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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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
比如说,这京城里有五大易馆,有十二府世家,皆从司天监。
司天监大提点本姓朱,座下一名少监。少监之下,分有左令,右令。两令之下,就是左判官,右判官,其中现任右令吕氏,唯独是一名女子。
这六位,乃是司天监中高官,就连品级低右判官,也是当朝四品京职,大提点是比同“相”位,号称“隐相”。
余舒曾有幸司天监见过大提点其人,觉其风度品貌,倒是当之无愧封王拜相,而右令吕氏,则是当朝女子为官又一铁证。
就这么到了散会之时,辛六才和余舒告别,陪同着刘赡离开。
余舒和贺兰愁跟着刘昙回别馆,坐议事轩厅之中,刘昙让属下将两份整理好候选名册,分别交给他们。
“余姑娘手里那一份,是按着你要求所拟,人员限制已经放宽,你这里看看,有没有问题。”刘昙道。
余舒翻开手里那份比较厚名册,见到第一页就注明了此次共计九十三人,比之上一回人选要超出两倍,再仔细查看,这些候选人调查也不如上一回详细,不过对余舒来说,有生辰八字就足够了,别倒是其次。
“这样就很好,没什么问题。”余舒向刘昙表示出自己对这份重拟名册很满意,顿了顿,又开口请求:
“殿下能否容我明后两日留家中卜算,两天后再将人选名单呈给您。”
“那双阳会你不不跳字。刘昙不大赞同道:这名册上人选,后两天有小半都能琼宇楼看见,你不见到本人,如何取断好坏?”
放相术一科放榜之前,刘昙是懒得去管余舒爱上哪儿,可相术放榜之后,得见她显了几分本领,就不得不将她看眼里,多少存了一层寄望,所以也就不能再由她随便。
余舒看出刘昙还是不大信任她能力,为了争取多些时间计算这份名册,不能他面前露怯,于是自信满满地朝他笑了笑,道:
“殿下有所不知,我所会相人之术,不比多数易者需要观面而论,只要这八字准确,便能从中窥探,见不见人却是无关紧要。”
刘昙还犹豫,贺兰愁挑着时候帮余舒说了两句话:天下之大,各人有所擅长,易学百家,殊途而同归。余姑娘既有把握任事,殿下又何须拘束了她。”
刘昙听了贺兰愁劝,又看了眼余舒,见她一副胸有成竹样子,不像是要偷懒耍滑,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你这两天不用跟我去了。”
得到刘昙应允,余舒感激地向贺兰愁投去一眼,贺兰愁回以一笑。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工夫,余舒照旧先告辞离开。
等余舒回到家里,赵慧夫妇俩已经搬到西边院子,也就是之前景尘住过那处,只是换了一个房间,空出来正房大屋已经收拾妥当,床铺被褥全是换,就等着贺老太太进京日子。
接下来两日,余舒待家里,旁闲事没做,早起吃了饭就埋头书桌前,左手算盘右手笔,除了喝水和上茅房,就没有离过椅子,就连中午晚上吃饭都是芸豆捡好了菜端到她面前,一大堆演草纸里解决。
为了赶进度,她夜里三才睡,天刚亮就又爬起来,继续研究手里名单。
奇术这一科,余舒也有参加考试,说起来这一科题目迥异,她至今记忆犹——湘王去年远游回京,途中遗失了一幅珍贵画卷,寻而未得,所以司天监号召了大衍考生们帮助寻遗。
想当初余舒没少为这一科考试跑腿,后还是凭着薛睿面子,定波馆得见了湘王一面,求来一个只有年月而无生辰八字不全。
她用祸时法则周密运算,挖空心思想求一个结果,谁想到一个纰漏,害她白忙一场,正应验了那培人馆文少安一句“竹篮打水一场空”箴言。
不过直到后一刻,余舒都没有放弃奇术一科,她先是求得了湘王一个“愁”字,再到培人馆去找文少安测字,回到家中,又将那残缺八字推演数遍,后硬是让她逼出了一个匪夷所思解题答案,没有交白卷。
想到她那个答案,余舒自己都觉得离谱,所以刘昙给候选名册里见到了自己名字时,她果断地跳了过去,不是她不好奇自己能不能考中,而是她那八字与本命不合,根本做不了准,也就无法用祸时法则来推算。
算人难算己,这是余舒迄今一大遗憾。
简短地回忆之后,余舒便将注意力重放手里名册上,翻到后几页,不意外会这上面看到文少安名字,但他名字底下简单文字描述,却让余舒暗吃了一惊——
文辰世家第七代子孙。
南有夏江,北有文辰,培人馆里那个需要靠人接济度日贫穷少年人,竟会是北方易学之首,文辰家子孙吗?
