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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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娘亲打算去哪里?”颜十七猛的坐直了身子。
高氏道:“前两天回了趟你外祖父家,说起来将来的打算,我听二老的意思,还是不太喜欢京城的生活,想要回到江南去。真要那样,那我也就不在京城呆了。”
“啊?”颜十七圆张了嘴巴,一脸的惊恐和茫然。“娘亲走了,我怎么办?”
高氏失笑,“你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还离不开娘?”
颜十七抱着高氏往她身上蹭,“就是离不开!嫁人了也是小孩子!在娘亲身边就可以永远当小孩子!您要是走,把我也带走吧!”
高氏掰她的手,“去去去!让小赵听见,成什么样子?”
颜十七噘起嘴巴,“娘亲去那么远,我要想娘亲了怎么办?”
“行了啊!”高氏戳她的脑门,“那都是没影儿的事儿!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就算将来真去了江南,你和你哥哥都在京城,一年中我也会有几个月回来看你们的。”
颜十七这才咧了嘴,“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乐不思蜀了啊!”
高氏真能够走出去,她也是真心为其高兴的。
出去走一走,眼界开阔了,胸中自然更豁达。
高氏挑了挑眉毛,“小没良心的!我现在心心念念的可不都是你们兄妹俩?不挂牵你们还能挂牵谁?”
颜十七就往高氏怀里钻。
高氏忙不迭的推她,“成什么样子?”
颜十七就是赖皮上了,任凭高氏怎么推也没推开。
等待的时光有些忐忑不安。
好在也没太久,一个时辰后,颜秉正就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颜如松。
颜十七急急的迎到了院里,问:“可是成了?”
颜秉正的脸色很不好看,“进屋后再说吧!”
颜十七就看向颜如松。
颜如松冲着她点点头。
颜十七就长长的出了口气。
没有进高氏的起居室,而是去了花厅。
一家四口落座,丫鬟奉茶后便退了出去。
高氏吹着茶叶,并不打算开口。
颜十七却是忍不住,“怎么样?可还顺利?”
颜秉正和颜如松各自牛饮了一杯茶。
颜如松开了口,“你那招声东击西用的不错!”
这话自然说的是五味去给颜家二老诊脉的事情了。
颜十七道:“父亲拿到东西,没有遇到阻碍吧?”
颜秉正长叹一声,“东西很好找,你说的方位很准确。”
“既然东西找到了,父亲为何还是这样的表情?”颜十七仔细盯着他看。
一脸的沉郁,说不好听的,那就是如丧考妣啊!
颜秉正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颜如松道:“没等父亲离开庄祖母的院子,十八就过去了。”
“嗯?”颜十七蹙眉,“这么重要的事情,父亲不会告诉她了吧?”
颜秉正苦笑,“在十七的心中,父亲当真是那般的糊涂吗?”
颜十七抿唇不接话。
就算颜秉正不告诉颜十八,那也不是因为精明,多半是觉得告诉了那位也没有什么用,反而给她添了乱。
高氏和颜如松也很配合的保持了沉默。
颜秉正苦笑,“她就是找我哭诉一下,那门亲事,不如意。”
颜如松道:“她找您哭诉的着吗?那门亲事又不是您给她定的,是三伯父出面定下的。她就算觉得不如意,也该找三伯父哭去啊!找您算是怎么回事?”
颜秉正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起来,“松儿,你怎么能这样子说话?十八现在就算不是你的亲妹妹了,总归还是堂妹吧?何至于推的那么远?帮一把又怎么着了?”
“你帮的了吗?”高氏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你让松儿怎么帮?他一个做堂兄的去跟自己的三伯父打架吗?你能帮就尽管去帮,没有人拦着你。但是松儿,对那边的事情不掺和,也轮不到他搀和。”
颜十七断定,她这娘亲绝对是属老虎的,护犊子的很。
颜秉正就被她直接说的下不来台,“我也没有别的意思!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跟仇人似的?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打住!”高氏一摆手,“他颜秉公贪了户部的银子,罪名不日就要落下来了,等待他的结局,不是砍头就是流放。四老爷的意思,莫不是让松儿去陪着吗?凭的什么?”
