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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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
第四百零九章 迷障重重
第四百零九章 迷障重重*
第四百一十章 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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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瑞小姐
余舒虽拜了方子敬入门,但是太史书苑院士们并非整日有课,方子敬将讲学时间安排每个月逢五、逢七、逢九,一个月满打满算总有九堂课,其余日子,就要看各个院士喜好了。
余舒昨日刚入门,正好是个初九,方子敬下一堂课十五,中间隔了五六天,她总不能闲着,第二日便又去拜访了精通星象司马院士,也就是辛六之前拜过那一位。
想来是昨日她被方子敬训斥并收纳她事情被有心人传出去,这位司马院士见到她,简单询问几句,就顺理成章地将她记名下,同样给了她一张书单,让她回去准备,到时候再来听堂。
至此,余舒总算是达成了入院初步目标,认了一位奇术和一位星象大先生,只等日后求学。
两位院士给书单都很杂乱,二十多部书目,只有两三本她是之前看过,大部分连书名都陌生,四座藏书楼肯定都有库存,不过要一一抄录太过耗时,省事还是到大易馆去选购,费银子就是了。
薛睿知道余舒要上街去买书,自然与她同行,余舒不大乐意到哪儿都有人跟着,便说他:
“大哥不是还破案吗,不去追查线索,这么跟我跑出去算什么事?就不怕有人说你不务正业吗?”不跳字。
薛睿今日未穿官袍,一袭苍绿如松深衣素纱,头笄玳瑁,风雅儒客一般,摇一摇扇柄,对她道:
“谁说我不务正业,我这不是跟着你这个人证吗?”不跳字。
余舒对于比她脸皮厚人一向没辙,后还是让他跟着,两人午饭后从忘机楼后院出去,去还是辛家大易馆。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这次再来,大厅里已有眼尖跑堂伙计认得,溜烟儿跑去找了管事。
还同上次一样,将单子交给管事去置办,余舒便提议到后头珍宝阁去看看,实则是惦记着头一回见到那位堪比古董辛家老院士。
让余舒失望是,今天那老人家没来,楼上除了寥寥无几贵客,就是两个坐堂子易师。
薛睿看出她心思,八成还是惦记着那把剑来历,想同辛家老祖宗套近乎,眼珠子一转,故意道:辛六小姐受惊归家静养,这几日也不知好些了没,你去看过了吗?”不跳字。
余舒眨巴两下眼睛,一点就破,当即道:这几天事多,明儿我就抽空去探探她。”
薛睿笑笑,指着西面墙下一排多宝架,“贺夫人诞下一子,我尚未送礼,你陪我选一选?”
余舒倒不与他客气,带头走了过去,背手扫过架子上横摆竖放,让人眼花缭乱富贵荣华之器物,丢人地发现竟没几件她看得出名堂。
譬如那一支白玉杆子毛笔,似兔毫非兔毫,表面上雕刻着奇纹,密密麻麻,却不知是辟邪正气之物,还是添风造雅。
她指着这支笔,对薛睿道:我瞧这个不错。”
薛睿顺着她手看了一眼,摇头道:这是崇文之物,常摆书桌上能使人聚精宁神,却不适合孩子用。”
余舒摸摸鼻子,视线一转,又看到一口白釉褐彩矮钵,底部丢着几粒玉碾精致谷物,看上去像是招财进宝,又似另有妙用。
“就这个吧。”一套两件,赚了。
薛睿看了看,又笑着摇头:这是比丘六物之一,传自佛门,摆食宿室内,饭后把玩,益于手足,多为年长者受用,不好给小儿了。”
余舒连着看瞎了两件,不甘心地指着高处一格石雕,“这个呢?”
