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狂傲小蛇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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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下,他像是一个局外人,看到了他六岁那年。
六岁之前,他是一个万事无忧的皇子,他的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三千宠爱在一身,弱水三千一瓢饮,父皇的心思都在母妃身上,对他更是疼宠至极,甚至和母妃商量等他再大一些,就把他封为太子。可这一切,却在有一天全部改变了。
母妃不见了,是在回家省亲的途中。
他那时生了病,父皇担心他陪同母妃一起会出事,所以就把小小的他放在了宫里。
可就在母妃回宫的路上,她却不见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能感觉父皇当时吓坏了,整个皇宫也乱成一团,他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孤独的待在寝宫里。母妃不见了,父皇不关心,他怕极了,根本喝不下那些苦苦的汤药。
他想,只要母妃能够回来就好。
而母妃的确是回来了,却是被父皇抱回来了,她露在外面的小脸白的吓人,包裹在黄袍下的衣衫更是凌乱不堪。
第255章 母妃之死()
父皇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寝宫,他只能躲在一处偷偷看着。他想跟过去,却被嬷嬷抱走了,一路走过,所有的宫婢和太监看他的目光好奇怪,有叹息,有复杂,甚至还有别的什么。可当时他太小,他根本分不清楚。他以为母妃也病了,第二天捧着自己的药去了父皇的寝宫。
可他站在门外,却听到寝殿里的争吵与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挣扎声。
那声音,太过尖锐太过刺耳,根本不像是母妃的。
可那声音又太过熟悉,曾经在夜晚时分柔声哄着他入睡,如今,那么嘶声的声音让他害怕,让他畏惧。直到后来,他才听人说,那日省亲回来,母妃似乎被吓得神经有些不正常了,只是偶尔意识还是清醒的。可后来,不知是不是父皇对那样的母妃终于失望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母妃被送了回来,为了防止她再发疯,他甚至派了侍卫把母妃锁了起来。
那么粗的锁链,当时把他吓坏了,他的病拖了那么久还是没好,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想要替母妃扯开那些锁链,可他力气太小,根本扯不开。听到声音,母妃抬起了头,原本绝美雍容的一张脸,此刻完全被泪痕与空洞掩盖,她怔怔地看着他,却是恐惧的,不安的,喃喃自语:“走开,你不要过来”
母妃边说着边向后退着,那眼神他至今都忘不掉。
她在他靠近时,狠狠推开了他,对着他的胳膊咬了下去,直到鲜血淋漓,他哭喊出声,母妃才像是清醒了些,抱着他哭,哭得撕心裂肺,整个宫殿里都笼罩着恐怖悲伤的气息。
他怕极了,却更怕失去母妃。
所以,他坐在地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靠着母妃坐下,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难受。后来,他醒来时,却是被吵醒的,父皇来了皇宫,看到他鲜血淋漓的手臂,打了母妃,母妃先是怔愣住了,随后更是像是发疯了一般撕咬父皇。
那时,他们的表情都太过恐怖,后来,父皇终于像是无力般,喃喃道:“烟儿,朕已经没力气了。”
所以,他不愿再继续下去。
父皇要带他走,他回头看了看母妃孤寂瞬间苍老下来的背影,却是决定留了下来。
只是,父皇最后的那句话和最后的那个眼神彻底把母妃打入了万丈深渊,她彻底疯了,她像是疯了一般折磨他,只要能拿到手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她都往他身上招呼。他去送饭,她摔碎了碗,毫不犹豫地划破了他的手臂;他搬来小凳子在她面前写字,她抓着凳子摔碎了,拿起凳子的残腿就往他身上招呼;用来做风筝的扇骨,冬天宫殿里结的冰凌她都可以顺手拿过来往他身上打,在他身上戳,鲜血冒出来,却像是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她歇斯底里的笑,只是笑着笑着却是笑出了眼泪。
她清醒的时候,一边抹泪一边绝望地替他包扎。
所以,后来无论他受到多大的伤害,都不再让母妃看到,他学会了自己包扎伤口,比那些太医还要熟练,然后,仰着快乐的小脸继续去照顾母妃。
