    心想这回或许是她多心了,那尹夫人大概是存心和翠姨娘修复关系,所以摆了个茶局请她。

    翠姨娘再蠢,倒不至于和别人合伙害她。

    余舒暗笑自己多疑,扭头就把这件事搁在脑后,到隔壁院儿去检查余小修的功课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 公主墓() 
八月十五,中秋宫宴,朝中三品以上大员皆可携家眷进宫飨宴,余舒凭着御赐的封号,有幸也在其列。

    开宫门前,城门口一条道上排满了车马软轿,余舒早早来了,却识相地落在后头,没同人挤道。戌时才能开宴,大家都是提前一个时辰就在宫外等候,坐在轿子里一等就是半天,坐闷了就下来站站,找熟人聊上半刻。

    不同朝拜,中秋进宫的大臣们全是一身便服,没有补子识别,好在这群人都是余舒在水陆大会上见过面的,认得人脸。

    有几顶轿子路过余舒身边,停下来与她寒暄,遇上不熟的,她倒不至于错认冷场,总能搭上两句话。

    有一辆车乘从南边过来,一路上都有人让道,动静不小,余舒看到薛睿骑马跟在后头,就知道车里坐的是谁。

    薛相的马车从余舒脸前经过,顿都没顿一下,薛睿却停下马,翻身下来,四周这么多双眼睛,两人没有腻歪,简单说了几句话,薛睿便牵马朝前走了。

    余舒站在原地望着,直到那一队马车不见,目测了一下位置,大概有半条街那么远,这就是她现在的地位,和当朝一等权臣的差距。

    “真让人没个盼头啊。”余舒嘀咕了一声。

    “什么没盼头?”

    余舒闻声回头,目光落在停靠一旁的马车上,假笑道:“我说站了好半天,腿都麻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嗯。”景尘的身影在窗前一晃,接着人从车上下来,站到路边,大有和她一起等候的打算。

    余舒没有撵人,转身回到轿子里,把他晾在那儿。

    景尘没有回车上,背手站在她轿子旁边,低头传声:“我母亲的公主墓建在安县。”

    轿中没有动静,景尘又道:“三日后我欲前往,一探究竟。”

    片刻后。帘子揭开。余舒探出半个脑袋,左顾右盼确定附近没人留意他们,略显急躁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父亲是孤儿,死后与母合葬一室。”

    如果云华没有死。那与麓月公主合葬在安县公主墓的会是谁。或者说。墓中只有安县公主一个人。

    不管云华究竟什么来历,他与麓月公主夫妻一场,并且育有一子。这么多年过去,不可能一次都没有去过那里。

    景尘又丢下一记重磅:“二十年前的八月十九,是他们大婚之日。”

    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烛夜是其一,任谁都不会轻易忘记这样的日子,除非云华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辈。

    他是否会悄悄去公主墓悼念。

    “介时你可否与我一同前往?”

    余舒目中思索,点头道:“我去。”

    云华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能够找到他,探清楚《玄女六壬书》,她就能尽快找到一条出路,不会这么被动地待人宰割。

    ***

    余舒对于能够参加宫里举办的中秋宴,远不比封建皇权社会下土生土长的官员感受深刻。

    宴会一开始,兆庆帝发表了一番过节感言,重点说一说大安朝的国富民强,含蓄地进行自我肯定以及自我表扬,又赏赐了几位老臣,鼓励了一下各个部门的工作,环绕四周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无不表露出与有荣焉,群情激昂。

    余舒未免显得异类,只好炯炯有神地望着龙椅上的皇帝,保证万一他扫到她这个角落,能接触到她饱含热情的目光。

    然后,在一轮敬酒之后,兆庆帝宣布了两件大事——一件是薛贵妃诊出怀孕了,一件是他决定要在三个月之内,举兵征讨东瀛。

    人们尚不及为前一则消息生出想法,就被后一则强占了头脑。

    这让之前为了是否渡海攻打东瀛的两派人都激动起来,薛相一面是顺遂了,尹相一面的脸色就不好瞧了,有人坐不住,正要劝谏,刚站起来,就被兆庆帝一个眼神钉在座位上——

    “东瀛岛国野心勃勃,觊觎我朝疆土,绝不能姑息,水陆大会上诸国使节亲见倭人愚弄于朕,若不给之教训,将我大安威严何存!”

