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狂傲小蛇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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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可这样不救,岂非有背医德。”
“可你们这样岂不也算违背了他的想法,他可是想死呢?”
卿九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漫不经心的,带着讽刺,“他一心求死,就算你们救活了,又如何?”
“可”
几个御医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虽然说她说的的确是这样,可被一个小孩点出来,他们老脸还是有些挂不住。
可这个小孩却是皇上极宠的,她都敢把皇上拒之门外,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在老虎头上拔牙。
然而,心里终究是不平的。
于是,愤愤道:“那三小姐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小孩挑了挑眉,笑了,“他既然想死,自然放任他自生自灭啊。”
她这话一落,不仅几个御医都变了脸色,连霄祈都愣了下。
可他没有出声,静观小孩下一步的动作。
几个老御医的脸黑成一团,这小孩子的心怎么这么狠?难道他不想活,他们做大夫的就不用救了?可在皇上的面前,这些话他们还是不敢说的,只是绷紧了脸不说话。
卿九也不再看他们,她的话本来就不是跟他们说的,她绕过他们走到萧於言的面前,小小的身子正好高出床榻一个脑袋。
所以,她能清楚的看到萧於言的嘴角有一抹自嘲袭过。
她慢慢笑出了声:“既然想死,那干嘛不自己动手?这样静静地等死,看着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为你难过,有意思吗?或者,你是想让害你的人为你的死伤心,为你难过?”她冷笑一声,慢慢逼近了他:“可萧於言,她既然可以狠得下心,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你的死难过?你就算死了,也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污点而已,而这个污点,她却可以很轻易地擦去。”
她的话像是一击闷雷,敲得床榻上的男子耳朵发麻,他的眼翦跳动的更加厉害,呼吸也变得渐渐紊乱。
而不远处,几个御医惊讶地看到萧御医的脸色竟微微有了些血丝。
卿九的手慢慢按在萧於言完好的手背上,力道之重,似乎有种废掉他手的冲动。
“既然你想死,那不如也把这只手废掉吧?”
“”
“萧於言,你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你以为我不讨要,就表示当初什么事都未发生过吗?你别忘了,你的手曾经亲手取出了我的心脏,我还没有报复你,你这样死了,岂不是可惜了?”
她的声音很冷,可那声音却一点点透进了萧於言的脑海里。
他想,她其实是想救他吧。
就算当初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可她竟然还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颓败地耸下肩,缓缓睁开了眼,苍白的嘴唇有种病态的无力,眸仁里溢满了复杂的光,喃喃一声:“我知道”声音沙哑虚弱,却让身后的几个御医倒吸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小孩只是几句话竟然能让萧御医重新睁开眼。
卿九没有理会他们,她可没这个本事,他只是本来就醒着而已。
她静静地挑着眉,“哦,你知道什么?”
“我欠你的所以,救活我从此以后,我这条命只是你的。”
他轻轻的说着,声音低到无声,却带着一丝决然的坚毅,“我知道,你能办到。”
卿九微微眯起了眼:“就算我要你去死?”
“是。”
“”
她幽幽地盯着他的眼珠,许久,才俯身,“萧於言,你不会后悔你今日的决定的。”
这样说完,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霄祈,目光清冷冷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目光,“霄祈,我要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套银针,一瓶酒、一盏灯。”
她的话一落,房间里的御医却是瞪大了眼。
霄祈
这孩子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太找死了吧?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霄祈听了却是点点头,眸光柔和缱绻,招手:“朱池,还不速去办。”
“是。”
第148章 失踪()
御医在霄祈的命令下都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人,卿九静静地站在床榻边,小脑袋一偏,看向托盘里放好的东西。
小手捻起银针先浸泡在酒里,再放在火上撩。
然后是匕首。
等一切准备妥当,她才看向一直睁着眼却没有说话的萧於言,“你都准备好了吗?”
萧於言点点头,眸光清澈透亮。
卿九也没有再说什么,颌首,刚想撩起他伤的血肉模糊的双腿。
下一刻另一双手代替她揭开了伤口上几乎黏在一起的中裤。
她垂下的眸色一眯,直起了腰,静静看着男子半垂着眼,替她做好了一切,他的脸还呈现半透明的苍白,薄唇也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白,她眉峰不经意的一拢,撇开了视线。
一旁,萧於言看着他们两人。
眼底莫名闪过悔恨,如果不是他,他们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吧。
可就算再后悔,错误已经造成,既然选择活下来,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弥补的。
一个时辰后,卿九终于施完最后一针,缝合好他腿上的伤口,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等一切都结束了,才看向自己身上沾染的血,又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霄祈,他同她一样,身上也沾上了血渍,看起来有些狼狈。
觉察到她的目光,回过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意识到什么,眸仁一亮,“黎儿,朕没事。”
卿九一愣,随即哼了哼,把手里的银针和匕首都扔到了盘子里,拍了拍手:“你有没有事关我什么事?”随即,也不再看霄祈,径直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才漫不经心地道:“能不能重新站起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没有用麻醉散,施针和施刀的过程中,那种痛足可以铭心。
可他却莫名感觉到一阵舒心,从未有过的轻松。
仿佛一直积压在心口的愧疚终于被搬开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霄祈,他的视线还没有从小孩离去的背影上收回。
他忍不住开口道:“皇上,她对你还是有心的。”
否则,她最后不会说那一句话。
看似无情,可实则却是让皇上安心,更是抛去了他的负罪感,其实从她最后的轻松表情,应该是成功了吧?
