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造化-第7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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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阳城,攻城之战愈演愈烈,东西南北四门之外都是尸横遍野,一片血色,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刺激的双方兵士将骨子里的嗜血都勾了出来。
骑着一匹神骏黑马的苏宝同,面色阴沉的望着前方依旧焦灼的攻城厮杀。目光冷的如数九寒天的寒冰一般。
“元帅,我们攻下锁阳城的可能性太小了。放弃吧!”一旁的铁板道人开口道。
“放弃?”苏宝同一听顿时转头目光冷冽的看向他,声音冰冷的好似要掉冰渣子:“死了这么多儿郎,现在你要我放弃?”
被苏宝同这么盯着,铁板道人不由干咽了咽喉咙,略微低下头去不敢与其对视。
“苏元帅,薛丁山恐怕要到了,我们不能再和锁阳城内的唐军如此纠缠了,”另一边的金岩道长也是眉头微皱的低沉开口道。
转而看向金岩道长,深吸了口气的苏宝同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报!”突兀一声焦急的传报之声,探马飞奔而来:“启禀元帅,发现大队唐军杀来,至少有两三万人,其中足有上万精锐骑兵,直奔我军杀来。”
听到探马传报,苏宝同不由闭上了双目:“传令,暂停攻城,结枪盾阵防锁阳城内的唐军杀出。外围预备后队变前队,严阵以待,准备与大唐的二路大军交战。”
“是,元帅!”探马应声策马飞奔离去。
缓缓睁开双目,目光冷然的看了眼那几乎被鲜血染红的锁阳城城墙,转而苏宝同便是调转马头看向了远处隐约可见升腾起来的滚滚烟尘,驱马上前:“走,随本帅去会一会那薛丁山,看看那乳臭未干的小儿有何本事能连克我三关,杀到锁阳城。”
很快,马蹄声中,苏宝同、金岩道长、铁板道人、飞铂禅师以及几位苏军将领便是在数百精锐亲卫骑兵的护卫下来到了外围苏军所集结的军阵之后,纵目远眺看向了远处滚滚烟尘之中杀来的精锐唐军。
“有点儿气势!”看着那高高飞扬起的‘单’字大旗,苏宝同双目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心寒的弧度。
一旁的金岩道长眉头一掀:“单希牟吗?那薛丁山,还真够信任他的,竟然让他来做先锋大将。”
“区区一个山贼头子,就算武艺了得,打仗可不一定行,”飞铂禅师冷笑道。
铁板道人忙道:“不要大意,还是小心些为好!这些唐军,光看气势可不像是劳师远征的疲师啊!”
“哼!”冷哼一声的苏宝同直接喝道:“图将军,先去探探他们的底细!”
“是!元帅!”后面一个苏军将领恭敬应了声,便是直接一马当先的策马飞奔而出,随后大队的苏军一起杀出,迎上了快速杀来的唐军。
两军相遇、交汇,刹那间喊杀声响起,兵器撞击声、刺破血肉的声音、战马嘶鸣声,组成了整个战场之上最惊心动魄的交响曲。
“娘的,这些唐军战力不俗啊!”飞铂禅师只看了一会儿便是低骂道。
双目虚眯的苏宝同,目光扫过厮杀的战场,却是看向了那迎上图将军厮杀在一起的矮子唐军将军。
手持黄金棍的窦一虎在马上和图将军厮杀了几招。似乎有些不善马战,躲过图将军凌厉的一记铜锤,顺势翻身下马。灵活的身影一晃迫近图将军。
“嗯?不知死活!”见窦一虎落马之后还杀向自己,图将军不由冷笑一声,左手中的铜锤向窦一虎轰然砸下。
‘铿’金铁交击声中,一棍抗住那一锤的窦一虎,劲道一偏将铜锤荡开一旁,手中黄金棍灵活的旋转挥动砸在了图将军的大腿之上。
“啊!”惨叫一声,身子在马背上一晃险些摔下马来的图将军。尚未坐稳身子,便是被窦一虎跃起一棍抡在了脑袋之上,刹那间好大一颗脑袋便是如西瓜般被打得稀巴烂。红的白的四散飞溅。
无头的壮硕尸体在马背上微微一晃,轰然落在马上,吓得周围的苏军兵士惊慌后退。
“给我杀!”身上溅了些血迹的窦一虎,却是气势如虹的扯着嗓子大呼一声。招呼着士气大振的唐军兵士砍瓜切菜般的屠杀着那些被震住了胆气的苏军兵士。
看到图将军被窦一虎果断干脆的击杀、苏军士气大落被唐军围杀的情况。苏宝同不由面色难看起来:“戚将军,路将军,给本帅灭了这支唐军!”
