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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万事如易-第229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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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舒接过去,拿手里把玩了两下,点点头,没有推辞。

    第二日,天不亮赵慧就催着贺芳芝醒了,又喊了守门外下人去烧热水洗漱。

    贺芳芝人到中年才得了一位娇妻,自然珍爱,是以赵慧怀孕期间,夫妻两个虽然分了床,但仍一个房里睡,一日三次请脉,嘘寒问暖,保证爱妻临盆时能够顺产,少吃苦头。

    “还早呢,夫人再睡一下,我给你捏捏手脚,”贺郎中披了外衣,坐到赵慧床边,隔着被子给她揉腿,打了个哈欠,昨晚半夜赵慧腿抽筋叫了几声,他后半夜都没怎么敢合眼。

    赵慧侧躺着,刚刚睡醒,脸有点发红,将身上被子掀了掀,往他腿上盖盖,柔声道:我们早些出门,今日去烧香人肯定多,去迟了怕祖师爷们听愿多了,顾不过来咱们。大哥不是说了,那大衍试就开始揭榜了,我得给咱们闺女讨个吉利去,如有一科榜,那就要烧高香了。”

    贺芳芝笑道:等她考中了,我要好好摆上几桌酒请客。”

    夫妻两个私下商量着,余舒那头也已经起了床,正坐铜镜前让芸豆给她梳头,手里还捧着一卷宋图学所著《太平手记》,前阵子花了她十多两银子一家小易馆淘到,只是抄本。

    那宋图学是十多年前司天监少监大人,这本书上记载了安朝开国以来近三百年大事件,站一个易学者角度分析阐述,很有些价值可读。

    “姑娘,梳好了。”

    “嗯,你去瞧瞧老爷夫人醒了没有。”余舒将书页折好放梳妆台上,起身换衣服,她近来清闲,刚好可以多读几本著作,并不差这一会儿。

    刚刚吃过早饭,裴敬便带着两个随从上了门,两家人虽然是半路认亲戚,可关系一点不差,何况背井离乡,再不勤来往走动,日子难免冷清。

    余小修因为伤势未愈,被留家里头,这孩子懂事没有闹腾,只央了余舒看到集会上有什么好玩,捎带两份回来,不用说是算上了白冉。

    男孩子们容易打交道,这三两天工夫,余小修便接纳了白冉这个玩伴,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吝啬与他分享,倒是那百川书院里同他称兄道弟胡天儿,几天不见,被他忘脑后。

    黄昏时候,从城外祈愿回来,余舒累得够呛,将买来几样吃玩送到余小修屋里,回房便躺倒床上。

    因为节庆缘故,城外升云观附近有集市,十里八乡百姓都扎了堆,一路上都是人,他们马车走不,好不容易走到道观门口,下了车又是人来人往,余舒怕人挤到赵慧,和贺芳芝一左一右护驾,裴敬前面开路,排着队大殿上烧香捐钱,向三清天尊磕头许愿。

    裴敬不知寻了什么路子,让他们留升云观后院吃了一顿便饭,歇一歇脚,挨到了下午才原路回来。

    余舒躺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做起白日梦来,正梦到一群人敲锣打鼓到她家门口,恭喜她大衍高中,向她讨要赏钱,她找遍浑身上下都没能摸出一个铜子儿来,急得满头汗,一跺脚,梦醒了,睁眼窗外已是天黑,就听门外芸豆清脆叫声:

    “姑娘、姑娘醒醒没,薛公子来了,您且起觉吧。”

    余舒揉揉头,翻了个身坐起来,裹着被子闷声道:起了,你去打盆水进来我洗脸。”

    “是。”

    余舒坐床上清醒了一会儿,寻思着薛睿这个点儿来找她有什么事,就拿热帕子抹了两把连,简单扎了个髻,抄着袖子往前院去了。

    初春已经回暖,客厅门上厚帘子昨日卸了,薛睿正坐着吹茶,余舒拖着步子走进来,冲薛睿点点头招呼道:

    “薛大哥来了。”

    “嗯,”薛睿听她说话有些软绵绵鼻音,待她走近了,还看到她左边脸上两道淡淡红印子,一看就是趴枕头上睡觉落下,不由莞尔,蔼声道:

    “怎么这个时辰又去睡觉,不怕吃不下晚饭么。”

    余舒嘿嘿干笑,他对面椅子上坐下了;道:白天到城外走了一趟,回来有些困乏,倒是你,这会儿怎么有空来,找我有事吗?”不跳字。

    薛睿视线停她脸蛋上那两道红印子上,语调轻:你忘了吗,双阳会就明日,春澜河岸上有龙舟花舞,节庆里十分热闹,你若无事就同我去踏青,我带上三妹一起,刚好你们作伴,兆苗也会来。”

