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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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多好,越来越有姑娘家样子,过明日就是十六岁大姑娘了。”赵慧爱怜地拢了拢余舒耳鬓,十分心疼这个命运波折孩子,每每看到她就好像看到自己当年,无依无靠只能自己努力地过活。
以前是她日子过苦,不能为她多做什么,现一切都好了,作为一个长辈,该能心她都想到。
到中午时候,裴敬也来了,只不过两手空空,让赵慧笑话:
“义兄今日怎么小气起来,孩子过生儿你什么都没拿,就带了一张嘴来吗?”不跳字。
裴敬哈哈一笑,“谁说我没带礼,这不是么。”
说着他从后腰上抽出一样东西递给余舒,“拿着,可别说舅舅对你不好,为这份礼我可是废了一番力。”
递到余舒手上,却是一根红皮子裹细长马鞭,瞧得余舒一头雾水,贺芳芝夫妇也不解其意。
还是余小修聪明,一拍巴掌站起来,兴奋道:您是要送姐姐一匹马?”
裴敬伸手摸摸他脑袋,笑道:可不是么。”
余舒早惦记着要买马骑,年前就向裴敬打听过这买马事,裴敬就留了心,刚好碰到门路,前几日听说了余舒过生,就趁机当成礼物。
几人一听,顿时傻眼,是因裴敬这便宜舅舅当,比亲爹都大方。
“我们泰亨商业协会底下管着几个走马贩子,前几日才送了一批好马进京,我抢先去挑了挑,给你选了一匹性情温和母马,刚有三岁大,本来今早上是想带过来,因它闹了肚子只好作罢,过两**再去牵它。”
这礼太厚,余舒简直不好意思受,能送到京城来卖马,想也知道不便宜,尤其是能配对母马,没个二三百两就摸马屁股去吧。
赵慧和贺芳芝虽同样觉得这礼过重,但不好插嘴,裴敬是个人精,看出他们心思,便对余舒道:
“怎么你不想领舅舅情?傻孩子,没看出来这是舅舅巴结你呢,等回头大衍放榜,你这个年纪大算师,多少人争着抢着要,舅舅到时候就是想巴结也巴结不上了,这不趁早嘛。”
余舒一听这话,立马就笑了,她岂不知裴敬为人,他这话就算是真,这话里情分也不是假,她再扭扭捏捏地推拒,倒显得不够坦荡。
“谢谢舅舅”
“哈哈,这就对了。”
赵慧看他们你情我愿,便没插嘴,余小修是高兴,坐到裴敬身边一个劲儿地询问那匹马事。
芸豆去厨房看了一圈回来,告诉说是饭菜准备好了,贺芳芝看看外面日头,询问余舒:怎么还不见曹掌柜来?没说错日子吧?不少字”
赵慧为了给余舒过个热闹生儿,就想多请一些人,奈何安陵里没几个人,算来算去就那几个,请了裴敬,又交待余舒邀请“曹子辛”。
“和他说是今天,”余舒站起来,看看外面:你们先到客厅去坐,我出去瞧瞧。”
初九那天交完帐后,余舒好几日都没见到薛睿人,忘机楼明天就要正式开张了,薛睿昨天下午才酒楼露了一面,匆匆地来,交待了林福几件事就又匆匆地走,余舒就来得及和他说上两句话,一句打招呼,一句就是说她十四这天赵慧家做生日请他来,薛睿当时是应了会到场。
可是这会儿都该吃午饭,还没见到人影。
余舒大门外等了一会儿,就见一道马影从街头跑过来,停门前下马,是平常驾马车老崔,气喘吁吁地喊了余舒一声,先礼道:
“姑娘,问姑娘生日好。”
余舒看他一个人跑来,就猜到薛睿是有事不能来了,果然,老崔喘了两口气接着道:
“大少爷让小来带话,他今天过不来了,让姑娘不必等他。”
余舒有些失望,却没表现出来,“我知道了,老崔进来坐吧,饭菜都摆好了,同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姑娘好意,我这还有别事急,”老崔迟疑了一下,又左右看看无人,往前凑了凑,轻声对她道:
“实话告诉姑娘说,少爷今日实是脱不开身,九皇子前日回京了,今天早上奉了贵妃娘娘谕出宫来府上见亲,一家老小都接着呢。”
这内情让余舒听一愣,九皇子,是哪个?
