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1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看了看余舒惊疑不定脸色,小声问道:小余,景少侠是不是外面惹有什么仇家?”
余舒面色一恍,苦笑对贺芳芝道:实话说,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景尘为人温厚,并非惹是生非之徒...你要是不放心,我明日便带着他搬出去住,免得给你和慧姨招惹麻烦。”
贺芳芝面露不悦,道:你说这是什么话,要让你慧姨知道了,还不同我没完,我只是担心你们安危,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地这里住下,此为天子脚下,江湖中人乃敢放肆。”
余舒感谢一笑,关心道:听你这么说,是见识过有人用银针埋穴之法害人,那你能治得了吗?”不跳字。
贺芳芝沉吟道:我年轻时候外行医,曾为江湖中人挟持救病,鱼龙混杂之地待过一段时日,用银针埋穴害人之事虽是少见,却非无救治之法,只不过要担一些风险。”
“什么风险?”
“哑门一穴取针不易,或许我会再次失声。”出声不是贺芳芝,而是景尘。
余舒眼皮跳了跳,看向景尘,就听贺芳芝叹气道:我只有五成把握,并且,即便成功取针,可能他依然不能恢复,糟糕情况就是再次失声。”
闻言,余舒沉默片刻,走到景尘面前,低头询问:那你怎么想,是取,还是不取?”
景尘犹豫,他失声过,便知道这当中苦楚,现摆他面前两条路,都不乐观,实难以择选,他想要恢复记忆,却害怕再次失声,他抬头看着余舒,面色有些茫然:
“小鱼,你觉得我该不该一试?”
余舒张了张嘴,一句轻松话都找不出,按说这事不该由他替她拿主意,可是看清他神色中挣扎,她到底没能说出口要他自己选择,而是故作轻松地笑着,语调笃定地告诉他:
“我觉得吧,你应该试一试。”
其实保险起见,她应该劝说他不要试,万一出了差错,她根本负担不起这个责任,然而她看得出来他对恢复记忆渴望,之所以犹豫,只是少了一点点说服力,如果这是他现需要,她何不给他。
果然,听了余舒“建议”,景尘眼中迷茫很就一扫而空:你也这么觉得吗?”不跳字。
看到余舒点头,景尘当即起身,对贺芳芝拱手一揖:有劳贺郎中,我愿意一试。”
贺芳芝原本也是想要劝说景尘不要轻易尝试,但见他自己拿了主意,便不好多说,轻叹一声,道:
“那让贺某准备两日,再为少侠取针。”
虽是小小两枚藏针,取起来却不轻松,要事先准备好工具和药草,要寻一个晴阳暖日,避免风邪阴邪。
贺芳芝正好今天还要出门去看铺面,顺道采买药材,余舒自认能相风水,听说此事就跟着一起去了。
裴敬和贺芳芝看中了三个铺面,全都是城东,尚未挑选定夺,今日正是要去请风水先生相中,刚好贺芳芝带了余舒,二人见她信誓旦旦,就没有再另去请人。
余舒跟着他们三个铺面来回转了一趟,头头是道地解说了三家风水利弊,有意卖弄本事,让对她将信将疑裴贺二人信了真,终选定其中一家,带一个晒药小院子铺面,用余舒话说,这间店开起来,虽不说招财进宝,却有中庸保和之吉,正宜开建医馆,到时候只需添加摆设补齐五行,不需再另外动土。
见余舒考虑周到,裴敬不禁夸赞:小余,你本事是越来越大了,正好我那里也有两间店面,等你大衍考后,帮我去相一相。”
“那有什么问题,”余舒笑道,“若裴叔和贺郎中信我,回头你们开张,也由我来挑选吉日吉时,保准让这家医馆风调雨顺。”
“哈哈,好,这就定下了,我便不再去请先生,全托给你。”
贺芳芝当即同人签了房契,盘下这家店面,裴敬到衙门过户。
贺芳芝趁机就带着余舒去附近药材铺子兜了一圈,杂七杂八买了许多东西,后让余舒拎着先回家去,他到铺子和裴敬碰头,两人还有别事要商量。
第二百二十六章 银针埋穴
第二百二十六章 银针埋穴*
隆重推荐
第二百二十七章 顺利()
收费章节
第二百二十七章 顺利
晚饭后,余舒正坐屋里给贺芳芝和裴敬计算祸时,听到外面帘子掀动声,头也没回,问了句:
“小修?”
