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日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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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吃的恐怖景象,戚少商叹息,前些日子闯阵的伤还没好透,他可不想那人再吃坏肚子。
杨无邪是聪明人,所以他能做这金风细雨楼的总管,但他也是凡人,不然他不会一直都是个总管。
“你是担心顾惜朝吧?戚大侠,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虽然这顾惜朝跟我们没仇没怨的,但他是什么样的人物,被他千里追杀毁了半生基业的你应该最清楚。别说我们这些无关人不愿接他这烂摊子,就是曾经跟着他做恶的人也不见得会愿意照顾他,你说你一个跟他有血海深仇的人,不杀他反而处处护着他,这究竟算什么?”
(插花,绝对恶搞性质,放在括号里,是因为偶一开始就说了这只是有点EG,不能过于EG,但是讲正经的会郁闷,所以插花放松一下~而且我相信下面这句话才是戚大侠真心想说的,我发誓我不是写不出来骗字数……
戚少商怒瞪杨无邪,回答道“这是恶搞啊!你那么认真做什么!给我把话吞回去重造!”
筒子们,我相信你们已经发现真正的EG其实不是戚大侠那句简短的话了吧?)
戚少商望天花板望得脖子酸,他说“这是我的私事吧,我有权保持沉默。”杨无邪倒也没真打算让他回答,反正就如他自己所说,金风细雨楼和顾惜朝之间并无仇怨,若戚少商坚持,只要顾惜朝不会危害到金风细雨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这庆宴虽只是戚大侠入驻的一个表面仪式,但对大家而言,新任楼主也不能连个面都 不露就走人。我看这样吧,开宴的时候戚大侠和大家喝杯酒,说点面上话,再找个机会离开如何?”
戚少商虽然不怎么乐意,但也知道这已是杨无邪的底限,他想着只是一杯酒而已,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吧?
那天,戚少商第一次彻夜未归。顾惜朝没乱吃东西,他只是饿着肚子靠在门前等了戚少商一夜。天将明的时候,顾惜朝被冻醒了,他揉着眼睛,揉着揉着,手上触到了水。
“戚少商!你这个大骗子!说什么不离开我!结果呢!你有本事就别回来,你要敢回来,我不仅要你去爬茅坑我还要你去#¥%#@!#&*^%¥!(继续有点EG风,外星语翻译:SM小戚。 这主意不错吧?)”顾惜朝愤恨的骂着,若戚少商回来听到他自疯癫后第一次叫自己名字,兴许会开心,只要没后面的话。
顾惜朝重重的一脚将门踹飞,冲屋里拿了笔墨趴在门板上写。
“X年X月X日,傻子竟然骗我!他居然有胆子骗我!我要离家出走!!”
'09'
戚少商一觉睡醒,看着陌生的床帏立即哀嚎,接着是痛骂。什么一杯酒,杨无邪绝对是在骗他,那根本就是几百号子人一涌而上的每人一杯酒啊~
慌慌张张的飞回惜晴小居,只见大门已被人分尸,荒凉落寞的剩了块木板躺在小院里。戚少商哆嗦着走近,瞧见那木板上的大字,立刻倒转,一边跑一边喊“惜朝啊,惜朝……你生我气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可是你别抛弃我离家出走啊~~~~~”
六扇门里铁手在一个劲泛酸水(再继续有点EG风:不是他被天外来客弄出了小BB哈,俺素很正经的一孩子~),他不停地捏着自己的手,终于在戚少商抱着追命大哭时爆发道“戚少商!你又想打架了是吧!!”
戚少商保持抱着追命的动作不变,哀怨道“不想,我只想要我的惜朝回来……”铁手的青筋在他脸上暴出青龙模样,戚少商很羡慕,这铁手够厉害,暴个青筋也能暴得如此有气势如此与众不同。
“但你抱的是我的宝宝!我的宝宝不是你的顾惜朝!”
