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入侵异世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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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日既然看到君卜之剑,就先挑战他这一剑好了。”
说罢,他花绿的衣袍轻轻一挥。
干涸的钱塘江水道,再次潮水满盈。
江潮之盛,不输之前!
不等众人反应,他随意拎着的木剑,已经被握紧。
然后,一剑递出!
没有风雷之音,没有光耀四方。
只有米粒大小的光芒在剑尖闪耀。
风雨之中,这一点光芒,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灭掉。
就像是
夏夜中的萤火虫。
风雨飘摇,萤火虫向死而生,振翅飞翔。
一点光芒越聚越盛。
终于爆发出胜过日月的光辉。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耀眼的白光填满。
只听得有剑长嘶。
同时,还有那位递出一剑的男人,脚踩风雨,仰天大笑之音。
“剑池君卜真无敌?”
“世间犹有齐佩甲啊!”
第104章 不答应(第三更,求订阅!!)()
笑声放荡不羁,哪怕雨势极大,也没能将那十四个字给盖过去。
剑池君卜真无敌?世间犹有齐佩甲!
十八年未有的潇洒肆意。
哪怕有君卜一剑在前,再听到这句话,也没人觉得不妥。
因为当白光撤去,再次充盈了江潮的钱塘江,又一次干涸见底。
倒不是赵云逸一剑,如君卜那剑一般,将千米江水蒸干。
而是两千米江流,尽数倒卷向天,一颗颗水珠飘洒,像是一个大大的“齐”字横立天幕。
这一剑,绝不输君卜。
甚至,犹有过之。
挥出这一剑之人,说上一句君卜并非真无敌,又有什么问题?
“齐剑仙”
观潮台,那几位年老剑修,两行清泪滚落。
也许别人不知道,赵云逸为何会说上一句“世间犹有齐佩甲”,可他们却一定是知道的。
赵云逸刚才挥出那一剑,正是齐念心初出茅庐时,扬名立万的一剑。
有剑名萤火,一剑出,如夏夜萤火,熠熠生辉,光耀九州。
宁川眉头皱得很死,盯着恢复玩世不恭模样的赵云逸,沉声问道:
“萤火剑意,你是齐念心的弟子?”
赵云逸咧嘴一笑:“齐念心的弟子?嘿,我可不干这欺师灭祖的事情。”
随后,他将手中木剑随意一抛,木剑便化作流光,飞向城外。
“只是受了齐佩甲的恩惠,又正好看到剑池君卜欺人太甚,顺手为之罢了。”
说着,他摇头一笑,于漫天风雨中,缓缓而行,一步步朝着城外走去。
一座观潮台上,满头白发的老剑修,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对着赵云逸背影,大声喊道:
“前辈,敢问齐剑仙,可还安好?”
赵云逸身形一滞。
缓缓转过身,看着开口的老剑修,好一会儿,才咧嘴一笑:
“世间犹有齐佩甲,世间犹有齐佩甲,听不懂话吗?”
说着,他睨了一眼面覆寒霜的宁川,笑道:
“若是齐佩甲真死了,剑池想怎么样,那也就怎么样了,我也没必要跳出来。”
“但是,齐佩甲人还没死呢,剑也还没锈呢,你们剑池就想在他头上拉屎了?”
袖袍一挥,赵云逸又往回走了几步,朗声道:
“王朝是否覆灭,时代是否走向终结,不是君卜一人说了算。”
“总有一天,齐佩甲会去你家剑池,好好拜访一番。”
此话一出,年老剑修激动得泪流满面。
这是齐佩甲还会重出江湖的意思么?
宁川眸子中寒霜渐重,冷声道:“剑池恭候。”
赵云逸大笑两声,又道:“你刚才问我,我是否为齐佩甲弟子?”
宁川不解其意。
赵云逸看着人群中双拳紧握的苏牧,道:“我不是,可有人是啊。”
“我想,刚才要不是我出手,有人该会出手吧?”
说罢,赵云逸也不再多言,双手一挥,负于身后,大笑而行。
顷刻间,消失在风雨之中。
留下无数观潮人,眼神惊奇地望着苏牧。
这人,居然是齐念心的弟子?
