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1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舒抬头看是息雯郡主问话,便道:一个字谜。”
“说来听听,我们大家先来猜猜。”
余舒老实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
一桌人听到,都去猜测,片刻之后,谢渺云便先笑了,“是个‘口’字,对吗?”不跳字。
冯兆苗猜不出来,就好奇地问:怎么说?”
“真笨,”息雯娇声道:这几个数里不是只少了八吗,只少八,不就是口‘字’。”
冯兆苗恍然大悟,其余几人纷纷点头,息雯两手托着下巴,冲余舒可惜道:你出这个太简单,要输,等下没准要挨罚。”
余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输就输了。”
息雯便不再理她,扭头又问别人写了什么,问了一圈,除了薛睿、九皇子、和她三个人,其余都被桌上人破了,就连冯兆苗那个“勺子”也被猜了出来,害他很是垂头丧气了一番。
那边灯笼送去,一时半会儿没有消息,他们边聊边喝酒,又猜了一些灯谜,打发时间。
且说林福禀报来捣乱那两个客人,不是别,正是夏江敏和纪星璇二女。
这二楼雅间,里外两张桌子是摆满了各色菜肴,香气满溢,有早就凉,有还正冒着热气,一样是都没动几口。
华灯初上,彩灯挂亮,夏江敏手持一双象牙筷子,面前一盘菜里拨了两下,夹出一片葱花,放进嘴里嚼了嚼,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抬头对站门口林福笑道:
“掌柜,你就别这儿站着了,我们吃饱了自然就会走,这才刚开个胃,你急什么。”
林福擦擦额头上冒出冷汗,陪了个笑,心中默念了一百遍“和气生财。”
纪星璇轻轻拉了拉她衣袖,看着桌上琳琅满目菜式,低声劝道:敏敏,可以了,我们该回去了。”
“姐姐别急,这不刚换了一桌菜,我们还没结账呢,”夏江敏拍拍她手,对林福道:麻烦掌柜再拿些花灯来,我猜完了这些,再把你们贵菜来上一桌。”
林福就等着她一句话,忙让外头挑灯笼贵六和贵七进来,送到两人手边。
夏江敏先拿了一个,看了几眼,便道:这是个勺子。”
她说着拿笔写了,递过去,贵六伸手底下摸了谜底,打开一对照,中了。
接着又猜了两个,遇上一个难,便拿给纪星璇看:你瞧,‘齐梁江山’,这是个什么人物?”
纪星璇思索一阵,道:是梁武帝萧衍。”
夏江敏也不问她怎么解,就让写了让伙计取出谜底对照,一看又中了,乐道:姐姐真聪明。”
纪星璇听她夸赞,却不怎么高兴起来,无奈笑了笑,想再劝她回去,夏江敏却扭头又去看灯谜了。
“咦?这个有趣,呵呵,一二三四五六七九,打一个字,姐姐你说这是什么?”
“是个‘口’字。”
夏江敏点点头:我说也是,揭底吧。”
天黑了,楼后雅房里一群男男女女正等有些不耐烦,就见门一开,林福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走进来。
冯兆苗急忙问道:怎么样,难住他们了吗?”不跳字。
林福使劲儿一点头,咧嘴笑道:有三道题都没答上来,恰好那几道菜是极贵,那两个人正愁没银子结账呢没法儿再点菜了”
“哈哈”
桌上人一阵大笑,刘炯冲薛睿挤眼道:你瞧瞧,还是我给你想主意,让你少亏了一笔,你得怎么谢我?”
“你高兴什么,不见得是你出题,”薛睿凉了他一句,转头询问林福:都是谁没答上?”
林福点点头,红光满面道:先有九殿下一道。”
刘炯抚掌,“这个有,他题我们刚才都没答上。”
九皇子倒是谦虚:只是绕了些,不值什么,”又问好奇地问林福:还有两道题呢?”
