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有蔓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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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好与不好,富少歇都是能掌控的住的,再加上查旋也聪明,她也不会主动去讨人厌的嘛。
毕竟富少歇的性子在那里,他为了查旋也已经收敛了不少,再多的查旋也不会过分去要求他,这点她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她也没怎么收拾,稍稍整理了头发,总归去了也是要忙活嗒,最后都会跟个小疯子一样,等到事后一起收拾呗。
她拿了大衣下楼,走到拐角处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好奇心让她停住了脚步,往前轻探了探,发现是简兮珍在跟一名查旋觉得看起来有些眼生的佣人在说话。
查旋的警惕一下子就提高了,她竖耳倾听,屏住了呼吸。
简兮珍在问这名佣人富少歇一般都什么时候在家,不在家的时候查旋在不在家,还有两个人之间有没有不正常的互动。
查旋听到这里还真的是不得不感叹这简兮珍挺细心的呀,她自己都没思考到如此的细致。
佣人回答富少歇和查旋都经常不在家,几乎在家的时候很少,就连富国渊也经常不在家,只有黎西是天天在家的。
这回答貌似没什么毛病,这佣人说的也是实情,谁知道简兮珍怒了,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尖,又怕被发现,强忍着给压低了:“我是问你他们俩之间有没有不正常的,你都说了些废话,我还不知道黎西天天在家吗?”
佣人可怜巴巴的回答:“我不是近身伺候的呀,除了在餐厅里面,我几乎都见不到他们。”
简兮珍一分析也对,埋怨的瞪了佣人一眼:“等明儿我跟黎西说说,给你调到查旋身边伺候。”
佣人显然很高兴,千恩万谢的感谢简兮珍。
查旋心里冷笑了,这还没住在富公馆呢,管的事情可真不少。
你说跟黎西说说就说所呀,你当你自己是玉皇大帝啊?
她不想现在拆破简兮珍的小计谋。
简兮珍这种人贪得无厌,毫无底线,对待这种人不能够留情面。
像当年的富国渊因为孩子,造成了一念之差,才有了如今简兮珍还能借着富家的光在外边耀武扬威的机会,才有了到如今还死不悔改的要兴风作浪的野心。
如果当年听了富少歇的主意,恐怕如今富家要安宁许多。
查旋没往前面继续走,转头朝着另一侧的楼梯走去。
富公馆是洋派建筑,一共有四个楼梯,连接不同的独栋小楼,成四面八方的圆型包裹住楼的正厅,无论从哪一边的楼梯都可以下楼,分别从独栋小楼里面也可以下楼。
查旋走在通到后门的小路上,她决定找机会给简兮珍改改毛病,她不打算息事宁人,否则什么时候会被简兮珍给咬上可就麻烦了。
瞧她问佣人的那些话,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查旋以前从来没考虑过跟富少歇的事情被人知道之后的事情。
她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享受了。
最近,她担忧的事情多,看来现在该把这件事儿也算了进去。
她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到后门的时候富少歇早已经坐在了车里,见她出来的时候小脸儿有些严肃,他惯性的皱了下眉。
查旋上车没说什么,阿升在开车。
富少歇也没问,只是从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身儿,阿升在前面也不会看见。
两个人无声间的小动作对于彼此来说都是暖心的。
到了别馆的时候,富少歇问了,不然待会儿多影响心情。
查旋也说了出来,富少歇听后说他来处理,让查旋别管。
查旋不肯,富少歇下手重,毕竟现在还没有闹出什么事情,让他处理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虽然简兮珍讨人厌,但查旋不想要她的命。
富少歇拗不过她,也不和她蹡蹡:“你开心就好。”
他说话间手已经不老实的开始行动了,旗袍扣在他的指尖灵活跳跃,瞬间飞崩弹开。
接着他炙热的气息就喘不匀了,暧昧的咬住了查旋晶莹剔透的小耳垂道:“先让我爽爽?”
