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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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现是有几分后悔昨天把这剑交给他,当时是想着能让他记起来点什么也好,但谁知道他别什么都没想起来,就记起来一套剑法,且阴差阳错动用了内力,他之前内伤未愈,不能动武,这么一折腾,又得床上躺个十天半月,记起来那一套剑法,却不能用,和记不起来没什么差,得不偿失。
余舒知道他心急,就没多说什么,不过把剑收回来,免得他再妄动。想起来刚才她没收这把剑时,景尘脸上不舍又不能启齿别扭样子,余舒忍不住笑:
“噗。”
笑过之后,心情轻松不少,景尘心性远比她想象中要坚强,不然也不可能顶着个煞星命,活到现还能维持淳朴秉性,换成是她,只怕早就愤世嫉俗,成了大魔头,反正是害人不害己。
抱着剑回了屋,余舒打算明天到福安镖局去打听打听,景尘这内伤有没有治,要是能早治好,让他康复,多练几套剑法,没准就能想起来相关人事。
余舒第二天一早就上秋桂坊去采买,逛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风水易馆,挑选了两盆花木,提着花盆去了福安镖局。赵庆辉和周老板都等她,另外还有一位总镖头,昨日没有见过,周老板相互介绍了。
“来来,我来介绍,余先生,这是我们福安镖局大镖头冯强,亦是我八拜之交,”周老板拍拍身旁一名膀大腰粗中年男子,指着余舒道:
“这位就是咱们镖局请余先生,老冯啊,你别瞧余先生年纪轻轻,我这甥子能寻到家门,多亏了他指路。”
二人见礼,余舒观这冯强面有红光,精神抖擞,下盘扎实,既知是个练家子,便多几分笑容,是为稍后请教。
周老板惦记着宅院风水,没多说外话,就引着余舒入院。
余舒让他找了两个力大杂工,将置院墙下几口鼎挖出来,只留了两口分别东北和西南角,东墙下挖了一道水沟,从后院厨房引出,仆妇平日洗菜淘米水从此经过,直接流入门外地沟。
做好这些,她丈量了东西两墙到院中距离,把她带来两盆花木分别摆放两处应星之位上,对周老板叮嘱道:
“此后只可东西两侧栽树,不宜多,这两盆白菖蒲,每日浇水,寒冬无需加护,若有枯叶离枝,及时清理即可,这花不娇贵,很好养,需知不要让它死了。”
周老板听连连点头,并未求详解,是因知易者自珍,不喜外露学问,然那位镖头却要直爽一些,径自指着临近那盆菖蒲问道:
“余先生,这样就行了吗,我听说咱们这院子里缺少木气,摆两盆花会不会太少。”
余舒正要解释,就听周老板咳嗽一声,道:老冯,余先生这样安排自有他道理,你又何须多问。”
冯强憨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他弄不好吗。”
“咳咳。”周老板又咳两声,打断他话,尴尬地扭头对余舒道:我这兄弟口齿笨拙,并未有其他意思。”
“不碍,”余舒摆摆手,大方解释道:菖蒲本有防疫除邪之用,制酒可避病,燃叶可驱虫,这宅中确是不足木气,是故我风水流向上引水生木,疏通关节,便解了窘境,回头周老板再院中栽树即可,不急一时。”
她讲直白,几人多少有听懂一些,那冯强先前见余舒年少,模样生又太过秀气,恐是个绣花枕头,现一来就觉得她要比那些眼高于顶、不屑与人易师强多了。
收拾好宅院,周老板因余舒买这两盆菖蒲,又封了十两银子给她,余舒客气了几句,便顺势收下了,这两盆花用掉她五两银,如此还赚五两。
办好了正事,周老板又提请余舒吃酒之事,余舒这回没有拒绝,赵庆辉提议下,几人去了孙记酒馆。
孙记到了中午,客人稍多,他们去迟了,楼上已经没有雅座,周老板原本是想换地方,但见余舒同那孙掌柜打招呼,听赵庆辉说她之前就这家酒馆门外摆卦摊,便打消主意。
酒菜摆上,浅聊几句,余舒就把话题带到了武学上。
“三位都是习武之人,听说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便会有内力而生,不知是真是假。”
