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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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薛睿轻咬着她柔软的嘴唇,温柔厮磨,察觉到她轻微的挣扎与抗议,便捏着她耳垂,低声诱哄:
“乖乖让我亲亲,一会儿就有主意了。”
余舒被他无赖逗的想笑,却也没心拒绝,反正四下无人,给他亲亲也罢,于是象征性地推了他两把,手便环上了他的脖子。
薛睿知道机不可失,当即揽紧她腰肢,深入唇舌,细尝她滋味。
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余舒是个生手,薛睿却是个老手,直将她亲的喘不上气,才转换了阵地,唇上带着津香,沿着她柔嫩的下巴,吻上她纤细的脖颈,两手也不知何时钻进了披风,握着她柔韧的腰摆,缓缓揉搓。
背着一对男女,勾玉连头也不回,四平八稳地向前走。
余舒被他亲的脖子又麻又痒,连打了两个哆嗦,十指缠住他滚烫的后颈,侧头躲闪,脸热道:
“有、有主意了吗?”
“没有。。。”
薛睿贴着她滑落的衣领轻咬她肩头,不敢留下痕迹,却又受不了她身上那淡淡一层体香的诱惑,两掌一握,便将她身体轻盈举起,从马背抱到腿上,让她坐高,两手顺势托在她臀上。
余舒正在长身体的岁数,在忘机楼吃的都是精粹,她又不懒好动,这半年养下来,看上去人是纤细了一些,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却不少那几两,不光两条长腿笔挺,臀儿更是圆圆翘翘。
薛睿掌上一举,便知好歹,又揉了一把,两眼只差没冒出绿光。
余舒见他得寸进尺,又气又羞,就在他背上捶了两下。
薛睿不痛不痒,哑笑两声,一低头,就在她挺起的左胸口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侧脸靠上,听取她乱跳的心音,以此平复身上燥热,深知再进一步,他难保不会一口将她吞下。
虽是歇了心思,却没要放下她的意思,薛睿抬起头,迎上她羞愤的目光,笑声道:
“有主意了。”
“什么?”余舒凶巴巴地瞪着他。
“你赠我这柄扇,就叫慕江。”
余舒奇怪道:“为何,这扇面上空空如也,没江没水的,慕什么江啊。”
薛睿爽朗一笑,“没有江,我便绘上一幅,叫我思慕的不是这江水,而是你呀。”
慕江、慕江,恋慕如江,日夜奔流,无止无尽。(请到om。)
第五百七十三章 叫姐姐()
昨一夜好眠,薛睿醒了个大早,睁眼看到悬挂在床头的扇页一片青山远黛之下,静淌着一道苍黄江流,江上浅堤,岸边细沙,微渺一点白影,如马饮水月下。
这是他昨晚回来后,乘兴添在扇底的画面,画中正是昨晚他与余舒所见江景。
经过一夜,墨都风干,薛睿从床上坐起,将扇解下,爱不释手地赏玩了一阵,才叫门外宝德打水进来洗漱
更衣后,薛睿将扇子拿在手里,对镜比划了一下,看着镜子里手持乌金骨扇器宇轩昂的男人,只觉他收藏了那么多扇子,都比不过这一柄慕江扇趁手如意的。
“公子买了新扇子啊,哪家的手工,瞧这品相俊的,”宝德有眼力,薛睿的衣物都由他收拾,一见他手中簇新的扇子,就知不是俗东西。
“啧,这样精致的东西,也只有咱们爷配的上手。”
薛睿笑着将扇子阖土顺手就要敲他脑袋,快挨着人头,却又收了回来,爱惜地抚过一下。
“少贫嘴,叫你去大门前盯着,若有一位姑娘上门来找我,尽快回复。”
“,是。”
薛睿坐吃了早点,约莫着时辰差不多人该来了,就见宝德小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告诉他,人来了。
薛睿来到大门前,姜同昨日一样,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遮住了脸,她身材高挑,站远了,根本瞧不出是个女子。
“姜两手抱臂,挑高下巴示意:“是进去·还是换个地方说话?”
