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阴阳妃:扑倒傲娇世子-第39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澄儿,别来无恙。”齐潇然还是一如既往地风雅翩翩,从头到脚,都看不出一点点沙场血腥的痕迹。
他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贵公子,是大齐第一才子和智囊,被百姓们称作——英雄。
“抱歉啊澄儿。”见穆澄不理会自己,这也是齐潇然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显得失望,还是那般自得自乐,“你回来的时候,舅舅在外忙碌,没能回来看望你们。你和你母亲,可还好么?”
“让开。”
穆澄眯着凤眸,盯着齐潇然的视线,像在看一个死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若是还能平心静气的面对齐潇然,那他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畜生不如的东西。
“澄儿何必这么冷淡,倒是让舅舅心中愧疚,觉得愈发对不住你。可是澄儿你要明白,大理城是守不住的,那南晋军队恶狠,只有给他们足够的利益,才能让他们的野心停下来”
然而穆澄根本就没办法等到他的话说来:
“我说了,让开!”
齐潇然一怔,脸上的神色这才微变。那亘古不变的风雅笑容,逐渐附上了一抹探究。
“澄儿可是在狱中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穆澄全身一滞。
因着齐潇然这一句有意识无意识的试探,他只觉得有一股凉意从脚心窜起。
第1396章 这亲情,不要也罢(3)()
然后这股凉意又一路到了背脊,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森然寒意。
“你、你说什么?”
齐潇然看到穆澄的反应,习惯性的用食指敲了敲手中折扇,突然撇唇笑道: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澄儿在狱中受苦,是我不该提起,该打、该打。”
穆澄袖摆下的手在止不住的剧烈颤。抖。
可是在正面应对齐潇然的时候,他还是拼命的忍住了。死死地咬着下唇,尽量不让齐潇然看出什么异样。
他不能让齐潇然看出异样,否则的话,齐潇然必定会穷追不舍,杀人灭口!
是他。
一定是他。
那日自己在牢中,昏昏沉沉听到的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就是齐潇然!
果然是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
穆澄心中郁怒,只恨不得上前去,手刃齐潇然。可是穆澄不能,他的手攥紧,眼眶中被愤怒和泪水憋得通红,就连太阳穴上,也暴起了青筋。
然
他不能动手。
不仅不能动手,还要尽量用一如既往地平静和淡漠的语气,用略带茫然的眼神,回复了齐潇然的话语:
“我在狱中的时候,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你觉得,我能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齐潇然闻言,原本低垂下去的视线又重新抬起,用饱含兴趣的眼神打量了穆澄几眼,随后,突然扬声轻笑起来:
“所以我不是都说了,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该掌嘴才是,不是吗?”
齐潇然说完之后,就将手中的折扇收起,缓缓朝着一旁移了一步,给穆澄和端怡公主的马车让出了一条道路通行。
“我一会儿还要进宫面圣,请二位恕罪,暂时不能叙旧了。”
穆澄眼看着齐潇然让开,似乎才像是结束了一种剜心般的痛苦折磨。
少年闭起双眼,颤。抖着长吸了一口气:
“我们走。”
盖着皇家披卷的马车,随着穆澄的一声令下,又开始重新转动车轮,穆澄和端怡公主在离开的过程中,安静的可怕,连回头看上一眼都不曾。
齐潇然转过身来,看着马车离去的影子良久,随后方才在那一向温润的眼角眉梢,染上一抹猩红杀意。
这两个人,不能留。
从这一刻起,这些亲人之间,才算是彻底的开始了背道而驰。而之所以让他们互相恨意浓厚,杀红了双眼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永恒的利益。
秋风呼啸而来,将地面上的枯枝败叶一扫而空。
帝琉笙面前,是端怡公主在漫天飞舞的春枝梨花下,流着悔恨泪水的面容。
“是我当初错信了齐潇然,我已经遭到了报应。”
对于端怡公主来说,重提这些往事,是已经莫大的折磨。
“我死后,灵魂久久徘徊,无法进入地府。地府的谢大人给了我特权,可以在短期内,不用去往地府永生。所以这段时间,我就一直跟在齐潇然的身后,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穆澄闻言,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那母亲,可有在藏经阁里发生什么重要的关键部分吗?”