冯强道:自是真,这还能作假么。”
“哦,”余舒面露好奇:冯镖头可否露一手让我开开眼界。”
冯强摆手道:我是重练外功之人,并不擅长内力,你要想见识,得去问我大哥。”
余舒将目光移到周老板身上,后者笑笑,伸出大拇指,桌角上按了一下,余舒探头去看,竟见桌面上留下个清晰可辨指印,显然这就是内力所为了。
余舒少许惊讶,想不到赵庆辉这舅舅看上去文弱,还有这么一手功夫,难怪能打理一家镖局,开到京城。
心中有数,余舒便露出欲言又止之色,周老板看到,主动询问:余先生这是怎了,有什么话不妨讲。”
余舒先叹一口气,才直白道:是这样,我月前逢得一友,他身受伤病,找来郎中诊治,说是内伤,他京城举目无亲,只得我一个人亲近,我想找法子为他疗养,因不懂武学,不得要领,想请问周老板有没有办法。”
三人听后,面色各异,那周老板先开口道:余先生想来不知,这内功疗伤,并非是件容易事,我虽是擅长内功,却不懂疗伤之道,即便有心帮你,实是无能为力啊。”
余舒其实并没打算要对方为景尘疗伤,不然计都星发作起来,岂不是害了人家,听周老板这么一说,不觉得失望,反而有了头绪。
“不过你也无需担心,”周老板又劝慰道:这内伤不比病痛,要不了人命,多注意休养,买些补药吃吃,只要不是伤太重,多则三五个月便能康复。”
“嗯。”余舒点点头,暗自苦笑,若景尘伤势三五个月能好,她也不用这么费周折了。
因席间提了这么一桩事,几人多少失了酒性,一壶酒后,未再续杯,余舒心不焉地吃着菜,偶听到楼梯上咄咄脚步声,有人醉言醉语,就抬了头去看。
只见楼梯转角处,一个身穿草青锻袍公子正扶着一名身材娇小少年下楼,那少年应是喝醉酒,脚步摇摇晃晃,余舒他们这一桌就坐楼梯侧边上,从她这个角度从下往上看,只能看到那公子背脊,却刚好能瞧见那少年醉红了俏脸,不由暗啧一声,论相貌,她如今见过,只有夏明明能够同比。
别说她将男比女是眼花,这般红润醉态,百分百是个姑娘家。
“我没、没醉,不用扶我,唔,我自己、自己走,嗝。”
余舒将视线收回来,听到这声醉语,忍不住又挑眼去看,那两人已经下了楼,走往门口,背影相彰,余舒正瞧着那扶人公子身后有些眼熟,余光一扫,就见前头不远处地上掉落了一只粉绿荷包。
她稍作迟疑,便放下酒杯赶上前,一边弯腰去捡,一边喊住前面人:
“诶,等等。”
酒馆里声音太嘈杂,前面人没有听到她喊叫,走出门,等她捡起那荷包,抬头不见那俩人,捏捏荷包里分量,摸到了银票纸张和银块,暗道一声麻烦,扭头和周老板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追出去。
她现是祸运缠身,能多做一件好事,就当是积德了。
她跑出门,站门前台阶上左右一看,见到那两人往西边街口走,遂跳下台阶追上去,怕人多挤没了影,边追边喊道:
“等等,你们掉了东西”
偏那俩人头也不回,走到街口,就有一辆马车驶过来,余舒眼看这他们两个上了马车,聋子一样,白费她喉咙,心中不,眼看也追不上去,便掂了掂手中荷包,试了下分量,眯起眼睛,踮脚跳起来,瞅着了那马车车窗方向,使劲儿抛了出去——
“嗖”地一下,那装有银块荷包不偏不倚打进了窗子里,这是余舒林中打麻雀练出准头,十打九中。
下一刻就见那车窗撩开,有人捂着额头探看出来,余舒正打算拍手走人,猛一瞧见那窗边露出脸孔,微微张开了嘴巴,稍一愣神,她便抬袖挡脸,掉头就往回走,默默安慰自己那人没有瞧见她。
马车上,薛睿分明瞧见了余舒人影,也瞧见了她闪躲样子,啼笑皆非地揉了揉额头,想到数月前义阳城初见时光,心中一动,就将手中荷包放醉倒车中少年身旁,撩起了车帘跳下车,对那车夫交待了一句,便朝着余舒不见方向追过去。
“送你们郡主回王府,莫向姑母提起我。”
第一百六十一章 酒馆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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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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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跟随