颜秉正目瞪口呆,脸上的血色更是瞬间消失殆尽。
高氏冷笑,“他又为松儿做过什么?我的一双儿女,自小是穿着他的了还是吃着他的了?
还好意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凭什么啊?当初松儿考中解元后,被人陷害入狱,这其中没有他的参与吗?他几时见到我一双儿女好了?
现在犯事了,倒是舔着脸来了。你若想跟他一损俱损,就赶紧把和离书写了,我的一双儿女从此跟你们老颜家再无半文钱的关系!”
第七百二十四章 语出惊人()
第七百二十四章 语出惊人
高氏一口气说完,胸脯更是因为气愤和激动一起一伏。
“娘亲!”颜十七忙过去顺背安抚,“别气!别气啊!说好了再也不为那边的人或事情生气的!”
对面的颜秉正脸上有了颜色,却是青一阵,红一阵。
高氏拍拍颜十七的手,“先说正事吧!”
颜十七便走到颜秉正面前,“还请父亲把东西拿出来吧!眼前要紧的是解决这一件。至于父亲和那边,想要反目还是继续紧密相连,那都是后话了。”
颜秉正叹口气,看向颜如松。
颜如松道:“妹夫当时就交代了,得了东西,先交给五味查看。想知道结果,就把五味喊进来吧!”
颜十七一怔,“这么慎重!莫不是担心那盒子里的东西本身就有毒?”
颜秉正道:“盒子都有些腐烂了,只是里面的东西还算完好。”
颜十七就忙派了报晓去喊五味。
颜如松看向颜十七,“此事,有几成把握?”
颜十七耸耸肩道:“那就要看老天爷站在谁那边了。相信庄祖母的魂魄也在天上看着呢!”
高氏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否则,也就不会让你正好碰到那个春燕了。”
“嗯!”颜十七颔首,“今世仇,今世报,才是最酣畅淋漓的。”
报晓引着五味进来。
“如何?”颜十七迫不及待的问。
五味点点头,“属下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断定唇脂里面确实有问题,剩下的两成还需要跟大人商量一下。”
“竟是真的?”颜秉正颤抖着声音道。
“父亲到了现在还存在着侥幸吗?”颜十七声音尖锐的道。
颜秉正手覆在脸上,一身的颓然。
颜如松一跃而起,“简直太黑心了!欺人太甚!”
“哥哥别激动!”颜十七冷声道,“接下来咱们就把这笔旧账给清算了。”
“你想怎么做?”颜秉正突然放下手,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颜十七没有看向那水滴,却是看向颜秉正的手。
那手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颜十七道:“父亲的意思呢?”
眼神凌厉,声音冷硬。
颜秉正道:“自然是要真相大白于天下的!”
颜十七扯动唇角,“好!”
就算颜秉正想要捂着,她这里也是不答应的。
他们四房必须和颜家主宅那边分裂开来。
门帘掀起,晚晴进来道:“姑爷来了!”
颜十七面上一喜,赵翀来了,她更有主心骨了。
高氏和颜如松起身,颜秉正却还是维持着姿势坐在那儿。不是他不想起身,而是他根本起不来了。
赵翀就大步走了进来,视线在颜十七面上一扫,然后恭敬的上前给高氏和颜秉正见礼。
高氏笑着颔首,“来了就好!正好也快到饭点了,我去厨房看看,再加两个菜。”
赵翀笑笑,“就是奔着饭来的!”
颜十七叹气,“这人也太实在了!”
“实在好啊!咱家都是实在人!”高氏脸上的笑容便愈发的扩大,一直到走出了门口,还不消散。
颜如松道:“你来的正好,五味说还有二分不确定等着你呢!”
赵翀幽深的眸子里便有了碎钻的闪光,“如此说来,此事基本上确定了?”视线又落在了颜十七身上。
颜十七点点头,冲着旁边努努嘴,“只是父亲还不太确信!”