    两派争执多日,兆庆帝并未偏帮哪一方,此时坚决地表明了态度,叫人不敢质疑。

    “陛下英明,乃我大安之福,臣昨日占星,东方亢金龙昂首,可见此战必会大捷。”大提点率先起身附和。

    有他带头,宴上顿时立起过半数人,高呼陛下圣明。

    当场多位将军与曾经领兵的老臣当即表示愿意领兵出征,为皇上分忧,一副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的样子。

    余舒揣测这些人的心理,八成是觉得以安朝的兵力,出动攻打东瀛一个弹丸小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样白捡功勋的好事,必须要抢着上,谁不上谁傻缺。

    哦,除了个别晕船的不行。

    兆庆帝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假装没看见尹相欲言又止的神情,宣告说:“今日节庆,暂时不谈国事,明日过后,再来商议出兵事体。”

    然后,宴上很快就又恢复了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余舒游神去想几日后公主墓一行,不妨邻座有人拿筷子戳了戳她手臂,低声提醒:

    “余大人,圣上喊你话呢。”

    余舒一扭脸看到远处兆庆帝笑吟吟的脸庞,赶紧站起身,没留神刚才皇帝问了她什么,就露了个羞赧的表情。

    兆庆帝倒是不怪她跑神,只当离的太远,说话她听不清楚,便吩咐大太监:“怎么给朕的淼灵使者排了那么远的座位,来人,在近处给余卿加一把椅子。”

    余舒一个五品官儿,扎堆在满是一二三品大员的宴席上,排的靠门边儿些再正常不过,但是兆庆帝高兴抬举她,谁也不能说声不妥。

    于是余舒一下子就从末位坐到了殿头起,巧的是兆庆帝随手一指,就将她插在了任奇鸣座位前头,转个头就能看见那位背后损她的任夫人。

    余舒分明看到任瑞氏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快。

    这是水陆大会结束之后,余舒头一回亲圣,五品朝臣是可以上朝听政,瞻仰天子容颜,但是像她这样的新官上任,都会有一段试用期,通常要到一两个月后,上司审核过她的总体工作情况,察明没有渎职与纰漏,才能正式进入朝堂参议。

    兆庆帝既然注意到余舒,不免与她多说了几句,也就是关心了一下她的日常,这就足够让宴上众人看出他的看重。

    薛睿坐在薛凌南身后,看着余舒被拎出来,坐到一群老狐狸中间,瞬间成了焦点,他勾了勾嘴角,突然前头薛凌南转过头来,问他道:

    “知道卫国夫人今日为何缺席?”

    东菁王的亲娘卫国夫人受诏入京,这等显贵的身份,出席名单上必少不了她,今晚却没见她身影。

    薛睿摇头道:“孙儿不知。”

    薛凌南道:“明日你备些礼品,到东菁王府探望。”(。。)

    ps:  (最近都是短小章,后面尽量放大章,上剧情。)

第六百三十六章 与你同行() 
安朝在某些规制上沿袭了前朝,例如公主下嫁,死后棺木不能收入皇陵,要另起一座公主墓,驸马若是死在其后,则要夫妻合墓。

    麓月长公主与当今皇上乃是同母所出,先帝宠爱极佳,命司天监为她挑选了一块风水宝穴,就在安陵城以西三十里外的安县附近。

    今晚宫宴兆庆帝心情明显不错,宴到月上,点名带了一群近臣到御花园去赏月,兆庆帝兴致上来,就命人吟诗作对,表演才艺,余舒混在其中,有幸见识了几位肱骨之臣难得一现的场面。

    表面严肃的薛相居然吹得一手活泼的牧笛,任奇鸣这个黑面神居然会舞双剑,湘王会敲腰鼓,瑞伯爵甚至合着薛相的拍子跳了一小段套马舞。

    总之能让兆庆帝看在眼里的臣子,都被一个个拎出来博君一笑,无一幸免。

    余舒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一面鄙夷这群没节操的弄臣,一面认真思索自己有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绝活,万一兆庆帝叫到她名字怎么办。