可分明只有第二境界的修为吧?
最高的观潮台上,徐清颜也是一脸惊讶,她没想到,苏牧竟然还有这一层身份。
不过,即便知道了,她也没打算,放弃制定好的计划。
将剑仙之徒收入明月楼,想一想,也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儿。
“你是齐念心弟子,难怪。”
宁川看着苏牧,神色相对淡然,并没有什么杀意。
原因很简单,苏牧修为太低,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只蝼蚁。
苍鹰俯视蝼蚁,自然不会刻意地流露出杀意。
想要杀死,自然而然,再简单不过。
苏牧眼神很冷。
他对于宁川的观感,极其不好。
手心,那两横,正在一点点发烫,即将化形而出。
他身负刀芒,不可能死,此刻想试试宁川手中的剑。
然而。
正当时,之前两度干涸的钱塘江河道,再次涌来滚滚江潮。
并且,这一次的江潮之盛,远超以往。
还在千米之外,浪头已经高达百余米。
不过瞬间,有浪头便靠近了观潮堤坝和楼台,气势汹汹,裹挟着雄浑之音。
如同龙吟。
一座座浪头,像是抬起的龙首,这是此前从未出现过的盛象。
所有人都感觉无比震撼。
就在这时,宁闯从苏牧身上,收回了目光。
他白衣飞扬,望向了汹涌而至的江潮。
之前,他曾言,剑道一途,前推百年,则君卜无敌,后望百年,则他宁川无敌。
然而,就在刚才,赵云逸一剑递出,留下一句世间犹有齐佩甲,将君卜无敌这四个字变成了笑话。
他不会允许,后望百年则宁川无敌,这句话也变成笑话。
所以,他驾驭脚下飞剑,在一众人无比惊讶的目光下,飞向了那数百米高的浪头。
“没有不朽的皇朝,没有不落幕终结的时代。”
“今日,便是新时代降临的序幕。”
宁川声音清冷,一剑当先,寒光划破晦暗的雨幕,在无数少女心中,留下一抹惊鸿。
神陵岛也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齐佩甲一身白衣,双手持鱼竿,坐在石像上,抬了抬头,望向北方的天。
“君卜并非真无敌,世间犹有齐佩甲。”
“想不到,那家伙会为你出剑。”
衣衫褴褛的老头提着酒壶,走到了齐佩甲身边。
齐佩甲笑了笑:“难得见你恢复清醒。”
老头苦笑一声:“是啊,难得清醒几回,结果每次清醒,还都晚了一步。”
齐佩甲没有接话,害怕揭了老头心口伤疤。
老头心知肚明,一笑置之,看着齐佩甲,问道:“你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真不打算再去世上走一遭了?”
“还是说,你真想让你的那个时代就此终结,让你那个时代的那些老剑修,从此为你的旧时代守灵?”
齐佩甲摩挲着膝上的萤火剑,久久无言。
只是在心中轻声问了一句:“你答应么?”
剑光绚烂,划破晦暗雨幕。
宁川一剑当先,已经行出过半距离,眼看着就要走到浪头上。
就在这时,有青衫年轻人手持双刀,大声道了一句。
“我不答应。”
第105章 满城风雨满城人(为舵主一朝云飞九加更)()
风雨如晦。
就在宁川即将踩在数百米浪头时,苏牧手心的两横,终于显化而出。
“齐先生的剑道时代,永不落幕。”
“你要揭开新时代序幕,我苏牧,不答应。”
苏牧手握双刀,高声喝道。
哪怕知道,时代不落幕,几乎不可能。可就像他帮亲不帮理一样,面对和自己最信任的人相关之事时,他还是愿意偏执。
所以,此刻,苏牧迎风面雨,手中双刀,直指宁川。
两口刀尖,同时亮起一点亮光。
以刀挥洒剑意,苏牧并不是第一次。
“萤火剑意么。”
宁川回首,眼神认真了起来。
战之前,他可以随意,可战一旦开始,便不能轻视任何敌手。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破!”
