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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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余舒顿了顿,“你是说那把生锈是吧?不少字”
景尘点点头。
“你等等啊,”余舒也没问他要剑做什么,就转过身去翻找衣柜,京城安家之后,她就将那把生锈古剑收了起来,锁柜子里头,这阵子忙头疼,倒是没顾得上研究它是不是真古董。
衣柜底层找到那把锈剑,余舒拆开上面裹布条,递给景尘,“喏。”
余舒一拿了这把剑出来,吃饱了饭蹲床脚打盹儿金宝就警觉地站了起来,鼻尖上小胡子抖了抖,又窝了回去。
景尘接过去,手指锈迹斑驳剑身上抚过,闭上眼睛,试图回想那一晚船上,他挡住那水匪兵器时全身发热熟悉感。
余舒看着景尘动作,以为他是想起来什么,没有打扰,就站一旁陪他,过了好半晌,才见景尘睁开眼睛,盯着手中剑,好似要上面看出个洞。
“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余舒小心试探道。
景尘摇摇头,提这剑走到桌边,纸上写到:‘我以前用过这把剑吗?’
他所说以前,就是指失忆前事。
“没有,”余舒答后,看景尘神情困惑,又道:不过你以前倒是见过这把剑。”
景尘眼睛一亮,余舒挠挠脖子,道:其实这把剑本来不是我,我不是和你提起过,我们两个认识,是因为你救过我,就义阳城外,我被一伙妖道抓去开坛祭这把剑,后来那群人被官府抓走,我见这把剑无主,就偷偷拿走了。”
景尘并未意这把剑是余舒顺来,他想不起有关这把剑事,可是船上,他确确有过熟悉感,就不知是否因为这把剑缘故。
‘这剑能否借我几日?’
余舒看景尘对这锈剑很感兴趣,觉得这玩意儿放着也是放着,不能生财,能帮他记起来点什么也好,就大方对景尘道:
“你拿去吧。“
景尘回以一笑,余舒顿觉如沐春风,暗道这么个钟灵毓秀人物,摆家里当成景致,要比那些个名家字画还奢侈。
把景尘到屋门口,余舒扭头对还假装擦桌子夏明明嗤笑道:再擦下去那桌子都要蜕皮了。”
夏明明尴尬地转过头,“我没偷听你们说话。”
这叫什么,不打自招。
余舒走过去桌边坐下,两手抱臂,盯着她瞧了几眼,见她没了前两日失魂落魄样子,才开口问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夏明明肩膀一抖,低下头去:你就这么急着撵我走吗?”不跳字。
余舒不客气道:你又不考大衍,还留这里干嘛,早些回家去做你大小姐,过你好日子。你出来这么些时日,不想想你家里人,他们该有多担心你,你爹,你母亲,你都不想他们吗?”不跳字。
夏明明有些动容,扯着脏兮兮抹布,小声道:再等几天吧,好吗?”不跳字。
余舒叹口气,知她是拖延,“你自己看着办吧,要走时候和我说一声。”
夏明明赶紧点头,余舒身旁边坐下,转着眼睛珠子问道:对了,前天晚上送你回来那个人是谁啊?”
余舒伸长手勾了茶壶倒水,随口回答:一个朋友。”
“朋友?”夏明明凑近她一些,“打哪儿认识朋友啊,能把你从牢房里领出来,你以前不是没有来过京城吗,怎么会这里认识人?”