第1397章 是穆府的错(1)【第八更】()
穆澄到现在都不明白,既然齐帝当初是决定了要派兵来增援穆府,而且还是派出了十二万这样数量庞大的军队。
可见,在救穆府的这一决定上,齐帝还是有着诚意的。那为什么,齐潇然却可以无视圣旨,足足拖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带着大军赶到雲南。
这不符合常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春猎。”端怡公主抬眸看向穆澄,“澄儿,你还记得当年那场格外盛大的春猎么?”
其实,当时穆长懿提出要大办这场春猎的时候,端怡公主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抹不妥。
可是她想到齐帝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而穆长懿又是齐帝的手足兄弟,所以尽管想到这场过于盛大的春猎可能会让皇帝觉得有些喧宾夺主,但是却断断不会想到,就为这么一件小事情,而为穆府引来了灭顶之灾。
“你皇帝舅舅,从来都是个喜欢玩弄权利的人。在上一场朝代更迭之后,朝中包括十六弟在内的十几个皇子,死的死、残的残、到现在为止,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你以为唯独只有十六弟没有惨遭毒手,在党政中存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齐帝的天下,就是他和齐潇然一起密谋夺来的。
他们一起杀掉了其他的竞争者,所以他们的关系,才会如此亲密。
至于端怡公主,她是和他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又是个女孩,自然不会被他们视为敌人,所以能够一直备受宠爱,还能够风光出嫁雲南。
“你父侯大办春猎,其实只是想给辛苦劳作的百姓们一场盛大的庆典。可是这场春猎,却引起了你皇帝舅舅的猜忌。”
穆澄沉默着,俨然不会想到事情的起因,居然是这样一件小事:
“母亲中途也跟过舅、齐潇允吗?”
“是。”端怡公主满眼的心痛,却还是要忍住情绪,继续把事情的真相讲出。
“你皇帝舅舅是被蒙骗的。因为齐潇怀谎报军情,说我们穆府是主动出击的南晋,而并非南晋攻打我们!所以你皇帝舅舅本就对我们有所忌惮,再加上彼时齐潇怀身任滇南牧,他相信了他的话!”
“您说什么?”穆澄不由得瞪大了双眸,“我们怎么可能会反呢?齐潇允怎么能够相信如此荒唐的谎言?”
“可他就是信了。”
端怡公主哽咽着,“但是,在听到穆府无法抵挡南晋反击趋势这个消息时,你皇帝舅舅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派了十二万军队,来雲南救我们。”
齐帝把这个会令满朝文武震惊的消息,给压了下去。
尽管他心里觉得,穆府是真的反了。可是在听到穆府有难的时候,齐帝还是选择了派兵支援。
“澄儿,那个时候你的皇帝舅舅,还是念着一点对你父侯的兄弟之情的。”端怡公主无声叹息。
“我在这些徘徊人世的日子里,曾经无数次的看到你皇帝舅舅想念你父侯的样子。我看到了他的心意,我相信他是被小人蒙蔽的。”
第1398章 是穆府的错(2)()
穆澄似乎很不愿意去相信端怡公主口中的话语,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听了下去:
“那个小人是齐潇然吗?”
“是。”端怡公主缓缓点头,“他将你父侯的死因,按照南晋人的说法,给通禀成了畏罪自杀。如此一来,你皇帝舅舅就会觉得你父侯过分,是真的背叛了大齐。所以他一怒之下就”
穆澄闻言,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就什么?”
端怡公主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哽咽的泣不成声。
“就派人围剿了穆府。”
“是派了齐潇然来围剿我们吗?所以打从一开始,齐潇然就不是来支援大理的,而是来灭口的?”