戚少商给他个白眼“我当然知道,虽然他们俩很像,但我还是认得出我家惜朝的,怎么说在一般情况下,惜朝也不会这么乖的让我抱这么久啊~”
铁手的青筋出现扭曲状态,看来,青龙要和某神龙火拼了。(大家速度顶锅盖避免气流误伤啊,别说作者米提醒)
无情无意之间经过,看见铁手和戚少商再度没有武学大家气派的扭打在一起,周围尘烟滚滚,而追命竟然不受影响的还能在旁吃糖葫芦。先疑惑于追命的糖葫芦是哪儿来的,接着无情想起一件要紧事,暗器一打,加入战局,招招对准戚少商。
被两大高手围攻的戚大侠很不平,叫道“你跟追命又没关系,你进来干什么!”无情冷笑,只说了俩字,戚大侠就开始认命。
“还钱!!”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冷血幽灵状飘过,经过上次冬泳事件钱财被清空之后,他决定自己从今以后要做个看破红尘的方外之人。
打完架,发泄掉不满的戚少商带着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回了小居。门板依旧寂寞的躺在院中,空荡荡的屋子里过堂风冷的厉害。戚少商垂头丧气的走回自己的小房间,想拿点伤药处理下伤口,门帘子一掀,对上一双熟悉的喷火眼。
“惜朝?惜朝啊~你居然没走……”戚大侠兴奋扑上,被顾惜朝踹至一边。顾惜朝提着戚少商的领子,居高临下气势逼人的说“给钱!!”戚少商脑袋一偏,想自己最近到底是干了什么缺德事,老被人追着要钱。灵光一闪,他小心的问道“你该不会是为了找我要钱就饿着肚子在屋里等了我一天吧?”顾惜朝将眼睛瞪圆,理直气壮的说“你不给我盘缠我怎么离家出走!快点给钱啦!”
“……”戚少商第一次知道,原来离家出走也是要找监护人要钱才能做的。但是——他的钱在刚才的打架事件中已经被无情搜刮干净了耶……看着顾惜朝黑溜溜的眸子,戚少商尝试打消他的主意。“惜朝啊,我知道我夜不归宿不对,惹你生气都是我的错,呐,我去爬茅坑,我让你随便捶随便捏,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别离家出走行不行?”
“不行!”顾惜朝斩钉截铁的拒绝,接着又加两字“给钱!”戚少商想不通,怎么惜朝跟无情一样,来来去去就是找他要钱呢?碎碎念着,戚少商见顾惜朝一意孤行,只得掏啊掏的,艰难的掏出自己瘪下去的钱袋子,顾惜朝一把抢过,往手上一倒,却只见几个零碎铜板。皱着眉头,他说“我不要这黄不啦叽的难看东西,我要那白花花的。”戚大侠很正经的回答“我也想给你银子啊,可我身上就这俩铜板了。”
顾惜朝握着铜板看了戚少商很久,“飕飕”两声后,戚大侠堪堪躲过这铜板暗器,顺便感叹,顾惜朝纵然疯了,这扔铜板的手法倒跟当年扔神哭小斧时一个模样啊~幸好这铜板没当年那该杀千刀的斧头威力大……
一阵响雷经过,顾惜朝的脸刹时红过脖子根。戚大侠很识时务的往厨房冲,“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顾惜朝暴怒,骂道“弄完吃的你去给我睡茅房!!!!”戚少商一个趔趄,狡猾的想,茅房,毛房,音都差不多,恩,一会去盖间长毛的房睡好了。
进了厨房才发现米缸菜篮早空,他忘买菜和米了……咳嗽一声,戚少商从厨房露出半个头道“惜朝啊,厨房没吃的了……”顾惜朝回瞪,“废话!有吃的我还会饿着自己吗!”戚少商恍悟,他还记得,顾惜朝的手艺很不错,比他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我这就去弄点吃的,很快的,你等着。”走到门边,戚少商忽然顿住脚,头也没回的说“顾惜朝,你知道饿了要做饭给自己吃了啊,真好。”是啊,真好,以后都不用再担心他会到院子里吃野花了,神智已经清醒不少了吧?或者,其实早就清醒了?
顾惜朝听到戚少商自他疯狂后第一次连着姓叫他,心头一阵慌乱,即使平常用惯了的天真表情也掩饰不掉眼里的慌张。他忽然冲上前抱住戚少商,抓狂的一阵撕咬。戚少商不忍心推开他,只得任他一通撕咬,“我知道你饿了,但我这不正给你找吃的去嘛。哎哎,你别咬这儿啊,这可是被铁手的铁拳打过的地方,伤得很重啊……那儿也别咬啊!你没见上面还插着无情的暗器呢!”
半夜时分,顾惜朝填饱肚子,拿着筷子沾了油渍在戚少商黑色的外衣上戳出大串闪着油光的字迹。
“X年X月X日,傻子,你要走了吗?”
