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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万事如易-第182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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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总得有个理由,你先说说为什么,如果你言之有理,我就考虑考虑和你继续做兄弟,不然话,咱们两个干脆就一刀两断,从此你过你独木桥,我走我阳关道,老死不想干。”

    一句“老死不想干”,让景尘动容,他扭过头看着余舒气发鼓脸,十分愧疚,犹豫后,还是坦诚相告:

    “我出山门时,师父再三告诫叮嘱,未找到破命人之前,禁我妄动道心,不可有爱憎,不可有私欲,不可有儿女之情,概因计都星实乃是一颗主宰人情是非凶星,正应我命格当中,所以我从道十余年,常年以道制心,心不动,人不动,万事皆随心动,心动则道动,道动则凶动,凶动则祸及旁人。是故我不能与你有儿女之情,否则日久,终会酿成大祸,纵有挡厄石手亦无法幸免,到那时不只你要无故受累,就连你周遭之人都会有无妄之灾,小鱼,我知你重情重义,你也不想看到小修和贺郎中夫妇因你我无辜受到牵连,对吗?”不跳字。

    听了景尘这一席话,余舒心中顿为惊愕,她是吃过景尘这计都星苦头,知道它厉害,可是和景尘一起这么久,她凭着祸时法则小心防范,每每躲过去,有惊无险,慢慢就减少了对计都星畏惧,甚至有些个有恃无恐,却不知她所知,竟只是冰山一角,这东西,竟是防不胜防,无孔不入

    此时她已无心去恼怒景尘“见异思迁”,而是后怕起来,假如景尘没有恢复记忆,没有计都星煞气凶时独自离开,那她岂不是害了小修和赵慧一家?

    想到这里,余舒冷汗下来,有些虚脱地靠树干上,景尘见状,脸上愧色越深,抬手想要安慰她,将要落她肩上又收回,目中露出坚定之色,声音却歉然道:

    “我林中这半月,已平复了道心,断然不可再犯。我知这次是我言而无信,有违当日林中之言,我自甘向你赔罪,但是你我只能为友,至于儿女情长,那是万万不可。”

    闻言,余舒心早已凉了半截,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睛,朝他挥挥手,道:你先不要说了,让我想想。”

    火光树影之间晃动,照出余舒一身脏乱,她发髻早就松脱,乱糟糟地垂肩上,一些枯枝碎叶沾发尾,面上泥土被汗水晕成一块块灰黑,抱膝双手粗糙乌黑,可想而知她是如何一路找到这里。

    景尘看着这样余舒,胸前一闷,知是道心要动,忙移开视线,默念清心诀,凝神静气,冷静下来后,便捡起一旁枯枝,添烧火堆,同样不语。

    两人就这样静坐许久,一声低叹,余舒突然开口问道:

    “那你破命人现身何方,你是打算躲过这阵子就不跳字。

    景尘停下默念,道:我也不知破命人现何处,但是十五满月过后,我要先进京一趟。”

    “进京?”余舒察觉他话里有话,“怎么你京城还有其他认识人吗?”不跳字。

    景尘缓缓转过头,正色道:小鱼,你能否答应我,有关我命理之事,以及我今日同你提起话,万万不要泄露给旁人。”

    余舒自嘲道:我嘴巴有多严你还不知道吗?不然也不会骗你这一路都不让你察觉。放心吧,今**同我说话,我要是同第三个人提起,就让我做八辈子穷鬼。”

    “不必誓言,”景尘摇头,无疑道:我自然信你。”

    听这话,余舒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点,又疑问:你刚才说要进京,你进京做什么?”

    景尘目光夜色下沉谧:你应知,我朝二十年前曾经出过一位易子,冠号云华。”

    余舒点点头,“云华易子,谁人不晓。”

    “我乃云华易子同昔年麓月公主之子。”

    余舒瞪大眼孔,不敢置信地看着景尘,讷讷道:你说你是云华易子和、和公主儿子?”

    早很久以前,余舒就曾听闻过云华易子和长公主爱情故事,一个是人中之龙,一个是天之骄女,奈何云华英年早逝,公主为之殉情,成就一段凄美佳话,流芳后世。

    现景尘却告诉她,他是那对夫妻后人,这怎么听都和天方夜谭一样。

    景尘点头,似知她不信,重申道:我没有骗你。”

    余舒狐疑道:那你怎会投身道家山门?”

