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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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十七道:“娘亲才是最厉害的,居然挑了那么个好女婿。”
高氏的嘴巴就咧到耳根,顾忌到屋里的病人,愣是憋着没有笑出声来,只是抬手,狠狠的戳了颜十七的脑门一下,“你呀!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颜十七揉着脑袋进了屋。
颜秉正躺在内室的榻上,面色微红,喘息急促。
见她们进来,便挣扎要往上起。
颜十七忙上前阻止,“父亲歇着就好!”
“十七别过来!”颜秉正虚弱道,“仔细过了病气。远着点儿!我没事!”
颜十七便从善如流的退了回去,“父亲想吃什么?十七去准备!”
颜秉正摇摇头。
颜十七又道:“父亲可要喝水?”
颜秉正道:“十七,你不用忙活了!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可以了。”
颜十七看了看高氏,抿唇道:“那父亲好好养着!我留丫鬟在这里。父亲有什么事,尽管喊十七。”
“你好好养病吧!”高氏生硬的说了一句,同着颜十七转身往外走。
“夕娘!”颜秉正急急的喊了一声。
高氏不得不顿足。
颜秉正道:“十七先回去,我跟你母亲有话要说。”
高氏道:“十七到外面等一会儿!”
颜十七担忧的看了看二人,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高氏站在原地不动。
颜秉正坐起身,却是一阵咳嗽。
高氏去桌边倒了杯水,走上前,递了过去。
颜秉正接过,手碰到高氏的手。
高氏忙不迭的缩回。
颜秉正面露失落,将杯子举到唇边,猛喝了一口。
“你想说什么?”高氏开门见山的问。
第五百九十五章 以彼之道()
第五百九十五章 以彼之道
颜秉正咳嗽两声,“六皇子的事情,松儿回来都说了吧?”
“说了一点儿!”高氏冷淡道,“既是生病了,就安心养着。外面的事情,尤其是朝堂的事情,老爷还是不要管的好。毕竟,就算管,也是力不从心的。”
颜秉正苦笑,“是啊!我老了!朝堂已经是属于年轻人的了。”
声音极尽苍凉。
高氏不接话。
颜秉正道:“夕娘,清雅的事情,三哥求到我这里来了。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求过我。”
高氏翘了唇角,道:“我竟是不知,老爷的本事已经强过三哥了呢!”
颜秉正将茶杯放到床头柜上,“我哪有什么本事!”
高氏道:“不是本事,难道是人脉?老爷是做了十几年的莒州书院的院长不假,但那人脉跟一个朝廷二品大员比起来,能比得过吗?”
颜秉正咳嗽两声,“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话,三哥的意思,是想借用咱们一房的亲戚关系,将清雅嫁到江南去。你也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声是彻底的毁了。本来给六皇子做妾,就已经是委屈了。如今,六皇子却出了事。她在京城怕是难以嫁人了。”
高氏冷笑,“树长歪了,怨得了谁?怪风吗?呵!咱们四房什么时候在江南有亲戚了?我反正是想不起来。二房的小三不是在江南沪州吗?颜清雅去投奔,也是条出路。”
颜秉正道:“三哥哪里舍得她嫁去小门小户。”
“哦?”高氏如同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突然笑了起来,“不舍得吗?老爷也是同情的吗?老爷也是不舍得吗?”
颜秉正道:“夕娘,你别激动!”
“我为何要激动?”高氏提高了声音,冷冷的看着他,“颜秉正,你如果同情三房的人,那是你的事!你为你那个宝贝侄孙女急病了,那也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与我一双儿女何干?与高家何干?”
“的确是不相干!”颜秉正没有底气的道。
高氏道:“老爷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我绝不拦着。就一点儿,别把我们娘仨扯进来。别跟我说那颜清雅只是个孩子,更别跟我说她已经知道错了。按照你们老颜家以往的做派,她不该活活被溺死吗?”
颜秉正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高氏冷笑,“我有说错吗?当初确定槿儿是傻的时候,槿儿可曾做了丢进老颜家脸面的事情?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什么错误都没有犯过,你们老颜家上上下下都容不下她,说她活着就是给老颜家蒙羞,一致同意将其溺死。颜秉正,那个时候,有谁可怜过我的孩子?”