当苏牧挥出的剑光,奔袭至身前时,宁川已经御剑踩在了百米浪头上。
然后,并指成剑,全力挥出一道剑光。
对于观潮之人而言,这根本没有悬念,因为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宁川七境,苏牧不过二境。
说是天差地别,那也毫不为过。
事实上,当苏牧挥出的剑光,遇到宁川剑光时,的确瞬间消融。
可是,苏牧的剑光还没消散干净。
踩在浪头上的宁川,却是一口鲜血喷出,被数百米高的浪头,打落水中。
“怎么会?”
许多境界不高的修士震惊。
这一幕太多诡异,看起来就像是二境修为的苏牧,两刀将七境修为的宁川给斩落。
苏牧皱眉,他当然不会乐观地觉得,自己能够凭借这两刀斩落宁川。
事实上,他之所以双刀挥洒萤火剑意,只是为了替齐先生出口气。
对宁川的真正杀招,还是心口那道刀芒。
“这浪潮”
苏牧发现了问题的根本,现在汹涌澎湃的浪潮,十分奇怪,太过恐怖了,远超以往。
并且,甚至发出了龙吟声。
“难道是”
苏牧瞳孔微缩,又想起了那晚诸圣屠龙的梦境。
很明显,其余高境界修士,也嚼出了味儿,望向浪潮的眼神,都炽热了起来。
或许,这一潮又一潮的浪头,藏有真龙遗留下的大机缘。
一念及此,不少人都动了,皆是七境之上的大修士,御空而行,如过江之鲫,飞向数百米高的浪潮。
然而,没有意外。
几十位恐怖的大修士,全部被浪头打落,伤得比宁川更重。
很快,这一段钱塘江中血迹侵染,一位位大修士的人头在攒动。
他们遭遇了极可怕的事情,落入水中后,修为不是遭到压制,而是直接被削掉。
此刻,这一位位大修士,与凡人无异!
这一幕,吓住了所有人。
就在这时。
苏牧的头剧痛不已。
像是踩在夜幕下的水塘,涟漪一圈圈往外荡漾。
蓦地。
深沉的黑色中,亮起一双猩红的瞳。
这双猩红的眸子,苏牧永不会忘。
那是诸圣屠龙之后,真龙最后突兀睁开的双瞳,内里充斥着怨恨和杀戮。
苏牧看着那双猩红的龙瞳,感觉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燃烧。
数息之后,猩红龙瞳消失,但是那股神秘力量,却是越燃越烈。
苏牧只觉得,每一寸血肉都在经受火焰的炙烤,如同置身于一座恐怖火炉中。
同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悬空而起,飞向那一座座浪涛。
“这是”
观潮台上,许多高境界修士,化作泥塑木雕。
他们在苏牧身上,感受到了神秘的气息,令他们心神一震。
这不是来自修为的碾压。
更像是一种对灵魂深处的压迫。
就像是蝼蚁面对巨龙时,会不自觉地颤抖。
“苏牧这是”
一群人面色发烫,感觉口干舌燥。
看到苏牧飞向浪潮,他们第一反应,便是苏牧刚才在藏拙,不然低于七境的修士,如何能御空而行?
可是,仔细去探苏牧修为,又的确只有二境的修为战力。
这让一群人百思不得解,最终只能归结于,苏牧身怀异宝,可以阻止他人探寻战力。
“苏牧也要去挑战钱塘江潮么?”
不少人眼神复杂,期待的同时,更多的还是质疑。
毕竟,作为剑池传人的宁川,都被浪头打落了。
哗啦——
千米之外,浪头一个接一个打来,每一个浪头,都有三百多米高,声威吓人。
可就是这样的浪头,却没能对苏牧造成丝毫影响。
苏牧踩在浪头上,双眼紧闭,神色肃穆。
恍若一尊降世神灵!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怔住。
苏牧这算是胜过了宁川么?
有些人还有些恍惚。
觉得有些不真实。
作为剑池传人,君卜之徒的宁川,没有做到的事情,居然被素无声明的苏牧做到了。
“苏苏公子竟然如此恐怖。”
观潮台上,有青衣儒生怔怔出神,下意识喃喃出声。
“苏公子,他就是那位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