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略-第8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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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头都握起来了,到后来她只能伸手去挡,嘴里嚎啕大哭:“娘救我。”
“说你两句你倒凶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想动手,你打得过几个?”百合一连抽了她十来下,看段桂兰缩着腿抱着手腕直哭的样子,嘴里冷笑了两声,那头刘氏自己摔得不轻,可看两个女儿一打上,也顾不得自已的伤了,见段桂兰被打得直哭,她简直比自己被打了还要难受,缓过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刘氏也顾不得自己的伤:
“好了,你要打死她吗?”
“现在不打她,以后这样的性子,嫁到夫家也会被打,娘既然不会教,我来替娘教。”段桂兰就是被刘氏宠得太好了,剧情里段桂兰欠段百合的太多了,这一回打她一顿还是便宜了她。
“她怎么样,不要你来管!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气死我的?你给我滚!”刘氏这会儿脚疼得钻心,心中又心疼‘哇哇’大哭的段桂兰,再看到屋里洒了一地的碗盏,心中火气蹭蹭的直往上涨,烦燥的感觉涌在她心头堆积着,她无处发泄,指着门口便让百合滚。
百合打了段桂兰一顿,这会儿心头爽快得多了,听到刘氏唤滚,自己也不想留下来看到刘氏那张脸,因此将手中木尺一扔,果然就转身走了。
“呸!”身后段桂兰传来冲她吐口水的声音,百合转头去看,就见段桂兰哭得双眼通红,还在恨恨的盯着她看,显然是气急了,灯光下刘氏坐倒在地,还在想朝女儿爬去,屋里乱糟糟的,百合勾了勾嘴角,段桂兰看她一笑,身体缩了缩,又将头埋在膝盖间哭了起来。
这一夜刘氏与段桂兰两人都没怎么睡得着,第二日刘氏起身时眼睛都是有些肿的,刘氏心头生了气,脸如寒冬腊月的天气,段桂兰吃饭时并没有出来。
面对刘氏的冷脸,百合早就已经习惯了,也并不以为意,自个儿将饭一吃,也不理睬刘氏便去了前头的店铺。
自己气还没生完,本来以为女儿会来跟自己道歉哄她的,没想到百合倒是比自己气性还要大,自个儿不说话,她倒也是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刘氏气得个仰倒,嘴里迭声的骂:“这个无法无天的死丫头。”
“她就惯会装乖,哄娘开心的!”段桂兰等百合一走,才从屋里出来,她哭得眼睛红肿,那小麦色的脸颊也有些发泡,本来没几分美貌,此是眼肿皮泡的样子,倒是更没什么姿色了。她声音还有些沙哑,听到刘氏这样骂,便不甘心的接了一句。
刘氏想到昨日的事儿,也皱眉:
“你姐姐就不要说了,还有你,一个姑娘家成天往外跑像什么话?你跟她合不来,就忍忍吧,反正她也快要出嫁了,往后一年到头见不得几面。”
段桂兰听刘氏这样一说,整个人就如同被点炸的爆竹:“凭什么让我忍?昨天她怎么打我的,娘你也看到了!我倒是知道了,她平日装的温顺的样子,全是作给你看的,现在知道了吧?”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头滚动,刘氏心疼的要伸手去替她擦眼泪:“好了好了,你看看这眼睛都肿了,不哭了。娘本来想着你跟你姐姐关系好些,以后她嫁了人也好帮衬你一些,既然你不喜欢,娘也只有替你想其他主意了。”
“娘你看看,她将我打成什么样了?”段桂兰哭得直打嗝,伸手把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那袖口下横七竖八的好几道伤,她肤色虽深一些,可百合昨天打她时力道不小,那伤隔了一夜看起来倒是淤青吓人,刘氏看了也吓一跳,又骂百合下手歹毒,哄了段桂兰好一阵,刘氏自己腿疼得厉害,昨夜骨头错开此时已经腿都肿起来了,要找大夫正骨才成,这会儿好不容易将小女儿哄好,强撑着身体准备找了大夫来替自己看腿。
等刘氏一走,段桂兰将眼泪一擦,皱着鼻子哼道:
