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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野有蔓草-第132部分

小说: 野有蔓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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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儿不傻,现在的确是没心思想这些,人家悲伤呢,就算是不见富少歇,只要一想到他,查旋的心就痛。

    怎样痛恨自己没出息都没用,就是想哭,不停的哭。

    平白的叫人看了心疼,可惜谁又帮不了她。

    几个佣人在不远处见状偷偷的问麦嫂怎得最近不见那位少帅来?

    毕良野这半月都没有出现,真的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麦嫂哪里清楚呢,唉声叹气的心疼查旋。

    查旋小手儿抹了泪儿,默声上楼回了房间。

    单薄的小身体在阳光照耀的楼梯上面愈显冷凉。

    最近一段时间,查旋都是这样沉默寡言的。

    没有她预想当中,她会出去吃喝玩乐,她做不到。

    她看什么、做什么、想什么都无用,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阳台发呆吹风。

    饭也按时吃,觉也正常睡。

    可她越是这样,其他人就越是担心。

    八月初十这天,乔秀意外的打来了电话约查旋见面。

    已经是初秋,早晚的风凉意很明显,海边的潮气也散了不少,打在人身上不再是黏腻的,而是微微舒爽。

    查旋这才想起来自己糊涂的混日子竟然忘了大事儿,乔秀八月十五要结婚,而富国渊的事情还一直没有进展呢。

    乔秀没说什么事情,笑问查旋什么时候履行欠了一年的那顿饭。

    查旋本意没有心情去,可乔秀这样一说,查旋就不好推脱了嘛。

    查旋让乔秀挑地方,乔秀挑了芸舫楼。

    芸舫楼在润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饭店,独栋的两座宏伟古楼,风景好,环境雅致,没有大厅,只有雅间,不过菜系可不是纯粹的润城本帮菜,算是综合性的。

    两人将时间定在晚上六点钟。

    挂了电话的小人儿其实心中很警惕的,她上次和乔秀见面,乔秀可谓是落荒而逃,今日的主动邀约,说不定是来者不善。

    昔日的好朋友,如今落得查旋要这样想,算是先小人后君子吧,否则吃亏的是她自己。

    再加上查旋现在所处特殊时期,万事都要小心。

    五点多的时候,她带着春芽还有四个佣人出门。

    为首的佣人叫阿冰,是个年近三十岁的壮汉,长了一张四方大脸,很硬气,可惜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小小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为人正直,身手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跟着查老爷,算起来阿冰是家里面男佣人当中年纪比较大的,也是家里男佣人的管理者。

    麦嫂算得上是管家,因为从老管家走后,一直没有明确任命,麦嫂就自动担起了这个责任。

    阿冰这边目前就掌管随从,和麦嫂搭配。

    查旋回来的匆忙,又伤心,也没有时间给他们划分自己的具体职务,就都靠麦嫂支配,好在她也放心。

    查旋到达芸舫楼的时候还不到六点,乔秀却已经到了。

    说芸舫楼综合呢,不单单是菜系,包间的装潢也是的。

    查旋随着服务生进门才发现,乔秀订的雅间是东洋风格。

    芸舫楼是两座连着的楼组成的,外观看上去是古香古色的,内里的装潢呢,一座楼是老式的红栏油漆,楠木圆桌,而另一座就是东洋榻榻米。

    至于老板一直是个谜,按说富少歇和查旋在润城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呢,走到哪里几乎没有不认识的,哪家的老板和他们也都多少有点交情,可唯独这家饭店,查旋跟这儿不熟。

    她之前来过几次也都是跟这富国渊来应酬的,去的也都是那一栋楼,这边儿这算是第一次来。

    她自己并不单独来,也不约人来,富少歇也一样。

    乔秀约在这里,还是查旋说让她挑的地方的,那查旋就不好反驳了。

    她让阿冰守在正门,其余三人分散,以防外一。

    而春芽就守在房间门口。

    像柳南妓院那次的水深火热,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浅色木质门拉开,乔秀优雅的扭头微笑:“来了。”

    查旋脱了鞋也笑着点头:“我没迟到吧。”

    乔秀说没有,她也是刚到而已。

    两人对坐,面色上都挂着标准的微笑。

    这微笑使得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让每个人看上去都带着适宜的礼貌,或美丽、或高雅,可就是没有发自内心。