只是,母妃清醒的时候越来越短,到了后来,父皇的绝情彻底伤害了她,她看着他跟父皇越来越相似的脸,尤其是那双冰蓝色的眸仁,她更是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他远远地看着,看着那时只有六岁的他像是往常一样去给母妃送饭,她的表情似乎很平静,他原本以为她清醒了些,就蹲下身和她说话,可就在他把木箸放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却突然抬起了瘦的皮包骨头的脸,早已不复往日的绝美,她痴痴地望着他,望着他冰蓝色的眸仁,像是疯了一般,用木箸对着他的眼睛刺了下去。
他那时呆愣住了,傻了一般看着。
只是那木箸并没有刺到他眼里,母妃被父皇阻止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因为恼怒竟是直接折断了,他清楚的听到了那清脆的一声,母妃太痛,绝望地嘶喊声,让他的心像是无边的荒原,荒草疯长,他吓坏了,呆呆地看着,小小的手指忍不住抚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怔怔看着母妃,她歇斯底里,她疯狂仇视地看着他们,她在说着什么,他完全听不到
可他知道,母妃恨他,也恨父皇。
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母妃死了,她是自杀的,她死在了他的面前,鲜血喷溅的那一刻,那么温热,洒满了他的全身,有一滴甚至溅入了他的眼睛里,他眨眨眼,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血雾。他一步步地向后退,满眼都是她临死前的恨意与不甘,却也夹杂着歉意与绝望。
后来,他开始做恶梦,梦里全部都是无止境的黑暗与鲜血。
他怕极了,也从那时开始,他的精神开始有些分裂,他甚至讨厌极了自己眼珠的颜色。
那双曾经象征着尊贵的冰蓝色眼眸。
再后来,他偷跑出了皇宫,差点死在了外面,却因为偶然的机会被暗夜月殿的宫主所救,他那时精神已经开始恍惚,时而迷茫时而清醒,宫主后来教了他很多,给他取了另外一个名字——月夜。
幻境散去,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眼底的血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头孤绝的雪狼,阴森却又哀伤,他低低地笑出声,眸仁却是冰冷无情地看着面前的雪狐:“这就是你要让我看的?”
“是啊,”雪狐低低笑出声,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她像是格外愉悦,“看来该知道的你也应该知道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吧。孩子是你的,只是霄祈的你并不知晓,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了吧?蛇蛇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应该再让她伤心了,应该好好的跟她在一起,好好的走下去。这红珠只要存在你的身体里一天,你的心脏都不会出问题,也算是我报了这么多年你的‘恩’情,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她诡谲的一笑,狐眸却是阴森无情,不再看男子,纵身一跃跳出了房间。
第256章 碍眼的狐狸()
竹林外,霄祈斜倚着一株竹子,挑着眉看着不远处摆弄着一堆竹子的卿九。
而她的脚旁,则是卧着那只慵懒的狐狸。
眉头一拧,不满被忽略,眯着眼看着她整个心思都在手里的竹子上:“蛇蛇啊,不就是一只狐狸么,随便找个窝就算了,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么?”她都没有亲自给他做过什么东西,第一次做窝竟然是给了这只平白出现的狐狸。
唔,怎么看都觉得那狐狸碍眼。
卿九回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站起身,抱着未完成的竹窝走了过去,用肩膀撞了撞他的,笑得颇为挤了挤眼道:“霄祈啊,你不会是恩恩,吃醋了吧?”随即看到霄祈撇开的俊脸,可那微红的耳朵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喏,你说你要是只狐狸,或者是只别的什么,我铁定就先给你做个窝来着,可?”
她摊手,上下瞄着他:“可你是人,照着你这个头来,竹林可素要损失一半捏”
霄祈嘴角抽了抽,,幽怨的回头,他又不是巨人,至于这么夸张?
盯着面前的笑得恍若一朵花的小脸,突然手向后一伸,竟是拿出了以前他还是阿白时做的一个小房子,一本正经道:“我觉得,这个窝就可以了。”
诶?
