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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万事如易-第327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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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反要拿着这封信赖她。

    胡夫人这样的宅中妇人,心思最是多余,事过之后。哪里会不细想,这便知道承了余舒好大一份人情。所以屈尊纡贵地亲自上门拜见。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有一个原因,是她这次借势,将计就计,除掉了后院儿一个怀了身子又不安分的妾室,所以对余舒的感激更多了一层。

    过程曲折不提,胡夫人见余舒上来拉她,便顺势挽了手,在一旁的短榻上并肩坐下,抽出香帕摁了摁眼角湿润,才对余舒道:

    “早知道余算子有这样本事,我兴许还能多睡几个安稳觉,不妨说句气话,京城那些世家,名声管用,真求他们办事,为我儿算一算周全,却没一个实在话,不是左右而言他,就是含含糊糊,就怕说错了什么,砸了招牌。”

    余舒这才听明白了,她之前也奇怪,胡天儿这样的家世,郭大人的面子,还不能给外孙找几个大易师相看吗?何必要战战兢兢的,把胡天儿拘在家里头。

    原来是她把人家都想“笨”了,恰恰是因为胡天儿的金贵命,旁人不敢乱断,唯恐说错了一星半点儿的,反招了两家记恨。

    毕竟易学二字,准头极难,青铮道人传给她的六爻术够绝学了吧,用到极致,才有六成准头。

    要不是她的祸时法则精准出奇,她只怕也不会断言。

    可惜是她的祸时法则目前推算的范围有限,不然这安陵城里的大易师们,只怕所有奇术加起来,都不抵她手上这一门。

    余舒此刻感觉就好像是守着一座金矿,偏偏只挖的了洞口那一块儿,急也没辙,只能一点点地开采。

    胡夫人这一次也是气着了,便在余舒面前抱怨起那些世家,倒非是她爱嚼舌根,而是后怕。

    余舒反倒是面对她这番快人快语,放下了几分虚套,和声和气地劝了她几句,又说:

    “夫人不要过誉了,论本事我比各家几位大先生未必就强,也就是想着让你能防则防,真没卜算的对,就只能怪我学艺不精了。”

    余舒话虽谦虚,但是她没打算藏拙,脸上故而淡淡的,胡夫人是个精细人,打量着余舒,心里便更信她是真本事——这杀身的大祸,安陵城又有几个人说得准呢?

    胡夫人嫁人前是家中独女,老父也曾有过让她守灶的念头,所以自小就当成男儿养了几年,算得是个有见识的女子,所以不嫌余舒身家单薄,有意和她这个小辈论交情。

    “听说余算子进了太史书苑修学,前不久还有幸到皇陵去祭祖,日后若能顺利入仕,前程似锦,比我们这起子要靠爷们的内宅愚妇强事,往后少不了要劳动你一二,这份子谢礼,你千万要收下。”

    胡夫人说着话,就让随身的丫鬟去叫院子里的奴仆把礼捧进来,一件件放在桌上,并拿了礼单给余舒。

    余舒固然爱财,却不大想收胡夫人这份礼,这是余小修求她的事儿,她能帮就帮了,再收礼,算什么。

    胡夫人大概是看出她脸上不愿,心里一笑,起身上来,将那几个盒子依次打开了,一边道:

    “怕你看不上金银俗物,我特意挑选过的,这一盒是家父亲手制的茶,这一盒是宫造的胭脂水粉,这两样还只是心意,另外这一块百年的桃木根,和这一截龙庭木,想来你会用得着。”

    余舒心神一动,走近桌边,一眼就盯上了当中一个大盒子里的乌金色木头,同她在《珍物谱》上看到的一个样色,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便不再客气,对胡夫人笑道:“夫人不知,我正难寻这样的桃木根呢,姑且贪心收下了,夫人再有什么难为之处,但凡来找我,不吝为你一算。”

    ps:

    (有木有发现余舒的运气好了,想什么来什么,你们猜这是为什么呢?)

