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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新闻局中局-第55部分

小说: 新闻局中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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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千帆真服了。鲁鸣骂得对啊,自己除了好胜之心和一腔热血,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鲁鸣笑了:“服了就好?你什么都不缺,就缺骂,当特稿记者连长相都不合格,你看看特稿部那几个家伙,放在人堆里能找得出来吗?换身衣服跨个皮包就是个老板,脱掉衣服扎窑厂里烧砖他们就是个烧砖的,什么都像,就不像个记者,你瞅瞅你,怎么看怎么像个记者,要么像个便衣警察,‘戏路’太窄。滚蛋吧,好好给我写稿子去……”

    骆千帆蔫头耷脑走出来,信心严重受挫。反复咀嚼鲁鸣的话,越想越有道理。

    当天晚上,骆千帆一狠心先跑去理发店把一头遮耳的长发给剪了,换成了扎手的圆寸,一照镜子,怎么看怎么别扭,骆千帆摸摸头还挺高兴,觉得至少不那么像记者了。

    骆千帆从公安局借了许多侦查学、犯罪学的书籍,一有时间就潜心钻研,搞得胡菲菲以为他要报考公安系统公务员。

    与此同时,跑遍了虹城七八个电子市场选了两套隐形摄像机和异型录音笔,研究通透,又缠着鲁鸣讲解暗访的学问。

    鲁鸣嘴上说烦,可心里欣赏骆千帆,给他推荐了许多名记名篇,让他找来读,而且“要从后往前读”,从文章还原采访现场、采访经历以及采访心路,这些东西都是在课堂上学不到的。

    过几天,鲁鸣列了个书单给骆千帆,许多是普利策新闻奖获得者所写,骆千帆按图索骥一一找来,接下来一两年真下了苦功夫,光笔记就做了七八本。

    这些精力没白花,在骆千帆后来长期暗访过程中,这些书籍如一盏盏明灯指引着他,也一次次帮助他化险为夷、死里逃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虽然暂时没能进入特稿部,但骆千帆找到了努力的方向,也重新认识了特稿记者群体,而且研究越多、思考越多,人反而越平和,越敬畏这份职业。

第99章 学车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淌着,闲下来的时候,鲁鸣找驾校报名学车。

    笔试顺便通过,接着是场地训练,驾校指定了一名教练,三十多岁,叫毕需,长得五大三粗,许是教练当得久了,瞅谁都瞪眼,好像整个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一上车更加唯我独尊,我就是老大,我说什么你们都得听我的。

    骆千帆第一天上车训练就被他训了好几次,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有一次他喊着“左打轮、左打轮”,骆千帆按他的指示左打轮拐弯,他都快炸了,凶狠地抽打骆千帆的胳膊,“长耳朵没有,长耳朵没有,左打轮,让你左打轮!”

    骆千帆说:“我就是左打轮啊!”教练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让右打轮,是他自己指挥错了。错了也不认错,脖子一梗,瞪着眼睛骂:“这么笨,自己没有判断力吗?明知道是右打轮还左打轮?”

    把骆千帆也气乐了,胳膊都被他打红了。刹车,把车停下来,掏了根烟给教练,让他平静平静。

    俩人站在训练场边抽烟。骆千帆抽烟没瘾,夹在手里等着烟慢慢烧完,偶尔抽一口,烟过嘴不过肺。

    教练烟瘾很大,一支烟两三口就抽完了,骆千帆又递上一根,看看烟盒里还剩下十来支,就把半盒烟塞进教练的上衣裤袋里,教练态度缓和不少。

    但是半盒烟带来的好感不超过半小时就烟消云散,不大会儿上车练习教练又开始大发雷霆,骆千帆觉得他这是病,并没有发火的理由,发火只是他的习惯。跟他比起来,鲁鸣都算是脾气温和的。骆千帆好容易才忍受完第一节课。

    第二次去上课,多了两个“同学”,一女一男。男的年轻,在广告公司上班,戴个眼镜,文质彬彬。女的四十岁左右,家里开棋牌室的,大嗓门,一笑嘎嘎的,树上的鸟都能吓飞,胖手上戴着个大金戒指,方的那种,晃眼,很配她的气质。

    三个学员一辆车,轮流上车练习,轮着谁教练骂谁,第一个上车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广告男,没十分钟广告男被骂哭两次,不时摘下眼镜来抹眼泪。越哭越出错,教练伸手就打。广告男的手握着方向盘,教练一下一下打他的手,不断吼着:“笨死,笨死,你要开到菜地里吗?”