余小修抱着金宝走进来,书桌另一侧短凳上坐下,“姐,你忙完了吗?”不跳字。
“没有,”余舒将刚算出来数另计到一张纸上,放下笔,转身面向余小修,“怎么啦?”
“其实也没什么。”余小修一松手,金宝就沿着桌边跑到灯台边上趴着,同别老鼠不一样,它喜欢待明亮地方。
“有话就说,婆婆妈**。”
“后天是胡天儿生辰,请我去他家里吃宴,我想准备一份礼物给他。”余小修别别扭扭地把话说了出来。
“哦,我当什么大事,你等等,”余舒会意地笑了笑,那个胡天儿她听余小修提起过好几次,有一次余小修差点被那孩子拿箭射中,结果余小修没怎么地,吓得那孩子半死,后来俩人就玩到了一起。
她起身去床边取了衣裳里钱袋,翻了翻,直接掏出一张十两小票拿给他。
“够用么?”
余小修接过去一瞧,忙推还给她:太多了,给我拿一两银子就行。”
余舒没接,摆手道:一两银子能买个什么,拿着。”
其实是她知道,那胡天儿家里头好像是做官,固然孩子过生日同办家家酒一样,但礼物买寒碜了,余小修是必遭人小瞧,她是不想让余小修养成大手大脚毛病,但是也不想他抬不起头,再说了,她现是有钱,断没有有钱不给孩子花道理。
余小修脸红道:那我用不完再拿回来。”
这孩子是穷惯了,手里没有捏过大钱,要知道过去纪家,翠姨娘给他一角银子都要偷偷地塞,十两银子就是一笔巨款了。
余舒摸摸他脑袋:拿回来做什么,用不完留着零花,偶尔请你同学吃个点心糖糕什么,别总吃人家。”
余小修不满道:我才没吃人家呢,每回他们放学后去玩,我都早早回家了。”
说完看着余舒面上促狭笑容,才知说漏嘴,他难为情地抓抓脑门,手脚没处放,想把金宝抓过来,被它一翻身子躲开了,支吾了一声,突然道:
“对了,薛大哥离开那么久,不知道回来没有,他答应要带我去骑马呢,结果书院放假完了都不见他人影。”
余舒笑容一顿,若无其事地坐回书桌前,捡起毛笔,道: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路上耽搁了。”
余小修狐疑道:姐,咱们搬了家,你说薛大哥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没找见咱们?”
“怎会找不到,他不是知道你哪儿念书吗,家里找不到人,他会去书院找你——好了,我还有正事忙,你早点回房去睡觉。”
“哦。”余小修揣好了银票,将金宝抓起来带走了。
门声响后,房里又剩下余舒一个人,她低头看看纸上胡乱写出来数字,皱了下眉头,将纸张揉成一团丢到一旁,又抽了一张干净,先上面列出一付熟记于心四柱八字,一边套用祸时法则匆匆写算,一边小声嘀咕:
“不会是真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早饭时候,余舒哈欠连连,赵慧给她夹菜,关心地问:是床睡不惯,没休息好吗?”不跳字。
“不是,睡晚了,”余舒摇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昨晚没休息好是真,但不是因为床,而是因为某个人。
她不知自己是发什么神经,一口气将薛睿祸时推算到了三个月以后,生怕有遗漏,一连算了两遍,相当于做了一百八十道高数复合题,结果折腾到天亮,啥事儿都没有,薛大爷命好,三个月里连一场小病都无,着实让她这三天一跌跤,两天一丢钱倒霉蛋看着羡慕。
赵慧不放心她,非要贺芳芝吃完饭给余舒把把脉才算,琢磨着待会儿厨房给她炖补汤,多给余舒加一份。
今日天阴,不利见血,余舒算过这几日晴雨,就同贺芳芝将给景尘取针日子定了明日,正好一个大晴天,后头连着三天都没有雨雪征兆。
贺芳芝同余小修一起出了门,一个带着下人去采买,一个去上学,赵慧没让余舒陪她,催她回房看书,是知她这个月十五要去考试。
余舒一个人房里待了一会儿,就抱着几件算盘和卜具,去对面院子里找景尘。
景尘正客厅擦剑,余舒赠他那把锈剑,他十分爱惜,管上头锈迹斑斑,他每日用后还是会用干布仔细擦拭。
余舒进来没有敲门,抱着东西直接他对面坐下了,朝他笑笑,将卜具摆好,便埋头开始忙她事。
景尘虽奇怪她怎么跑到他屋里来温书,却没有多问,担心自己坐一旁会打扰到她,就拿着剑,准备回里屋去擦,刚转过身,就听余舒出声问道:
“你上哪?”