霄祈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一下,许久,才缓缓颌首,他又何尝不知,如果不是对他当初真的动了心,她又怎么会恨到那种地步,可当时有多在乎,他划的那道伤疤就有多重
卿九回到华音殿,寝殿外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
洁净的地面丝毫没有当初的凌乱,仿佛从未存在过,可掌心还存在拿着匕首划过肌肤的感觉。
那么真实,真实到,她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会心软?
也许,是他那一刻的绝望与挣扎,以及从内心发出的亏欠吧,他还是后悔了,后悔那时的残忍,所以,她才会救下了他的命,保下了她的腿。
坐在床沿边,她看向前方,希望,她这时这么决定不会后悔。
霄祈今天恐怕不会再回来了吧?
寝殿里空荡荡的,以前有幕儿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倒是不显得落寞,如今对着这空荡荡的寝殿,她只觉得一种压抑的烦闷感席卷而来,她站起身,视线落在窗棂外,发现不知何时,窗外竟然已经黑了。
晚膳的时间也早过了,只是幕儿怎么还没回来?
她皱起了眉头,站起身,刚想出去询问一下,突然四周涌上一股异样的气息。
眸仁一寒,她快速地转身,目光凌厉地看向一处:“谁?”
只是还没有等她看清楚,只感觉一道寒光朝着她席卷而来,她伸手一接,就握住了那朝她飞来的利箭。
等她再抬眼,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背影。
她这才低下头看向手里的利箭,利箭上缠着一团白布,她把白布扯下来,展开。
当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时,眸仁掠过冷意。
上面只有一行字:想要幕儿活命,一个人速来惜烟殿。
惜烟殿,那三个字,像是针一般刺得她眼睛生疼,如果是别人的地方,她恐怕还不知道,可如果是那个去过一次的惜烟殿,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也就是在那个地方,当初她第一次知道沐烟儿这个人,也是在那时以为,惜烟殿,怜惜的是沐烟儿
即使后来她知道不是,可惜烟殿那个地方,依然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一个时辰后,卿九站在了惜烟殿的殿门前,看着那陈旧的朱红色大门,心里的感觉很微妙。
她眯着眼看着,头顶就是寂寥的星空。
向前一步,也许是深渊。
向后一步,却也不一定是平坦大道。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惜烟殿里一片漆黑,她面无表情的向前走,每一步,在寂静的夜色里发出“沙沙”声。走到正殿,她刚踏进去,殿里所有的烛火那一霎那同时亮了起来,刺得她眼睛一眯。
等再次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时,她只是把手静静地放了下来。
“你似乎,并不惊讶?”
不远处,一身艳红色宫装的沐烟儿笑得有些得意。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宫里唯一跟我有仇的,也只是你而已。”
“哦?”沐烟儿身体微微前倾,一张精致的小脸,很美,可此刻因为眼睛里某种怨毒的狠戾而显得狰狞:“既然知道是本宫,为何不去告诉皇上?”
“呵,你允许吗?你在我身边不是跟踪了好几个人吗?”那些微妙的气息,她不是傻子。
只要她去告诉霄祈,她下一刻恐怕就会毁灭证据。
而那个证据,就是幕儿。
她已经害得念儿死去,又怎么忍心看着幕儿也因为她死?
第149章 本宫应该是公主()
“沐烟儿,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
“没什么”
沐烟儿诡异地笑了笑,盯着卿九的目光吃果果的阴鸷,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才缓缓道:“本宫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皇上对你这么上心?”
“我也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对一个相处十几年的竹马下这么狠的手?”
“嗯?”沐烟儿愣了一下。
“你推的那一下,差点害得他双腿被废。”
卿九幽幽地看着她,当视线落在她不解的眼底时,突然生出一种怒意,“沐烟儿,你不会忘了,你昨天刚把萧於言推进池塘里吧?”没有一个人会那么晚还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只可能是去谈事情,而一个人自然是谈不成,那个和萧於言谈话的人,毕竟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沐烟儿。
“萧於言还没死?”
沐烟儿尖叫一声,她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像是吞了一只恶心的东西,整个人都变得阴沉。
卿九的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有寒光从其间一点点渗出,“你很希望他死?”
“恨不得千刀万剐。”
沐烟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恨恨地咬着后槽牙:“你一个傻子,竟然能得到皇上宠爱,这凭什么?凭什么他要漠视本宫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仅如此,他竟然还还让萧於言”想到这,她更是恨得咬牙启齿。恨到最后,她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阴狠的笑,让四周的空气都变得阴冷起来。
卿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到沐烟儿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尖锐而又诡异:“傻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越是不安,卿九看起来越是冷静。
而她这种冷静却偏偏刺激到了沐烟儿,她桀桀桀地笑了起来,“这里可是个好地方,看到这宫殿的题字了吗?当年还是本宫亲自看着皇上一个字一个字题上去的。”
“”卿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沐烟儿说到这,反而冷静了下来:“看到了吗?那三个字里包含着一个烟字,惜烟惜烟,自然是怀念了。”
卿九漫不经心地挑眉:“你下一刻不会要告诉我,霄祈他怀念的是你吧?”
“”
听着她的话,沐烟儿眼底闪过一道怨恨,“怀念的是本宫?呵,真是笑话,怀念的如果是本宫的话,本宫还会费尽心思的去讨取他的欢心吗?”同为烟,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真是可恶。
“那她是谁?”那个霄祈夜深人静时拿着那把木梳怀念的人。
其实现在想想,的确也不会是沐烟儿,当初那把刻了烟字的木梳子年代久远。
如果只是怀念,沐烟儿那时却才昏迷了三年。
“是谁?”
沐烟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色缓缓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