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入侵异世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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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刀带起的狂风,吹乱了几位老剑修和许献的头发,吹乱了所有人的心弦。
同时,也将苏牧的淡青色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苏牧的心口,亮起一道光芒。
这道光芒,凌厉无比,比太阳更要炽盛,耀得许多人睁不开眸子。
只能透过指缝,隐约看见,璀璨的光芒下。
有一个人影,衣衫猎猎,手持一刀。
那人影高高举起手中的刀,低声喃喃:
“这一刀,杀破城。”
第115章 余晖灿烂(第一更)()
苏牧将领悟到的碎昆仑刀意,尽数倾泻,流转至心口那一道刀光中。
由于苏牧境界不够,以至于在不损耗生命力的条件下,刀芒并不能发挥出最强威势,只能相当于八境巅峰修士的全力一击。
然而。
融合了碎昆仑刀意之后,这一道光芒,威势得到了提升,有斩杀九境强者之能!
光芒璀璨到了极致,简直像要照亮永恒。
“虽不足以碎昆仑、斩仙神,不过杀破这座钱塘城,应该足矣。”
苏牧深吸了一口气,心口那一缕刀芒,顷刻间流转到春秋刀锋刃上。
这一刻,天地失音。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千五百玄铠军,仍然步伐不停,手握长矛,身上散发着很浓的血腥气。
冰霜蛟龙上的徐清颜,则是面色剧变,鲜红的双唇翕张,却又发不出声音。
至于另外的千百人,皆是早已化作泥塑木雕,两股战战,目露惊恐。
他们之中,没几个人见过,如此恐怖的刀芒。
唯有组成弧形人墙的青衫老剑修,怔怔地望着,璀璨光华下方,苏牧的背影。
他们嘴唇嗫嚅,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只有两行热泪,没有任何征兆地滚落。
这一刻,他们看着苏牧,就像看到了十八年前,名字还叫齐念心的齐剑仙。
“破!”
苏牧终于将那口气吐出。
同时,春秋刀,也立劈而下。
璀璨的刀光,划破虚空,充斥整座钱塘城。
哪怕是有八境的大修士,也在这刀光下,难以睁开眸子。
只能模糊地看见,刀芒纵横,一往无前。
于顷刻之间,穿过一千五百玄铠军。
所过之处,有形之质尽毁。
装备精良的一千五百玄铠军,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湮灭为虚无。
没有爆碎成血雾,而是直接湮灭成尘埃。
这是最为恐怖的手段!
随后。
那位持刀的青衫年轻人,右手高高扬起,手掌虚张。
雷光便在他手心炸开,电弧一串串,在虚空中肆虐,最终化成一张雷霆大弓。
雷霆为弓,电芒作箭。
手段与之前的徐清颜一般无二。
电芒噼啪作响,箭头直指徐清颜心口。
风雷齐响。
“你敢!?”
