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入侵异世界-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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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看看这么恨我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模样。”
苏牧开口,迈步往罗天狱走去。
此刻,司士府宅,两方势力正在对峙。
黄瑾源面色苍白,却依旧色厉内荏:“唐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尘微微一笑:“黄司士,你的脑子不像这么不好使的样子,我什么意思你还看不明白?”
黄瑾源眼中的恨意浓郁到了极致。
他已经足够小心,居然还是被苏牧摆了一道。
正当时,有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第198章 月光下的疯子()
“黄司士,你应该明白,此时若随了唐尘去,那么必然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听得神识传音,黄瑾源眉头微不可查地一蹙。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也是他从未听到过的陌生声音。
不过,对方似乎言犹未尽,那从这一句话来说,对方现在应该是站在自己这一方?
一念及此,黄瑾源也便不动声色,一边盯着唐尘,与其进行对峙,一边在心底开口询问是何来历。
“齐国,齐瑜。”
齐国皇子齐瑜丝毫没担心暴露身份,以黄瑾源现在的处境,投靠他才是最优选。
果不其然,黄瑾源再开口,已然带了几分讨好的语气:
“原来是大齐皇子。不知皇子殿下,此行是为何事?”
齐瑜略带笑意:“黄司士,我大齐正缺你这样的人才,不如你去我大齐?”
黄瑾源自然是愿意,只是眼下情况却是难题。
“黄司士,这你不用担心,我此行前来,虽是为了诛杀苏牧,却也带了不少大修士。”
“所以,我完全可以护你安全。”
闻言,黄瑾源的嘴角,露出一缕笑意。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苏牧,你等着,我去了大齐之后,一定会将今日之屈,数倍奉还!”
黄瑾源心头如此想着,却又听齐瑜开了口:
“不过啊,黄司士,你最好还是先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不然去了我大齐之后,即便有我做推举,恐怕依然难以服众,你说呢?”
黄瑾源却是没有立马作声。
“黄司士,你还有其他选择么,还是说你觉得苏牧会饶你一命?”
齐瑜冷然一笑,有些意外于黄瑾源的冷静。
“我应该怎么做?”
正如齐瑜所说,黄瑾源现在没得选,他只能按照齐瑜说的做,要不然就是必死。
“杀了唐尘,放心,关键时候,我会出手。”齐瑜笑眯着眼。
黄瑾源看着对面杀意冷冽的唐尘,犹豫片刻之后,眉头终于往下压了分毫,眉端便显露出刺骨的杀伐气息。
在大商庙堂身居高位这么些年,可不是光靠着谨慎就能做到。
事实上,商国五官之中,他的修为仅次于冷红笺,在九境修士之中,能够拍在中上之位。
是以此刻决心杀唐尘,便是半点怯意都没流露,反倒是显出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
“黄司士,别让我失望啊。”
齐瑜一边开口,一边催动几件九境法器,令其显露出几分九境强者的气息。
黄瑾源知道齐瑜的方位所在,此刻在齐瑜身边感受到九境强者气息,心中也是更加安定几分,再不疑有他。
轰隆隆!
瞬间,黄瑾源出手了,一柄飞剑如夜空惊雷,划破寂静夜幕,留下了一条带着冷意却又显得完美的弧线。
唐尘挑眉,没想到黄瑾源敢这样做,不过他商国刽子手的称号,同样不是白来。
刹那间,两位九境强者撞在一团。
齐瑜躲在暗处,隐蔽了气息,眯眼看着这场战斗,甚至看到有血飞溅之时,还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摸出两块果脯放进嘴里,惬意地咀嚼了起来。
吃完之后,还不忘砸吧砸吧嘴。
显然是十分地享受。
“皇子殿下,还请出手!”
不多时,齐瑜听到了黄瑾源的神识传音。
然而,齐瑜根本就像是没听到,直接将黄瑾源的传音忽略了。
他不停地向腰间伸手去摸果脯,然后继续看已经落入了下风的黄瑾源战斗。
不得不说,唐尘无愧于商国刽子手之名,虽然修为稍弱于黄瑾源,可一旦认真出手,那完全就是舍命之徒。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呢?