    景尘道:听师父讲,父母早逝,我一出生不到半年,就被大安皇室送往道门中,因昔年我派祖师爷和安太祖有旧,得我命犯天煞,念及前辈旧情,掌门便许诺保我性命,为我克制计都星凶威,直到破命人出现。我一年前下山,正是因为掌门算到破命人出世,令我下山找寻,才会中途遇到你。”

    余舒这下是不由地信了,当日她曾问过青铮道人有关计都星事,那老头就和她说过,若非是有大本事人相助逆天改命,周转运数,似景尘这样命格,根本就活不到周岁。

    这景尘这般身世离奇,就不足怪了。

    余舒再回头打量景尘,但见他林中露宿半个月,虽衣衫染尘,人形憔悴,但举手投足难掩瑜光本质,如此钟灵毓秀人物,如何不是云华易子后人。

    看着看着,余舒忽又记起一件重要事,脸色突变,按住景尘手臂,紧张问道:

    “对了,我竟忘了问你,你义阳同我告别离开后,不是说去找破命人吗,可你路上是遇见了什么,竟然会被人打成重伤弃江中,究竟是谁对你下狠手”

    闻言,景尘眉头猛地一皱,思绪一起,便抬手压住嘣嘣直跳额头,哑声道:我不记得那一段。”

    “不记得了?”余舒大呼一声,又见景尘状似头痛难忍,忙低下声音,曲起膝盖蹲到他面前,担心问道:怎么了你?”

    景尘闭目道:每想到这一段就会头疼,如何都记不起。下山前掌门叮嘱,要我义阳城逗留足月,再到建邺城中等候皇室来人接我回京,我只记到自己和你告别后离开了义阳,而后便是船上为你所救,独少了中间那一段,是不知何人伤我,又对我埋针。”

    知了景尘身世,联想到他中途遭遇毒手,余舒心生忧患,本想弄个清楚,怎奈景尘忘掉了这一段,她看他实难受,便没有再追问,而是安抚道:

    “应该是你取针不久,还未彻底恢复记忆,或许再过一段时日就能记起来了。”

    景尘听出她语调缓和,全无了之前怒愤,是以睁开眼睛,看着面色担忧她,不确定地问道:

    “小鱼,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愿同我做好兄弟吗?”不跳字。

    第二百五十八章 景尘身世

    第二百五十八章 景尘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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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重归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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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九章 重归旧友

    “小鱼,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愿同我做好兄弟吗?”不跳字。

    面对景尘再一次问询,余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心里闷闷,好像打了十几个结,说不出纠结。

    虽说此前景尘承认喜欢她,是她半哄半骗情况下,可这感情不是假呀,或许一开始她对景尘多是怜悯之情,但后来她确是认真地想要和他一起,尤其是景尘那一天早上突然不见之后,她天寒地冻地外面找了一整天,她若对他不是真心,哪能那么冲动心急,担忧害怕。

    那会儿她怎么料到,景尘一不是和尚,二没有成家,却偏偏不能沾惹情爱,否则动辄就是害人性命。

    难道她人生当中第一段姐弟恋刚刚开始,就要这么无疾而终了吗?

    余舒很不甘心,要知道她和景尘是一路患难走过来,有情有义,性命相交,而且景尘对她又十分信任,就连关乎命运大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这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男人肯为了她豁出命去,又坦诚相待?

    但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她总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就不顾身边人死活了,这样代价太大,她根本就承担不起。

    “唉,”余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拔起插草丛里锈剑,景尘忧虑目光中站起来,朝着身后大树使劲儿劈砍去,震树干微微摇晃,几片叶缓缓飘下。

    “小鱼?”