余舒脑子里浮现出文少安穷酸样子,又回想到她认识南方夏江家后人——夏江盈和夏江敏这对受娇宠姐妹花,很难不去怀疑这名册上写错了人。
但是文少安又有符合文辰世家子弟特征,首先就是那一手测字好本领。
天下易客们少有不知,南北两家,夏江知“梦”,文辰悟“字”,说就是这两大易学豪门各自所掌握一门看家本领,不传之秘,一个与“梦”有关,一个与“字”相系。
因为认识,余舒对文少安多了一些关注,将他八字记下,先运笔算出奇术放榜那一日运势,果然,他当日平顺十分,已有登榜之势。
余舒没多余时间去思索文少安从哪里得来湘王笔迹,从而测算,因为手里还剩了十几个人八字没有算出来,所以很就转移了注意力。
及至子夜,余舒才将名册上所有参加了大衍奇术一科考生都周算了一通,可惜不比前一次运气,二十一人里就有三人高中,这一次七十几名易客当中,满打满算,竟然只有四人榜,倒是没有多少挑拣余地。
余舒将他们“祸值”对比,排出了一个先后顺序,划去后一个人选,看着留下三个人,出了一会儿神。
“姑娘,太晚了,该睡下了。”芸豆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眼睛,给余舒添了一盏茶,轻声提醒她时辰不早。
“嗯,去打水吧,我洗把脸。”余舒神情莫测地将手上终得出名单抄写一遍,收到枕头下放好,等明日再交给刘昙过目。
第三百五十七章 算人难算己
第三百五十七章 算人难算己*
第三百五十八章 你动我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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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你动我一下试试
翌日早晨,余舒将拟好名单交到刘昙手上时说:
“这三名考生,是我详密周算挑出,从八字上看,各人近日都有一段好运程,殿下心中若另有人选,需要将我这份名单删减,这上面后一个人可以用作替换,又或者殿下愿意信我,好就定下这三个人不要换了。”
刘昙看过手中名单,直言询问余舒:你有几分把握。”
“八分。”余舒不敢说多。
刘昙稍加思索,便将名单递给身后近侍,吩咐道:速度安排人去换名帖。”
“是。”
余舒暗松一口气,就怕刘昙不信任,再像上次一样,将她名单换掉俩人,那就白费她这两天辛苦了。
“对了,”刘昙突然开口,对余舒道:师姑伤势好转,我师叔过两天应该会双阳会上路面。”
余舒已经习惯了从旁人口中听说景尘消息,淡定地对刘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今儿是初四,奇术一科初六放榜,明日才琼宇楼里密封几位皇子名单,今天双阳会上比斗是一群易客们,余舒两天没来,刚好赶上这一场。
辛六一见到余舒,就凑了过来,颇为哀怨地询问她前两天为何没来,余舒谎称身体不舒服,就指着河岸上热闹场景,询问比她来得早辛六。
“怎么台子上这么多人,穿着打扮都一样,这是什么名堂?”