“这太湖石卵倒是好物,放婴儿屋内,可以镇火邪,不过这一块是吴兴旱石,不如水石妙用。”
余舒听着薛睿讲解头头是道,不禁郁闷一把,别瞧她是个学易,好歹一个两榜三甲算子,对于风水五行之宝物,却还没有薛睿这公子爷见识多。
薛睿此时才留意到她脸色不妥,想了想,眼里藏笑,低头与她说:
“我少时多爱玩物,安陵城大小楼馆,有名号都游逛过,所以什么稀奇古怪物事大多认得,为这点喜好,被祖父训斥过多回,有一回偷偷用天价收了一尊铜狮子,记公帐上,被祖父发现了,就罚我去擦了一个月尚书府门前那两对石狮子,瑞林同齐二还找了一伙人每天来围视我,很是丢了一回面子。”
“噗嗤”一声笑,却不是从余舒嘴里传出来,而是来自两人身后。
余舒和薛睿一齐转过头,便见几步之遥,不知何时站了一名芳龄正好少女,一袭绛紫菱纱,身材窈窕,手握蚕扇,头挽双鬟,耳畔垂下淡紫色丝挂,眉婉婉,眸昭昭,菱唇含朱,正轻抿着一抹恬笑,略显羞怯地望着他们,脸蛋微红,似为方才无礼失笑。
余舒正好奇这是谁家漂亮小姐,就见这紫衣小姐身旁丫鬟侧身挡到她面前,那小姐连忙拿扇子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笑盈盈大眼睛,朝他们微微垂首:
“薛公子。”
余舒挑了下眉毛,转头去看薛睿,却瞧他眼神闪烁,眨眼间退去了方才风趣幽默,换上一副生疏客气表情,对那小姐点点头,称呼道:
“瑞小姐。”
瑞小姐?余舒很就想到了忠勇伯瑞府,还有同薛睿交好公子瑞林,那回同薛睿刘昙一起到司天监救她那一个,少监任奇鸣小舅子。
瑞小姐抬起眼,目光浅浅地望着薛睿,依旧拿扇子挡着脸庞,似她们这些名门闺秀,自小遵守礼教,不如世家女子随性,见到外姓男子,要拘谨。
她不开口,薛睿也不说话,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余舒跟着傻站了一会儿,看一眼薛睿,瞅一眼那瑞小姐,等不到两人出声,就先不干了,咳嗽一声,对薛睿道:
“大哥,这位小姐是?”
倒不是她想认识人家小姑娘,只是这么干站着不是事儿,总得找点话。
薛睿侧目瞥了余舒一眼,道:这位是忠勇伯爵府小姐。”
“哦,”余舒朝那瑞小姐笑一笑,“原是瑞小姐。”
听薛睿介绍了,瑞小姐才朝余舒点头,声音清脆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
不怪她没眼力将余舒认成男子,只怪余舒昨天淋雨,带出来衣裳洗了没干,今天便穿了轻便易客短袍,扎着腰带,束着头发,眉长目亮,一副少年派头,她声音又明亮,不似女儿柔婉,张口莫辨。
余舒看薛睿不打算开口,就不去纠正她,道:敝姓余。”
“余公子。”
相互认识了,又无话,余舒正纳闷一向健谈薛睿怎么突然成了哑巴,就听他道:
“我们还有事,先别过。”
说着,薛睿便迈开长腿,几步从那瑞小姐身旁走了过去,余舒见状,只得草草向瑞小姐道了一声别,步追上他。
紫衣拢扇少女转过身,目视着他们身影消失垂帘后,眼神一黯,轻声问一旁丫鬟:
“银芜,你看薛公子是不是厌烦我?”
丫鬟自然护主,否认道:哪儿会,小姐不要乱想。”
“他见到我,笑也不笑,一句话都不多说,还不是讨厌吗?”不跳字。少女苦笑,烟眉轻蹙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丫鬟急忙道:奴婢不觉得,您看方才薛大公子身旁不是有外人呢,我瞧那位余公子不似个稳重,定是夕大公子怕唐突了你,才没多说话。”
少女扭过头,半信半疑问:真么”
丫鬟使劲点头,少女脸庞这才又变得明亮,望着薛睿离去方向。
到了大易馆楼下,管事已经将余舒要书杂都准备好,送到了门外马车上,照样没收银子,余舒也没计较,出了易馆大门,便问薛睿道:
“大哥有事儿就去吧,我这附近走走。”
辛家大易馆所这条街十分热闹,赌坊、茶楼、乐坊、酒家,吃喝玩乐一应具有。
薛睿见她逮着机会就撵她,便没好气地睨她一眼,道:你去哪儿,我同你一起,免得你玩晚了遇到坏人。”
余舒疑惑道:你刚才里面不是还说有事吗?”不跳字。
薛睿顿时无语,他刚才不过敷衍之词,怎么她就信了。
余舒堵了薛睿一句,看他脸上纠结,心里偷笑,面上故作体贴:大哥若是不放心我,就让老崔送我,你到街口去雇一顶轿子吧,有事就去忙,别耽搁了。”
薛睿正犹豫要如何自圆其说,眼尖瞅到她眼中闪过狡色,顿时明白被她糊弄了,不知该气该笑,终无奈道:
“我会有何事,还不是陪着你么,不要闹。”