查旋娇羞捶他:“讨厌。”
富少歇就喜欢看她想特意做出来的做作又没做成反而做成了风骚的样子。
他抱着查旋大声的吆喝:“走喽,洗个鸳鸯浴去。”
他的粗狂来的心血来潮,有的时候会让查旋觉得他像个卖菜的,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围观似的,羞死人了。
别馆的房间都是俩人一起设计的嘛。
浴缸也是专门打造的,形状跟普通的浴缸有些不太一样。
抛开男女的尊严来说,让她想象这是对这件事情的极致追求和彼此的尊重,他也会俯首称臣的呀。
彼此心中的爱情因子激烈飞速发展。
富少是谁呀,那可是润城第一少,他要让纯情的小白兔先尝到甜头嘛。
再说两个人相爱,这些事情又都是相互的,相互探寻,相互摸索,相互创造,完美到极致。
查旋便慢慢的彻底接受了。
此时,浴室里面宽大的西洋镜中,倒映出查旋秀美润滑的身影。
查旋没顾得上看他脸上的表情,她很专心的,再加上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呢。
可富少歇在看她,他看着这个他喜欢的女人,她还是属于他的。
他深邃的眼眸直逼查旋的脑顶儿,视线时而模糊晦暗,时而迸射光亮,有种以前从未有过的交替。
一如六月的飞雪,时而骄阳炙热,时而阴云刹冷。
查旋有些累了,想要抬头撒个娇,突然间触碰到了他模糊晦暗的那一抹眼神,她惊的瞬间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他怎么没进入状态?
而且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她刚想张口问问,就被富少歇大力的给推到了洗手台上,没有机会张口,就被富少歇的唇给堵住了。
她撞击到冰凉的洗手台上,疼的她猛吸了一口凉气儿。
查旋疼的大叫了一声儿,蓦然间眼眶就红了,委屈的瞪着他喊了一句:“疼。”
富少歇被她柔软的声音拉回了现实,才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她,他抱着她转身走出了浴室,回到了那张大床上。
床边的帷帐依旧风情无限,连床头的熏香也是一如往昔的魅人心弦。
可查旋出状态了。
她像个受惊又懵懂的兔子一样看着富少歇,等待他给个解释。
可富少歇已经恢复了常态,全身上下都恢复到了富老师的样子。
“你对他有感觉吗?”
富少歇低沉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响起,和房间里其他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她只是恍惚间听到了富少歇在说话。
就说他今天很奇怪,从开始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
查旋惯性的以为富少歇要开始说流氓话了,她稀里糊涂的“嗯”了一声儿。
富少歇接着恢复后又问了句:“我说的是毕良野。”
这句查旋其实也没听清,她甚至觉得自己出了幻觉,好像有人说了毕良野的名字,可她又的确没有听清,所以不能确定。
但她身体是有反应的。
她现在只要是听到毕良野的名字或者是脑中想到了他,她都会身形不自主的僵硬,就像现在一样。
她遽然睁开了微醺谲滟的双眼看着富少歇。
可富少歇一如往昔,他甚至没有看查旋。
查旋心惊胆战!
她闭眼思考这到底是不是她自己的幻听。
她真的不确定,就像上一次,她就想到了毕良野,所以她不确定方才的情况到底是富少歇说了话还是她自己的幻听。
可外一真的是富少歇说了什么,她现在这样不回话岂不是更说明有问题?
想到这儿,她睁眼看他,大胆的问:“你方才说了什么吗?”
富少歇倾身压下,吻遍了她脸颊的每一寸肌肤,轻声说:“没什么,出幻觉了?”