辛六朝楼下望了一眼,“哦,这些人啊,都是司天监安排,别看他们穿一样,其实有是教书先生,有是杀猪宰牛屠夫,有人命好,有人命赖,就是用做考验前来赴会易客们都有什么手段,能够辨识真假。”
“原来如此。”
余舒前两晚没有休息好,和辛六靠着栏杆向下望了一会儿,便隐隐有些犯困,退回到座位上,倒了杯茶水,一手托腮,眼皮子不住地向下耷拉。
“咳。”
一声轻咳让余舒猛地坐直了身子,扭过头看向她临时老板刘昙。
刘昙两眼注视着楼下,头也不回地告诉她:楼内置有休息房间,时辰还早,让侍者带你去。”
倒不是刘昙真体贴,而是怕余舒众目睽睽之下睡着打鼾,丢了他脸。
余舒确是困得不行,不好意思地朝刘昙笑笑,道:多谢殿下,我小憩片刻就回来。”
刘昙摆摆手,让一旁侍者带路,余舒和辛六告罪一声,便跟着进了楼内,却不察不远处有一双懒洋洋眼睛,扫到了他们这边动静,有些精神起来。
这琼宇楼上下三层,十分俱全,有议事厅,有膳堂,有露台,当然不缺让人躺地方。
余舒被侍者带到楼后面走廊上,推开一间挂着“春草拂兰”牌子屋门,里头有厅有卧,有榻有床,窗明几净,门口花瓶里还插着桠,显然每日都有人打扫。
“我睡一会儿,你过半个时辰来叫我。”余舒害怕睡过头,交待了那侍者一句,让人退下,关上屋门,进到里间,解下外面袍子挂床头,脱掉鞋子躺床上,扯过香喷喷被子,闭上眼睛就会周公去了。
刘翼椅子上左扭右扭了两下,望到刘昙身边一个位置空了半晌,到底坐不住,突然站了起来,惹来乾坤两席目光。
“小王进去衣。”
刘翼打了个幌子,背着手离了座位,只带了一名贴身侍卫,避开众人视线,绕到了楼后头。
这一排并有七八间屋子,刘翼斜挑着眼睛,一扇一扇推了,到第五间时候,门没动。
刘翼指着从里面关上屋门,命令身后:打开。”
“是。”
刘翼侍卫抬起腿,从靴子上拔出一把薄薄匕首,沿着门缝插进去,三两下就将门挑开,打开一条缝,俨然不是第一次行这鬼祟。
“门口守着,不许进来。”
刘翼丢下一句话,便走了进去,反手将门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声音。
里间门半开着,刘翼一个闪身入内,一眼就看到床榻上隆起一团身影。
他放轻手脚,走到床边,低下头,看清楚枕头上沉沉睡着人,分明扎着少年发髻,但那睡得酡红脸腮,还有露被子外面半截纤细脖颈,不无透露这是个年华正好女儿家。
刘翼看到这张脸,不由就记起那日公主府,当众受到羞辱,一股子邪火窜上来,眼神变了变,抬起手,拿手背轻轻蹭过床上人脸腮,舔了舔嘴唇,一边将手探进被子里,一边俯身低下头。
余舒睡梦中,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痒,扭了扭脖子,想要抬手去抓,却发现动弹不了,好像被鬼压了似,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一片昏暗,一道不属于自己粗重呼吸声近咫尺。
迟钝了一瞬间,余舒猛然从梦中清醒,意识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压着,还有一只冰凉手她被窝里正试图拉扯开她衣裳,她顿时大惊失色,想也没想,便使了蛮力,咬着牙一头向那人撞了过去。
“啊!”刘翼不妨,被余舒撞了个正着,刚亲到人脸,摸到腰,就觉得鼻梁一阵剧痛,赶紧从余舒身上滚了下来,捂住鼻子蹲床头。
余舒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抓着被子,脸色发白地看着床边人影,身体微微发抖,又惊又怒,想要喝斥,刚张开嘴,却生生地忍住,这琼宇楼上坐都是达官贵人,果真招了人来,看到这一幕,她一个女子还有什么名节可言!
“你这——”刘翼捂着**辣鼻子站起来,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余舒,张嘴骂道:给脸不要脸东西!”
余舒这下看清楚是谁,听到他骂声,见这意图不轨畜生还有底气朝她发火,肩膀气一哆嗦,咬牙切齿,不管不顾地抬起腿,运足了力气,二话不说踹向他下半身,管他什么狗屁皇子,先废了这兔崽子再说!
刘翼见到她动作,急忙去躲,好险侧了侧身子,那一脚狠狠踹到他胯骨上,让他失去重心,栽倒地上。
“唔!”
刘翼闷哼一声,捂着胯骨,还以为腰要断掉,脸色青红交错,额头冷汗直冒,只顾得疼,哪里还顾得上去恫吓余舒。
就是他这么一呆愣工夫,一条被子蒙头盖下来,困住他手脚,紧接着一脚又一脚重重踢他身上,刘翼措不及防,只能捂着头挨打,一边被子里吼叫门外侍卫。
余舒光着脚站地上,头发凌乱,两眼冒着火光,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