    。。。。。。

    钟粹宫

    薛贵妃坐在阁楼上,身下垫了几层柔软的褥子,衣饰懒散,淡施薄粉,没有往年过节的盛装,只因她身怀六甲,兆庆帝亲口免了她到栖梧宫奉承皇后,与其他妃嫔一共过节。

    丈长的龟脚案上摆满了瓜果拼盘,单是各式各味的月饼盘子,酥甜的香咸的,莲蓉的肉腻的,就足足摆了二十多份,贵妃的份例只有八盘,多出来的一半是皇上赐给的,还有一半是御膳房的孝敬。

    宫里头多得是看碟下菜的奴才。贵妃怀孕栖梧宫挨打的风声一早传遍了掖庭,从上到下都是上赶着来巴结的。

    贵妃宫里的人憋了这几年,最近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刘昙规规矩矩地坐在长案另一侧的扁凳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正在亲手为他剥桔子的母亲,面前酒杯被换成了茶水,过来之前,他特意更换了带有酒味的袍子。以免熏着了她。

    难得佳节。兆庆帝特许几个出宫建府的皇子与他们的母亲团圆,除了被轰出京城的四皇子和十一皇子。

    刘昙年幼离京,三年一返,十年间与薛贵妃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这不妨他对薛贵妃一片濡慕之情。

    这一对母子之间几乎没有什么闲聊的话题,薛贵妃不向他诉苦后宫的秘辛,刘昙也不向她多讲前朝的事情。

    只是后宫的门禁快到了,一旁盯着滴漏的桃嬷嬷提醒了一声,刘昙这才对薛贵妃说起他有意请余舒为她占卜吉凶一事,征求她同意。

    薛贵妃整晚温柔似水的眼神微微一荡,看着眼前不知不觉褪去青涩的儿子,问:“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刘昙道:“是儿臣担心母妃。”

    薛贵妃顿时笑靥如花。“那就这么着吧。坤翎局藏有本宫的命帖,不过没有你父皇的口谕,料想他们不敢擅动,正好过两天我要传唤余女御进宫,介时当面和她一说。就不必惊动皇上了。”

    宫女子在进宫之前都会由司天监审核生辰八字,批注一张命帖,统统抄录成两份,一份锁在尚宫局,一份封存在司天监,似薛贵妃这样的品级,她的命帖,绝不是谁人随便可以拆看的。

    薛贵妃自己是清楚那上头写的什么,却没有省省事,直接告诉刘昙,让他转告。

    刘昙倒没多想,只当他母妃不放心余舒要当面交待她。

    看时辰不早,他没再留恋,起身告别,钟粹宫的大宫女颂兰引她出去,在门道上遇见一个匆匆跑进来的宫女,朝他蹲身一福,然后在颂兰的示意下快速离开了。

    刘昙扭了下头,看到她跑进了薛贵妃待的阁楼。

    发生什么事了?他心里不住地想着,直到走出斗角重重,甬道森森的后宫。

    而贵妃这边,则因为刚刚听到的一个消息,推迟了一炷香才更衣睡下。

    被禁足在宁王府的七皇子,不知如何争得兆庆帝的许可,今晚一声不响地进了宫,没有参与前朝宫宴,而是在永乐宫待了两刻时。

    ***

    中秋宴后第二天,兆庆帝在早朝上重申了昨晚要举兵征讨东瀛的决定,让文武百官推举领兵者,然后快要散朝时候,寻了个由头,解除了宁王的禁足。

    在沛县发生的钦差无头案,让十一皇子刘翼落马,设计圈套的刘灏也没有得了便宜,因为涉案,被兆庆帝禁足三个月。

    这才不到两个月,就被解足,朝中众臣丝毫不觉意外,毕竟兆庆帝偏爱七皇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于是当天下午,一直闭门谢客的宁王府外就恢复了车来车往,仿佛前面几十天的冷清从没有过。

    余舒是从薛睿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昨晚上在宫里没赶上说话,上午薛睿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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