林福朝他躬了躬身子,“是郡主一道。”
刘炯道:这个也有,息雯,你那谜底到底是什么,说说。”
“是一句成语罢了,”息雯放下筷子,拿手绢擦擦嘴角,慢条斯理地环过众人,后落薛睿身上:刚才说赢了有彩头对吗?”不跳字。
众人答是,余舒眼皮又跳了一下,就听息雯娇声道:我也没别事儿,就是这一个下午看睿哥给人挡酒挡高兴,没敬几杯,这会儿就让他好好敬一敬酒——来人,把那十年陈酿花雕端上一坛,让睿哥敬给莲房姑娘喝。”
余舒脸色微变,这寻常花雕酒劲不高,可十年陈酒劲忒,一整坛子足足撂倒她了,喝完片刻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不满嘴地胡话,丢人现眼,嘚,这小妞忒坏
薛睿也皱了眉头,看着息雯,不知她今天是闹什么。
见薛睿板了脸,息雯无辜地眨眨眼睛:只是喝一坛酒,不过分吧,我看莲房姑娘酒量也没那么浅,大不了醉了就下去休息嘛。”
“你——”
“不是还有一道吗,郡主急什么。”余舒看薛睿要开口,先一步打断他话,转了半个身子,去问正擦汗林福:
“还有一道呢,是谁?”
林福小心翼翼看了看座爷爷姑奶奶,挤出个笑:
“是、是我们余姑娘。”
此言一出,桌上众人无不惊讶,纷纷扭头去看余舒,薛睿意外地扬起了眉毛。
“怎会,她那道题很简单,怎么会解不出来?”息雯出声质疑,蹙着秀气地眉毛,看看林福,冷声道:你可别为了讨好你家主子,就愚弄我们。”
林福忙低下头:郡主明鉴,小怎敢,确确实实是她们答错了我们余姑娘谜题。”
刘炯满是玩味道:这就奇了,我看外头那人也不是没本事,不然怎么连睿哥那迷都解了,偏答不出这一道容易。”
谢渺云桌子底下轻拍拍息雯手,让她稍安勿躁,转头问林福道:是那道一二三四五题吗,她们答什么。”
“这是她们写谜底。”林福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团,众人传看,那纸上面分明是个“口”。
“既是个口,这不就对了吗”息雯有些生气道。
林福汗津津地说:可、可是姑娘谜底,不是‘口’,是、是个‘龟’字,乌龟龟。”
这下可让人纳闷了,思前想后,那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和龟字都搭不上什么关系。
薛睿若有所思地看了余舒一眼,见她嘴角坏笑,忽地了然这怎么是个“龟”。
息雯见突然转了形势,口气也不好了,对余舒道:你倒是讲讲明白,这怎么是个龟了,若说不出道理,我可不依你。”
“我压根就没说这是个‘口’,是郡主刚才自己猜,”余舒笑眯眯地站起来,一手空中比划: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只少了个八没错,那是我忘写了,不是少八,是忘八,王八王八,可不就是龟吗?”不跳字。
“哈哈”一声大笑,冯兆苗一时忘形翻了凳子,“噗咚”一声坐地上,还是拍了大腿笑,口中不断:
“王八、王八,是个龟”
九皇子和他身边那姑娘也都弯了嘴角,前者头一回正眼看了看余舒,点头道:如此正解,使得。”
一时间,这桌上人都是弯眉笑眼,只有息雯一个人板着脸,闷闷不乐。
“咳咳,好了,说正经,”薛睿清了清嗓子,道:现她也赢了一局,息雯,这罚总能免了吧。”
众人看向息雯,却听她轻哼一声,道:话不是这说,赢是赢,输是输,我赢了是我,她赢了是她,怎能混作一谈。”
薛睿本也是给她一个台阶下,岂料她犯了倔,看向刘炯,递了个眼神,刘炯会意,正要劝他这顽固起来没完妹妹,却听对面余舒出声道:
“郡主说对,输赢岂能混作一谈,你罚那一坛酒,我认了。”
余舒起身离席,走到薛睿面前,两手伸出来,笑得乖巧:大哥,敬我一坛酒。”
薛睿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迟疑地端起桌上酒坛,递给她,刚挨着手边,就被她夺了过去。
接下来一幕便让一桌人傻眼了,余舒这么个小姑娘,抱着那一坛酒,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不停地喝了下去,再回神,她已豪爽地抹了抹嘴巴,倒拎了空坛子给众人看。
薛睿被她这莽撞行为气是一笑,正要说她,就见余舒打了个酒嗝,咕哝了一声“轮到我了”,就醉眼朦胧地放下空坛子,又桌上挑了一满坛子酒,转身走到了席对面,停了息雯面前,歪着脖子,“嗝”了一声,递出去,眯了眼睛道:
“郡主,该你了,只是喝一坛子酒,不过分吧。”
众人默然。
读懂她意思,息雯登时黑了脸,此女竟然敢给她难堪
面醉心醒余舒心中冷笑:臭丫头,姑奶奶今天不给你个教训,名字就倒着写,郡主是个屁,惹恼了她,王爷都别想好过。
薛睿一手扶额,要说不好惹,只怕再没人比得过他这“妹子”。
第二百六十九章 别惹她
第二百六十九章 别惹她*
隆重推荐
第二百七十章 不要逞强()
收费章节
第二百七十章 不要逞强
夜上,忘机楼后雅房里气氛有些微妙,谁都看得出来息雯让薛睿敬酒给余舒是有意为难,偏不好劝,哪想余舒就痛痛地喝下去,又毫不示弱地将一整坛子花雕敬到了息雯面前,反过来刁难。
桌上一群人是大眼瞪小眼,眼瞅着息雯脸色一点点难看,作为兄长刘炯先出声,咳嗽了一下,站起来,挡了息雯面前,对余舒笑道:
“息雯身体不好,不胜酒力。莲房姑娘这坛酒,小王代替她饮了如何?”