他神情温柔,眸中尽是绽放的喜爱之花,毫无破绽。
完了,查旋觉得这真的是她自己出了幻觉了。
她羞涩闭眼,遮掩自己的惊慌失措。
一场美好的饕餮盛宴在查旋后半场一直战兢中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她很累,全身的汗水浸湿了每一寸肌肤,甚至渗透到了身后的丝绸床单上,黏黏糊糊的都粘在了身上,特别不舒服。
也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茫然焦灼又惆怅。
富少歇去放水准备洗澡的功夫,查旋就这样躺在床上,眼中放射空荡荡的目光找不到任何焦点。
她并不全都相信是自己出了幻觉,也并不全都相信富少歇说了毕良野的名字。
这种闹不清,真的是最折磨人的东西。
它是猜忌和怀疑的华丽名字,没有猜忌和怀疑那般铁石心肠,可它甚至也包裹着“确定。”
想到这里,查旋就不敢往下想了。
如果富少歇真的这么问了,那么是不是代表那日在饭店被毕良野勾腿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富少歇出来拉她洗澡,查旋不断的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出来任何蛛丝马迹。
可惜,没有。
富少歇一如往日的逗弄她,给她洗澡,时不时的还要扬言再来一次吓唬她。
查旋听到这些才算是略微放下了心。
两个人回到富公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他们两个这个点儿回家太正常,没人会过问。
不过碍于现在简兮珍那种人住在这里,两人决定先后进门,而且从两个门进去。
分开的瞬间,富少歇在查旋准备离开的时候,骤然发力将她拽到了怀里,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脑袋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第39章 外焦里嫩()
夜色琼华,恰巧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查旋的几缕发丝,打在富少歇的脸上。
发丝顽皮地缠绕他坚挺的鼻子和眉眼,飘摇戏耍。
富少歇深嗅这属于两人共有的洗发香波味道,熟悉感扑面浸心。
他加大力度,恨不得将查旋的小身体给揉搓进身体里面。
查旋觉得他搂的紧,有些反常,但介于一整晚的心慌,她也伸出小手儿回抱他。
“舍不得我呀?”她像以往一样开些玩笑来彰显她的娇俏。
每次她这样说,富少歇都不会顺从的回答她,不是掐掐她,就是捏捏她,情趣恶俗又盎然,他是不会服软的。
可这会儿富少歇没有动作,只是紧紧的搂着她,两臂坚挺如铁箍的回了声儿:“嗯。”
他极少说甜言蜜语,就算是说也没有老实的说过,不是流氓话就是糙话。
显然现在的这声“嗯”让查旋听了一愣。
她刚想张口问问,却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微微张开的小嘴被趁机灌进了一口呛人的大风,惹的她一阵咳嗽。
富少歇赶紧拉开她查看,他的脸上是他惯有的只为了查旋而滋生出的担心。
查旋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有些内疚的说:“喝了,咳咳,喝了一口风。”
难得人家富少要说软话,还被这没眼力见儿的风给打扰了,查旋有些愧疚的。
富少歇笑,眉目如常,伸出一只手摩挲她的小脸儿道:“你先进去,喝点儿热水,我等会儿就不过去看你了。”
查旋点头说好。
饶是平日里没什么避讳的,现在毕竟时间这么晚了,关键简兮珍还在呢。
她双手裹紧了羊毛大衣从后门进入了公馆。
阿升要接着开车载着富少歇从大门进入,可富少歇就站在原地,直到查旋的背影从门口消失,小门彻底关阖,他还是没有动。
阿升见到这一幕有些诧异,可没见过哪次从别馆回来,富少歇还依旧如此深沉的望着查旋离去的方向。
他不喜欢富少歇除了查旋被富少歇占有了这个重要原因之外,还有他也不喜欢富少歇的性格,太过跋扈暴躁。
他总是有种错觉能保护查旋一辈子的人不该是这样的性格,他怕查旋会受欺负。
大约隔了很久,富少歇才转头上车。
阿升看不清楚富少歇的神色,他也懒得看。
查旋回到房间后,将今晚的事情又仔细想了一遍,富少歇没什么反常的,除了多抱抱她,多说了句嗯之外,其余的还算正常。
她定神静气,迫使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也许,是因为她自己的胡思乱想才总觉得富少歇反常也说不定啊。
最明显的就是富少歇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了什么肯定不会这样平安无事的呀。
查旋这一晚也累到了极致,身心疲惫,多日以来的不安在今晚这场热烈劳动的促使下,查旋很快进入了梦乡。
年三十早起,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