    余舒闻言,心中一动,早闻双阳会上藏龙卧虎,每每奇人异士出没,她确想去见识见识,又有一年一度节庆可以观赏,不容错过。

    “三妹?”余舒没有听漏,好奇问道:是你上次同我提到那个妹妹,名唤瑾寻吗?”不跳字。

    她记得薛睿家中兄弟姐妹不多,一母所出只有一个亲妹妹,比她小上一两岁,听说身体不大好样子。

    薛睿笑着点点头,“是瑾寻没错,我三妹人很乖巧,你见了一定喜欢。”

    余舒一听说能见到薛睿妹妹,也很高兴,“好啊,那我肯定要去了,明日一早你来接我?”

    薛睿一面应答,一面心里打着算盘,他早想让余舒同他三妹见见,瑾寻那孩子身子骨弱,人又没什么脾气,身为薛家千金,平日里竟然连个说得上话朋友都没有,余舒又是这副仗义心肠,如要她们两个交好,也是一桩好事。

    “对了,我昨日内省议事,没有到忘机楼去,你可见过道子了吗?”不跳字。薛睿这就是明知故问了,他来找余舒之前就从忘机楼路过,询问了林福,知道余舒和景尘忘机楼待了没多久就一起出了门,不知去了哪里。

    余舒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瞒,就实话告诉他,景尘要教她龙虎山观星术,为了制作星盘,两人上街采买去了。

    “哦,星盘是何物?”薛睿好奇地询问,然则景尘对余舒这番毫无保留作为,让他心里颇觉得有气无力。

    他之前一直不怎么理解余舒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对景尘那么个风淡云轻人物死心眼,看来大概正是因为对方难得坦诚,反观他自己,再怎么样也做不到对一个人全无保留。

    “星盘啊,就是”余舒大致将星盘作用告诉了薛睿,后推崇道:景尘师父,那位怀贤道人真乃是一位不世出能人,我若能学到他观星本事,哪怕只有一成,也足够受益了。”

    薛睿看她懵懵懂懂,便出言提点道:确如此,司天监中历来官员,能堪大用,无一不是精通观星之术,需知观人只是小巧,观天才是大道,倘若你有志向司天监为女官,这星象一科,有必要通透。”

    余舒将薛睿话听了进去,心中有数,嘴上唏嘘道:可惜那门奇术难修,景尘自幼学起,才窥破一些,我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参悟。”

    青铮道人教给她六爻卜卦,也是一门奇术了,她琢磨了一年,才有几分心得,那《浑天卜录》,不知有多磨人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邀游

    第三百二十七章 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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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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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东南西北

    二月二,眠龙冬醒,春雷萌动,万物复苏。

    早晨,下人们早早西屋摆了香案供奉,余舒跟赵慧夫妇身后,给赵家已故多年两位老人家上了柱香。

    拜完了祖先,余舒回房洗洗手,带好随身之物,到前面去等人来接。

    薛睿似是掐准了时间,余舒刚跨过院门,就见一辆双拉马车缓缓停大门口。老崔扯住缰绳,坐旁边小丫鬟跳下车子,小跑到台阶上喊门房。

    余舒走了过去,叫住那名没见过丫鬟,同她一起走到马车边,和老崔打声招呼,猫腰进了车。

    薛睿马车顶盖是糊了玻璃,里头敞亮,三圈皮座子,中间摆着一台松香暗花茶几,搁着一套茶具,三层点心盒子,薛睿坐里面,一身竹花呢纱大罩衫,头束青涤玉带,露出额堂饱满,照旧是一副招摇模样。

    余舒只扫了他一眼便将视线跳到左边那道不起眼人影身上,明知这是薛睿三妹薛瑾寻,却还是忍不住一愣,不是说这位薛小姐生多么貌美如花,相反,对方长相只能勉强算得上秀气,皮肤明显是不健康白皙,一看就是不常见太阳所致,说句不中听,小模样半点不似和薛睿一个娘胎生。

    “我来介绍,阿舒,这是我三妹瑾寻,瑾寻,这位便是我之前与你提起余姑娘,她年长于你,叫姐姐便好。”薛睿指着余舒为两人介绍。

    余舒就坐薛瑾寻对面,看这小姑娘一直低着头,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摆膝盖上,一动不动,等到薛睿说完话,头才悄悄抬起一寸,露出一双怯怯眸子,一对上余舒探究目光,便红了脸,头又飞地垂下去,略显紧张地握着手指,蚊声道:

    “余、余姐姐好。”

    余舒想起她上一世为人时候,养过一只灰兔子,也像这样,怕生又胆小,一见了外人恨不得钻到地下,可是再饿也只吃她喂东西,忽然间就对这薛小姐生出几分亲近来,笑眯眯地冲她道:

    “瑾寻妹妹好。”

    说完又袖子里摸摸,掏出一只四角彩色小袋子,伸长手递到她面前,“昨晚才知道要见你,匆匆忙忙没能准备什么见面礼,这是我做小玩意儿,送给你吧。”

    说是小玩意儿,其实费了余舒一番心思,昨天晚上她半夜才睡,挖空了心思,才弄出来这个,送给别人或许寒碜了,但是对这位薛妹妹,或许刚好。

    薛瑾寻看着余舒送到眼前东西,先是扭头看看薛睿,见她哥哥点头,才不好意思地伸手接下了,入手薄薄,不知包什么物件儿,好奇地摸了摸。

    薛睿也有些好奇,直接去问余舒:这是什么?”

    余舒笑道:拿来玩,打发时间用,”又对薛瑾寻道,“你打开瞧瞧,我教你怎么玩。”

    薛瑾寻便将那彩色袋子搁腿上,拆开了,露出里面一只掌心大小,折得四四方方洒金纸,里面一层一层,似乎写着什么,面朝上是一个朱砂描红“东”字,看着蹊跷。

    余舒看他们兄妹两个面露茫然,暗自窃笑,伸手要了那折纸,拿手里,翻开两边变成一个大点四角,向他们解释道:

    “这个玩意儿叫东南西北,看见这上头写四个方向没有,这样子对着竖起来,喏,里面就藏了八个面,每一面都藏有一个‘令’,要看是横是竖,数几下,东面西面,打开令就不同,譬如我来猜,横着三下看东面,按令走。”

    余舒将两手拇指和食指套进四角,横竖横开合三下,露出东字面来,看里面藏“令”,用小楷沾朱砂写着“唱一曲”。

    她抬头看看薛瑾寻,见小姑娘眼神专注,被勾起了兴趣,便不吝啬表演,哄哄她开心:

    “瞧,我这就是中令了,得唱小曲给你们听。咳,那我就来一段,”余舒清了清嗓子,薛家兄妹两双眼睛注视下,厚着脸皮开了口:

    “猪~你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你还挂着鼻涕扭扭,猪~你耳朵是那么大,忽闪忽闪也听不懂我骂你傻~”

    余舒唱是记忆里曾经红极一时《猪之歌》,词曲嬉皮,她咬字清晰,神态夸张,可怜薛睿和薛瑾寻这两个土生土长古人从没听过这等直白调子,听她唱了两句便愣那里,等到余舒摇头晃脑地哼哼到“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一句,终是忍俊不禁。

    “哈哈哈,”薛睿乐不可支,一时兴起,探身取了桌上茶盖子,青瓷碟子上轻轻敲打出韵律,附和余舒调子,叮叮当当很是合拍。

    有了伴奏,这下余舒来劲,本来记不大清楚歌词也流畅起来:猪~你皮肤是那么白~上辈子肯定投胎富贵人家,啊啊,传说你祖先有把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噗嗤”,薛家妹妹憋不住笑出来,怕惹唱歌人不,赶忙闭紧了嘴巴,腮帮子红红鼓起来,耳朵却竖着,又羞又怯地听着,满眼奇地望着余家姐姐。

    一曲唱罢,车中气氛已经好到不行,薛瑾寻甚至主动开口和余舒说话,虽然声音依然不大,但也叫薛睿惊喜了一下,要知道他这妹妹,平时都不怎么说话,急了还有些结巴,和她讲十句,能回个两句就算不错了。

    “余、余姐姐,这是什么曲子?”她都听都没有听过,怪腔怪调,说不上来有趣。

    余舒随口诌道,“是我们南方小孩子家家瞎唱,当不得真,听听高兴就是了。”

    说着顺势将手中四角举了举,对薛瑾寻道:我行过令,该你啦,猜哪一边?”

    气氛正好,薛瑾寻没有一开始羞怯,扭捏了一下,到底还有些稚气,孩子性冒头,想和余舒玩耍,轻声细语道:

    “那就北边,北边六下好了。”

    她还不大会玩,余舒耐心问道:横着数还是竖着数?”

    薛瑾寻想了想,“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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