景尘回头:我到里面去。”
“到里面去做什么?”余舒一手拨动着罗盘,一手抽空指了指对面,“就坐这儿啊。”
景尘问:不会打扰到你吗?”不跳字。
“哈哈,”余舒乐了,分神抬头,对他咧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跑到你屋里来学习,就是想和你两个人多待一会儿,我们现是男女朋友,和过去不一样,就是应该多些相处时候,坐,一起。”
景尘闻言,不明为何,心情竟是愉悦起来,拿着剑重坐回桌边,望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擦拭剑身,嘴角微微扬起。
看他坐下,余舒才将注意力重放回手中罗盘上,继续演算她八门化生,过一阵子口渴了,伸手去倒茶,拎起茶壶,晃一晃,竟然是空。
“要喝茶吗?”不跳字。景尘问道。
“嗯。”
“我去续茶,你坐着。”景尘便拎了茶壶出去,余舒没同他客气,接着忙她,连景尘稍后接了热水回来都不知道。
景尘看她算得专心,并不打扰,将热茶倒进杯子里,看看太热,又拿了一只空杯,来回登倒,水温后,才出声唤她,将杯子递到她面前:
“喝水。”
“嗯,”余舒看也不看便接过去,一口气喝完,随手将杯子给他,眼睛来回罗盘和纸上移动,专心致志,是放着对面那么个翩翩俊郎,没多看一眼。
余舒说什么男女朋友需要多相处,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个上午,连话都没说几句,得亏景尘不嫌寂寞,就因余舒一句一起,安安静静地擦了一个上午剑,不吵到她,除了给她倒茶续水,就没离开那座位。
翌日,贺芳芝早起哪儿都没去,早饭后就提着医箱到景尘院中,等待太阳升起后就给他取针,余舒原本想一旁观看,被贺郎中以景尘要宽衣为由,赶她到厨房去监督下人烧水煎药。
“贺叔,这护身符你先戴着,能保人好运,”余舒昨晚特意从赵慧处要了黄霜石,硬要贺郎中挂身上,一来是担心他为景尘治病会惹祸,二来是想多几分好运傍身,保佑他给景尘取针顺利。
贺芳芝见余舒比景尘还要紧张,心中好笑,道:你给错人了,要给也要让景少侠戴才对。”
余舒仗着自己懂易,振振有词地说:取针之事全要靠你,当然要你戴着,信我没错,他戴着没你戴着管用。”
贺芳芝为了让她安心,只好把护身符挂了身上。
“景尘,你放轻松,贺郎中医术很高明,不会有错儿,你要相信他,我先出去等你们啊。”余舒拍拍景尘肩膀,给他打气,自己心里却没个底。
景尘既已决定要取针,便没那么多顾忌心,对余舒点点头,神色从容。
余舒给他打过气,便到厨房去帮忙煎药。
今日果然是个大晴天,辰时过半,贺芳芝让人送了一盆热水进屋,又烧一壶烈酒,留下一个手脚麻利小厮旁边搭手,关起门开始为景尘取针。
余舒事先问过贺郎中,这取针过程,要将穴道周围皮肉划开,要见血,十分疼痛,她担心一整晚都没睡好,人厨房煎药,心不焉,几次差点烫了手,想偷偷过去瞧瞧,又怕影响到贺郎中取针。
就这么熬了半个时辰,有小厮跑来询问汤药,余舒一问,听说是弄好了,立马将药罐子丢给他就跑了。
余舒冲到西厢门外,差点撞到从里面走出来贺芳芝。
“慢着点,这是跑什么。”
“贺郎中,怎么样了?针都取出来了吗?”不跳字。
贺郎中满头大汗,脸上却挂着一丝笑,“嗯,景少侠身上埋针不到半年,比我意料中好取,放心,他声喉没有出问题。”
“太好了”余舒先是欢喜地跳脚,后又想起来重要一点,抓着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