“还有,大少爷交待姑娘明日及早到忘机楼去,能早不能迟,小这就走了,您进去吧。”
老崔带了话,便急忙走了,余舒一个人门口站了会儿,想来想去,觉得这九皇子应该就是薛家那位贵妃娘娘儿子了。
“姐,曹大哥来了吗?”不跳字。
余小修喊声背后响起,余舒停下思绪,转过身向院子里走:
“没有,刚才老崔来送话,他今天来不了了。”
余舒赵慧家待到下午才走,赵慧有意留她吃晚饭,被余舒找由头婉拒了,赵慧怕她回去晚了,就没有挽留,包了几只鸡蛋,一盒月饼又给灌了一壶米酒,让她带回去给翠姨娘。
余小修送余舒出门,到街口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袋子,扭捏了一下,递与她。
“给。”
“哟,你也给我备了礼物?”余舒笑着接过去,摸那袋子里头似装着一些条状物,解开来看,谁想到会是五六根打磨好炭笔。
看粗细像是柳枝烧,难得是没裂开一根,还细心地磨尖了笔头,笔身上还套了一个精致小巧布笔套,以防握笔时手指沾上黑。
“呀,你做?”
看到余舒脸上惊喜,余小修腼腆道:开始烧了很多都不好,就找了贺叔帮忙,那笔套子是请芸豆给缝,我知道你不爱用毛笔,写字又慢,偶尔用用这个倒没什么,姐,你晚上别总学到很晚,早点睡,贺叔说熬夜对身子不好。”
听这一席话,余舒老怀大慰,差点掉下眼泪,只觉得手里这轻轻一袋子炭笔头,是今天收到好一份礼物了,有十匹马她都不换。
忍不住伸手搂了搂余小修,余舒道:好弟弟,你送这礼物姐姐很喜欢,会好好用。”
余小修被她当街抱住,不好意思地拧了拧身体,别扭道:你还是把毛笔使好是正经,这个写字哪能见人。”
余舒嘻嘻一笑,拍拍他肩膀松开他,口诺道:明日我就买了字帖练字去。”
姐弟俩又腻歪了一会儿,才道别,余小修等到余舒人街角不见,转身回去。
余舒却下一条街换了个方向,趁着天亮往城南走去,沿途路过街市,进了几家店铺,手上大包小包越来越多,等到了回兴街,已经手提不下。
熟门熟路地进了小巷,巷尾紧锁一间院门前停下,四下无人,余舒腾出一只手从脖子上摘了钥匙,将门打开,“吱呀”一声推门进去,反手将门带上,落了门闩。
久未住人小院里透着一股冷清气息,余舒进大屋将大包小包都放下,被灰呛了两口,手鼻子前挥了挥,皱皱眉头,明天景尘就要回来了,她得先将这里收拾干净才行。
余舒退到屋门口,环顾四周蜘蛛网和土灰,挽起了袖子,插腰上,轻喝了一口气,干劲十足
第二百六十五章 过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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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开张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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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开张大吉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也是忘机楼开张好日子。
早起纪府就有迹象,园子里灯笼全换了一批,一簇大红色,说不出喜庆,就连余舒住小院外头都被人挂了两只应景。
余舒留下话就出了门,她今天事多,先是忘机楼正午开门,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晚上还要接余小修去陪翠姨娘过节,若有空闲,她想再到回兴街上去看看,说不定景尘是今晚还是明早会回来。
駉马街上今日人来人往,附近几条街上茶馆店铺像是约好了一样都今天开了门,安陵城里三元昼夜不禁宵、不禁贩、不禁声,城南小商小贩都游动到了城北,摊子架子一个个路边支起来,各式各样彩灯挂出,又有捏汤圆子卖吹糖人,这会儿还不见怎么喧哗,但想入夜点了灯会热闹。
