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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新闻局中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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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这些你就当没听过,千万不要乱讲。尤其不能跟老七和老四讲,这俩人你要防着点儿。”

    “他俩怎么了?”

    “他俩跟老大跟得紧,最早的时候老四就跟着老大,你没听他们说话口音都一样吗?老大和老四是真正的老板,老二、老三、我、老六都是干活儿的。”

    “那老七呢,他怎么了?”

    “这家伙狠着呢,在老家跟人打架,拿刀子把人给扎了,潜逃出来跟着老大混,是逃犯,火车站汽车站之类的地方从来不敢去,也不敢回家,怕被抓。你知道吗,昨天晚上要依着他非把你绑了扔地窖里,连点吃的都不会给你。”

    骆千帆暗暗后怕,照老五这么说,昨天晚上只挨他一巴掌还算捡了便宜。等着吧孙子,最后我肯定把你们叔侄送进监狱待着去。

    与此同时,骆千帆又想:老五知道被骗不敢生气,是不是跟这个老七有关呢?怕他一言不合白刀进红刀子出吧。

    老五给老六打电话:“没动静吧。”

    “一切正常。”

    “眼活着点儿。”

    “明白。”

    老五又给老七打电话,态度好好很多:“老七辛苦了,一切正常吗?”

    “正常正常!能有什么事,老问烦不烦?”

    “好好,不问了,总之小心点儿。”

    “得得得!”

    老七很不耐烦。老五挂了电话,脸色很难看。骆千帆说:“他怎么这样?都是弟兄们。”

    “他可不当咱是弟兄,他当咱都是老大的狗,也当他自己是主子。老六被他打过,一拳下去,打掉两颗牙,你没看老六镶了两颗金牙吗?老二老三还有五被他呼来喝去,我最多干一年就不干了,受不了他的气。”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一辆跑车从东乡镇方向开了过来,老五看到了,急忙冲跑车招手示意,跑车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停在了老五的面前,车窗降下来,露出章老板的脸。后车窗里伸出了一只灵缇犬的狗头。

    “章老板,今儿运气怎么样?”

    “赚500,刚够油钱。”

    “那也不错。刘老板李老板他们俩呢?”

    “嗐,老刘快疯了,估计这会儿三五万进了老李的腰包,俩人还在那儿斗呢!”

    “人多吗?”

    “不算多,也不少,镇上去了几个人,旁边工厂放工去了一百多个打工的,都穷鬼,就知道起哄都不玩,没意思。得了,我公司有事儿,不搁这儿跟你碎嘴了,回见。”

    车窗升上去,章老板一踩油门跑了,后座灵缇犬的长狗嘴贴在玻璃上还在盯着老五和骆千帆,直到彼此消失在彼此的视线里。

    “老大今天没捉他的‘老鳖’?”骆千帆询问的眼神望着老五。

    老五说:“不能天天捉,没有傻老鳖,只有没留神的老鳖,天天捉老鳖怎么行,会穿帮。”

    “也是。”骆千帆想到个儿词,跟捉鳖对应——“养鳖”。

    老五接到了瓦片打来的电话:“散场了,回来吧,到镇上买点吃的回来。”

    ……

    骆千帆随老五回到废弃的棉毛厂,人已经散尽,老三把狗牵到了厂房里拴好,把死兔子剁了几只,又把老五买的馒头拿来十多个用自来水泡了,把兔子肉拌在里边喂狗。

    骆千帆悄悄问老五,这么喂狗狗不会病吗?

    老五说:“反正狗也习惯了。”

    晚饭很简单,馒头、矿泉水、一锅大杂烩的炒菜,是瓦片到街边饭店做好端过来的。他们吃饭的时候,招风耳没吃,一个人坐在车里对账数钱。数着数着喊了一嗓子:“老二,过来。”

    瓦片脸一黑,正在吃饭的老三、老五、老六几个人突然变得很惶恐,馒头放在嘴边忘了咬,筷子伸着忘了夹菜,他们纷纷偷眼注意着汽车的方向,好像在等待着大事的发生。只有老四和老七表情泰然,该吃吃该喝喝。