她前两天没心情打听,这会儿回想起来,好奇死了,余舒并没多她多讲过她自己事,夏明明眼中,余舒来历相当神秘,不光懂得正统六爻卜术,做什么都有两把刷子,分明是个女子,却比男人都要聪明能干,现又跑出来一个朋友,好像还很本事样子。
余舒转头看着一脸八卦夏明明,手心痒痒,便抬手掐住她一边软乎乎脸蛋左右扭了扭,皮笑肉不笑:
“要你多管闲事,赶紧洗洗去睡觉,明天早上我和小修出门,你把我们俩脏衣服都拿去洗了。”
说完丢开她,不理她捂着脸苦叫,转身回屋,吧嗒一声将门带上。
第二天一早,余小修比余舒还要早起一些,因兴奋着要和余舒出门,昨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着,但年轻就是好,不会因为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就爬不起来。
简单吃过早点,余舒就领着余小修出了门。
许是因为前天春香楼众人聚赌被抓事,白日秋桂坊热闹底下,掩着一股奇怪气氛,余舒走街上,总觉得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人们交头接耳,不知道偷讲些什么。
余舒先去了一趟明源赌坊,就街对面看到赌坊大门上贴封条,眼皮跳了跳,向路人打听了两句,知是下午来了几个官兵封了这家赌馆,还抓走了几个人。
余舒陪着路人唏嘘了几句,就走回她素日摆摊那家酒馆,让余小修等外面,进去找孙掌柜说话。
偏巧掌柜今天不,店里头就两个跑堂伙计,有一个认出余舒来,就搭了抹布条子肩上,上前搭话:
“这不是余生吗,掌柜昨日还说起你,几天不见你出来摆摊了,是不是瞧生意不好,不打算做了。”
余舒笑道:哪能,前两天有事没能来,这不今日过来瞧瞧,听说这坊市里出了事件,小二哥有所听闻?”
小二哥扭头看看窗边喝酒那两个客人,对余舒招招手,将她引到柜台处说话。
“可不是么,我跟你讲啊,你这两天没来也好,街上到处抓人,据说是长青帮私下聚人赌易被官府查着了,街口告示牌子上昨天下午才张贴了榜文,你想来还没看到吧。我听掌柜说,朝中下了令,要严办城南赌私,凡参赌易客,轻被抓进牢里关上几日,重是要官府留下底案,永不许录考大衍呢。”
余舒吸气道:有这么严重啊。”
“可不是么,”小二哥偷偷撇嘴,小声不忿道:城北赌易就没事,偏不许咱们城南赌,怎地城南易客就矮人一截,不是学易吗?”不跳字。
余舒没有符合他,只是笑了笑,就与他闲扯两句,便开口告辞:多谢小二哥相告,等掌柜来了,还请你帮我带个话,我这就回去了。”
“不留下喝口酒啊?”
“改日吧。”余舒囊中羞涩,怎会浪费酒钱上头。
小二哥正要回去干活,一摸头,又想起来一桩事,便叫住了走到门口余舒:诶,余生,你慢着走。”
余舒回头,“怎了?”
小二哥上前道:我差点忘记,你没来这两天,有个人找你,到咱们酒馆来问了两回。”
闻言,余舒头一个想到就是曹子辛,刚要细问他,便见小二哥伸手指着她身后道:
“才说就来了,呐,余生,就是这个人找你。”
余舒愣了下,扭过脸去,却见门口站着一个满脸激动男人,嘴角长着一粒豆大痦子,有几分熟悉,但不是她以为那个人。
“余先生,我可寻着你了”
余舒秋桂坊路面,一天要看几百张脸孔,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这人是谁,就狐疑道:你是?”
“是我啊,余先生忘记了么,那天你给我指财路,还给我系了条红绳子。”
门口壮汉边说边伸出左手,捋开袖子,露出手腕上有点褪色红绳子。
“哦,”余舒猛地想起来,伸手指道:是你啊。”
是她开张那天,算头一个客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可寻着你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可寻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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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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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无题
孙记酒馆,桌上放着几碟爽口小菜,一壶好酒,余舒津津有味地听着赵庆辉,就是她卦摊开张那天头一个客人,讲着他经历,余小修被余舒从外头叫了进来,坐桌边捏花生吃。
