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局中局-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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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明天我们必将有了三个新的千万富翁……
胡毛说这些话的时候,说的就像饿了找饭、困了找床一样轻松、随便、理所当然。
这些话在这群人当中极有魔力,极具有共鸣。他说完一句话,其他人就会疯狂鼓掌,欢呼较好,眼睛瞪着、脖子伸着,比追星族还要虔诚。
胡毛讲话结束,人们起身回到正房或者偏房屋子里,骆千帆和白露随着他们去了正房。屋门一开,一股子馊臭味,像熬了一锅饭,大热天放了一个星期散发的味道。
一个昏暗的10瓦灯泡照亮,骆千帆借着灯光看到地面上铺着几张撕开的纸盒子,纸盒子上铺着颜色发黑、骚臭难闻的被褥,墙角堆放着一起的碗筷,十多个碗摞在一起,一个茶杯里插着一把筷子,分不出谁是谁的来。
看到这种情景,白露差点儿吐咯,“难道晚上要睡在这个地方?”
骆千帆瞅瞅她,低声说:“早说不让你来的……”
别说骆千帆和白露,就连那个朴实的中年男人都对这个地方格外嫌隙。他又找到胡毛:“胡老板,你还是帮我联系联系我外甥吧,我想见见他。”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明天就见到了,睡觉去!”胡毛很不耐烦,脸阴沉着。中年男人再不敢多问。胡毛问:“你的手机呢?”
中年男人很警惕地问:“干吗?”
“物品上交,这是规矩,交上来公司代为保管。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吃一个锅里的饭,共同富裕……还不交,来了都要交手机,不信问问他们。”
每一个人都点头。中年男人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裤兜,可是胡毛和黄豆不由分说,上去就把手机掏了出来。
骆千帆不由得紧张起来,收了他的手机,自己和白露的手机也跑不了。果然,胡毛又问骆千帆:“你的手机呢?”
骆千帆问:“怎么,还要收我的手机?要是有电话找我怎么办?”
胡毛说:“你放心,手机24小时开机,有电话一定会通知你的。”
骆千帆并没有反抗,把鲁鸣送给他的备用手机掏出来递给了他。白露的手机也没能逃脱厄运,乖乖地交了出来。胡毛看看白露的手机又看看白露:“你这么时尚的女孩子就用这破手机?”
白露说:“没钱,买不起新的,只能用这破手机。”
其实,来之前,骆千帆就把她的手机连同钱包、银行卡全都锁进了报社的柜子里,找了个破手机代替。
手机交上去,白露望望骆千帆,骆千帆望望白露。他们隐隐觉得,打现在起,命运彻底掌握在了传销集团的手里。(未完待续。)
第186章 抱着白露睡觉
胡毛很不屑,把三个手机都扔给了黄豆:“帮他们保管着,记住,对待家人的财物就像对待你自己的财物一样,物在人在,物亡人……要受处分。”
骆千帆还以为他要说“物亡人亡”呢!
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分别走进左中右三个房间,衣服没脱就睡在了铺开的纸箱子上,他们说这叫“满地金”,“今日安睡满地金,明日家中金满地。”
那些人早已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各自找到各自的铺位。每一间房子一分为二,头冲两边,不分男女对脚睡。没多大会儿,大呼小呼都沉沉睡去。
骆千帆看他们的姿势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是活人吗?他们有思想吗?三间房子总该男女分一分吧?看过很多资料,虽然也混杂群居,但至少睡觉的时候男女是分开的。也许这群人中毒更深,也许他们眼里的人已经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富有和贫穷的区别。
“你们还等什么,找地方睡吧,就睡这里吧。”胡毛随手一指算不上空间的一点空间对骆千帆和白露说。
那点空间南侧睡的是给骆千帆洗脚的女孩,北侧睡着一个瘦瘦的男人。
白露又饿又困,吃饭的问题解决不了,睡觉的问题不想解决,因为这个地方太脏了。
她苦着脸望骆千帆,骆千帆说:“既来之则安之吧,忍一夜再说。”
骆千帆坐下来往北推了推男人,男人往北挪了挪,多少让出些了空间,差不多可以挤下两个人。骆千帆躺下来,尽可能让出空间,白露在骆千帆身边躺下来。
可是,让骆千帆恶心的事情发生了,胡毛踢了踢白露身边的女孩,那女孩迷迷糊糊间往南侧挪了挪位置,胡毛躺在了白露的身边。
一个叫嚣着要在北京**和上海东方明珠旁边买房子的准富豪居然也要挤在这样的地方,而且不安好心要揩油白露,不光是个大骗子,还是个色猪。
白露吓坏了,不由自主拽住了骆千帆的胳膊:“哥……”
要搁外边,骆千帆一脚能把胡毛踹他姥姥家去,可是今天不行,他们是来卧底的,而且这个地方跟胡毛动手没有一点好果子吃。
骆千帆说:“咱俩换下位置。”
白露从骆千帆的身上爬过去,睡在了骆千帆的北侧。胡毛很生气的样子:“你们俩干吗?提防我?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亲如兄妹,我还能对她怎么样?”
