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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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带着薛文哲去右判府吊唁,又听说了一些内情,似乎纪家今日遭难,是被遭了人陷害,他这儿子又心向着纪家四小姐,想必是为此和人起了争执。
“别说了,”刘氏一个机灵,赶紧地打断了薛文哲话,免得他对纪星璇那点心思泄露出去,于是抹了抹眼泪抢词道:
“老爷,是这孩子错,明天就让他上门去给人家赔礼道罪,是我管教不严,您要打要罚,妾身都听了,只是这会儿大侄子场,别再让他看了笑话。”
薛睿也道:四叔莫气,我已劝下我那朋友不要告官,只要文哲去向人家赔罪,再备一份厚礼,这事就算了了。”
薛堂叔狠瞪了薛文哲一眼,对薛睿叹气道:多亏你跑这一趟,不然我被蒙鼓里,这事情闹大了,还不丢人现眼,明天,明天我就让这混账去给人家赔罪,能大事化小当然好。”
不是这位薛堂叔怕事,要是寻常人,打了就打了,他竟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但毕竟薛睿出了面,让他知道不给个交待,对方不会罢休,这才硬是逮着薛文哲打了一顿。
说定之后,薛睿这便告辞,没有多留下来掺和别人家务事,临走前看了地上薛文哲一眼,暗自摇摇头,就这脾气和作风,就算是顶着他们薛家名头,日后安陵城行走也少不了要吃亏,指望他这一次吃了教训,能长点记性吧。
薛睿走了,薛堂叔将他送出去,屋里剩下薛文哲母子,刘氏叫来下人,小心翼翼地将薛文哲扶起来,搀回了房里,叫人去喊郎中,屏开下人,卢氏才单独询问儿子:
“文哲,你告诉娘,前天傍晚娘带你到纪家吊唁,你是听哪个说,纪老太爷被人害死话?是星璇那丫头和你说?”
薛文哲避开伤口,呲牙咧嘴地躺床上,不高兴道:
“娘,才不是星璇说,她不爱背后说人坏话。”
“那是谁?”
“是、是她身边丫鬟,叫云禾。”
第三百一十章 谁说
第三百一十章 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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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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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找打
正月二十七这天上午,刘氏带着薛文哲,跟着薛睿去到余舒家去登门赔礼,碍于颜面,薛堂叔没有亲自出面,但出门前是警告过薛文哲,让他乖乖向人家认错,薛文哲昨天挨了打,虽然十分不乐意,但也知道不能不去,只好耷拉着脑袋跟着刘氏出了门。
余舒昨天下午就接到过薛睿通知,知道有人白天会来,便将接送翠姨娘迁居事往后靠了靠,专门等着薛文哲那小子。
贺芳芝一早就出门去了医馆,赵慧吃过早点就回房去睡觉了,余小修喝过药床上躺着,家里上下这会儿是余舒一个人做主,她并没告诉赵慧夫妇有关余小修摔破头内情,刚好避开他们解决这件事。
太阳刚刚升起来,坐北朝南客厅门里斜射入一道光,余舒一身宽松易客长袍,头挽了清髻,坐主人座上,神色冷淡地看着眼前站一对母子。
薛睿则站一旁做和事老,道明今日来意,刘氏推着薛文哲肩膀,让他道歉认错,薛文哲一看到余舒就红了眼睛,那脸上不见什么愧疚,倒像条恶狗一样,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两口。
儿子不肯开口,刘氏尴尬道:余姑娘,我们家文哲并非是故意伤了令弟,乃是一时失手所为,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听说令弟伤不轻,现如何了,方便让我见一见吗?”不跳字。
余舒站起身,瞥了薛文哲一眼,沉声道:我弟弟命大,侥幸逃过这一劫,如今正床上一动不能动,夫人想看,就随我来吧。”
说完就带了人到后院余小修房里,刘氏原本对余小修伤势还存疑,但见了面无血色地躺床上余小修,还有他头上触目惊心红纱,当场就白了脸,心道是儿子差点闹出了人命,既惊又后怕。
薛文哲同样是一脸心虚。
余舒只让他们门前看了两眼,便又把人带出去,到外屋说话,不打扰余小修休息。
“夫人也看到了,舍弟打从前天被送回家中,就一直昏迷不醒,卧床不起。若非是我干爹精通医术,掉了一条命,不定有个什么好歹。不瞒夫人说,我心中恼恨,原本是要去告官申冤,你们薛家是家大势大,我惹不起,但我自幼丧父,就这么一个亲弟弟相依为命,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什么好活了,还有什么怕不怕。”
明知道余舒是做戏,薛睿听她讲到话尾,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毛。
刘氏身为女子,自然多几分心软,听到余舒言辞悲戚,就生了几分同情,连带着越发自责了,伸手捶打了薛文哲两下子,骂道:
“你这孽障,还不向余姑娘赔不是。”
薛文哲支支吾吾,不情不愿地出了声:我不是故意伤他,对不住了。”
看他这欠打态度,余舒眼底一闪,冷哼道:我弟弟如今躺床上,你一句道歉就想了事?”