卿九脑袋向前一凑,看着那只有巴掌大小的房子,又回头看了一眼雪狐,“霄祈啊,你觉得这房子能塞下它一只尾巴不?”
霄祈看了一眼,淡定地点头:“能。”
能你妹啊!
她暴走,转身就要继续去做狐狸窝,只是却被霄祈长手一探,揽住了腰肢固定在了胸口前,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俯身,凑近她耳边道:“想给那狐狸做窝也不是不可以,可我要先得到些好处。”
“嗯?好处?”卿九拽着在她腰间作孽的手,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他捧着脸侧过身吻了下去。
半柱香后,卿九红着脸,眸仁里波光潋滟,狠狠瞪了他一眼,嫌不够,又踢他一脚,后者也不在意,像极了一只餍足的豹子,怎么看怎么满面红光。
她被他盯得脸更红了,愤愤转身,却又被提溜了回来。
她怒了:“霄祈你够了啊。”
豆腐他也吃了,好处他也拿了,还想怎滴?
只是这次霄祈却只是从她手里接过了未完成的竹窝,弯下身,清俊的眉眼一本正经,可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无耻,“蛇蛇啊,你乱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帮你把窝做好啊?难道,你很想我再拿些好处?”说话的同时,指腹忍不住摩挲着她红肿娇艳欲滴的唇瓣,离得近了,温暖的呼吸近在咫尺:“我,很乐意效劳。”
“”卿九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血,恼羞成怒地踹了他小腿一脚,半天,才坑出一个字:“滚!”
这厮,越来越无齿了
霄祈暧昧地眨了眨眼,张扬着一张俊美的脸勾着嘴角,走到了狐狸旁,大手一划拉,倒是挺迅速地开始编着竹窝,卿九忍不住凑了过去,看着自己先前一塌糊涂的半成品,又看了看在他手里很快完成的雏形,觉得她还是哪远去哪里吧。
嘶,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霄祈啊,你以后不当祭司了,可以去摆个摊卖竹制品去,我保证你生意火红,称霸一条街。”
看着最后的成品,卿九忍不住嘟囔一声,明显的羡慕嫉妒恨。
“哦?”霄祈挑眉,“没事儿,那你一定是称霸一条街的老板的老板娘。”
“噗!”她捧着竹窝的手顿了顿,忍不住回头瞪他,“你不占我便宜会死是吧?”
霄祈听了,眉眼一勾,竟是极为认真的点点头:“会死。”
“”来到雷劈死她吧!
霄祈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卿九的一直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他偶尔回祭司山,不过大多时候是呆在了他竹楼自己的房间,族里刚开始想说什么,可后来不知道阿齐木说了什么,那些族人倒是不再开口,她问了霄祈几次,他只是意味深长地挑着眉,只是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不说话。
卿九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他才幽幽开口,“秘密。”
她几乎气得跳脚。
可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有他的理由,这样几回,倒是没有再问。
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就在卿九以为她会这样和霄祈呆在血族一辈子,一起等着孩子出生,一起看着他长大的时候,她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她会时常找不到霄祈,有几次她去房间找霄祈,他根本不在,他也不在祭司山,仿佛凭空失踪了一般。
她有几次等到半夜,他依然不见踪影。
第二天醒来,却又发现她安稳的睡在他的怀里,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她想问他,可想到他不愿告诉她的话,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这样几次,她终于有一天找到了冷逸:“逸逸,你有没有发现霄祈最近很不对劲?”
“嗯?”冷逸愣了下,回顾一下,摇摇头:“比方说?”
“我时常会找不到他,可他又没有在祭司山,他会去什么地方?”
她越想越不安,整个心思都陷入了一种担忧恐慌中,所以她并未发现冷逸听了她的话,微微变了的脸。
可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正常:“你应该是多想了,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族里有一场盛大的祭祀,他应该是去处理祭司所要担任的职责了。”
“可?”卿九还想说什么,可冷逸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她这才放下心。
等她离开后,冷逸才微微喘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手里分拣出来的药材,有些慌乱地放下,快速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鎏金暗匣出了房门,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