    瓦片放下筷子飞奔过去,上了招风耳的车。

    一分钟不到,只听哐当一声,车门被从里面撞开,骆千帆定睛观看,瓦片已经被一脚踹了出来,脸冲下栽在地上。

    骆千帆不由自主惊叫一声,下意识想去搀扶瓦片,被身旁的老五一把抓住胳膊:“别管……”

    骆千帆没敢动,看瓦片,好惨,他慢慢爬起来,脸上被炝破了一大块,血流满面……

第121章 赌狗暗访(17)——招风耳的家法

    招风耳下了车,左手一把钱,右手不知道不知道从哪儿多了一条甩棍,钢的那种,有个把手,一甩,一尺左右长,从把手里甩出三节。

    瓦片吓坏了,拱身想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招风耳一脚踹倒。

    又要爬起来,第三次被踹倒,紧接着甩棍就砸了下去,大腿上、胳膊上,后背上,瓦片疼得满地打滚,连连求情:“老大,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敢从账头上玩心眼子。我说过什么,我的东西我可以给,我不给你不能抢,狗都懂的道理!”

    “老大,不是我玩心眼子,真的是算错了账。”

    “叫你耍我!叫你耍我!叫你耍我!”招风耳照他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三脚,瓦片捂着肚子头顶地拱起了身子。

    “老大别打了,我承认,我错了,饶了我吧。”

    招风耳蹲下来,拿甩棍轻轻敲打着瓦片的背教育他:“今天早上狗抢骨头什么下场你看到了吗?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管什么东西,我可以给,我不给你们不能抢,今天能不能长点记性?”

    “能能,我再也不敢了。”

    “私吞了多少钱?”

    “一共2000?”

    “就2000?”

    “真的是2000。”

    “我要是查出来你说谎,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

    “我不会撒谎的老大,真的是2000,要不是2000,你弄死我。我现在就去把钱拿回来。”

    “瓦片艰难地爬起来,踉跄着跑到面包车上,从一个装狗食的箱子里拿出来2000块钱还给了招风耳。”

    招风耳揪着瓦片胸前的衣服,到了骆千帆等人吃饭的地方。

    “跪下。”

    瓦片乖乖地跪在地上,骆千帆把2000块钱扔给老四:“这2000块钱你们六个人分了,老二做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这是最后一次,谁要敢再搁我这儿藏心眼子,家法伺候。。”

    招风耳说完走了,走到汽车边回身问骆千帆:“老八,你的手机充电器带着吗?”

    骆千帆心里“咯噔”一下,他找我充电器干嘛?难道他打开了我的手机,有没有谁给我打电话,有没有谁给我发短信,他知道了什么?

    “我的充电器没带。”

    “哦,那算了。晚上你还跟老三睡一个屋。老三,照顾好老八。”

    “知道了。”老三连忙答应着。

    招风耳开车走了,可能又去找他的相好去了。看着汽车一路绝尘而去,骆千帆一点都不踏实。想起刚才报答瓦片的场景,他突然理解为什么招风耳在的时候大家那么拘谨,真狠啊。原以为他们朝夕相处会处得像兄弟一样,今天看来完全不是,像“黑撒会”、日本的社团。

    瓦片身子很疼,捂着肚子到废弃厂房里睡觉去了。老七望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活该,没规矩!”

    老四瞪了他一眼:“少说两句会死啊。”

    除了招风耳,只有老四敢说说老七,老七对他也算尊重,咕哝道:“谁让他藏心眼子。”

    老四说:“要说这事也怪你叔,谁家没有老婆孩子,谁家不要养家,钱都在他手里,半年才发一次,别说老二,我都快受够了。改天我找他谈谈。”

    老四没有把钱分成六份,而是分成了七份,一份200的,六份300的,他把200块的递给骆千帆:“老大,你刚来,我们拿300,你少拿100,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谢谢四哥”,骆千帆接过钱来说,“我刚来一天,什么事情都没做呢,要不这200我也不要,您留着吧。”

    老四脸上面无表情:“给你你就拿着。你去把这300给老二送过去。”

    骆千帆刚要接钱,老七不干了:“啥意思,我叔没让给他。”

    老四瞪了他一眼:“300块都不够他的药钱!你数现在下手忒重,我看用不了多久连我都打。”

    老七没在说什么,只是把骆千帆手里的300块钱要下来,“我去给老二送去!”