“不要跟她计较?想也不要想!现在就爱打我,往后真嫁了好人家也看不起我。”她一双眼珠灵活的转了转,突然就笑了起来:“我倒要去看看那个沈公子是不是真这样好,若是不好也就算了,若是好了,我也得要让他吃些苦头才成!”想到这儿,段桂兰也顾不得再坐在屋里哭了。
昨夜闹了那样久,晚上饭又没吃饱,这会儿她也饿了,先将早饭一用完,段桂兰抹了嘴,趁刘氏伤了找大夫管不到她,她又溜出了段家。
她先找人打听了沈家,知道确实淮城有这么一个沈家人之后,段桂兰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是打听出了一点儿有关于沈腾文的有用的消息。(未完待续……)
PS:第二更……
争求如意郎君(十一)
段桂兰知道这个沈腾文平日一般闭门不出,在家读圣贤书,可是偶尔隔个三五日,也会与一帮知交好友相约着去谈天说地。旁人说起沈腾文时,句句都是称赞的,听得段桂兰越发心中气恼,与剧情中的一般,段桂兰在伏在沈家不远处盯着沈腾文两天之后,知道了他第二日要与一班朋友相约去吟诗作对,这是段桂兰盯着沈腾文两天以来,头一回知道他要出门,她当即就决定要跟了。
当然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与剧情里时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她这会儿并不是打着要为了姐姐好的心思,想要挑出沈腾文的错来,而纯粹只是因为想要出口气,她想跟踪沈腾文,揪出他的错处,证明这个百合与刘氏等人都说好的沈腾文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好,想要让百合在知道真相之后下不来台,让她知道打了自己的后果罢了。
因此第二日她一大早的便溜出了门,段桂兰前脚一走,百合后脚就察觉到了。
这两天段桂兰不正常,前两日自己将她打了之后,依她性格,若是不整出点恶作剧报复自己,倒真是稀奇了,可这两天她成天都往外跑,不到天黑不回家,回来之后也绝口不再提之前的事儿,反倒神神秘秘的。百合不用想,就记起剧情里段桂兰在段百合即将订亲的那段时间去跟踪了沈腾文,惹出了大祸来的事儿。
时间上恰好就是这会儿,虽然确切的日子差了几日。可毕竟这会儿事情的发展与剧情中已经有了些差异,哪怕时间差了几分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就是因为这一场对于段百合来说是祸事的发生,结果却结下了沈腾文与段桂兰的一段天作之合的好姻缘,最后段桂兰的胡作非为搅乱了段百合的婚事不说,倒使原本应该最难嫁的她嫁得了如意郎君。事情再来一回,段桂兰搅了一回段百合的好事儿,这回也该让自己搅她一回好事了。
哪怕这两人就是月老手中早就牵好的红线,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这两人要想再像剧情中那样顺顺当当,却是绝不可能了。
段桂兰前脚刚走。百合后头也转身进了后院之中。店铺里刘氏这两天呆着养腿。哪儿也去不了,她这一走,刘氏眼皮一抬,本来想发火的。毕竟铺子里如今生意大不如前。请不起人了。自己腿伤着,坐着动弹不得,若是有客人前来。铺子中没有人在,到时谁来招呼客人?
只是想起这个大女儿前些天将段桂兰打成那般模样,自己又为了她摔得这样严重,百合却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连句认错哄自己的话都没有,刘氏想起也是心中难受,因此有意冷她,连着两三天都没有跟她张过嘴了,这会儿虽然想发火,可又不想自己先开口低头,因此强忍着不满看百合进了后院,气得直捶柜子。
百合早料准了有今日,因此这几年时间里,她借着平日做绣活儿的时间,捡了不少碎布拼凑做出了一身补丁袍子,这会儿往身上一披,又把叉发一拆全束了起来,换了一双脚,出了门感觉到刘氏还在前头铺子中,后院里没有旁人,她提起体内灵力,身体轻飘飘的就飞了起来,踩上屋顶,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出了段家院子了。
剧情中段桂兰闹事儿的船坊百合也知道在哪,毕竟当初刘氏为了这事儿,还焦头烂额,变卖了布庄赔了些银子出去的,此时百合一出段家,看准了方向就先朝那个地方跑过去。
她准备先去瞧瞧,若是没看到段桂兰,到时再挨个找就是。
淮河两畔虽然大,可她有轻功在,船坊虽多可对百合来说并不难。她先摸到当初段桂兰惹事儿的画坊,候在了一棵柳树下。
