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入侵异世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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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没接触过风水一事,所以很难想象,一处下葬之地,能够拥有那么玄妙的力量。
苏牧也没有太当真:“爹娘下葬十余年,我哪有过顺遂的日子。”
唐羽裳也点了点头,他听苏牧说过,若不是齐佩甲的话。苏牧早就饿死了。
闻言,狐媚女子冷笑一声,指了指两座坟头的后方。
那里有一颗不知名的树,其上挂着一颗颗果子,还很青涩,并未长熟。
不过这棵树已经被砍倒。
看那砍伐痕迹,砍倒时间应该就在这一两天。
狐媚女子望着苏牧,道:“这两座墓穴,本来能给你带来许多气运,可是那株树,却是半路将你的气运给截走了去,你自然过得不顺遂。”
苏牧心头一沉:“清虚山!?”
狐媚女子点了点头:“也只有清虚山能有这么大手笔了。”
苏牧眸光瞬间转寒。
那座俯瞰整座浩然洲数百年的大山,未免欺人太甚,顾长歌抢他东西便算了,甚至还要对已故之人的墓穴下手。
“这口气,憋在心里,等到实在憋不住了,就去清虚山上吐出来吧。”
狐媚女子拍了拍苏牧肩头。
比起清虚山的所作所为,她更好奇是谁砍倒的这棵已经结出果实的树。
最有可能的人,是齐佩甲。可齐佩甲若是知道这回事,早该砍倒此树了,没理由拖到现在。
“爹,娘,让你们受委屈了。”
苏牧双拳紧握,指节都捏得有些发白。
狐媚女子轻声一叹:“下山吧。”
下山的路上,苏牧再没有上山时的开朗,变得沉默寡言。苏妲己和唐羽裳也默契地没有出声。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
下山之后,路过林间一片空地,平地起风雷。
不是其他,却是一位衣衫破烂的老头在打拳,一招一式都极具力道。
看样子,是一位练拳多年的老人。
苏牧心有郁气,可看到打拳的老人,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老人所打拳法,他很是熟悉。
太极拳!
前世他在大学学过一些,也曾经常在公园看到老人打这套拳,可是打出来的效果,比起眼前这位老人,完全是天壤之别。
“小伙子,对这套拳法有兴趣?”
老人见苏牧驻足,便停下了打拳,笑呵呵地望着苏牧。
苏牧勉强一笑:“我以前也练过和前辈类似的拳法,只是未得精髓。”
老人倒是实在人,摆出一个拳架子,道:“你练过?那还真是有缘。既然有缘,我便以实战告诉你,这套拳法的精髓。如何?”
苏牧看着老人,不知为何,心有亲切之感,便点了点头,站定之后,用力对着老人挥出一拳,想看看老人如何以柔克刚。
不过
“哎哟!”
老人动也不动,直接往苏牧拳头上撞,然后捂着心口,倒地不起,鬼哭狼嚎。
“哎哟,小伙子,我可是老人啊,我让你出拳,你就真下狠手啊?”
苏牧嘴角抽搐。他分明已经控制了力道,根本不至于伤到老人才是。
可老人确实不依不饶:“不行不行,小伙子,你可是伤了老人家,你得赔钱,你得赔钱啊!”
苏牧脸黑得不行。
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
第22章 一堆铁锈()
“哎哟喂,打人了啊,打人不赔医药费了啊,没天理了啊”
衣衫褴褛的老人在苏牧脚边打滚,看样子是害怕苏牧跑路,随时准备抱住苏牧大腿。
苏牧欲哭无泪。
现在这年头,碰瓷已经流行起来了吗,前世今生,碰瓷专业户无处不在?
“老人家,你想要多少钱?”狐媚女子不怒反笑。
“十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啊。”
老人说话中气十足,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见到唐羽裳杀人一样的目光,赶忙又气息虚弱起来,哀嚎不停。
狐媚女子倒像是浑然不觉,摸出十两银子放到老人面前,然后拍了拍苏牧的肩头,又摸了摸气愤不已的唐羽裳脑袋,拉着两人转身要走。
老人将银子收好,眼珠一转,眉头微皱,随后又嬉皮笑脸起来:
“公子,等一下,别急着走嘛。”
“你还想怎样?”