余舒轻“哼”了一声,转身朝街对面走过去,心里嘀咕着也不知谁闹,见到漂亮小姑娘,连给她小dd礼物都忘买了。
薛睿看看她背影,暗松一口气,侥幸她没有问那瑞小姐事,不然他还真不知要如何回答她。
骗她,他不愿,瞒她,他不想,只能等着那一桩事无缘婚事揭过了。
第四百一十章 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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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我不是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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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我不是想亲你
薛睿陪同下,余舒第一次见识了城北赌易场所。
就一家正经营生大赌馆二楼上,聚集着一群另类赌徒,没有铺天盖地汗臭味,也没有吵吵闹闹叫骂声,这里像是一个喝茶聚会地方,整洁而有序,不论是庄家,还是客人,都秉持着基本休养,赊账也是不许。
余舒见过几种不同赌易形势,义阳城挂牌子,城南私赌互猜,城北易师们玩法要五花八门,不只限于算科,有押注晴阳赌局,有破解棋笼阵法赌局,有盲眼猜物赌局,甚者有相人相面赌局,当然这赌坊背后大东家一定是某一世家,不至于被一两个有财有运砸了场子。
余舒并不好赌,只看那占据了整面墙晴阳表有意思,便顺手买了个暗号,下了几注,图个鲜,其余围观了几眼,就打算离开了。
看出她只是凑热闹,这让原本以为她兴冲冲进了赌坊是要“大展手脚”薛睿暗松一口气,他可没忘记他曾经安陵城查抄违禁聚赌时,逮着过她。
赌易,并不是好玩。
离开赌坊,余舒又与薛睿逛了附近几间商铺,东西没买什么,余舒对钗环珠玉还不如对人家门口摆一棵向阳青感兴趣,薛睿则是看不上眼那些次造物件,送给余舒是拿不出手。
太史书苑凶案急不来,这一年院生常服还没发,薛睿和余舒都没有和自己过不去,将头疼事暂时搁浅了,两人就这么溜达到太阳落山,难得偷了半日闲。
傍晚回到忘机楼,林福将白日刘昙派人送来请柬交到薛睿和余舒两人手上。
封王造府,指婚世家,如此双喜盈门,又双阳会上狠压了宁王风头,刘昙不可能再低调行事,大张旗鼓地办一场宴席借此声势是必须。
酒宴定就定这个月下旬,还有十多天准备,地点是暄春园,这座位于春澜河上游皇家林园,是今上即位之后,赐给胞弟湘王私人财产。
余舒从薛睿口中得知王府尚未建成刘昙借到湘王园子办酒席,不由得多想,还对薛睿讲了出来:
“湘王爷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么,这一下就和九皇子亲近了,宁王肯定不痛。”
说起来刘灏刘昙虽不是一个娘生,但对于湘王爷,一样都是亲侄子,之前没听说他偏心哪一个,就连世子刘炯,对待这些皇子兄弟们也是八面玲珑,一视同仁。
薛睿放下烫金请柬,不置可否地一笑,心道没有宫里那一位默许,湘王怎会轻易淌这浑水。
晚饭后,余舒打算回房,薛睿却叫住她,让她随他进了小书房,摆亮灯烛,走到榻上坐下,茶案清理干净,满摆着厚厚一摞泛旧发黄卷宗,不知他是何时让人搬进来。
余舒狐疑地看着他,不知他这是想干嘛。
薛睿随手翻开一册,指着不远处书桌示意她坐下,道:我说,你来算,这些都是十年前各地方查实旧案,牵扯人命,我们看看你那卜算之术,有几分准头。”
余舒闻言,看到薛睿热心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坐拿起笔,并没有直接告诉薛睿,她祸时法则数据完整情况下,几乎是十足准头。
当然,这不是绝对。
就半个时辰后,薛睿讲到第五起命案,余舒就点背地遇上一个棘手问题——她解出了一个“未知数”。
她所指“未知数”,是一个不存于她祸时记录手札上数值,没有先例,这就让她无从判断,死者亡命祸因。
“啧。”
“怎么了?”
“这个我算不出来。”
“哦?”薛睿见她为难,反倒感兴趣了,“为何算不出?”
余舒不知要如何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