薛睿道:“别处去吧。”
昨晚他答应了余舒,和姜见面,要她在场。
于是,就领着姜去了忘机楼。
因是坐了两顶轿子·路上也无交谈。
余舒早在忘机楼等着。
姜跟着薛睿进到楼后,环顾这楼台院落,评价道:“这地方不错,就是窄了点。”
薛睿看到侍婢立在一楼偏厅外,便知余舒在了,于是引着姜入内。
余舒听到门外说话声,便收起了桌上爻钱·看向门外。
先进门的是薛睿,两人对上眼,皆是想起昨晚江上旖旎,心中甜蜜,碍于身后还有人,薛睿才收敛了目光里的浓密。
“怎么是你?”姜后脚进来,看见余舒在场,认出是昨晚在薛家大门外见过的·便皱起眉,看向薛睿:
“她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薛睿便为两人介绍:“阿舒是我义妹·不是外人,我在东北待过的事,她也知情。”
姜挑高了一对浓眉,睨着余舒,目带审视。
余舒笑笑站起身,点头算作招呼:“在下余舒,见过春葳郡主。”
摘下斗笠,姜五官更显英挺,她年纪要比余舒大上一二岁,同样是个头高挑的女子·余舒是纤瘦,她则浑身上下散发着矫健的气息。
姜听到余舒称呼,便知薛睿肯定是昨晚向她说起了自己,略略一勾嘴角,并未搭理,而是扭头对薛睿道:
“那我王兄岂不是也多了一个义妹?”
薛睿一顿·见余舒面有困惑,是以告诉她:“我与东菁王,私下结为异姓兄弟,他年长为兄,我年少为弟。”
结拜兄弟,义薄云天,薛睿另行结义,不需经过姜怀赢,将来他也要认余舒这个妹子。
“。”余舒看着姜脸上不喜,好像她白捡了多大便宜,暗翻白眼,心中腹诽:
什么义兄义妹,当她乐意么。
姜只是不悦,却没多做刁难,拣了余舒对面一张椅子坐下,两脚八字摆开。
余舒见她动作不拘小节,倒有江湖儿女之气,同样身为郡主,与息雯那娇滴滴的模样,大相径庭。
薛睿也坐下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说话也没了顾忌,遂询问姜:
“你大哥知道你进京来了吗?”
“怎么,你以为我是偷跑出来的?”姜对他冷笑:“没有王兄的首肯,我怎么会离开宁冬城。”
薛睿面露思索。
“不用想了,”姜道,“皇上忌惮东北二十万驻军,唯恐哥哥哪一天反了,所以下旨要母亲与我进京做人质。”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被她轻描淡写说出来,薛睿皱了皱眉头,皇上此举,他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当然了,字面上不会说的这么直白——而是借了皇后娘娘之口,召唤我们母女进京。”
姜家几代之前,祖上出过一位皇后,恰好与当今皇后瑞氏有些血缘,论辈分,姜可以唤瑞氏一声姨母。
这样远的亲戚关系,也被拿来当做借口,皇上的意思是明摆着的,姜与其母卫国夫人要么乖乖进京,要么不来,就是他姜怀赢心存不臣之心。
这么一说,姜母女进京之前,此事的确不宜声张,若不然,有人心存歹意,大可以途中设下埋伏,东菁王的母妹万一有了意外,必惹大祸。
“你们昨日才到的京城,老夫人呢?”
“母亲还在途中,不日抵达,我前夜甩掉了护送的兵队,快马先来,王兄有一封密信,要我亲手交给你。”
姜全然无视了同样在场的余舒说起话来,毫不遮掩,从腰间摘下一只竹筒,抛给了薛睿。
薛睿抬手接住,拧开竹筒,取出姜怀赢手书,见那上面粘了一层保密的蜡石,抬头看一眼姜。
姜冷哼:“你放心,我没拆开,不知那上头写的什么。”
薛睿目光一闪,便知姜怀赢此举,分明告诉他,信上内容不可教姜得知。
他低头阅信,姜便将目光移到余舒身上,昨晚门前遇到,只当是个路人,没放在心上,这会儿打量起来,倒不似她过去见到那些围在薛睿身周的小姑娘。
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长得一点不美,但是精神不错。
“你叫余舒?”
余舒也在端详姜,见她突然搭话,慢了半拍,才点头道:“是。”
“今年几岁?”