“是!元帅!”后面两个苏军将军几乎同时应声领命,策马杀了过去。
飞铂禅师也是忙道:“元帅,那矮小子似乎是窦一虎,就让我去把他收拾了吧!”
“嗯!有劳禅师了!”苏宝同微微点头。
看着飞铂禅师领命随后杀过去,苏宝同却是眉头微皱了起来:“奇怪,那单希牟呢?”
“元帅。应该还在后面没有赶来吧?这些只是唐军的先头部队而已,”铁板道人道。
苏宝同却是目光闪烁的摇头道:“不对!那薛丁山既然来锁阳城救驾。不可能让先锋部队和主力分隔太远。一旦打起来,他应该很快赶来才是。到现在,不光他,连单希牟都没有现身,这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其他方向的探马回报了没有?”苏宝同转而正容问道。
铁板道人连道:“还没有,应该是尚未发现敌军吧!否则,以我们探马的查探,不可能丝毫踪迹也查探不出。薛丁山派了这么小股人马来,应该只是干扰我们,使得我们无法全力进攻锁阳城。他的大队人马,恐怕还没有这么快到。毕竟,急行军的话,等他赶来,我们是以逸待劳,他没多少胜算。”
“不无这个可能!不过,本帅却是觉得薛丁山恐怕是要分几路进攻,这只是诱敌的一路,将我们暂时牵制在这儿。传令下去,其他方向也要严加防备,不可有丝毫疏忽大意!”苏宝同说着便是冷声传令道。
传令兵领命去了。
此时,苏军在随后两位将军的带领下,开始勉强鼓起士气开始反击。
窦一虎正要动手解决那二将,飞铂禅师已是策马来到他前方将他拦住笑道:“窦一虎,本禅师来会会你!”
“你?”窦一虎忍不住笑了:“你一个和尚,不好好在寺院念经,也来战场上送死?既如此,那小爷便送你去下地狱去。”
说着,不待飞铂禅师回应,窦一虎便是脚下一点地面,飞奔杀向了飞铂禅师。
“找死!”见窦一虎对他如此不屑轻蔑,飞铂禅师顿时大怒,冷喝一声策马飞奔而来的同时,便是悄然一手摸入怀中,转而闪电般取出一只飞铂祭出。
早就注意到飞铂禅师动作的窦一虎,面对那快若闪电的飞铂,还是着实吓了一跳:“好快的玩意啊!给我挡住!”
手中黄金棍抡起,速度同样迅捷无比,‘铿’的一声金铁交击声准确的挡住了飞铂。
击飞了那只飞铂,尚未松口气的窦一虎,便是看到了随后而来眨眼间到了胸前的另一只飞铂,顿时面色大变,根本来不及格挡:“不好!”
“哼!”飞铂禅师冷笑看着这一幕,为自己略施手段便算计到了窦一虎而有些自得。
危机关头,窦一虎胸口红色光芒一闪,隐约间有着一个火红炉鼎欲要破体而出。
“嗯?”飞铂禅师见状眉头微皱,尚未看清楚窦一虎胸口是什么玩意,便是听到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随即‘铿’的一声,一道寒光射中了已经到窦一虎胸前的飞铂。
反应过来的飞铂禅师,暗骂晦气,抬头看向那寒光射来的方向,却是发现那道寒光射中飞铂之后,略微一滞化作一支箭矢,转而又急速射向了自己。
“回来!”面色一变的飞铂禅师,忙双手一招将两只飞射出去的飞铂召回,挡在了自己面前。
‘铿’箭矢射中了其中一个飞铂,无功而返的倒飞了出去,被策马飞奔而来的薛丁山挥手收入手中,然后放入了马鞍一侧的箭囊之中。
在薛丁山的身后,还跟着窦仙童、程咬金以及几位唐军将领,随后便是浩浩荡荡而来好似无边无际的朝廷大军。
“薛丁山?来得好快啊!”远处苏宝同看得薛丁山到来,不由双目微眯道。
而将飞铂收入手中,看着其中被箭矢射中的飞铂之上的两点白点,飞铂禅师不由咬牙怒看向薛丁山:“薛丁山小儿,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暗箭伤人?”薛丁山冷笑道:“本帅若真有心伤你,你岂能安然无恙?我这是暗箭,你手中那对飞铂,似乎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兵器吧?”