薛文哲脸一僵,正想恼,刘氏赶紧插话道:余姑娘,我今天来带了不少药材和补品,望你收下来,好好调养令弟身体,往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到我们府上支取。”
余舒面露不屑:夫人也太小瞧我们家,我干爹行医救人,乃是皇上亲封‘妙手丹心’,我舅舅是泰亨商业协会副总管,家里头缺什么都不会缺药材,你带来东西还是赶紧拿走吧,我们家不差这么一点。”
刘氏看到余舒油盐不进样子,为难地转过头,向薛睿抛去求助眼神,示意他帮着通通情。要搁寻常人,她堂堂薛府夫人,怎么会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偏偏来时路上听薛睿说了余舒来历,知道和年纪轻轻小姑娘外交际不浅,又不能翻脸,只能用软不能用硬。
薛睿咳了一声,适时劝道:阿舒,大哥知道这件事是我这小堂弟做不对,小修那个样子,你心中有气有恨都是应该,但是可否看大哥情面,不要再追究此事,咱们私底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余舒看看他,对刘氏道:看我大哥面子上,我可以不和你们计较,但是有件事夫人今天必须要和我说个明白。”
刘氏见她松口,忙道:余姑娘请说。”
余舒把目光转向薛文哲,皱眉问道:我听小修同学说,令郎那天和我弟弟起争执,口口声称我们姐弟两个忘恩负义,又说那右判府纪老爷是被我给害死,我倒想问问令郎,究竟是什么人他面前胡乱嚼舌根,撺掇着令郎去找我弟弟寻仇觅恨。”
余舒敢打包票,这事儿和纪星璇脱不了关系,不然薛文哲一个外人,怎么会清楚纪家私事。
薛文哲板着脸不吭,刘氏心中恼这儿子做事糊涂,犹豫了下,道:余姑娘莫怪,文哲他自小南方生长,因为他外公家中同纪家颇有来往,平日也就走动近些,前两天我到纪府去吊唁,带了这孩子一起,他大概是听了那府里下人乱嚼舌,才会有此误会。”
这位薛夫人说话倒是滴水不漏,余舒挑不出毛病来,偏偏薛文哲此时嘀咕了一句:
“什么误会,明明就是她诬陷好人。”
他声音不高不低,薛睿和余舒都听到,后者当即拉下脸,讥讽道:薛公子说什么,不妨大点声,伤人时候不见你客气,这会儿倒做起了缩头乌龟。”
薛文哲脸一红,忍了这半晌总算因为余舒一句辱骂破功:我说人就是你害死,你这个忘恩负义小人,怎么了”
他喊过这一声,屋里静了静,不等刘氏出声斥责,就先有一只巴掌扬起来,狠狠甩薛文哲脸上。
“啪”
“啪”
一巴掌不过瘾,余舒逮着这机会怎会放过,趁着他们发愣,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扇薛文哲脸上,她手劲儿大,这突如其来两下愣是将薛文哲给打蒙了,偏着头,捂着火辣辣脸颊,不知作何反应。
薛睿嘴角抽动了两下,无可奈何地看着余舒,就知道她一点亏都不肯吃。
“文哲”刘氏惊叫一声,搂住了儿子,一边去看他脸,一边扭头怒声对余舒道:
“余姑娘这是做什么,你太过分了”
余舒甩了甩发麻手掌,看着薛文哲瞬间红肿起来腮帮子,心里痛了许多,一点不客气地对刘氏道:
“比起令郎所作所为,我掴他两掌都是轻,他伤我弟弟先,又诬我清白后,我岂能忍他,这两个耳光就当是替我弟弟打,虽远不及他受苦,但是念夫人护子心切份上,我就不追究他伤我弟弟事了。还望夫人回去以后好好教导,免得令郎日后再惹是生非,害人害己,你们走吧,我还要照顾弟弟,就不送客了。”
余舒一手伸向门外,不耐烦地开始撵人。
当着人家亲娘面,打了人家儿子脸,还说这样义正言辞,一副宽容大量模样,恐怕这事儿也只有余舒干得出来。
“你、你敢打我”
薛文哲总算是反映过来,面红耳赤地瞪起一双牛眼,两眼喷火地看着余舒。
“文哲闭嘴”刘氏咬牙喝斥一声,拽住了薛文哲,沉着脸看了一眼余舒,便带着门外下人,拖着火冒三丈薛文哲走了。