“十六了。”
姜对她一笑,神情说缓就缓了下来,竟不似先前对她那般冷淡:
“我比你大上一岁少许,看你还算顺眼,许你叫我一声姐姐吧。”
闻言,余舒顿时无语:这叫怎么回事,她还等着教训这丫头呢,喊个什么姐姐呀。
第五百七十四章 做伴儿()
余舒承认自己就是个小心眼儿,昨晚上姜嬅从她手上夺东西这茬她还记着,就算眼下对方主动示好,她也不喜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多谢郡主抬*,不过我在家中就是长姐,老大惯了,不*喊人姐姐哥哥的。”
凭你兴起了就抢我的东西,高兴了就与我姐姐妹妹,你倒大度,可惜我这人好记仇,凡事也得要我乐意才行。
姜嬅笑容一收,瞅着婉拒她好意的余舒,声音也冷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就喊得了薛城碧做大哥么?”
薛睿刚把姜怀赢的私信看完,突听到姜嬅指名道姓,抬头一看,正见了余舒脸上的坦然。
“我与薛大哥是患难知己,足以生死共论,当然不同。”
薛睿心中一动,折合了信纸,方要说些什么,就听身旁一声爽笑:
“哈,有些倔气,不似那等趋炎附势的小人,我越发瞧你顺眼了。”
余舒也笑了笑,她倒是不讨厌这位姜郡主直来直去的脾气。
薛睿见两个女孩子你来我往,方才还火药味十足,这下又变作笑脸,只能暗叹女人多变,不可细揣。
“看完了,王兄信上对你说什么?”姜嬅问薛睿。
薛睿将那封信揣了起来,对她道:“你大哥托我在京中看好你,免得你惹是生非。”
姜嬅不以为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薛睿知道提醒她无用。便不过多言语,想必在来之前,该交待她的,姜怀赢都已说了。何况还有卫国夫人在呢。
其实,姜怀赢的信上,不只委托他照顾姜嬅,还告诉他。宁冬城东菁王府混入了内奸,他与薛睿私下传递消息,已不安全,是以姜氏母女悄悄进京,他并未提前书信通知薛睿,而是让姜嬅随身带了一封信交给他。
“郡主下榻何处,不如卫国夫人抵京之前,先在这忘机楼住着?”余舒提议道。
“好啊,”姜嬅一口答应。又道:“薛大郎。我头一回进京。你是不是该尽地主之谊啊?”
薛睿却不大想让姜嬅住在他这地方,但是余舒先开了口,他就不好再拒绝。于是点点头,道:
“中午为你接风。”
姜嬅这下高兴了。拍拍扶手,站起身道:“我回客栈去牵了马匹,你们等着我吧。”
说完,不等薛睿二人送行,人就扬长而去。
见人离去,薛睿回头对余舒道:
“姜嬅是个直肠子,虽有些阴晴不定,但是人不坏,你多和她相处几日,就知道了。”
余舒挑眉道:“你是想告诉我,她人不坏,所以要我别计较昨天晚上的事了?”
薛睿咳了一声,“我不是怕你计较,而是怕她犯浑起来,会误伤了你,她自幼习武,又见惯杀戮,动起手来,没个轻重。”
余舒一手撑了侧脑,半点没被他吓到,反而笑道:“那好吧,我不去招惹她就是。”
有她这一句话,薛睿便放了心,有心情取了袖中慕江扇,打开摇了摇。
余舒看到了那扇面上多出来的画面,眼睛一亮,便凑了过去,要过扇子仔细瞧,待看清楚那上头画的正是昨晚他们游过的江景,不由得眉开眼笑,夸赞道:
“画的真好。”
门外无人,薛睿扯住她衣袖,将人拉到膝上坐好,一手围着她腰,一手同她一起握住扇子,侧头看她脸颊,温声道:
“本来想将你我描在画上,想想太过招摇,就只取了江景,你看,这白色的是勾玉,上面两个小黑点,才是你我。”
余舒听他讲解,才发现那画上江边,微小一匹白马,马背上有更小两撇黑点,需要凑在眼前,才勉强辨得出是两个人。
哈哈一笑,又暗下眼神,往薛睿肩上一靠,低声道:
“委屈了你,与我相好,却只能偷偷摸摸,不能叫外人知道。”
“是我委屈了你才是,”薛睿目光沉淀,下巴轻抵着她额头,“若我权势足够,大可以庇护你周全,叫你无后顾之忧,如今却只能与你步步为营。”
余舒听他这样包揽,只觉窝心,哪里会觉得他不够好呢,于是愁云一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