    “烦死了,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做个狗屁个兄弟啊”余舒回头,没好气地冲着景尘吼了一句,哪怕她明知道不怪他。

    景尘脸色一黯,道:确是不合。”

    余舒剜了他一眼,闷声道:我是说不做兄弟,没说不能做朋友,这样好了,你找到破命人之前,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当做回好友,你有什么难事我会帮你,我有麻烦你也不能袖手旁观。”

    景尘闻言,面上瞬间露出喜色,他点头道:好,我们还是朋友。”

    看他这么高兴,余舒真不知是该哭该笑了,眼珠子一转,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立过一张字据给我,那上头说,你景尘被我所救得保性命,他日恢复记忆后,未经过我许可不得擅自离去,有违此言,下辈子就条癞皮狗。”

    景尘记起这件事,并不赖账,点头道:是我失约。”

    余舒不耐烦地摆摆手:看你为我着想份上,这次就不算数了,不过下次你再敢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人,别想我再会找你,我只当不认识你这个人,你下辈子是做猫做狗,都与我无关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景尘神情若动,认真道:如非得已,未经你同意我不会再不告而别。”

    余舒这才满意了,心里乐观地想着往后日子还长,只要人不跑,不定怎么招呢。

    余舒脾气,来得,去,这下她心里好受许多,于是就回过头来再说正事: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能感应到别人会不会因为你倒霉,那你现就感应一下,看我是不是又被你计都星给煞到了?”

    景尘无奈道:你煞时来找我,又和我坐着说了这么半天话,不用看我也知道你有祸上身。”

    余舒皱眉道:那会祸及小修和慧姨他们吗?”不跳字。

    景尘看得出来她担心什么,摇头道:他们无事,只是你有麻烦,不过你不用害怕,我如今恢复了记忆,必然会想办法护你周全。”

    余舒闻言一拍手,转忧为喜:对啊,你是龙虎山道士,本事大着呢。”

    她六爻术是能卜运势,不过现身上没有铜板,巧妇难为。

    景尘见到余舒脸上拨云见晴,便放了心,道:我师门所学博杂,有三样可称精擅,一乃星术,二乃相术,三便是剑法,我先去找些水你洗把脸,待我观了你面相再作打算。”

    擅长星术和面相,余舒不禁又想起一个人,同样精通此道,就不知比起景尘能差多少。

    “你这里等着,我去弄水。”景尘道。

    余舒看他要走,想也没想便拉住他袖子,左右看看这黑森森林子,念及刚才追赶她那几条野狗,多少有些怕了,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景尘低头看看她腿脚:脚还疼吗?”不跳字。

    “不疼了,走吧走吧。”余舒一边催促,一边将手里锈剑胡乱塞给他,道:这林子里有野兽,我们两个人一起,比分开要安全。”

    景尘看出她是害怕,并不揭穿,接过锈剑,紧握了一下,道:跟好我。”

    “嗯。”

    夜色下,两人缓步寻往林中溪处,远方偶尔一声隐约狼嚎,不再那么可怖。

    就余舒升云观附近寻找景尘时,城里却有人因为她深夜不归,着急上火。

    话说薛睿白天到忘机楼告诉余舒有关景尘消息后,回去指派了人手去查找,到下午,就又去了忘机楼,本想找余舒谈谈酒楼事,却被告知她人中午突然跑出去,衣料选到一般就走了。

    薛睿觉得不对,就找来两个裁缝仔细问询,听她们描述余舒离开时神情,**猜到她是去找景尘,这下坐不住了,只怕她又像上次下雪时一样,冲动出了事,就一面派人到纪家去打听余舒是否回去,一面派人到城南守卫打听。

    后城南守卫处打听到有一个穿戴同余舒相似姑娘未时出了城门,接到消息已经傍晚,纪家说是余舒没有回去,薛睿心道不妙,就带了几个人出城去找,后悔起白天告诉她景尘去向,却没有派人盯着那丫头免得她乱跑。

    夜黑,一行人手举着火把,郊外林间穿梭。

    “公子,那边都找过了,没有看到人,”两个男人自东边找过来,骑马来到薛睿跟前禀报。

    薛睿眉头皱着,抬头看星,东西望了望方向,双腿一夹马腹,一边朝前去,一边指着南边道:再往前去找。”

    “公子,再往前就是林子深处了,常有野兽出没,恐有危险。”手拿火把,这说话劝告人竟是忘机楼里跑堂伙计贵六儿。

    薛睿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朝林深处走。

    贵六讨了个没趣,揉揉鼻子,继而带着两个兄弟跟了上去,随身并未携带棍棒,面上却无怯色,清了清嗓子,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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