骆千帆没搭理他,一侧身子面冲着白露,此时白露身后的男子迷迷糊糊一翻身,身子碰到了白露,白露像看到了一坨屎,特别恶心,抬腿踹了他一脚。男子可能是困急了,踹一脚也没醒。
此时的白露顾不上这猪圈一样的环境,只想着别被身边脏兮兮的男子碰到身子。
她不由自主往骆千帆靠了靠,用极低的声音说:“哥,我怕。”
“别怕。”骆千帆抓住了白露的手。
“哥,你说卢山会不会变得像他们一样。”
骆千帆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其实即便是白露不问,骆千帆心中也早已预料到卢山的状态了——他能骗女朋友放弃学业加入传销,可见其中毒之深,恐怕此时也睡在一个类似这样的房间里,白天拍着手唱歌,像一具亢奋的行尸走肉。
骆千帆侧躺在床上,握着白露的手给她信心,此时此刻,真觉得她就像自己的妹妹,正在担心一个整日做着发财梦的混蛋。而那个混蛋宁愿从她身上攫取财富,成就他自己的发财梦,事实上他早已经“死”了,不值得她爱!
骆千帆侧躺自地上,虽然乏累,却难以入睡,他突然感觉身上一疼,猛一捏,就觉得一个硬硬的细小的东西从他手里钻走了,是个跳蚤。
骆千帆一阵恶心,瞬间觉得浑身都痒。白露似乎也被跳蚤或者虱子骚扰了:“哥,我痒,好像有虱子在我身上爬来爬去。”
其他人都睡得像猪一样,只有骆千帆和白露浑身不自在,也许虱子跳蚤厌烦了那些脏臭的男女,来了两个新鲜干净的口味,它们也要改善生活。
白露旁边的男人身子一动,侧身面对着白露,白露甚至感受到他呼出的臭气,隔夜饭差点儿吐出来,身子不得不扎进骆千帆的怀里才能避开。
事实证明,整个屋子里,除了她自己之外,也只有骆千帆身上的味道是干净的,散发的是青春洋溢、阳光刚劲的男人味,而不是财迷心窍的腐臭味。
她突然觉得好安心,好有安全感,闭上眼睛满脑子骆千帆讲课时的风采,以及坐车前来的时候坐在他怀里的情景。
白露明显感觉到骆千帆是个正派的人,抱住她的时候手指头是攥着的,尽量保持着距离。然而骆千帆又是热血的,只要自己身子一动,明显感觉到他某个部位的强大与坚硬。
白露的手在骆千帆的手中,感知着他的手那么孔武有力,轻轻一握,似乎注入了无穷无尽的真气,所有的困难似乎都不是问题。
此时此刻,白露的脑子里似乎只剩下骆千帆,想不起其他男人的样子,包括卢山的样子都模糊了。慢慢地,她困意来袭,夜风微凉,靠骆千帆更近。
骆千帆饿得难受,本来就睡意全无,此时白露一点一点往他怀里扎,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浊臭,只有白露身上是香的,特别好闻,像淡淡的兰花香味,闻一下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骆千帆的脑子愈发清醒。坐车前来的时候,白露就坐在自己腿上,骆千帆努力克制,想象着暗访有可能面临的困境、危险,不过白搭,想也没有用,该硬的地方硬了就软不下来,狭小的空间不得不面对异军突起的尴尬,虽然白露不说,但骆千帆猜想,她一定感知到了。
此时此地,骆千帆面临着和坐车时一样的局面:白露扎在他的怀里,手在他手里,天哪,他的身子又起了变化……别想了,一想就刹不住车,还是想想乐天吧。
乐天在做什么?是不是在跟她的室友岳亮卧谈?是否在喂她的小狗?以及是否拿着手机难以入睡?或者正在为自己的暗访担心?