余舒闷头往回跑了一段,扭头看到那街头马车不见,才放慢脚步,走回酒馆。
一桌酒菜吃差不多,周老板看余舒回来,问她可否吃好,便叫来小二结账,几人酒馆门前道别,余舒并没看到行人来往街对面站那个男人。
今上午赚了五两,余舒就街头上点心铺子糕。
薛睿就不远不近地跟余舒身后,看着余舒进了点心铺子,过了一会儿出来,手里拎着几包,手上捏着一块,边吃边走。
这种过去他看来是陋习行为,由她做起来,倒显得再自然不过,还记得那时候他们一起去逛三清会,路面买早点吃,那是他头一次人来人往街头上吃东西,现回想起来,那种旁若无人感觉还不赖。
他没急着过去打招呼,一来是怕她见到他再掉头跑掉,二来是好奇想瞧瞧她每天都做些什么。
余舒街角找易馆,不同于义阳城易馆出入要拿书牌,这里和普通书铺一样可以自由出入,不过没有可供抄书地方,想看书就必须要买,她前阵子这里翻到几本书,正适合余小修程度,当时手头紧没有买,今天是过来看看有没有卖出去。
薛睿跟着余舒一起进了易馆,看她钻进后堂书间,就佯作大厅里转悠,等了一阵子,不见她出来,稍作迟疑,便找了进去。
这不大,书架摆了四五排,里面有几个客人,薛睿沿着书架侧边走了几步,就看到正弯腰蹲一个书架下面翻找余舒,他没有上前,而是退到另一排书架后面,随手捡了一本书翻看,偶尔扭头隔着架子看她一眼,等着她挑选好。
这样情景并不陌生,薛睿低头笑笑,那时候为了打发时间做事,谁想过了这么久,他还会清楚地记得,该怪他记性好,还是怪她太让人难忘。
余舒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她之前看好那两本书,欣喜地拍拍上头灰尘,拿了出去算钱,丝毫没有察觉书架另一头陪着她站了半天那个人。
离开秋桂坊,路上行人渐少,余舒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走她身后不远薛睿,可是她这会儿正忙,手臂下夹着点心包,一边翻书看,嘴里还叼着一块糕饼,路都没工夫看,哪有工夫回头。
薛睿看四周人少,不怕她钻进人堆跑不见,就要上前去招呼,手刚抬起来,没唤出声,就见前头巷子里突然冲出一条褐皮狗,看着了余舒,刹腿停路边,一横身挡她道前,就是一通狂吠:
“呜汪,汪汪”
余舒被这狗叫声吓了一跳,把眼从书上挪开,看到前面四五步外正冲着她滴口水恶犬,整个人僵那里,脸上要哭出来。
要说这世上有什么能让她看到就汗毛直立东西,头一号就属这个了。
“汪汪汪”
“别、别过来啊。”
余舒两腿发软,一手虚挡身前,左右看看,心知她跑不过狗,就瞅准了前头一棵矮树,干咽了唾沫,把手里头吃了一半点心丢向那恶狗身后,趁着它掉头工夫,撒腿就往前跑,边跑边把书本往怀里塞,到了树下,听见后面狗叫声追上来,她两手抱着树**命地往上爬,慌乱中,一只鞋子蹬掉地上。
“汪汪汪”
余舒上了树,抱着树干,惊魂未定地看着树底下那只凶巴巴地冲着她呲牙咧嘴狗,出了一脑门汗。这狗抬起两条前腿扒树上试了几次,跳不上去,后就低头叼了余舒掉地上鞋子,泄愤地乱咬。
不远处薛睿看到这一幕,早就笑抖起肩膀,然而目光一转,看到树上瑟瑟发抖余舒,方意识到她是真害怕,这便收拾起笑容,大步走上前去。
“需要帮忙吗?”不跳字。
余舒正发愁怎么把这癞皮狗撵走,耳中听到一声问询,抬头看,便见到有个人朝树下走来,刚一看清楚人脸,她就有种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感觉。
她亲眼见他坐马车走了,怎么又冒出来,安陵城有这么小吗?
说来可笑,那褐皮狗对余舒凶恶,见了走到它跟前薛睿,却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头去扑咬余舒鞋子。
余舒瞧着这气人一幕,闷声问道:你、你怎么这儿?”
“我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