一句话,带出两个意思,刘炯一面提醒了余舒他身份,一面找出借口当台阶,实际上就是告诉余舒适可而止,要她借坡下驴。
余舒倘若足够圆滑,就这么顺水推舟下去,还可以卖世子爷一个面子,皆大欢喜。
然而余舒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怎么地,醉醺醺地瞧了刘炯一眼,把酒坛往怀里一抱,摇摇头,满脸憨态道:
“这怕不行,世子爷要喝酒,得先赢了灯谜,我这一下午好不容易赢了一回呢,嗝,郡主先前赏我喝了好多杯,说要与我亲近,我实是受宠若惊,又因无以回报觉得羞愧难当,这一坛酒全表了我心意——”
说着话,她又打了个酒嗝,竟抱着坛子绕过了刘炯,到了息雯另一面,再把酒坛往前一送,慢腾腾道:
“郡主,这酒您今天要是不喝,就是不领我情,就是看不起我。”
余舒话十分诚恳,息雯听却咬牙切齿,她倒是真就看不起余舒,可也不能堂而皇之地表现出来啊,不然这一桌人面前露了小气,日后还怎么好意思来往
刘炯看着不识抬举余舒,皱皱眉毛,想要说话,刚张开嘴,就被一个声音淡淡抢了先:
“世子,这一坛酒,我妹子喝得,你妹妹就喝不得吗,果是这样,下次我们再聚就不要带她来,没扫兴。”
此言一出,桌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薛睿是有点生气了,也是,一开始就是息雯针对人家,欺负人脸生,得亏那余莲房识玩儿,闹到现还笑嘻嘻,换个小姑娘只怕早红了眼睛。
现人家都把酒喝了,众人眼睁睁瞧着她那一坛子灌下去,大大方方,心里难免生出一丝佩服,轮到你息雯,你要是赖账,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你要欺负别人就算了,这余莲房分明是薛睿带来,事先就请了大家关照,你欺负了他人,他能高兴吗,他们这一群人谁要是帮着劝,不是摆明了和薛睿过不去?
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余舒她明白这个道理,她先是占了一个“理”字,又占了一个“情”字,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去灌息雯郡主酒,就是料定了她今天不喝也得喝
“好,我喝”
息雯看到薛睿竟袒护着一个外人,这一桌人竟没个帮她说话,气红了眼睛,一把将酒坛从余舒手里夺过去,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往下咽,却因喝太急,不小心呛到,猛地咳嗽,酒撒出来,身旁谢渺云忙去扶她,却被她用手肘撞开,硬憋着气灌了一坛酒。
“嘭”息雯将空酒坛重重放桌上,又咳了几声,一抬头,神情狼狈地盯着余舒,嗓音沙哑道:莲房姑娘今日敬我这一坛酒,息雯记下了。”
余舒暗自冷哼,小丫头要记仇,那就记吧,要知道她怕穷怕死怕无聊,就是不怕事
咧嘴一笑,如同没有听出她弦外之音,余舒朝息雯伸出拇指夸赞道:郡主好酒量。”
息雯袖里拳头捏紧了,想要开口讨回些颜面,奈何嗓子火辣要命,害怕酒后出丑,只好忍怒一屁股坐回去,谢渺云忙帮她扶背递茶,低声关怀。
余舒此时也已不行,十年陈酿实够劲,这喝下去才没多久,她胃里便似烧着了一般,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