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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部分

炮灰攻略-第789部分

小说: 炮灰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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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为什么,此时配上他那副有些心虚卷缩的背影,倒是显出几分好笑来。

    昏黄的灯光摇曳下,张洪义刚开始还强撑着不想睡,可冷清潮湿的屋里因为多了一盏灯一个人,百合做针线活儿时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莫名就让他心里安宁,他一个大男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就是认为死也不过滥命一条去了,可现在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觉得一个要靠他活下去的女人给他安宁,他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早晨醒来时,平时百合比他起得晚,今天听到他一起身,她揉了揉眼睛。也跟着坐起身来了。

    “再睡会,这么早,你起来干啥?”早晨天气冷雾气重,张洪义自己身体好火气大,晚上睡觉盖薄被子也能睡得香,可百合不一样,她起身时身体还在哆哆嗦嗦的,一面朝手心呵着气,一面跺了跺脚,张洪义让她睡着时。她摇了摇头:“我起来烧点儿水。”

    张洪义一听这话。只当她是要给自己烧水洗脸的,他忍不住咧中嘴‘嘿嘿’一笑,伸手抓了抓脑袋:

    “烧啥水?女人就是麻烦,你自己睡。我打些冷水擦把脸就是了。就你那身体。若是着了凉,回头我还得侍候你了。”屋里没点灯,只有天窗外洒落进来的朦胧月光照在他身上。他高大的身影似铁塔般,将光线挡得牢牢实实的。

    昨夜百合替他缝好的袄子这会儿搭在了柜子边上,他有些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一副深怕被摸坏了的样子,那表情显得有些虔诚,眼中露出傻里傻气的笑容来。他伸手摸着衣裳,一副既是想穿,又有些舍不得的样子,最后还是百合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

    “你穿穿看,我把腋下与腰添了些布头改大了些。”

    其实昨晚补衣裳并不费什么功夫,最麻烦的是百合注意到张洪义身材高大,这衣裳应该是有些上了年头了,他穿在身上时显得有些小,有时举手捉足间不大活动得开,拉扯之下自然很容易损坏。袄子太小了,一来他穿着不舒服,二来她就是补了也很容易再坏,因此百合最后替他将袄子放大,把一些碎布头缝在了中间,又拿多余的布料把腰身放了,就因为这个费时间,所以耽搁到天快亮时才睡觉。

    这会儿百合让张洪义试,张洪义听话的‘嗳’了一声,伸手就将衣裳披到了自己身上,他这一披,就明显感觉到衣裳不同的地方了。以往穿着紧绷的腋下与胸膛那里,明显宽松了许多,他试着抬了抬胳膊,袄子也不像以前那样紧绷了,他愣了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裳,低垂着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从没有人像百合这样注意到过他,并不是张洪义不出众,他虽然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英俊的外貌,更没有满腹的文才,可是他有吓人的外貌,从小到大怕他的人很多,一般在人群,最常让人发现的也是他,他从小到大就是孩子堆里的头儿,人人很容易看到他,却首先看到的是他的强壮与凶悍,街坊邻居想到他时,首先想到的是他的拳头硬声音大,兄弟们想到他时,是喜欢他脾气直讲义气,喝酒时从来都爱请客,哪怕就是当初父母在世,也认为他强大到足以能在营州这个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没有人会像百合这样,注意到他的衣裳小了,他一个大男人,不擅针线,衣裳小了囊中又羞涩,拿不出银子去买新的,便唯有使这袄子再松垮一些,不用拉得那么紧了,露出大片胸膛来,时间久了人家便认为他是没个正经儿,大家对他印象更不好了。

    人家只会注意到他穿衣不整齐,为人太可怕,没人关注到过他衣裳其实是不合身了,他自己几乎都快忘了这一点,可是百合却注意到了,并且她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给自己缝接上了。

    张洪义背着光,摸摸索索的,百合眯着眼睛还没清醒,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她还没睡得醒,打着哈欠,最近星辰练体术没什么时间练,张洪义在家的时间很多,并不像是剧情中的他每日要出门与兄弟们喝酒到下午,晚上还得出去喝几蛊,他早晨甚至杀完了猪卖了肉早早便回,也不在外逗留,因此他回来时有时百合一套练体术都没做完,所以并没有多少进展,最多起个强身健体的作用。