乐天做的鸡蛋手擀面最好吃了,好久没有吃到了,现在要是有一碗香喷喷的手擀面,然后吃上三大碗,那该多好?(未完待续。)
第187章 亲错了人
以前吃过饭以后,乐天就会去刷碗,穿着卡通的围裙,骆千帆就会从后面环抱她的细腰,乐天刷碗的韵律感刺激着骆千帆的神经,他会情难自已,会拥吻她,漂亮的嘴、精致的耳朵、以及一碰就痒的脖子。
乐天总是笑着要把骆千帆推出去,可她是推不掉的,直到刷好了碗,骆千帆还粘在她的身上。然后骆千帆会突然将她狠狠地抱住,搅在一团,然后踉跄着挪去卧室,围裙、上衣、裤子……有什么算什么,脱得一路都是。
偶尔,乐天争不过骆千帆,骆千帆抢着做饭、刷碗,骆千帆跟妈妈学了一手西湖醋鱼,他做鱼的时候乐天在旁边静静地望着,大多数时间望的不是锅里的鱼,望的是做鱼的骆千帆。
那一刻,女人的幸福都在眼睛里写着,对男人的崇拜都在心里激荡着。当然,骆千帆也会回望她,她那么漂亮,身材那么高挑,腿那么长,牛仔裤塑造出只属于乐天的极致之美。乐天在他心里就是一百分的女人,完美无瑕。
骆千帆说:“你脸上是什么?”
乐天摸摸脸说:“什么?”
骆千帆说:“你走近点儿,我看不清。”
乐天走近了点儿,问:“什么?”
骆千帆说:“你再走近点儿。”
乐天又走近点儿,骆千帆突然放下了锅铲子,一把抱住了,暴风骤雨般吻个实实在在、不离不弃。
烟火终于不敌情之火、欲之火,两人舍弃厨房,去到餐桌上,不尽兴,又到沙发上。
沙发破旧不堪了,顶在墙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顶在墙上咣当咣当,墙上挂的挂历掉了,搭在他们的身上,没几下便被裹挟着撕扯得乱七八糟,成了一地的废纸。
而后闻到焦糊味,锅里的鱼废了,兴之所至,别说一条鱼,就算龙肝凤胆也随他焦糊去。不过安全还是要顾及的,于是乐天双腿挂在骆千帆的身上,从沙发又回到厨房,把灶上的火关了,而后原路返回……
很多次,他们偎依在沙发上,闻着焦糊味,品尝着花儿一样的幸福。
幸福是焦糊味的,乐天这么形容的时候,也只有骆千帆才听得懂。记忆比花还香,比蜜还甜。那样的日子真美。
骆千帆慢慢睡着了,一脑子全是乐天。
梦中乐天来到虹城,两个人朝夕相处,早上一起起床看日出,晚上一起爬到楼顶看星星,梦里是能看到星星的,漫天星斗,星海璀璨。他们在夏季的星空下拥吻、抚摸,原始的冲动在体内膨胀,骆千帆几乎要爆炸了。
突然,骆千帆想起来,他还在暗访传销团伙,而乐天远在柳城。他一下子惊醒了,把怀里的“乐天”推到一边,亲错了!
黑暗中,白露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愣愣地望着骆千帆:“师兄……”
“对不起,我去方便一下。”骆千帆尴尬至极,爬起来,迈过三五个人,到了院子里。月在中天,四周亮如白昼。乐天也跟了出来,说:“师兄,我也要去。”
骆千帆去男厕,乐天去女厕。骆千帆从厕所出来,看到胡毛和黄豆站在院子里,胡毛说:“我们也要上厕所。”
他们并没有去,骆千帆明白:这俩家伙上厕所是假,监视他们是真。乐天也出来了,看到胡毛和黄豆吓了一跳,赶忙跑到骆千帆身边拉住了他的手。
骆千帆拉着他回屋,在原地躺下,骆千帆说:“刚才我是不是做梦乱‘动’?”
乐天说:“嗯……”声音小得像蚊子。
三分钟后,胡毛和黄豆也回到了房间里,胡毛和黄豆换了个睡觉的位置,黄豆一开始睡在靠近门的位置,现在睡到了骆千帆的旁边,胡毛换到门边,这个地方空间略略大一点儿。
骆千帆一夜也没睡踏实,饿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