颜秉正颓然的倒在榻上,虚弱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高氏继续道:“她颜清雅是个孩子吗?已经成人的人,做了错事,为何还要别人为其承担?因为一个她,你们老颜家的脸面还在吗?当初的杀伐决断呢?怎么不拿出当初的狠绝将其勒死?凭什么让我为其谋前程?”
“的确是强求了!”颜秉正捂脸。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高氏心中的愤恨已经过去了。
却原来是他错了,那些烙在她心中的伤,竟是一直如此鲜活的存在着啊!
高氏是如此的聪明,清楚的知道,只要搬出颜十七的过往,就可以成功的让他哑口无言。
高氏道:“当然了,此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颜秉正面上惊喜交加,“夕娘,你说真的?”
高氏肯同意,就代表着她对过去的原谅。
“娘亲!”颜十七冲了进来。
高氏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看向颜秉正,“只要你三哥和你二侄子身边,同意让我塞两个妾,颜清雅我可以做主把她送去江南关家。”
颜秉正的下巴就掉了下来,眼睛更是瞪的如同铜铃。
高氏道:“老爷做不了主,就派人去跟三房通个气。这就是我的态度!”
说完,拉着颜十七头也不回的离去。
出了屋门,颜十七挽着高氏的胳膊往后院走。
高氏瞅她一眼,“都听到了?”
颜十七冲着高氏竖起大拇指,“娘亲威武!”
高氏唇角抽了抽,“知道这叫什么吗?”
颜十七笑笑,“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呗!”
高氏道:“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风水轮流转,一个人坏事做尽了,自然就会坏了风水。三房如今的下场,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颜十七点头,“娘亲的教诲,我记住了呢!只是,娘亲提出这样的条件,万一那边答应了怎么办?”
高氏失笑,“颜家三房父子若是真的同意,我这个为人弟媳为人婶娘的给他们纳妾,那么,老颜家的颜面也就真的跌落到了地上,任人踩踏了。”
“娘亲好狡猾!”颜十七咯咯笑个不停。
高氏却暗暗咬起了后牙。
晚些时候,三房那边颜如樟亲自过来了。
颜秉正病着,颜如松接待了他。
颜如樟便把对颜清雅的安排,跟颜如松交个了个底。
颜如松却不接,只说,江南关家的事情自有长辈们做主,他是递不上话的。
颜如樟见颜如松油盐不进,面上不悦,便执意要见颜秉正一面。
颜如松也不阻拦,侄子探叔叔的病,也是正探。鉴于叔侄俩有悄悄话说,他就没有跟进去。
颜如樟带着殷切进去,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然后匆匆走了。甚至都没跟颜如松打声招呼,更别说拜见高氏这个长辈了。
颜如松就大奇,问了从旁服侍颜秉正的叠青。
第五百九十六章 意外来客()
第五百九十六章 意外来客
叠青也是一脸的懵懂,转述道:“老爷只说了一句,当年十七小姐被诊断出傻的时候,颜家上下怕她给颜家蒙羞,是一致同意把十七小姐溺死的。”
“然后呢?”颜如松的面色沉了沉。
叠青摇摇头,“老爷就说了这些,二少爷那里就变了脸了。”
颜如松冷哼一声,颜秉正的话不难懂,小厮可以听不明白,但颜如樟是明白了。
那就是高氏是绝对不会让颜家三房打江南关家的主意的。
不为别的,就为当年他们对待四房的狠绝。
颜清雅对家族蒙羞的程度,绝对远远的超过了傻子。
想想当年的事情,颜家三房还上蹿下跳个什么劲?
颜如松突然对他这个爹刮目相看了起来,不过是病一场,怎么就突然机智了?