    因此她还是怕冷,这会儿那被子一揭开,清晨的寒气直往身上窜,她抱着肩下床,张洪义看到了,就念她:

    “都说了让你不要起身,偏不听话,有谁家娘子像你这样的。”百合没理睬他,只吩咐他去将柴抱两捆进来,他还有些舍不得自己这身才被缝制好的衣裳,听到她倔强,只得跺了跺脚放了手中的衣裳只着单衣出去了,没多大会儿功夫抱了一大捆柴进来,百合已经洗好了锅,架了一锅水在灶上了。

    “咋烧这么多水?”缸里都快被舀干了,张洪义看了看,又挽了桶出去挑了两桶,回来锅里已经烧开了,他挑回的水正好兑着这些热水弄了一大桶,百合示意他提出去,他听话照办了,还不明就里,百合端了凳子出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示意他蹲下身去了。

    他老老实实的蹲着,这个姿势离百合很近,他能近距离看到她两条小腿坐在凳子上晃荡着,那裙底下一双小脚仿佛只得自己巴掌长短一般,哪怕是穿着一双破旧的布鞋,也是越看越秀气的。

    这一刻张洪义突然间觉得有些窝囊,她原本是候府出身,本应该不是自己能配得上的,她这一双脚不应该穿的是这样一双鞋,如果她穿着城中那些大娘子妇人们的鞋,她一定穿得不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逊色,他开始还在她面前叫嚣着,说不会让她比别人过得更差的,可事实上跟了自己,她吃没吃多少,穿没穿多少,虽说喊着是不嫁他的,可却替他做饭缝衣……

    张洪义犹豫着,嘴里却念道:“一大早的,自己不安生,也折腾得人家安宁不了,我要出门杀猪了,小娘们儿就是麻烦,还事儿挺多的。”他嘴中不肯服输,事实上百合让他蹲着,他是半点儿不情愿也没有的,他好像不耐烦的念着这话时,他眼中甚至还带着笑意。

    百合坐在凳子上,伸手去摸他脑袋上的方巾,他下意识的要躲,百合抬起的手顺势便‘啪’的一下拍到了他脑门儿上,“别躲。”她这动作打得流畅,张洪义却是脸都红了,他只觉得自己脑门儿被她碰到的地方,仿佛是被那柔软的棉花打到,那冰凉的小手因为冷,越发显得少女手心的柔嫩。

    这些日子她煮饭做事儿手粗了些,可与他相比,肌肤还是嫩的,他一时间心神荡漾,竟没反应过来她是在打自己的,反倒心一下子就跳得快了起来,那种触感随着百合手抽离,仿佛还留在他脑门儿上了,他伸手捂着头,像是要将这种感觉留住,好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面皮涨得通红:

    “你这婆娘,知不知羞!”

    “羞什么羞?羞什么羞?”他蹲在自己面前,那高度正好百合伸了手去抓他耳朵,抓得他哎哟哎哟的叫了,又不太敢躲,百合顺手拽着他头发,将他头上的方巾扯了下来,里头捆着的乱糟糟的头发一下子就散下来了:“你上回扯断了我那样多头发,我抓抓你头发怎么了,你躲什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那头发僵硬成一砣,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百合拍着他脑袋,示意他低垂下头,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梗着脖子不肯服输,还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要干什么?我要出门杀猪了,过会儿披头散发的出去,成什么样子了?我又不是娘们儿,我不要梳,一点儿大丈夫的……”张洪义话没说完,百合冷笑了两声,抓起桶里的水瓢,舀了一瓢水,‘哗’的一下就往他脑袋上泼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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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盖世英雄(十)

    张洪义还在张嘴说话,没料到她会突然泼水,正好便被泼了一脸都是,他抹了把脸,像是一只掉进了水中的狗,甩着脑袋想躲,只是那把头发却被百合拽在手中,他要一挣扎,又害怕将她给拽下凳子摔着了,挣扎间百合拿了水将他头发打湿,又用皂角子替他搓了两下,那水顺着他脸往下流,他大声惨叫着,那叫声让百合心里生出成就感与爽快,直到洗了两桶水,张洪义那头发才洗得干净了。