薛睿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站门口,看人离开,才转过头对余舒道:
“你这又是何必。”
他原本是想让这件事和和气气地解决,她却偏偏去得罪人,就好像是故意一样。
余舒坐下喝了口茶,一改方才怒容,心平气和道:你也看见了,是他自己找打,我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
要不是看薛睿面子上,她怎么会这么轻饶过薛文哲,只是两个耳光就放过他。
薛睿摇摇头,拿她没辙,走到她对面坐下,道:我这堂弟很不懂事,应该是听了什么人挑唆,才会为难小修。”
是什么人,薛睿不说明,余舒心里早有人选,冷笑道:我还指望着她能安生两天呢,谁想这么就给我找了麻烦,看来我不放过她,她也不会放过我了。”
纪星璇亏,余舒不是没有吃过,每回都是这么防不胜防,委实让她恼火,今天她打薛文哲这两巴掌,有一半是冲着纪星璇,活该薛文哲撞到枪口上。
薛睿不想见她因此事气恼,便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不是说给你母亲找了房子吗,都收拾好了?”
余舒道:我今天就要过去看看,好了就把我娘接进去。哦,对了,前天你和我提起买仆事,我问过干爹干娘,他们说可行,要给小修添一个书童,再买一对丫鬟和小厮,就是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牙子,正好我还要给我娘找个烧火做饭老妈子,大哥帮我出出主意。”
薛睿笑道:这有何难,你今天先出门,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第三百一十一章 找打
第三百一十一章 找打*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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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一起吧
清晨,余舒坐余小修床边,端着碗喂他喝药,余小修床上躺了三天,脸上总算有了血色,除了偶尔头晕不能乱动之外,并不打紧。
“姐,你今天还不跳字。余小修问,他昨天才听余舒说起了解救翠姨娘经过,知道她把人接到城东一所房子里暂住。
“嗯,今天出门看看,得买个做饭婆子给娘送去,香穗干不了粗活,她们一天到晚吃饭都是个事。”
“哦,那你见到娘就告诉她,我近功课忙,过阵子再去瞧她,可别说我摔破了头。”
“知道了。”
喂他喝完药,余舒回到房里换了外出衣服,刚收拾好,就听见沈妈有些匆促声音门外面响起:
“姑、姑娘,景公子上门来了。”
“哦?”余舒抚着衣领转过身,有些意外地走出去,到前院去见人,心想着景尘来也刚好,她正要找他求教一些易学方面知识。
来到客厅门前,余舒朝里一望,见到坐厅内人,眉毛轻抖了一下,景尘并不是一个人来,还带了个同行。
“小鱼。”景尘一看到余舒便从椅上站起来,正打量客厅环境水筠转过头,同他一起冲余舒笑了笑:
“余姑娘。”
“水姑娘,”余舒朝那水筠小师妹点了点头,对景尘道:怎么今天想到来找我,有什么事?”
景尘道:我来告诉你,我明日就要搬到公主府去住,后天晚上公主府有酒宴,请你去参加。”
他说着话,一旁水筠从袖子里掏出一封金展展笺本,上前递给余舒,“这是那天入府帖子,余姑娘一定要到场。”
余舒看了眼递到她面前邀帖,嘴角动了动,不知怎么,有点儿不是滋味,总觉得她和景尘之间,忽然成了外人。
罢,该是如此,余舒心中自嘲,她和景尘再大交情,又怎么比得过他这从小一起长大师妹,这么一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