不怕死的疯子永远是最可怕的一类人。
嗤。
终于,唐尘拼着肩胛被刺入一剑,也一巴掌拍碎了黄瑾源的半边身子。
“皇子殿下!?”
黄瑾源咬牙硬拼,事到如今,已然没有退路。
阴影处,齐瑜再一次摸向腰间,只是这一次没再摸到果脯。
“吃完了啊”
齐瑜眉头一耷拉,显出几分失落的神色。
“那就没意思了啊。”
齐瑜叹了一口气,将那几件外放气息的兵器收入储物袋,随后站起身子,三两个纵跃,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至于黄瑾源的生死,那关他什么事儿?
他只是想看一场戏而已。
并且,看戏的同时,还能削减唐尘的战力,不是很美好的事情么?
“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去杀苏牧,还是去买果脯?嗯需要好好想想。”
月光洒落,一面墙壁便拉出一面阴影,齐瑜行走在阴影之中,皱着眉头想了好久。
“呃啊——”
远处,传来黄瑾源凄惨的长啸。
听得黄瑾源最后的死亡之音,齐瑜又想起了刚才没有果脯可吃的郁闷,越发感到果脯的重要性。
“所以还是先买果脯吧,苏牧就在那儿,又不会跑多远了去,随时都能杀嘛。”
齐瑜嘿嘿一笑,转身走出了墙壁下的阴影,在月光下蹦蹦跳跳,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儿。
罗天狱的监牢永远不用担心不够多。
比如冷红笺押了近三十位身着官服的人进去,里边的监牢依旧有大半是空缺。
咕噜噜——
月光之下,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冷红笺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苏公子!?”
苏牧下马,对着冷红笺行了一礼:“麻烦冷司空了。”
冷红笺笑了笑,随后眼中被惊讶占满:“苏公子你的道基”
“啊,已经好了,现在应该比之前还要强一点吧。”苏牧倒是很随意。
冷红笺的笑容有些僵硬。
在设下这个局的时候,苏牧就说过了,道基肯定会修复,只是时间可能要久一些。
可现在才过去多久啊,道基这就修复如初,修为也更进一步了。
这也叫久吗?
“真的是”
冷红笺看着面色淡然的苏牧,有些无话可说了。
“对了,冷司空,那些人都处理好了?”苏牧开口询问。
冷红笺点头:“都已经关押进罗天狱了,苏公子,你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这是她一直好奇的问题。
第199章 刀不出鞘,刀意却杀人()
“怎么处置?”苏牧眉头一挑,“大商没有律法的么,律法中该怎么处置,那就怎么处置啊。”
冷红笺这才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苏牧真要如许多人猜想那样,亲手割下这些人的头颅呢。
“当然,大商的律法最好严厉一些,冷司空觉得呢?”苏牧轻声开口。
冷红笺自然明白苏牧的意思:“苏公子说的有理。”
苏牧笑了笑,迈步进了那一条通往监牢的,长而潮的甬道。
在这条甬道中前行,哪怕是苏牧,也有些倒竖汗毛,不禁紧了紧衣裳。
走过很长一段距离,苏牧终于看到一座监牢。
监牢中关着一位年轻的官员,从官服来看,其官职并不低。
“严大人?”
苏牧认识这位年轻官员,名为严维,乃是世袭的王侯位,修行天资倒是不差,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严维一见到苏牧,眼中的锋芒立马就亮了起来。
“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这样都不死,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对于这些辱骂,苏牧向来都不会动气。
因为应对的最好方法,并非生气,随后再用更具侮辱性的话语还击。
“严大人,我如果能活一万年,那我会很感激你今日的话语。”
苏牧面色淡然,随意地看了一眼严维。
霎时,一道雷霆凭空降下,正轰在严维的头顶。
不过手指粗的雷霆,可是身具六境修为的严维,却是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冷红笺看着苏牧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她曾听唐尘说过,如果有人骂你,那你应对的最好方法,是当着他的面,一刀子捅进他的心脏。如果骂你的人,你暂时惹不起,那就走到他的背后,再一刀子捅进去。
那个时候,她只觉得心头有些发寒。
如今,见到苏牧处理严维的方式,她的心头再一次发寒。
“冷司空,怎么了?”