难怪余舒一开始没认出他来,实是人靠了衣装,他身上穿戴,要比那天来算卦时齐整许多。
话说这赵庆辉原本不是京城人士,家北方一座镇上,父亲早亡,跟着母亲投靠外祖一家过活,他外祖家三代经营一家镖局,想当时少年气盛,因丧父寄母遭人白眼,他就离家走江湖拜师学武,一去五年,总算不是空无一身,便动身返乡,谁知到了乡里,却不见了母亲和外祖一家。
他打听后方才知晓,原来是前年北方遇旱,乡民愁饿,镖局生意冷淡,他外祖一家遂迁往别处营生,他一问三去,竟不知他们迁去了哪里,落落一人,只好四处流荡,一年前到了京城,凭着一身武力,给一大户人家做护院,养活自己。
因好吃几口酒,日子偶尔拮据,那日主人家差他到秋桂坊办事,正事办完,他就秋桂坊上游走,才会逛到了余舒挂摊,谁想就此得了一条明路。
再讲那天赵庆辉求财,余舒给他指了一条财路,赵大壮遵循去走,一直向西南行,遇墙则转,遇街则穿,如此五百步,抬头竟叫他看到结尾上一家镖局,挂是他外祖家老字招牌。
“我哪里想到,他们会迁到京城里来,那条街我从没到过,若不是余先生妙算指点,还不知要同他们错过多少回。”
赵庆辉啧了一口酒,红光满面道:
“我娘身子骨还好,舅舅一向严厉,见到我,一番老泪,虽说骂一通,但还是我至亲,舅舅膝下无子,这些年见老,他有心日后将镖局托付给我,恰前一日接到一桩大生意,要到石州送镖,急匆匆我便跟了镖队出门,也没有多余时闲来谢过余师,前两天走镖回来,这才迟迟寻来感谢,万望先生勿怪。”
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桌上,推与余舒,不好意思道:想着今日或许能碰见,就随身带了,那日欠卜金,还有封与先生红包。”
余舒接去一看,暗自咂舌,那银票戳子盖,却有二十两之多,下下个月生活费有了着落,暗笑这算不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二十两放正经易馆里远远算不得多,但对于似余舒这样一人外面挂旗子易客来说,已是一份相当丰厚酬劳了。
其实这回是赶巧,那八门生财之说,是讲究因缘,若无财运,顶多可保不失,若有财运,方得助,这赵庆辉是该到了时来运转时候,只差一个机缘,被余舒点破。
赵庆辉因江湖走动过几年,深知观人不可观貌,虽然余舒年纪轻轻,但有前事作证,知得本事,对她很是信服,适才给了一份丰厚红包,是为日后走动打算。
“余先生,我舅舅听说起你,很想要见见,”赵庆辉请道:你看是何时有空,好随我走一趟?”
余舒闻言,不知这里还有什么后话,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摸了她常用几枚爻钱,就桌上,掷了个半卦,一枚枚列开,算出三重,见卦象吉正,子孙眼里带平安,这才放心应了:
“今日就有空,随你一行吧。”
赵庆辉见她用铜钱问卜,虽然不懂,可是瞧着高深,又对余舒高看几分,当即拍手乐道:
“好极,那咱们喝完这壶酒就走。”
余舒点点头,看余小修一旁伸直了眼看她手边银票,就笑着给了他:
“收着。”
余小修总算看清楚那戳上数目,瞪瞪眼睛,下一刻便兴奋地咧开嘴,很是佩服地瞧了余舒一眼,将那银票对折,仔细收进怀里。
该是余舒交运,她让余小修酒馆里等她,自己跟着赵庆辉去了一趟福安镖局,见到其舅周老板,浅谈一番,相互探知了底细,就被带着三进院儿镖局里头走动,话说是请她指点宅院风水,其实是要试探她能耐。
余舒因着之前买了一间凶宅,那几日专门整理了青铮教授宅学,虽缺乏经验,但胜眼力界独到胆大心细,第二回看宅,许是脸皮够厚,她毫不见怯场,一边走,一边指着院中几处玄机,待那周老板眼神变了,才又恰到好处地指出一处不妥:
“我方才进门时就注意到,这院子墙下摆有不少鼎座,本是取意镇安,但是弄巧成拙,反成滞碍。”
周老板神色一动:余先生请说。”
余舒指着院内光秃秃墙壁,问道:这里原本种有树吗?”不跳字。
周老板道:原来是有两棵,后来总生蛀虫,便伐去了一棵,另一棵前个月不知怎地就枯死了。”
余舒回忆了一下所学,又问:住镖局里人,近日是不是常有口角,或许,还动过手,伤到人。”
周老板惊讶道:确是,前天有两个镖师打架,有一个摔破头,先生怎么知道?”
说着他扭头去看外甥,眼神询问他是不是告诉余舒,赵庆辉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讲过。
余舒瞥见他们动作,一笑置之,就指着那面墙壁讲解道:
“宅院布置,以补缺为小宜,以周全为上策,这里鼎盛,旺了金,便克死了木气,按照五行说,金生水,水生木,木有火,我刚才看过,你这院中有生火做饭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