    乔秀今日一身靛青色江缎旗袍,依旧高贵优雅,只是这颜色偏冷,眼下时节又临近中秋,不免看上去有些肃然。

    给她原本的成熟韵味减少了些,多了些高冷,倒是应景了那些外面开始隐隐准备要泛黄的树叶。

    查旋是一身纯白色塔夫绸长裙,领口的元宝领比较高,将她原本就修长的颈部拔的更加立体,颈部往下到胸部的上方是一片镂空的锁边区域,恰巧能够透出查旋待在脖颈上面的一枚精致的水滴形状玉佩。

    乔秀瞧了一眼笑着说:“这玉佩以前没见你戴过,新得的?”

    查旋淡淡的说了个嗯字,小手儿扶杯,不忘了礼数。

    但其实这枚玉佩她以前就有,她的东西多,她也懒得翻,这枚玉佩是这次搬家她偶然间才看见的,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买的,看着合适就戴上了,只不过她不想跟乔秀说这么多,而且她也想先顺着乔秀说。

    乔秀低眸给查旋斟茶,轻声的问:“哪里得的?就这一枚吗?要是有同样的我也想去买一块儿,样子真漂亮。”

    这话听上去没什么不对,可查旋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一时没想出来。

    “记不清了,你喜欢?”

    乔秀笑说:“挺漂亮的,要是有同样的咱俩说不定一人一枚,带着也挺好的呀。”

    这话就更不对了,查旋从来都不喜欢跟别人穿一样的、用一样的,她矫情嘛。

    乔秀也是如此,以往乔秀也会说查旋的什么挺漂亮的,但都只是点到为止的客气。

    夸人的话嘛,查旋听的出来,乔秀也不缺什么,她从来不说这样的话。

    谁还不是个傲娇的人呢。

    查旋瞬间抓住的重点就是“一样”这两个字。

    一样的东西有很多,查旋一样的玉佩、衣裳、首饰、多的数不胜数,可她此刻猜到的是富国渊给她的那两枚“令牌。”

    那也是一样的,且更具有问的价值。

    这么一想,小人儿自己都被她自己突如其来的缜密心思给吓到了。

    可她又怕是她自己太敏感,索性就笑笑,不接乔秀的话,转而问了句:“点菜了吗?今晚吃什么?”

    她不急。

    乔秀已经拉开了话题,查旋静待就是了。

    乔秀说:“点了些,不知道你还要添点什么,你请客,我可就点了我想吃的,他们家的鱼片做的不错,你看看在点些什么?”

    “不用了,我也喜欢吃,先吃着,不够再点,你经常来这家吃饭吗?”

    乔秀抿了一口茶:“嗯,还好,想着这家的环境比较雅致,适合我们聊天,菜品也好。”

    这话说的太泛泛,查旋问她好吃吗?她说自己没来过这边儿。

    乔秀颇为惊讶抬头,瞳孔中不难看出是无限的试探疑惑:“你没来过?”

    查旋笑的无辜又纯真:“是啊,没来过这边儿,以前只是跟老富去过那边儿那栋,我瞧着装潢不一样,菜也不一样吧?”

    乔秀的笑意立马就淡了,颔首微微的点了点头。

    “嗯,菜色不一样,不过很好吃,你待会儿尝尝,不过润城还有你这位大小姐没去过的店,说出去谁能相信呢。”

    查旋无畏的耸耸肩:“我没去过的地方很多啊,我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多啊,我又不是神仙。”

    她说的听上去乱七八糟,也有点矫情幼稚,实则句句都在往富国渊那件事情上面引。

    可乔秀就是不接话。

    菜上齐了之后,乔秀问查旋身体怎么样了,能喝酒吗?