一旁的窦仙童却是美眸冷然看向飞铂禅师:“丁山,和这卑鄙的贼和尚有什么好说的?动手杀了他再说!”
对于这个差点儿杀了自己打个的家伙,窦仙童自然不会客气。
听着窦仙童这有些指挥起自己这位元帅的语气,薛丁山则是有些无奈。
“哈哈,薛元帅,不知这位将军是什么人啊?你们唐军这次,到底谁才是元帅?”飞铂禅师大笑问道,语气之中不无讥讽戏谑味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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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锁阳城下,各展手段()
对于飞铂禅师那戏谑的话,薛丁山只是淡然一笑:“这位是我的夫人!元帅的夫人,难道还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可以!当然可。。嗯?”面带笑意说着的飞铂禅师,紧接着便是似有所觉的侧头看去,看着窦一虎和那两个苏军将军戚将军、路将军交起手来并且很快伤了戚将军,不禁面露惊怒之色:“窦一虎!”
飞铂禅师万万没有想到,刚刚才死里逃生的窦一虎,就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再动手,这得多大的心啊?
心中一急的飞铂禅师,正要前去阻拦,薛丁山却是朗笑一声策马飞奔而来,手中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斩向飞铂禅师。
‘铿’手持飞铂格挡了下方天画戟的飞铂禅师,不由身子一晃的险些落马。
见状目中杀机一闪的薛丁山,顿时手中方天画戟一个回转,戟刃向着飞铂禅师的脖子划去,骇得飞铂禅师忙一个仰身躺在了马背上。
方天画戟也是灵活的转换,向着飞铂禅师胸口砸去。
眼看着方天画戟落下,飞铂禅师已是躲无可躲,只能慌忙用两个飞铂格挡。
而就在此时,轻微的破空声中,一道寒芒却是从远处激射而来,直接射向薛丁山。
“丁山,小心!”观战的窦仙童见状不由慌忙开口提醒。
略微抬头的薛丁山,手臂一震,眼看着再近一点儿便能杀死飞铂禅师的方天画戟硬是猛然抬起。‘铿’的一声脆响挡住了那道寒芒。
‘嗤’寒芒一滞,化作一柄冰蓝色飞刀,随即碎裂开来。一道道小碎块继续向着薛丁山毫无规律的攒射而去。
铿!铿!。。一连串的清脆撞击声响起,薛丁山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动起来,化作一道道戟影,硬是防得密不透风,将那些飞刀碎片尽皆格挡开来。
“呼!”松了口气,死里逃生的飞铂禅师刚刚在马背上直身做起来,一小块被方天画戟格挡开的飞到碎片便是射中了他的肩头。血光飞溅。
“啊!”顿时惨叫一声的飞铂禅师,面色煞白,转而浑身一晃无力的落下了马。
“禅师!”远处杀向窦一虎的铁板道人。见状不禁下意识的勒马停下,疾呼道。相交多年,铁板道人和飞铂禅师之间的情谊的确是不浅。
同样面色一变的苏宝同,也是策马快速杀了过来。离着一段距离便是从马背上跃身而起。手持战刀飞扑而下,向着薛丁山当头砍下。
手中方天画戟好似蛟龙出海的薛丁山,‘铿’的一声挡住了那战刀。
不过,薛丁山也是被苏宝同携下坠之势的一刀劈得浑身一颤,从马背上倒飞了出去,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半跪在地上手臂微颤的用方天画戟拄着地面。
同样踉跄飞退落地稳住身影的苏宝同,握着战刀的手也是被反震之力震得微微颤抖。
“原来。不止我薛丁山会暗箭伤人啊!”薛丁山冷笑看着苏宝同。
苏宝同笑容冷冽:“薛丁山,你应该知道了。你爹便是伤在了我的飞刀之下,如今还在锁阳城中等死呢!”
听着苏宝同这话,薛丁山顿时紧握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目光冷了下来。
“果然还是太年轻,不禁激啊!”苏宝同见状心中冷笑。对敌交战,一旦一方心性不定,便会被对手找到可乘之机。
苏宝同这个西凉大元帅,也不是白来的,那是在沙场之上打拼多年的,自然是比薛丁山这个初次挂帅征战的毛头小子更懂得战场上的猫腻。
“苏宝同!若不是你卑鄙隐现,暗施偷袭,我父亲怎么武艺高强怎么会被你轻易伤到?”薛丁山手中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