天气已经入秋,河两畔停靠着不少船坊,因还不到晚上的缘故,许多船坊并不热闹,上头挂着的红灯笼也不亮,剧情里出事的船坊中,虽然薄纱垂了下来,看不清里面的动静,可丝竹之声与莺莺燕燕的女人笑声却传进了百合的耳朵,这大白天的许多妓楼都并没有开门,可想而知沈腾文一行人十有**就是在这船坊之上了。
百合想了想,决定摸上船去候着。
河边人虽多,可却根本没有哪个会注意到她,她身形奇快,旁人只觉得影子一闪,好像有人影晃动,再看时,便又只认为自己看错了眼罢了。
船坊极大,不少姑娘们昨夜接了客,还搂着恩客睡得正香,许多房间中门紧拴着,四周脂粉香气腻人,百合耳朵极其灵敏,有人来时她便跳上房梁躲着,这样一路来到那丝竹调笑声处时,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她。百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房梁顶上,下方七八个穿着儒衫模样的人此时每人身旁都坐着妇人,面前一壶茶已经煮得‘咕咕’作响了。
其中一个容貌斯文,头顶绾着方巾,穿着一身蓝衫的少年正是沈腾文了。看到了沈腾文,百合心头一松,这回没有走错,不必再去四处寻找了。
“沈兄,听说令堂已经与你要订下婚事,沈兄可真是双喜临门了。”一个穿着湖绿色袍子的青年抱手冲着沈腾文笑,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说完话,那扇子‘刷’的一下便被他抖了开来:“俗话说得好,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沈兄虽然不到金榜题名,可却也是今年得中秀才,如今又要娶妻,可喜可贺啊。”
沈腾文眉毛紧锁,他身材瘦弱,长相确实倒是斯文,眉宇间带着书卷气,那蓝衫穿在他身上,显得他瘦骨伶仃,给人一种正义凛然之感。
这会儿众人听到湖绿色拿扇子青年的话,都忍不住齐声说‘恭喜恭喜’,沈腾文却并不见得有多少欢喜之色:“功未成,名未就,谈何娶妻?喝酒喝酒!”
“只是不知那段娘子样貌如何,若是一等一的佳人儿,沈兄有才,那段娘子有貌,也算是天作地设的一双了。”另一个书生手拍了一下大腿,沈腾文听到这话,眉头便锁了起来:
“连面都未曾见着,据说段家名声不佳,若是贤良淑德,恐怕也不至于名声外传了。”沈腾文郁郁不快,在知道父母为自己订下婚事之后,他也曾对未曾谋面的妻子有过几分幻想的,找人打听过,结果却听到段家的姑娘风评并不好,当下沈腾文心中便凉了半截,哪怕此次为媒的沈氏再与他说得天花乱坠,他也是一点儿也不肯信的。
沈腾文曾与父母反对过,但父母都跟他算过这笔账,他如今虽然中了秀才,每年再种地不必向朝廷交纳税贡,有些好处但却并不多。家里父亲是与他一样的读书人,成日只知吟诗作对,不擅生计,生活全压在母亲身上,一家人靠典当为生,如今欠债累累。
他若是要读书,每年笔墨纸砚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长此以往入不敷出。他年岁大了,今年虽说中了秀才,可淮城之中年轻有为的读书人又不是只得他一个,他样貌只算清秀,并非多么高大威猛,真正有钱人家的姑娘不一定看得中他,段家家境殷实,且刘氏曾与沈氏提过,只要娶了段家的姑娘,嫁妆必定会封得多些,到时若是他的妻室有银子,可供他继续读书。
如此一来,往后他专心扑在书本上,三年后说不定能中了举人,再不济,这百合的嫁妆银子也够养活他了,到时谋个师爷的职,一旦投了县太爷的眼缘,再加些银子使使,这辈子说不定能混个官史当的。父母将利害关系跟他分析得十分通透,沈腾文最后无可奈何,也只得应了。
只是应虽然应了,他心中却不见得欢喜快乐,毕竟母亲与姑母虽然一再提起这段家娘子长相貌美,但在沈腾文看来,却全是她们说来哄自己的。
若百合真像她们所说的那般贤淑又美貌,为何会已经十七岁了还没说人?一般姑娘十五六岁,哪个不嫁人的?拖到现在还没嫁,肯定是有原因的。自从订下了婚事,他就一直欢快不起来,今日与一班文人出来风流快活,又听同窗们提及此事,正好触动了沈腾文心中的不快,摇头便又随口作诗了两首。
“沈兄,兴许是市场无知长舌妇,道听途说罢。”有人看他郁郁寡欢的模样,尴尬的开口解了句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