第四百六十九章 互探() 
余舒送走了胡夫人,回过头将她送来的谢礼收进了房里,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有了百年的桃木根,她之前想送给薛睿的东西就有门儿了。

    今天是方子敬的早课,余舒来迟了一点,从后门溜进了胥水堂。

    方子敬今天照旧穿着一件宽大不合体的袍子,瘦小的身躯陷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里,放在案上的左手上把玩着一根细长的命签,正在讲解奇门要术的一篇,耷拉着枯松的眼皮,好像没有看见余舒迟到。

    司徒晴岚倒是看见了余舒,朝她挤了下眼睛,示意身边给她留下的空位。

    余舒赶忙猫着腰坐了过去。

    “书带了吗?”司徒晴岚小声问。

    余舒点点头,将挎在肩上的书匣放下,取出一册《奇门遁甲统宗全记》,细听着方子敬所讲的内容,翻到某一页。

    “呀。”

    轻促的一声在旁边响起,余舒扭头看到司徒晴岚正惊讶地盯着她的手腕,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方才取书时衣袖滑起,露出了左腕上戴的那一条手串,透明的黄水晶珠子上面流动着一层灿灿的光华,仿佛一团晨光,将她半截手腕都点亮了,难怪会引来司徒晴岚的侧目。

    司徒晴岚自觉失态,连忙挪开了眼,朝余舒歉然地笑了笑,余舒也报以一笑,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放了下来,遮住手上那一团。

    一直到下了早课,司徒晴岚才忍不住拉住余舒,既好奇又赧然地询问:“你手上戴的是什么呀,真好看。”

    余舒便大大方方将手抬起来给她看,道:“是水晶石。”

    “水精?”司徒晴岚托住她的手,仔细看了两眼,摇头道:“看着不像。”

    司徒晴岚自幼养在大易师方子敬膝下。眼界不小,多少俗物都是见过的,可她印象里的水精,打磨的再光滑也就是寻常宝石的卖相,哪有余舒手上戴的这一串看起来娇贵,一颗颗都好像是含了水染了光似的。

    余舒挑眉,笑道:“是不像,你说是水精,精气那个精,我说的是冰晶那个晶。”

    说着。便将那一串黄水晶捋下来,递给她瞧,倒不怕她看出什么异端。有时候遮遮掩掩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反正这第一口螃蟹是她吃了的。

    司徒晴岚托着那一串晶石,敏锐地察觉到手心传来的丝丝冰凉,轻轻一握,不由赞道:

    “好东西。哪儿买来的,我可没见谁戴过。”

    余舒勾起嘴角,不无得意道:“整个安陵城这是头一串,就在我手上,你当然没见谁戴过。”

    不是她爱现,以后要靠这玩意儿发财。总得先打一打广告不是,据她观察,司徒晴岚在太史书苑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消息玲珑,又爱打听,刚才自己那一句话,指不定明天就能传到好些人耳里。

    果然,听到余舒这种口气。司徒晴岚又是讶异,只觉手里的珠链重了几分。忙不迭递还给余舒,看着她重新戴在手腕上,有一些羡慕道:

    “我倒是有一只寒阳镯,到了夏天戴多久都是凉的,不过没你这水晶石光彩漂亮。”

    姑娘家很少对亮晶晶的珠宝有抵抗力的,司徒晴岚也不例外,可惜她寄人篱下,衣食无忧,却没多少私房钱,她听余舒口气,就以为这水晶石和她家传的寒阳镯一样是千金难买的物件儿,故而没有再开口向余舒打听来路。

    余舒对于司徒晴岚的身世也清楚一点,看她眼神落落的,便有些过意不去,心说等她这次到徐老头那里拿了成品,就挑个好看点的坠子送给她。

    因要回女舍拿书,两人一同出门,余舒住在东院,司徒晴岚住在中院,进了女舍就告别分开。

    余舒站在房门口,盯着右手边隔壁紧锁的房门看了一会儿,便摇着头进了屋子。

    她检查了一遍门窗,才将窗户打开透气,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找找没什么多的没什么少的。

    “莲房?”外面传来敲门声,却是司徒晴岚放下书本找了过来。

    余舒请她进来,司徒晴岚将手上茶盘放在空荡的桌子上。

    “知道你没怎么回来,房里肯定连茶水都缺,这是我早上沏的香不嫌弃就喝喝看。”

    余舒道了一声谢,捡起了一个空杯自斟自饮,赞道:“好喝,我就偏爱这种甜茶,我那里也有几样香片,味道不错,下回来时给你带些。”

    薛睿自打发现她不爱喝苦茶,就时不时打包送她一些新制的花茶和果茶,前天还打发老崔送了盆儿花,捎带着有一盒玉兰香片,她还没来得及尝鲜。

    司徒晴岚笑吟吟道:“咱们俩一个口味,能让你夸口,想必是好喝的,我等着啊,你可别忘了给我带。”