端怡公主似乎对这些东西很忌讳,即使穆澄眼睛里已经愤怒的快要喷出火焰来,她还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一旁的帝姬大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遂拉过端怡公主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比较平和的语气道:
“公主殿下,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关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知道或许那些人对您来说都是至亲,可是您的丈夫、丈夫的兄弟和妻子、乃至侄儿、侄女,甚至您自己,全都惨死在他们的阴谋之下。您还要再为他们说话吗?”
纵然是亲人,可是他们手中血迹累累,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端怡公主受过那么良好的教育,是那么优雅端庄的人,怎么能为杀人者包庇罪行?
“鬼姬”
端怡公主泪眼朦胧,似乎要说出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决心。
“其实我每日跟在十六弟的身后,看他的做事手段、行为作风,大抵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端怡公主垂着美眸,也是连连叹气:
“十六弟齐潇然,本是我们这一代的皇子中,最有天赋,有天人之的奇才。可是就因为从小被其他人捧的太高了,他的心中就有了重担和压力,觉得自己一定要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才不负他年少时的美名。”
“所以,他心里对于威名震慑天下的你父侯,一直带着一种憎恶。十六弟心里很清楚,他如果想做到跟你父侯一样名满天下,就必须得掀起战争,并且在局势上,压倒性的赢过你父侯。如此,方才能够再次获得称赞和美誉。”
穆澄闻言一拍石案,震得满桌雪白梨花四散纷飞。
“那也不能够这样做!父侯和他明明都是大齐的子民,他为了让我父侯输的一塌糊涂,居然勾搭南晋,与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为伍!”
“十六弟的确是不择手段了。”端怡公主也是怒其不争的口气,“所以,在听到南晋大举进攻雲南的消息时,齐潇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你皇帝舅舅主动请缨,并且添油加醋的虚报事实。将事情禀报成你父侯自大狂妄,认为雲南固若金汤,空前强盛,已经有了圈地为王的想法。因而,才会自己出兵,攻打南晋,将整个雲南置于险境。”
第1399章 是穆府的错(3)()
“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穆澄重重一掌拍向石桌,那脆弱的石桌在漫天纷飞的雪白梨花中,应声而碎。
“我父侯是清白的!整个雲南都知道,他是清白的!”
其实问题的症结点,端怡公主也是明白的。
大家都知道是南晋主动攻来的雲南,可是问题就在于,齐帝不信。
只要齐帝他自己一个人不信,那么无论有再多的人可以跳出来为穆长懿作证,穆长懿依旧是一个洗不干净的黑点,还是得背着“畏罪自杀”的罪名。
因为那晚,会川被屠城,会川城中知道营救穆澈一事的高级将领全都被杀,所有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当晚,穆长懿死亡的真相。
就连穆澄,也无法知道真相。
如今第一次听到当时的情况和疑点,还是从已经死去的天狼骑大将——习彦淮口中听到的。
可是试问,世人会去听信一个已死之人的证词呢?
不,不会的。
所以这件事情,就是一件无解的死结。
而唯一一个可以确信有罪的人,就是颠倒是非黑白,在这场掀起的战役背后,不知道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的齐潇然。
“在御花园的凉亭外,我曾经碰到过齐潇然。”帝琉笙抿着唇,看着穆澄的视线分外凝重,“那个时候,我在他的背后,看到了足足上千万数目的鬼众。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惨况,因为他手上的杀孽,实在是太重了。”
“我知道我是何时暴露的。”穆澄抬起头来,眼眶中有着泪意积蓄。
“就是那日,我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在狱中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自以为能够瞒混过去,却不知晓他早已看穿了一切。”
那日,端怡公主和穆澄伤势刚刚回转平和,他们从皇宫里搬了出来,去往宫外的公主府居住,重新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可是穆澄没能混过去齐潇然的试探,让对方对他已经知道了当年南晋战场上内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