余舒特意从忘机楼前门经过,不意外看到楼外那典雅气派门脸上多了一块红绸搭横长匾牌,横空结彩,花团锦簇,招了许多路人侧目,只是大门未开。
绕到后门进去,竟是乱糟糟,原本空荡荡后院里到处摆放着杂物,林福正指挥着贵六和几个临时雇来帮工伙计上下抬放,看到余舒,纷纷放下手中活问好。
余舒示意他们继续干,转身进了楼后厨房,秀青正带着两个厨子准备今天要用到点心,一横两丈长灶台上架着七八个蒸笼,热气腾腾地冒着白烟。
再到前楼,桌椅板凳都规整,柜台后面上了十五六坛老酒,小蝶小晴正楼梯上贴彩纸,离地七尺高,头顶上纵横悬挂了近百只彩灯,全是方孔形状宫造,余舒知道上面黑黑小字都是谜题,这是今天开张一个噱头,凡摘灯能解谜者皆可免一桌酒菜钱,薛睿这一招使得厉害,不可谓不是大手笔。
楼前楼后都为中午开张做后准备,大家都忙团团转,算来只有余舒一个闲人。
余舒看没她什么事干,就上了二楼,昨天去赵慧家过生辰将金宝留给了余小修,怕今天人多它乱跑。
她刚拿了账本书桌前坐下,小晴就来敲门,说是热水烧好了请她沐浴衣,又称昨天下午裁缝将制好衣送了来。
“姑娘昨天没来,衣裳到放到隔壁屋去了,奴婢给您拿过来看看,针线缝可仔细了。”
余舒一听来了神,就让她送到这屋里,小晴去去抱了一摞整齐叠好衣物,放榻上余舒一件件抖开来看,竟比那天画儿上还要精致如意,不禁喜欢。
便让小晴使人送热水上来,她待洗一洗再换了衣物。
余舒洗好了澡坐雅房里,穿着干干净净白里衫,披着一件棉袄坐花梨矮脚妆镜前,脸蛋被热水蒸粉红,不知是否她这几日服用药丸好处,脸上病黄褪去,皮肤光滑了许多。
旁人挪不开手,小晴就去楼后头请了琴师白氏给她梳头。
“姑娘想要怎么打扮?”白氏人长得就秀静,说话是温声细语。
余舒心想着待会儿要穿胡服,就说:梳个简便,爽利样式,不要那么多髻髻角角。”
白氏领会,又看妆台上没几件簪头东西,就拿梳子箅着她刚刚擦干头发,道:那就绑个朝天髻,我拿丝带给姑娘缠个发箍,并一根白玉簪子,不用戴什么银红叠翠,就很好看。”
余舒不懂这些,就随意地说好,等到头发束好才道漂亮,她五官并不精致,胜长了个标准鹅蛋脸,真效了那些名门闺秀去云鬓花钗反倒没有样子,似这样大大方方露出额头和整张脸来,眉目清晰,反而俊秀。
再换上胡服短靴,窄腰平肩,往镜子前一站,那人就精神了,手脚修长,比女子多三分挺拔,五官明朗,比男儿胜三分姿态。
小晴捧着茶盏站一旁,看着余舒,微微红了脸,那白氏也不好意思多盯着余舒瞧,又沾黛粉稍微修了修她眉形,便告退下去了。
这时候,有人门外说话:姑娘收拾好了吗,公子爷来了,请您下楼去见他。”
余舒正手上擦蛇油膏,听到薛睿来了,便应一声:这就下去。”
“大哥,你来了。”
楼下小厅,薛睿听林福回报事宜,闻声转头,见那门扉处阳光洒进,余舒一身干净利落地走进来,上穿着墨绿杂染织锦窄袖束胸长翻领,板板正正地垂到膝下,露出一条木兰色纤细裤腿,笔直地紧扎小皮靴里,背光里,修长挺拔身段一览无遗,青丝成束,面含皎光,扫眉若异,活脱脱似从前朝壁画上走下来胡虏贵女。
纵薛睿至今见过形形色色之女子,这一时眼里也不由地被她恍了下眼睛。
余舒倒是没注意到薛睿眼中异样,走过去还他面前站了站,整了整领子赞道:你找那两个裁缝手艺真是好极了,这衣裳我穿着很合身。”
薛睿笑笑回过神,端起了茶杯掩饰心中那一丝骚动,道:合意就好,下次再找她们来。早上吃饭了吗?”不跳字。
余舒茶座另一旁太师椅上坐下,道:嗯,来时路上就吃了。”
薛睿道:我让他们备菜,待会儿你再吃点,等到中午厨房一忙照应不来。”
余舒说好,薛睿看了看她,又道:昨日我没能如约去赴你生日宴,你可有不高兴?”
余舒笑道:哪有那么小气,你又不是故意不来。”
薛睿点点头,道:想必老崔和你说了,九皇子归京,昨日出宫到我们府上,我不便离开。”
余舒正对这九皇子有些好奇,听他主动提起,看上去并无避讳,就顺势问道:这九皇子离京外很久吗?怎么我京中都没有耳闻过他事。”
薛睿倒了杯茶递给她,道:你不知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