    吃完饭,骆千帆和老五到旁边墙根撒尿,骆千帆悄悄问老五:“五哥,老大打老二下手这么狠?”

    老五瞅瞅骆千帆:“你是不是同情老二?听说你进来的时候报的他的名字,还说他讲义气!还说他给过你钱,你真的了解他吗?”

    骆千帆摇摇头:“不了解。”

    “兄弟,哥哥提醒你,离他远一点儿,这家伙不是个好玩意。我告诉你两个细节:第一个,他以前蹲过监狱,你知道为什么进去的?猥亵幼女!给小女孩钱,然后……他娘的,禽兽不如!

    “第二个细节,你进来的是报他的名字,他装得好像处处照顾你,其实他动机不良。老六进来的时候他也是处处照顾,后来发钱的时候他总是替老六代领,发三万他扣一万,过了一年半,发了三次钱,老六才知道钱被他给扣了三万。俩人打了一架,问他要钱,他说没有,丢了!这么个玩意你信得过吗?”

    骆千帆瞪圆了眼睛,没想到看上去老实巴交、槐树嘴里特别讲义气的瓦片竟然是这么个不是玩意儿的东西。

    难怪他能跟招风耳混在一起,这么看,招风耳打他,活该。

    ……

    晚上,骆千帆和老三躺在一件废弃的宿舍里,有烂木板床,被子是他们自己的。

    骆千帆的手机还在老三的手里,手机在他手里一天骆千帆就膈应一天,总担心他一开机来一堆短信电话找“骆记者”,最好找个机会弄过来。

    一天观察下来,这个老三算是个相对老实的人,长得也呆头呆脑的。骆千帆跟老三搭讪:“三哥,我手机还在你这儿吧?”

    “嗯,在我包里呢。”

    “我想打个电话,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好长间没给家里家里打个电话了,怕我爸妈找我。来前,我欠钱的那帮人说要找我爸妈要去,万一找过去,我爸妈不得担心死。”

    “你手机没电了。”

    “没电了?”骆千帆一惊,“老大不是把我手机关机了,又开了?”

    “开了。”

    “有没有电话找我?”

    “没有。”

    “短信呢?”

    “也没有。对了,有一个,叫什么宋小胡子的发过一条短信?”

    “说什么?”骆千帆顿时紧张起来。

    老三想了想说:“就一句话,说‘你小子消失了?’”

    “然后呢。”

    “然后老大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啊?”骆千帆背后的汗“滋儿”就冒出来了,“老大给他电话了?说什么?”

    “没等说呢,手机就没电了。”

    “哦!”骆千帆几乎是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感觉。宋小胡子啊,你他妈平时一个月也不发短信给我,偏拣这个时候发,你是要害死我。

    “三哥,既然手机都没电了你就还给我吧。”

    “那不行,老大不让,老大说要去找个充电器来,充上电,他要用两天。”

    “他不是有手机,比我的好太多了,干嘛用我的手机?”

    “用用就用用呗,我们的手机他也经常拿去用。”

    “哦。”骆千帆刚落定的心又爬上了过山车。很明显,招风耳这是要进一步确认我的身份。他娘的,手机太招事了,这个尾巴一定要办法抢先斩断,要不然非出事不可。

    “三哥,老大经常打人吗?今天吓坏我了,你看把二哥打的……三哥?你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呼噜声,老三睡着了,呼噜声越来越大,大得骆千帆想骂娘。

    他睡不着,胡思乱想,万一电话联系了宋小胡子他会说什么,会不会身份穿帮,穿帮之后会面临怎么样的困境?

第122章 赌狗暗访(18)——断尾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见门一开,招风耳来了,左手拿着骆千帆的手机,右手拿着甩棍,他阴阴冷笑着:“我想破天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记者,来吧,接电话,人家找‘骆记者’。”

    老七也来了,眼睛射出凶光逼近骆千帆,手里反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骆千帆吓坏了,接过手机来对着手机大叫,“你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你!”

    招风耳恶狠狠地说:“你不认识她,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呢,他不是高傲吗?经常让你漏稿,他还出卖过鲁鸣,你竟然说鲁鸣是鲁教授,我都被你骗了……”

    这时候,瓦片出现了,浑身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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