戚少商摸摸他的头,说“惜朝啊,油渍很容易洗干净呢,所以你这篇日记就当没写过吧……”
息红泪派人送了信来。
戚少商拿着信站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发呆。
顾惜朝提着洒水壶,他是想浇花,可他却把那水尽数洒向戚少商,不多时,戚大侠脚底下开始发洪水,顾惜朝玩得不亦乐乎,只可惜那笑只停在面上。戚少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脚底下的湿意,他只是在想着这封信。红泪说,边关战局再开,小妖要回边关,她打算跟着去,若戚少商不愿她去,三天后城门口见。
这不是赤裸裸的逼迫么?不过他耽误红泪多年,她到现在还愿给自己一个机会,是个正常人他就该捂被子偷笑了,还说什么逼不逼迫。然而三天后去城门口见了她,接着不就该娶她了?戚少商犹豫,很犹豫。他曾经喜欢过红泪,很喜欢很喜欢,为了她也做了不少傻事,可那毕竟是曾经。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善变。
或许该推卸责任的说是某人魅力太大?
叹气,戚少商不知道在这岔路口上该怎么选,所以他叹气,同时发现自己的脚指头已呼吸不能,给水淹的。
尽量温柔的抢走顾惜朝手中的洒水壶,戚少商问他“惜朝,如果我娶了红泪,你会怎样?”顾惜朝瞪着自己的洒水壶,试图抢回,失败后心有不甘的说了句和戚少商的问话不相干的糊涂话,“我只要晚晴,我只有晚晴,我只剩晚晴,可她走了。”
戚少商捏紧了洒水壶,把柄甚至因为他的用力而开始变形。
“那我呢?”
顾惜朝终于大发慈悲的将眼神从他的洒水壶转向戚少商,“你是抢我水壶的坏蛋!”
戚少商手中的水壶掉地,他忽然发现其实从一开始两人就在鸡同鸭讲。顾惜朝在戚少商落寞的走回小屋后捡起地上的洒水壶,却依旧不是为了浇花,而是浇地。
月上树梢,发呆过头的戚大侠迷糊的想起自己还没做晚饭,到了厅堂却见桌上摆着一堆黑漆漆的不明物体,若不是见着顾惜朝将它们从厨房里端出来,他打死都不信这会是那个厨艺不错的顾大书生的杰作。
原来人疯了,连基本的技能也会跟着倒退。
顾惜朝站在桌边笑盈盈的对彻底痴呆的戚大侠说“这是我特意做的哦~所以你要把它们吃光光……一滴油都不准剩!”戚少商吞口水,果然是特意,特意整他啊!!缓慢地挪到桌边,他颤抖的问“这些究竟是什么?我吃了应该只是拉拉肚子不会再有其他生命危险吧?”顾惜朝抓头,指着最大的那盘黑碳说“杜鹃醉鱼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若你也死了,什么都没有的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顾惜朝后面的那几个字说的很用力很认真,戚少商还没来得及感动就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去,决定先坚持不感动等顾惜朝把最后藏着打击他的话吐完再说。
等了很久,顾惜朝一直站着不说话,他见戚少商一直瞅着自己没其他举动,先是有些不解,接着是怒吼“你还在等什么!菜都凉了!”戚少商小心翼翼的问,“你没有其他刺激我的话要说吗?”
顾惜朝忽然掀了桌子,那些黑色的焦碳脆弱的碎在地板上,戚少商猛然发现它们原来没自己想的那般可怕。
“戚少商!你怎么就那么笨!!”
顾惜朝大声的骂着戚少商,骂着骂着一转身跑了。戚少商想去追,却偏偏卡在了门口,顾惜朝,终于叫他名字了。
顾惜朝将晚晴埋在惜晴小居附近。
他不常来,因为害怕。
他总觉得只要不见着那冰凉的土冢,他就可以放任自己,可以无所顾忌的戏耍戚少商,看他被自己整得要疯不疯,可以肆意贪享戚少商给的温暖,可以当自己的手上从未布满鲜血,可以放弃一切痴想只做一个疯子,一个可以永远留住戚少商的疯子顾惜朝,而不是曾经那个只知杀他成就自己霸业的恶鬼顾惜朝。
他摸着晚晴墓碑上自己用鲜血刻的字,一笔一划,清晰的刺痛着指尖。现在他又在用自己的血刻一个名字,刻在心里,因为那个名字的主人快和晚晴一样离开他了。
戚少商挣扎又挣扎,终究犯傻的将地上的焦碳捡起来吃了个干净。擦擦黑糊糊的嘴,他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惜朝的手艺就是不错,虽然颜色黑了点,但味道还是哪个味道……”吃完黑醉鱼,戚大侠决定去找人,夜深露重,那人的书生袍子薄的很,染了风寒还不知道会凄惨成什么模样。
找到顾惜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