    东方天色发白,他那头乱蓬蓬的头发这会儿洗过之后贴在他脸颊两侧,显得头发少了一半有余,那本来就不小的脸盘子更大了许多,身上衣裳都打湿了,他一面拧着身上的水迹,一面欲哭无泪:“看你干的好事,衣裳都湿了。”张洪义外套穿的是昨天晚上百合替他缝补好的外套,之前挑水时他还舍不得穿,挑好之后珍惜万分的穿上了,没想到被百合揪来洗头,他还没来得及穿出去跟兄弟们显摆,这会儿显然是穿不出去了,他拧了两下,有些傻眼,那头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上,虽然仍是平时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不知是不是他这会儿一身狼狈不堪的样子,那声音虽然仍大,但气势却弱了许多:

    “看看你干的好事,简直无法无天了,不止打我,还揪我耳朵抓我头发,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凶悍不讲道理的……”他嘴里念个不停,有些心痛的摸了摸身上衣裳。百合不止没有害怕,反倒忍不住想笑了。

    天色确实不早了,张洪义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就怕误了功夫,看百合悠闲的收拾着桶和凳子等,他说归说,最后还是替她将东西一并搬进屋里去了,自个儿忍痛换了身旧衣裳出门了,临走时还在叮嘱:

    “把衣裳给我炕在灶上,下午我要穿的。”他一心想要在兄弟们面前显摆自己有了媳妇儿。有了人帮自己缝补衣裳了。见百合点了头,还有些不相信,自个儿将衣裳架在灶上,任由那未完全熄灭的火星子将湿衣裳烤着。才急匆匆的拿了自己杀猪的一套工具。慌慌张张锁了门出去了。

    他这一走。百合折腾得也没有了睡意,他那袄子在灶台上烤着时散发出股股汗酸味儿,由烟火一熏。那味道越发明显了许多。

    那衣裳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了,百合也不管张洪义走时吩咐,就着自己刚刚洗脸的热水,将这袄子扔了进去泡着,准备泡一阵再洗了晾着,这才回了屋开始练起了练体术。

    只是今日张洪义回来得也很快,他回来时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听到杂驳的脚步声响起来时,百合缓缓的收了自己的动作,那头张洪义开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响起:

    “大哥,听说你前些日子抱回来一个新娘子,藏得什么似的,兄弟们数次三番说要过来喝杯喜酒,你都给推了,今日怎么难得有空,要请兄弟们过来了?”

    那声音十分洪亮,另一人接着就开口:“说是驿馆的一个犯官女眷,我打听清楚了,若是能养得活,大哥好歹也算是睡过了一个极品的好女人,这辈子福是享够了,这样的姑娘,以前恐怕就是咱们营州的知县老爷也不一定能碰得着的……哎哟!”他话没说完,那开锁的声音一下子嘎然而止,说话的男人像是被人打了,百合在屋内听得并不分明,只听到外头那说话的男人有些惊慌的喊:

    “干啥打人啊大哥?”

    “我叫你那张臭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在我婆娘面前放老实一点儿,知县老爷算个球?你要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将你那一口牙给你尽数抖了!”张洪义有些火大,声音都比平时凶狠了许多,这会儿语气里透出几分阴戾,其余几人像是将他拉住了,迭声的劝:“哎哟大哥,陆老三嘴巴灌了大粪臭,他只是随口说说的,大家都是兄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还能不知道他性子了?又何必跟他一般计较?”

    “大哥……”那被人称为陆老三的男子颤抖着唤了一声,张洪义这才哼了一声,还有些余怒未消:“我警告你陆老三,下回若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跟你嫂子口舌没个把门儿,老子将你那命根子扯了!这辈子兄弟都没得做!”

    “好了好了大哥,当初说了一声兄弟,一辈子的兄弟的,大家不是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三哥就是有错,大哥教训两句就算了,这不做兄弟的话,万万不可再说了,简直是伤了兄弟的情份……”一个斯文的男声说了一句,他与之前的几人显然份量不同,因为他说完这话之后,张洪义冷笑了两声,随即开锁的声音重新又响了起来:“老二你也不用再说,老子请你们来喝酒,是给你们见嫂子的,不是让你们来用话拿捏糟蹋她的,若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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