徐清颜惊怒,右脚一剁,那头冰霜蛟龙,昂首长啸。
嗡——
徐清颜的话音刚落,弓弦挣动之声便已响起。
苏牧扣弦之手,平静地松开。
箭头上的雷霆炸响,像是空谷鸟鸣,划破沉寂的长空。
所有人抬眼望去,炽盛的白色刀芒之下,一道蓝色弧线已然迅疾飞出。
咻——
雷电之箭呼啸,直接洞穿了冰霜蛟龙的头颅,随后去势不减,直奔徐清颜眉心而去。
“啊——”
徐清颜怒吼。
可是,已经无力回天,方才她将血脉之力催动到极致,现在还处于无法调动战力的阶段。
嗤——
白色的炽烈光芒中。
一团血色猛地绽放开来。
就像是白色宣纸上,猛地被人泼了一大桶猩红颜料。
这一桶颜料,在宣纸上肆意流淌,开成一朵一朵血色玫瑰。
惊心动魄。
良久,炽烈的白色刀光,终于如白墙上的尘灰,缓缓掉落,还给这座钱塘城,一片清明的天地。
所有人都站成一尊雕塑。
想动,却又动不了。
像是被人剥去了心神。
许久,一位大修士的眼珠,僵硬地动了动,目光便落在那条宽敞的街道中央。
一大堆尘埃,洒了一地。
这本是一只,能耗死一位八境强者的不败之师。结果被苏牧一刀湮灭成尘。
尘埃的中央,有一具尸体。
尸体的右手上,握着一条丝巾,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因为被鲜血侵染。
冰蓝色的长裙,混着猩红的血液,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图画。
图画旁边,有一个年轻人,腰悬刀,着青衫。
他捡起那条染血的丝巾,将丝巾重新系在了徐清颜的脖子上。
“愿你来世,不用再系这条丝巾。”
苏牧轻语。
看到这一幕,似乎是被刺激到心神,这位大修士的眼珠,赶忙再转,想要移开视线。
结果正好看到一位青衫中年人,并指成剑。
轻轻的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看到他望了过来,青衫中年人温和地笑了笑:“等会记得提醒一下其他人,三日之内,不要越过这条线。”
说罢,中年人转身离去。
这位大修士的目光下意识跟着中年人移动。
随后,瞳孔猛地收缩。
中年人前方,一共九人,向北而行。
风雨初停,日光显得有些晦暗,斜斜地洒在钱塘城,正好落在那九人的身上。
就像是向着落日行进的九个人。
九人的中央,是一位背影略显瘦削的青衫年轻人,腰间挂着一把墨色的刀。
年轻人衣衫猎猎,披着余晖,要一头扎进浩渺的远方。
“苏”
大修士刚开口,又像是被针扎了手指,身子一颤,再不敢开口。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如今分明不是黄昏,自己却在看到落在年轻人身上的日光的第一时间,想到余晖这个词。
因为那个年轻人,代表的就是某个姓齐剑仙时代的最后余晖。
只是这一缕余晖,实在太过灿烂。
以至于根本不像是余晖,而像是初升的朝阳。
“究竟是齐姓时代的延续,还是苏姓时代的起始?”
这位大修士心思复杂。
陆续回过神的人,也看到了苏牧。
一步一步,逆着光影,向北而行,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
这一幕,烙印在这些人的心口,许多年。
轰隆隆——
马蹄声响起,整齐划一。
数千军卒手持长戈,来到了这条狼藉一片的长街。
领队将军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徐清颜,抬头正好看到即将走出城门的苏牧等人。
“杀!”
“关城门!”
两条命令,下达得十分迅速。
身后的军卒迅速将长戈对准苏牧,吼出一声杀音,冲杀向前。
北边城门的将士,也被一声喝醒,慌忙去拉城门。
只是。
一道光芒闪耀。
鲜血飞溅。
无数残肢飞扬。
鲜血洒在刚才那位大修士的脸上。
他这才想起,方才那位去追苏牧的青衫中年人,曾叫他告诉后来人,三日之内不要越过那条线。
咕噜吞下一口唾沫,视线下移。
果不其然,方才闪耀寒光,瞬间斩杀上百位军卒的地方,就是青衫中年人留下的那道剑痕。
同一时刻。
青衫中年人再起剑光,被拉到一半的城门,轰然倒下。
烟尘四起。
苏牧就披着晦暗的日光,踩着飞扬的烟尘,走出了钱塘城。
第116章 仙墟(第二更)()
整座钱塘城,目送着苏牧离去。
即便那位将军不甘,可也无济于事,那条剑痕太过恐怖,哪怕绕道也不行,剑光会飞出,斩落无数人头。
同时,城门上的将士,也被青衫中年人所慑,不敢追出城去。
直到这一刻,这些人才发现,苏牧的身边,原来还有这么恐怖的一个人。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恐怖的青衫剑士,走在苏牧等人的阵线中,却依然没能站在最中。
中央那人,只有一个。
苏牧。
显而易见,在那六位老剑修和儒生许献没有加入之前,连带那位青衫中年人在内的苏牧三人组,就已经是以苏牧为核心。
“苏牧,究竟有多可怖,那么一位剑修,也只是他的护道者?”