    查旋说没好,不能喝,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乔秀没勉强,自斟自酌倒了杯清酒。

    其实通过两人不算热络的交谈就能看得出来,查旋照比乔秀的心智差了很多,倒不是说查旋不聪明,而是心态的差别,到底差着年龄呢。

    她其实很急,巴不得想要跟乔秀说个明白,再有就是她也觉得她们的友谊不应该因为这些目前还没有确定的怀疑而生了罅隙。

    可乔秀说话又处处躲闪,几乎每句话都避开了查旋话语的后音儿。

    查旋怎么说,她就怎么躲,根本不给查旋机会。

    如若查旋撕破脸,明目张胆的问,显然也是不合适的,那是愚蠢的行为,弄巧成拙都是轻的,弄僵了本身就已经快要消散了的关系后果也许不可估量呢。

    没有把握,所以不能那样做。

    好在小人儿聪明嘛,迅速调节自己的情绪耐着性子和她周转。

    乔秀喝的很快,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查旋一直低头在吃,时不时交谈几句关于旗袍的问题,说过一阵要再做些衣裳,这期间,乔秀不走心的附和。

    直到查旋问她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乔秀蓦然间将酒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吓了查旋一跳。

    她再看乔秀,后者已经是泪千行。

    小人儿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她几乎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乔秀哭过的,上一次是在富国渊葬礼上,她和毕良野躲在窗帘后面才得以见到乔秀梨花带雨的模样。

    和现在不同,那日乔秀哭的凄美,也哭的娇弱,大抵对象不同,这会儿乔秀的双眼都是通红的,眼底还有血丝迸发。

    乔秀见查旋受惊的样子,她倏而笑了,笑容有些嘲讽,不过不是嘲笑查旋,倒更像是自嘲。

    “以前我们什么都聊,是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竟是这样的陌生了呢?”

    她说的轻飘,像是在问查旋,也像是在问她自己。

    其实查旋到比较愿意看见这种情况,总比她一次次的试探要强,如若乔秀真的愿意把事情跟她讲明白,她的心也会宽慰不少。

    不过,小人儿还是没有立马交底,她闷头不语,片刻后抬头目光真挚的看着乔秀。

    “为什么这样说呢?”

    她想要让乔秀再多说一些,显然这是个机会。

    乔秀已经打起了感情牌,查旋也不会跟她兜着,既然都有情,何不把话就此说开,毕竟谁也不愿意继续尴尬下去。

    然而,乔秀反而微抬下颚问查旋:“不是吗?”

    她反问的样子挺“别致”,也包括她此刻的表情,一脸笃定。

    好像查旋做错了什么事情,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样。

    倒打一耙?

    这种关系最难缠,也是查旋最不喜欢的。

    你不说明,我不说透,彼此碍于些什么又是摸不准的东西,好像是投石问路,迟迟见不到回应。

    尬住了,查旋无法回答她这句话。

    气氛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这时乔秀的一壶清酒已经饮尽,接着要了第二壶。

    倒酒的间隙她没抬头问查旋:“你和富少分手了?”

    这算是传遍了润城不是秘密的秘密,算是给乔秀和查旋的尴尬场面又重新迁出了话题,虽然已经不是隐私。

    查旋点点头。

    乔秀笑着又问:“那怎么也不见你去看看少帅?”

    这话一出,查旋皱眉,为什么要去看他?

    风言风语,乔秀可从来不问查旋这些。

    这句话问出口,显然掉了乔秀自己的身价。

    可乔秀似乎也没想等查旋回复,接着又说:“少帅受伤了。”

    查旋震惊!

    她抬眸惊愕的看着乔秀,可显然意识到自己情绪暴露有些过,便又低下了头,轻轻的问了句:“为什么啊?”

    其实小人儿在心里徘徊了要不要问出口,可还没等想好,就这么问了出来。

    迫不及待的,顺其自然的,就问了出来。

    以至于话说出口后,她自己都没相信自己说话了。

    乔秀落寞的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毕良野不同意毕督军和乔秀的婚礼,可他也不说原因。

    要知道他对毕督军的婚姻还是女人都很通情达理,而且也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的。

    就在前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跟毕督军提出取消婚礼,毕督军不同意,父子俩便吵了起来。

    乔秀上前想要劝阻,谁知道毕良野却掐住了乔秀的脖子,差点把乔秀掐死,气的毕督军差点厥过去。

    毕督军叫人把毕良野抓住关牢里边儿去磨磨性子,还敢动手掐人,反了他了呢。

    一开始副官都不敢上手,一个是碍于身份,还一个是毕良野下手太狠,他们有些害怕。

    可毕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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