    第二个上车的是大嗓门的大姐。上车前看广告男哭,嘴一撇:“大男人老哭有什么出息?”

    轮到她上车,她跟教练互相看不上,上车之后连续出错,教练一会打手,一会打胳膊,骂骂咧咧:“你那手刚长出来的吗?……往右往右!踩刹车!油门刹车分不清吗?你脑子是不是戴帽子用的?”

    骂着骂着,把大嗓门大姐给骂火了,一脚油门把倒桩的杆子撞断了,要不是教练猛踩刹车,她直接开车撞墙上了。

    教练简直要疯了,青筋暴露:“你个老娘们作死的吧,你要想死上马路上躺着去!”

    大嗓门大姐比他还凶,伸手就挠,唾沫星子喷教练一脸:“毕需,你当老娘小学生,老娘花钱学车还受你的气,骂你****!”

    俩人撕扯起来,教练没有占到上风,气得推门下车,脸上挂着一道血痕。毕需说:“老子不教了。”大嗓门大姐说:“老娘还不学了,退钱去。”

    俩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把骆千帆和广告男凉在了训练场。骆千帆啼笑皆非,连忙追上教练去劝他,他可不想起个大早却白来一趟。

    教练像头倔驴一样,骆千帆劝了半天,他依旧像个乱蹦的炮筒子一样:“滚远点儿给我,老子烦,不教了,爱找谁找谁!”

    骆千帆真想抽他,这样的教练就是给脸不要脸。骆千帆想换教练,找到驾校办公室,正巧碰到公安局的胡水,他来送个亲戚学车。

    胡水看到骆千帆很意外,一问才知道骆千帆是来学车,而且碰到个奇葩的教练,脾气大得地球都快装不下了。

    胡水哈哈大笑:“说你学车你跟我打个招呼,我跟他们都是熟人,给你派专职教练。”

    胡水当即把骆千帆引荐给驾校:“这可是公安局的红人,虹城都市报的记者,费用该打折打折,教练要最好的。”

    工作人员立马恭敬起来,连连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要知道有胡警官这层关系,保准不能这样。”

    他给驾校校长打个电话,放下电话,竟然退还了骆千帆三分之一的学费,不大会儿,毕教练也赶了来,黑脸上特别难为情,刚才的驴劲也都收了:

    “兄弟,刚才上边打电话给我了……早说你是虹城都市报的记者嘛,对不起了,这样成不成,以后我带你一个人,保证把你教出来?”

    骆千帆觉得好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就是贱的。骆千帆笑笑,说:“如果你能收一收脾气,再试几天也行。”

    就这么着,接下来的日子,教练专门教骆千帆一个人,而且不一定一大早来,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来,来之前给教练打个电话,教练就开车主动上门把骆千帆接到训练场。

    难能可贵的是,态度180度大拐弯,对骆千帆像仆人对待主子一样。骆千帆有点瞧不起他,别看脾气挺大,原来奴颜婢膝,上边一个电话,你就像个三孙子一样。

    骆千帆安心享受着教练的贴心私教。几天相处下来,骆千帆发现,不发脾气的时候教练其实还不错,车技好,经验丰富,细节考虑的也周全。

    场地考试顺利通过,骆千帆给毕教练买了盒中华表示感谢,他不收,骆千帆说:“收下吧,一盒烟而已。”教练这才收下。

    抽烟的时候,骆千帆就问他:“是不是驾校处罚很严厉,这几天都没见你发过脾气。”

    毕教练说:“你以为我教你是怕驾校开除我?错了,我才不怕,我想教谁就教谁,想不教就不教,而且你是我教的最后一个人,以后我去开出租车,不在驾校待着了。”

    这倒出乎骆千帆的意料:“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教练说:“反正我教你跟驾校没关系,我看你是虹城都市报的记者才心甘情愿带你的,虹城都市报有个我认识的记者,叫鲁鸣,正直,我们家曾经对不起他,冲着他我乐意跟虹城都市报的人打交道,要是虹城晚报的,我不踹他一脚就算他走运了!”

第100章 宫成集团旧事

    他提到鲁鸣,骆千帆突然觉得好自豪,问道:“虹城晚报的人怎么得罪了你?”