唐羽裳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狐媚女子拦着,她早一拳砸出,打死这个江湖骗子了。
老人麻利起身,甚至不忘拍拍身上的尘土,小跑到苏牧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公子,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所以我愿意给你一本武功秘籍,你要不要”
苏牧嘴角抽搐,难道老人还看他骨骼惊奇,是一位练武奇才,要传他一式从天而降的掌法?
生怕再被碰瓷的苏牧不愿再打理老人,转身就走。
可是老人不依不饶,纠缠了半个时辰,这才放苏牧一行人离去,最后还真硬塞给苏牧一本泛黄的书册,嘱咐他一定要好好钻研。
摆脱老人之后,苏牧想要扔掉泛黄书册,狐媚女子却开口道:
“收着吧,以后路途漫长,无聊的时候,可以翻出来看一下。”
苏牧随意翻了翻,确实记载着一些趣事,便揣进了怀里。
一路上,唐羽裳都有些生气,最后终于忍不住:“苏姐姐,你为何要给那老骗子银子?”
苏妲己眨了眨眼睛,一脸惊奇:“我给了他银子吗,那不是几块石头吗?”
苏牧和唐羽裳皆是一愣。
密林空地,老人坐在一棵大树根脚下,摸出一个黑黢黢的酒葫芦,眼神复杂。
一口酒下肚,老人摸了摸怀里,结果摸出一堆石头。
“石头?我可去您的王八羔子吧”
老人骂归骂,脸上却满是笑容,也没有将石头扔掉,而是重新放入怀中收好。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河,默默喝着酒。
回到家中,苏牧的脸色变得铁青。
一片狼藉。就差把房子给拆了。埋在后院的酒,酒坛被人打碎。
看着这一切,苏牧眼眸深处,寒光一条条,如同冷电乱舞。
他还想着三天后,去见齐先生的时候,再给齐先生捎一坛酒去。结果却是这样,酒坛都被人打碎,一滴酒都没留下。
这会是谁的手笔?
顾长歌?
苏牧心底杀意横生。
“不是顾长歌,是白天来买酒的那位老人。”狐媚女子的声音也极为冰寒。
“因为我只卖了他一坛,所以便趁着我们不在,将剩下的酒全部偷走?”苏牧额头青筋暴起。
苏妲己默默推衍,虽然她在这方面的造诣并不高,不过这些小事还是能够算出。
很快,她摇了摇头:“不是趁我们不在,那人根本就是想当着我们的面抢酒,甚至还对你有杀心。后来见我们不在,还等了一段时间,方才离去。”
苏牧心头忽然划过一道闪电。
如果不是那位碰瓷老人纠缠了他们一段时间,应该就会与那个高大老人撞上,那样难免会有一场恶战。
所以那位碰瓷老人早有预料,故意拖延时间,其实是怕他们出事?
这一晚,苏牧无眠,坐在老树下边修行整夜。
其间,那位高大老人,出现在他心海里很多次。
当苏牧睁开眼,之前那种诡异的感觉再次涌现。
他又变成了一条鱼。
周围白茫茫一片,寂静无声。
苏牧竭力往上游动,不知过去多久,一直到他感觉筋疲力尽,方才冲出水面。
周围景色,很是熟悉。
岛心湖泊,齐先生垂钓十年的地方。
湖边有一块古怪的石头,不过上边并没有身穿白衣的齐佩甲。
唰。
忽地,一阵墨色光芒从湖底穿透,顷刻间笼罩这一片湖泊。
一团黑糊糊的铁块,悬浮在苏牧眼前。
只不过这一次,铁块和苏牧之间,有一道石桥横亘。
“苏牧,跃过这道桥。”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牧听得出来,这是齐先生的声音。
他心中一定,就要积蓄所有力量,飞跃石桥。
不过又有一道声音在他耳畔炸响:“苏牧,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一旦跃过石桥,便是坠入地狱。”
声音威严,如洪钟大吕,宛如一尊神佛在呵斥。
一声刚落,石桥上又现出一道声影,高冠博带,身穿龙袍,如同天上帝君。
“苏牧,你一旦跃起,便会万劫不复!”