    余舒点点头。

    司徒晴岚先是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她们聊着聊着,就说起祭祖大典的事。

    “听人说,你们去的那六个,圣祖祭日前一天闹了事,你不要紧吧?”司徒晴岚关心地问道。

    余舒笑看她一眼,道:“你要是想打听实话,就直接问,别跟我弯弯绕绕的。”

    被她说破,司徒晴岚脸色微红,“我是有些好奇,你就说说吧。”

    “是出了点乱子,湛雪元你认得吧?就是她,家传的那个什么天玉丢了,就讹到我头上来了,最后上头有一位审官出面,问清楚了事情,原是崔家的那个小姐,叫崔芸的,偷拿了湛雪元的石头,说是不小心掉进湖里,怕人责怪,才栽赃嫁祸给我。”

    华珍园那点儿事,王大人说过等祭祖回来,要上报到司天监。余舒不知回来后他上报了没有,但她这最近在书苑里没听到风声,想必是被湛雪元和崔芸两个想办法瞒了下来,也难怪司徒晴岚向她打听。

    余舒没说仔细,连薛睿的名字都没提,大概地讲了这个事情,更没提湛崔二人欠她那十个耳光。

    司徒晴岚听罢,柳叶眉蹙起,道:“真是胡闹,所幸没有发大,不然耽搁了大事,圣上责怪下来,这前途还不毁没了。”

    余舒面露一丝苦笑,道,“就是你问起,我才说了,你瞧祭祖回来这些天,也没见司天监有什么话传过来,大概是要不了了之了。”

    司徒晴岚“唉”了一声,心里也以为这件事是要揭过去了,看到余舒苦笑,不免出言安慰:

    “这湛家在江西很有根基,说起来忌讳,就连当地的衙门军府都要仰仗他们鼻息,我悄悄告诉你吧,这湛家的小姐此趟进京修学,八成是要同哪一家达官贵门结姻亲,在华珍园闹出的事,传到上头,自然有人会帮着她压下去,还好问清楚不是你偷了她那命根子,不然我怕你只能吃个哑巴亏。”

    听到这些消息,余舒目光闪闪,安静片刻,又说:“湛雪元就罢了,那个崔芸,又是什么依仗,不是说崔家一个庶小姐吗,在华珍园时候竟也嚣张的紧。”

    司徒晴岚面挂三分哂色,轻笑道:“崔芸算什么,不过她有一个亲姐姐,名唤崔芯,比我还小一岁,自小得了机缘,被湘王妃认作干女儿,和息雯郡主一块儿养了两年,问湘王世子喊哥哥,被郡主叫姐姐,便自当是半个主子了。”

    余舒眯了下眼睛,心中冷笑:她就说嘛,那崔芸同她无冤无仇,为何要精心设计她,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好样儿的息雯郡主,原来绊子下在这儿呢。

    司徒晴岚见余舒不说话,以为她心里不舒服,便就体贴地告诉她:

    “莲房,你宽心些吧,告诉你一个好事儿——听我外公的口气,司天监年初离任的几个空缺,正在寻补呢。当中就有两个位子是聘女官的,太承司有一个七品瓒记的职位,要在太史书苑挑选,你是十年出一人的女算子,说不得这一次就能提前入仕了。”

    余舒这是第二次听司徒晴岚告诉她“好事儿”,上次就是祭祖大典选人,这丫头告诉她被选上了,结果她在荣盛堂又被人给刷下来了。

    心里不以为然,余舒口中仍做好奇:“不是说有两个位子吗?还有一个是什么?”

    司徒晴岚抿嘴道:“另外一个职位就不敢想了,坤翎局的女御,方方正正的五品,执掌士族门第间的婚书与命签,这么一个要紧的位置,香饽饽似的,都是从司天监本官里头提拔上来,再怎么都轮不到我们太史书苑挑拣。”

    余舒也不在意,笑一笑便过耳,又和司徒晴岚东拉西扯了几句,才把人送出去。

    她没在太史书苑逗留,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掐着时辰出了大门,就见南墙下的马车已经在了。

    “刘忠,”余舒看着自家马夫肩上汗湿,轻责道:“不是让你晚上半个时辰吗,这么热的天儿。”

    刘忠憨笑道:“怕姑娘多等,快上车吧,给您备了凉茶。”

    “下次准点儿来。”余舒又念叨了这汉子一句,才攀上马车。

    “姑娘是回家还是上哪儿?”

    “去上一回做玉工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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