    教练突然很生气,骂道:“虹城晚报有个叫梁鸿飞的,睁着俩眼满嘴放屁,法律要不管着我早撞死他了!算了,不说了,说起来肺疼……”

    骆千帆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教练,别话到嘴边说一半,鲁鸣是我的主任,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高看一眼,梁鸿飞又怎么得罪的你?”

    毕教练摆手说:“都过去的事,不想说,你也别问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骆千帆再三追问,毕教练就是不说。

    当天回到报社跟鲁鸣问起此事,鲁鸣歪着脑袋琢磨:“毕需?哦?原来是他,妈的,现在有良心了,当初为什么把脑袋埋进土里,害得我被开除!”

    骆千帆一时没听明白。鲁鸣说:“两年前,宫成集团有个高管跟个女人跳湖殉情,毕需是那女人的哥,我采访过他。”

    “宫成集团?”骆千帆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么说,宫成集团的报道,你果然是被人算计了?”

    鲁鸣翻着眼睛望了望骆千帆:“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些什么?”

    骆千帆很坦诚地说:“我看过你那篇稿子,说是殉情,但是晚报的稿子说是跳湖救人,死去的高管还被追认为英雄。我很不理解,那件事情前前后后疑点很多,我想来想去你的报道才是事实,要不然报社不会又把你请回来,还让你当主任。毕需也不会说你是个正直的好人,他们家对不起你。”

    鲁鸣很意外,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埋藏了很久,他跟谁也不曾提起,不知情的人只看到鲁鸣被开除的事实,就断定是他犯了错,没想到骆千帆对那件事情研究那么透。

    骆千帆观察着鲁鸣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试探着问:“听说事发以后宫成集团要收买你,被你拒绝了?”

    “没错。采访的时候给了我一大包钱,我没理睬,报社也支持我,就把稿子发了。第二天一看,就都市报一家做了报道,其他报社、电视台都被和谐掉了,反过来宫成集团反咬我一口,说我报道不实,‘造谣污蔑’。污蔑个屁!我采访了女人的家属,包括她的父母和哥哥,她哥就是毕需,言之凿凿,怎么可能是污蔑?而且,女人死的时候已经怀孕,高管有老婆,不可能跟她结婚。于是她就跳湖了,高管跳湖打算救她,可是被女人拖住了同归于尽。”

    “这样啊,后来舆论风向怎么突然就变了?为什么大家一股脑全都说宫成集团的好话?”

    “那还不简单,宫成集团是上市公司,怕影响公司形象,花了大钱。他们请一个大人物出面给新闻媒体打招呼,说宫成集团是利税大户,最好消除影响。

    “他们还买通了女死者的父母,给他们一大笔钱要他们改口,就说女人跟宫成集团高管没有关系,高管是路过的时候见义勇为淹死的,如果不这么说,他们女儿丢人不说,一分钱的补偿也得不到。

    “于是他们就改了口,釜底抽薪。不过毕需没改口,非要为妹妹的死讨个说法,宫成集团就把毕需软禁了起来,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舆论风向天翻地覆,高管已经成了‘英雄’,女死者的父母拿到了两百万,她们跪在毕需的面前,求他不要把事情闹大。这些都是毕需后来告诉我的。这下你都明白了吧?”

    骆千帆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也不对啊,遗书什么的你不是都拍了照片,证据确凿,要想翻案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是不是因为高傲,据说当时高傲消失了一天,宫成集团在那一天是否买通了高傲?”

    鲁鸣一脸惊讶,他望着骆千帆,说:“你这家伙还知道什么?你是不是专门调查过我,怎么每一个问题你都知道答案?”

    骆千帆摇摇头:“我只是您受了很大的冤屈,替你鸣不平。”

    “算你小子有良心!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提高傲。”

    “别啊鲁主任,你不说……我猜猜看好不好?是不是这样的,高傲拿走了证据,然后宫成集团公关你不成,就去公关高傲,花了大钱买走她手里的证据,还答应她,将她运作进入虹城晚报。所以高傲就背叛了你。

    “事后你们都被开除了,你失业了,但高傲却去了晚报,投靠了你的死敌。时过境迁,她屡屡找你道歉,但是你不接受,把她当成仇人。我猜得靠谱吗?”

    鲁鸣有些失神:“靠谱。”

    “那我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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