李屠夫和宋婆婆也现出身影:“苏牧,你不是徐尧的好朋友吗,你要是跃过了石桥,便是夺走了徐尧的机缘。”
苏牧眼前出现一个个人物,宝相庄严,全都在劝他不要跃过石桥。
不仅如此,等到苏牧再去看石桥,骇然发现,石桥的另一端,尸骸遍地,鬼气森森,一道道无面身影张牙舞爪,宛如地狱厉鬼。
“苏牧,跃过这道桥。”
齐佩甲的声音,再次在苏牧耳边响起。
苏牧下意识点头,尽管此时鱼身的他根本做不出这个动作。
积蓄已久的力量,在这一刻尽数喷涌。
苏牧猛地从湖面跃起,带起无数晶莹水珠,以及一道长长的墨色尾光。
他像是一颗直冲高空的流星。
身后,一道道威严声音响起,更有鹤唳风声,有人直接出手了,要用最铁血的手段,镇压苏牧,不让他跃过石桥。
“不要回头,直管前行!”
齐佩甲的声音在苏牧心头响起。
苏牧势如破竹,一举过石桥,撞在黑色铁块上边。
一瞬间,天地清明。
石桥这端宛如地狱的场景,消失不见,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湖泊。
哗啦啦。
黑色铁块开始消融,包裹在墨色长刀外的铁锈,一块块剥离脱落。
苏牧后继乏力,只能跟着这些铁锈一起,坠入湖水。
第23章 白马楼盛会()
齐政一一口一口喝着坛中美酒,笑得不亦乐乎:“你是说昨晚苏牧他们都没在家?”
高漾如实点头。他等了不短时间,后来害怕齐政一个人出事,这才离去。
“哎呀呀,那这家伙还真是好命哎,这样都可以逃过一劫。”
齐政打了个酒隔,抬头望着初升的太阳,眼光忽明忽暗。
“殿下,要不然”高漾做了一个割头的动作。
“高老,你说你都活了几百岁了,这杀心咋还这么重呢?”
齐政摆了摆手,又喝了一口酒,然后不顾仪态的砸了咂嘴,笑道:
“我昨晚叫你去的主要目的,是给我‘买’酒,如果能杀了苏牧,那当然最好。既然没有杀,那就算了嘛,留着还能恶心恶心顾长歌。”
高漾笑了笑:“废物恶心废物,这倒是有趣。”
齐政摇头道:“顾长歌至少还有登白马楼的资格,所以严格来说,不算废物。至于那个苏牧嘛”
能进入白马楼,就意味着有机会获得大机缘,那么不管他现在如何,一旦获得机缘,便有可能鱼跃成龙。
可苏牧这种注定无法修行,又连进入白马楼改写命运的机会都没有的人,注定和他齐政是两个世界的人。
即便苏牧现在看起来还不错,不过再过些岁月呢,苏牧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
“唉,不提他了,脏嘴脏嘴。”
齐政摇摇头,继续一瓢一瓢地喝着酒。
苏牧身子一颤,睁开了眼睛。
前一秒,他还是一条墨色鲤鱼,随着一堆堆铁锈坠入湖中。
“又梦到那个黑色铁块了。”
苏牧皱着眉头,这一次梦的内容,比起上次还要光怪陆离。
下一秒,他的表情僵住。
他的脚边有一堆黑黢黢的铁块,与梦里随他一起落入湖中的铁锈,相差无几。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苏牧对于这种玄妙的事情,已经不再接受不能。
特别是修习炼气士法门,正式踏上修行路以后,苏牧很快便想起一件事。
第一次梦到黑色铁块的时候,那一群鱼狂啄铁锈的时候,铁锈上曾亮起一个个淡金字符,像是一个个古老的文字。
苏牧捡起一块铁锈,不停擦拭。果不其然,一个个金色文字亮了起来。
只是,这些文字充满岁月气息,显然不是这个时代的文字。
这让苏牧有一种空手宝山而入不得的感觉。
好在苏牧对于机缘一事,一向是“有时终须有无时莫强求”的心态,所以也不至于因此苦闷。
“后天去见齐先生,也许可以问问。”
苏牧还记得,昨晚的梦里,正是齐佩甲让他跃过石桥,撞上黑色铁块。
正当苏牧准备将铁锈收好,去挑水浇灌菜园子的时候,怀中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