有大修士眸光闪烁。
“苏牧未免恐怖得过分,一位有着剑仙之威的中年人,居然只能负责断后?”
另一位大修士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这就像仗打完了,然后让人去打理战场,那位中年人就是打理战场的人。一位剑仙啊,只能负责打扫战场!?”
其余修士也是感到一阵惊悚。
苏牧这个名字,在他们的心中,越发难以捉摸。
一刀湮灭玄铠军,一箭射杀徐清颜,随后身后随便走出一位中年人,就是一位恐怖剑仙。
这算什么?
天神下凡么?
恐怕连下凡的天神都比不上苏牧吧!
自这一天开始,苏牧这个名字,刻进了许多人心中。
也是这一天之后,燕国以外的茶馆,说书先生手中的戏本,终于又有了变化。
将十八年前齐姓剑仙的戏本,往后搁了搁。
然后又将八年前君大剑仙的戏本,往后挪了挪。
最后,将一本写了苏姓青衫年轻人,八月十八杀破城的戏本,放在了最顶上。
醒木一拍,这些说书先生呷一口茶,将昨晚记熟的戏本,娓娓道来。
“说,大燕国钱塘城,八月十八潮,有一位青衫年轻人,名为苏牧”
说书戏本,尝尝需要用夸张的手法,进行艺术加工。
可这一次的戏本,没有经过任何手法加工,就已经足够曲折动人心。
以至于说书先生再拍醒木,吹散新添茶水的氤氲水汽,眼角余光扫向台下听众之时。
赫然发现。
一位位听众听得心神激荡,盯着他的眼睛直发光。
“说书老头,接下来怎样了,那个叫苏牧的年轻人,究竟杀破城没有啊?”
说书先生好久没感受到这等氛围,放下手中茶盏,醒木一拍,张开满嘴黄牙,朗声道:
“且看风雨飘摇,那青衫年轻人苏牧,弯弓搭箭”
说书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对戏本中那位,名为苏牧的年轻人,谢了又谢。
台下的听众,也对那个叫做苏牧的青衫年轻人,幻想了一遍又一遍。
到底要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做到这样快意啊。
仙墟宗,位于大商国境内,势力极大,只弱于清虚山等少数几座宗门。
仙墟宗内灵峰几十座,每一座灵气都很浓郁。
当然,最好的还是当中九座山峰,灵气浓郁得快要凝为水滴,在那上边修行,事半功倍。
有弟子望了望那中央的九座山峰,眼中渴望之意甚浓,可巴巴地看了几眼,也只能收回目光,看向靠近那九座山峰的一座山峰。
这座山峰,属于一位用剑的长老。
长老名叫陈策。
陈策一直没有收徒,直到前些时候,带回了一个年轻人,名叫徐尧,十七八岁,吊儿郎当,还没迈进修行路。
刚开始,这位年轻人被许多人看不起。
十七八岁早已错过最佳的开始修行的时候,此时还没迈进修行路,那还能有多大出息?
然而,很快,这些人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那个名叫徐尧的年轻人,修为精进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不到一个月,便突破进第三境界。
不仅如此,徐尧的战力也是骇人听闻,身处三境,就能打败四境修士。
如此一来,仙墟宗再无人敢看不起徐尧。
毕竟前途不可限量。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年轻弟子在登山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幸好被身后一个满嘴黄牙的说书先生扶住。
“仙师小心。”
说书先生谄媚一笑。
年轻弟子摆了摆手,道:“等会你见了我那徐师兄,只管将你前些时候,说的那关于苏牧的戏本,完完全全说上一遍,那就可以了。”
说书先生干嘛点头。
年轻弟子继续登山,没多久,抬头一望,正好看见等待多时的徐尧。
“徐师兄。”
年轻弟子对徐尧很恭敬。
徐尧示意年轻弟子不用多礼,然后目光落在一口黄牙的说书先生身上:
“这位老先生,听说你前些时候说的戏本,是关于一位名叫苏牧的年轻人?”
说书先生赶忙点头,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