赵翀就走过去,坐到了颜秉正旁边,“岳父,当断则断吧!”
颜秉正木然的扭头,怔怔的看着赵翀,“老颜家,真的要塌了,是吗?”
赵翀道:“四房无恙!”
简单的四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没有否认颜秉正的话,等于变相的承认了。
老颜家的气数怕是真的要尽了。
但那只是老颜家,确切的说是颜家嫡系,更确切的说是颜家三房。
至于四房,不会受其影响。
颜秉正拳头紧紧的握起,却还是阻止不了手的颤抖。“家人可是要受影响?我是说你们三伯父的事情,会祸及妻子儿女吗?”
颜如松道:“一切都等着圣上的裁断!账目是户部提交的,最终审案却是归了刑部。妹夫在吏部,管不着。”
这话说的直白,目的就是为了阻止颜秉正继续逮着赵翀不放。
颜秉正的面上便不自然了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打听一下。既然事情已经上达天听,那就不是谁能左右的了的。但如果不累及妻儿也是好的。”
“为何不累及妻儿?”颜十七突然开口道。
声音清冷,夹杂着丝丝的恼怒。
颜秉正怔楞,“十七,你怎么了?从小你就是最善良的------”
“这与善良没有关系!”颜十七直接截断他的话,“官员贪腐的银子哪里去了?无论是妻子和儿女,他们都没有享受到吗?既然享受过那些不义之财,就该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难道不是吗?”
颜秉正微张着嘴巴,不知是被这番言论惊着了,还是脑子迟钝了,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了。
赵翀则是眼含笑意。
颜如松干咳了两声,为的是掩盖几乎爆笑的冲动。
这才是真正的语出惊人啊!
但老爹在那里尴尬着,也不能不管。
“那个,妹夫,咱还是去看看从主宅那里拿来的东西吧!”
“好!”赵翀爽快的答应。
“我去厨房帮娘亲!”颜十七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第七百二十五章 加了朱砂()
第七百二十五章 加了朱砂
花厅里就只剩下了颜秉正的叹息。
午饭,颜十七还以为颜秉正会称病不出席。
没想到竟是泰然的坐到了主位上。
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饭,只听到了筷子碰盘子的声音。
饭后,没等着颜十七告辞,高氏就直接赶人,“走吧!走吧!赶紧早点儿回去歇着!小赵还事情多着呢!”
颜十七再三嘱咐道:“父亲一辈子就那么个脾气了,您可千万别跟他生气啊!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当啊!”
高氏笑笑,“生气,证明在乎。他现在对于我来说只是个路人,生的什么气?”
颜十七看那笑容,不似作伪,心中也更加确信,颜秉正今生是留不住高氏了。
颜十七又拉着颜如松嘱咐了一番,才跟着赵翀上了卫国公府的马车。
赵翀看看她沉郁的小脸,逗弄她道:“这是谁欠了娘子二百两银子啊?为夫一个堂堂吏部侍郎,不信制不住他。”
“你老丈人!”颜十七斜眼看着他。
赵翀苦笑,“他不是官,我还真就拿捏不住他呢!”
颜十七唇角抽了抽,“怎么不能?他不是一心想着谋求外放吗?等老颜家的事情了了,就如他所愿吧!”
“岳母可会跟去?”赵翀试探着问。
颜十七摇摇头,“你就做好他们俩和离的准备吧!娘亲是铁了心了!”
赵翀舒了口气,“那也得岳父肯放人才行啊!”
颜十七瘪瘪嘴,“就他那样的,若是给我碰上了,我早八百年前就跟他和离了。娘亲忍到现在,简直太厉害了。”
赵翀干咳两声,“岳父那人不坏,不过是做事绵软点儿。看重亲情,也正说明了他是重情重义之人啊!”
颜十七不屑道:“他那就是优柔寡断!男子汉大丈夫,做个事情拖泥带水的,能成什么事?一个男人想要留住一个女人,该怎么做,他就当真没数吗?娘亲跟了他这些年,最痛恨的是什么,他会不知道吗?可是他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