巴巴的跑去高氏那里炫耀,高氏只是哼哼了两声,却什么都没说。
颜如松便有些失落的去了颜十七那里。
颜十七听闻后,就笑的不行,然后把昨日里高氏让三房父子纳妾的事情说了,颜如松才恍然高氏的冷淡。
同时,对他老爹的崇拜又降回了原点。
三房那边,终归是没有答应高氏为他们纳妾的要求,颜清雅被送去了沪州。
为此,二房的张氏带着滕氏前来四房,对于三房这般不要脸的行径,那是好一番控诉。
看那架势,是恨不得把颜清雅剁了,才解恨。
想想也是,颜如榆在沪州的小日子过的好好的,猛然间添了个不省心的小姑子,沪州怕是不太平了。
颜十七认为,颜家三房此举,是在掩耳盗铃。
大顺,因为智后的关系,全国各地的信息传递是四通八达的。
所以,京城的信息,沪州那边是迟早会知道的。
也许不等颜清雅到了,沪州就已经都传遍了。
在京城嫁不出去,沪州的人就敢娶了?
颜十七表示万分的怀疑。
但颜清雅的事情,连她生活里的小插曲都算不上,她也是懒的去探听。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赵翀已经回来了,婚期也是一日近似一日了。
状元府最近出入的都是前来添妆的人。
帝师府唯一的外孙女的身份,沅王府的救命恩人的身份,以及新科状元郎唯一的妹妹的身份,三个身份合一,足以让添妆的人趋之若鹜了。
这些自有高氏去应酬,颜十七密切关注的却是赵翀那边的动静。
她有颜如松这条明线,更有罗跟这条暗线,所以,外面的事情不说知晓了全部,大概还是清楚的。
江南官场的贪腐,借着去岁沅王在盐政上撕开的口子,再加上明着暗着的助力。
两个多月的时间,赵翀在江南足足查出了一千二百万两的贪腐。
落马的官员足有二十几人。
因而,赵翀当时跟皇上借银子的承诺得以兑现。
朝臣对于赵翀这般雷厉风行的做事手段和能力,全都给予了肯定。赵翀在吏部,算是站稳了脚跟。
至于江南贪腐接下来的审讯和后面的牵扯,赵翀回京后,就当了甩手掌柜,以婚事为由,全都交了出去。
现在接手的是刑部和大理寺。
江南之行的种种,颜十七很想找赵翀问问的。
可惜,在大婚之前,他俩是不允许见面了的。
定国公夫人来添妆的时候,颜十七被喊去请安,也没长待。没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前院却传过话来,说是颜如松请她过去。
颜十七便匆匆往前院而来,生怕朝堂上又出了什么事牵扯到赵翀。
她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婚期越近,越怕出现什么变故,到时候应了太子妃的预言,那可就不美了。
颜如松的书房里却站着一个人,身形如竹,容颜清俊,气质若仙。
颜十七微惊,“浥尘公子?”
虞浥尘扯了扯唇角,“十七小姐别来无恙啊!”
颜十七福了福身子,然后探询的看向颜如松。
颜如松道:“虞世子想见你一面。”
虞浥尘道:“放心!赵翀是同意了的!”
说着揶揄的话,面上的笑容却有些牵强。
颜十七笑笑,“好!坐下来说吧!”
三人围着八仙桌而坐,颜如松亲自冲茶。
颜十七看着虞浥尘苍白的脸色,“你脸色不太好!”
虞浥尘道:“这趟江南之行,我是代替赵翀呆在钦差大臣仪仗里的人。”
颜十七道:“我认为,你俩无论长相还是身形,其实都不像。”
虞浥尘道:“钦差大臣也不是非得露面的!何况,我身边还有个沈铨。凡事,只要沈铨出面,还有我什么事?”
颜十七终于明白了,赵翀在出发前为何突然决定要带沈铨走了。
沈铨一直都是他身边的一个标志,让沈铨呆在仪仗里,也是为了偷梁换柱的掩人耳目。
“前一段时间,京城都在传,钦差大臣在江南遇刺,原来是真的啊!”
虞浥尘道:“是!不过是受伤的不是真钦差,而是我这个替身。”
颜十七一脸同情的看着他,“有劳浥尘公子去给我们家大人当靶子了。就这一项殊荣,也不是谁都能有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