苏牧看着冷红笺驻足没有跟上,转身挑了下眉。
“没。”冷红笺如梦初醒,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快步跟了上去。
“嗯?”
突地,苏牧皱起了眉头。
甬道两侧,壁灯火光幽幽。
一条又一条影子穿梭,钻进了一座座监牢。
“这是”
冷红笺眼中有寒光掠过:“大齐御影术!?”
话音刚落,监牢里的那些犯人,给予了冷红笺答案。
从牢外悄然钻进的影子,与那些犯人的影子粘附在了一起。
旋即,那些犯人纷纷变了脸色,因为他们的身体,不再受自身控制了,像是成为了一具牵线木偶,被人操控拉扯。
“果然是大齐御影术,通过操控他人的影子,从而将他人强制性作为自己的傀儡。”
冷红笺蹙眉,这种诡异的术法,乃大齐皇室独有,此刻见到,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因为牵扯到两国,所以她并不能独自决断。
“第一条鱼,不是顾长歌,而是齐国的人么?”
苏牧表情倒是一直淡然,齐国皇子,他也不是没杀过,那时还只有养气境界修为,如今入了神藏境界,反倒不敢杀齐国皇子的话,那就完全没道理了。
“呃啊——”
监牢中,许多嫌犯怒吼,张牙舞爪,想要对苏牧出手,可是他们身上早已被打下嫌犯标记,罗天狱对他们有压制作用,他们无法调动灵气,更无法施展术法。
“啧啧啧,竟然还能这样啊,这座监牢真没意思。”
一角房檐投落大片阴影,有白衣年轻人脚下分散出几十条影子,有些失望地撇着嘴。
只是,当他的手从腰间摸出一块果脯,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容。
“味道怎么样?”
月下,幽冷的电弧闪过,苏牧的身影浮现而出。
他坐在房檐上,左腿微微弯曲,右腿则是随意的伸展,眼神也是相当淡然,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只是右手始终扣紧腰间刀柄!
“还行,只是比起齐国的果脯,总觉得差了点。”齐瑜眯着眼。
苏牧哦了一声,道:“你是齐政的弟弟?”
齐瑜毫不避讳地点头说道:“齐政是皇后的独子,所以不出意外,将来肯定是要成为太子,再继承皇位的了。”
“可是啊,偏偏齐政就出了意外,所以现在齐国很乱,乱得甚至没什么心思,在你们燕商两国开战的时候,去捞上一笔。”
说话间,齐瑜又吃下了好几片果脯,目光越过有些晦暗的苏牧身影,落在已经要消失的残月上:
“富贵嘛,不仅要险中求,也要乱中求,所以齐国现在这局势,我其实很喜欢,因为这让我有了成为下一任大齐皇帝的希望。”
苏牧不带感情地笑了一声:“单从你的样子来看,并不像做皇帝的样儿。”
齐瑜表情一僵,随后笑容居然流露出几分无奈:“听说你没有父母对吧,那你肯定不会懂得,当一位居于冷宫多年的母亲,用无言的目光看着你,希望你能争一争皇位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苏牧的眸光冷了几分。
齐瑜倒是不管不顾,耸了耸肩,将一块果脯扔进嘴里:
“所以啊,其实我对你蛮感激的,就刚才这几句话来看呢,我觉得和你做朋友的话,应该会很不错。”
“只可惜,有些事乃是天注定。”
齐瑜的目光终于落在苏牧的身上,表情也渐渐严肃凝重起来:
“比如说,如果你不会酿酒,你或许就不会和齐政走上对立面,由此,我们说不定真的能做朋友?”
“苏牧,你说对吗?”
最后一个说出口的音节,齐瑜咬得很重,以至于过犹不及地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