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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34部分

小说: 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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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人对于已经虚岁十八岁的她来说,还真是不太遥远了,但每每想到这两个字,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心生抗拒。

    那种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嫁人的想法,似乎与高氏和颜秉正的相敬如冰无关,而像是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

    幽草进来禀告,“主子,宁太医到了!”

    “这么快!”颜十七惊愕,“哥哥那么温和的性情,应该不会做出什么野蛮强掳的事情吧?”

    高氏却没有颜十七那么乐观,“能把人家肋骨打断的人,还性子温和?”

    颜十七抿嘴笑,“不得不承认,性子温和的人,一旦触到了底线,爆发力是很惊人的!”

    高氏失笑,“请进来吧!”

    须臾,颜如松将宁建合让了进来。

    颜十七连忙起身行礼。

    高氏欠了欠身子,“有劳宁太医了!”

    宁建合笑笑,“颜太太客气了!赵大人一听解元郎的母亲病了,便慎重的让宁某赶紧过来。赵大人说了,高太太一定要保重身体。父母身体好了,才是子女的福气啊!宁某先给太太请脉吧!”

    颜十七嘴角抽了抽,那个赵翀,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啊?

    哥哥是状元之才,得有心人爱惜,本也无可厚非。

    只是,那赵翀对于哥哥的关注度,是不是太高了点儿?

    单单关心哥哥也就罢了,对于哥哥的家人都很上心,这真的正常吗?

    疑惑的种子一旦发芽,便有了疯长之势。

    颜十七控制不住自己的往深里想,赵翀这般的看重哥哥,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宁建合收回把脉的手,“颜太太宽心!没什么大碍,宁某给开个调养的方子吧!所谓的病由心生,颜太太还是要戒怒戒燥啊!”

    高氏笑笑,“多谢宁太医!小妇人受教了!”

    颜如松陪着宁建合要下去写方子,颜十七紧走两步,追出了内室,“宁神医,请留步!”

    宁建合站住脚,“十七小姐!”

    颜十七看了颜如松一眼,也不避讳,道:“若是家父问起母亲的病情,还望宁神医告诉他,母亲是急怒攻心,若是再来几次,毕竟上级心脉,人力无可挽回。”

    “这------”宁建合迟疑。

    颜如松道:“十七,别胡闹!你这不是为难宁太医吗?母亲的病没有那么重,为何要撒谎?”

    宁建合干咳两声,“其实,也不算是撒谎。十七小姐说的,也算是实情。再健康的人,三天两头生气,也是会把身体气坏了的。十七小姐放心,宁某心中有数了。”

    颜十七福身,“多谢宁神医!”扭头,就对颜如松做了个鬼脸。

    颜如松无奈的叹气,引领着宁建合去写方子了。

    须臾,颜如松回来跟高氏告了一声,送了宁建合出去,顺带着去抓药了。

    就算是装病,也得把戏做足了。至于药抓来后,要不要吃,那就有服药的人决定了。

    颜十七和颜如松陪着高氏用了晚饭,乔嬷嬷才回来。

    颜如松想着温书,便告退去了外书房。

    高氏挑眉,对乔嬷嬷道:“那边又闹什么幺蛾子?寻死觅活了?”

    乔嬷嬷笑着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老爷刚刚过去,罚了那边。”

    颜十七瘪瘪嘴,“肯定是不疼不痒!”

    乔嬷嬷道:“罚了范姨娘去跪祠堂,听那意思,是要在祠堂里过夜的。至于五少爷,罚他闭门思过,抄论语二十遍。”

    颜十七叹口气,“果然是太轻了!惯子如杀子!依着我,颜如柏就该当众打二十大板,疼了才会长记性。”

    高氏翘了唇角,“所谓的一等人用眼教,二等人用嘴教,三等人才用棍棒教。小五的确已经到了该用棍棒教的程度,偏偏在你父亲心里,那还是一等人。”

第八十八章 侍疾(6000+)() 
第八十八章 侍疾(6000+)

    颜十七哈哈大笑,“娘亲这比喻,用的太好了。”

    高氏清冷了眸子,“只是对于范姨娘来说,怕是有的罪受了。”

    颜十七的脸上却是明显的幸灾乐祸,“这天寒地冻的,祠堂那地方偏又阴气重,在里面跪一夜,恐怕真的不好熬啊!落下了病根,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后悔和心疼呢!”

    高氏冷哼,“身子遭罪,还能忍。但若是心生了寒意,那就难熬了。她在你父亲手里,被娇宠惯了,还是第一次领这种罪呢!”

    颜十七转动眼珠,很快就明白了高氏话语中的意思。

    颜秉正此刻狠绝的态度,恐怕才是范姨娘的致命伤吧!

    男人想要左右逢源,纵享齐人之福,那也只是男人天真的想法。

    真实的情况却是,每个女人的心里都有着对男人的独占欲,所谓的大度的分享,不过是为了迎合男人强装出来的。

    这十多年来,高氏为了痴傻的女儿,无心他顾,别说忽略了儿子,对颜秉正就更是冷着拽着了。

    偏范姨娘有张热脸,尽心的服侍着颜秉正,时长日久,便认为自己占据了颜秉正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了。

    殊不知,在男人的心里,所谓的妾室,也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不过是颜秉正对于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更有责任心罢了。

    今日范姨娘领罚,或许对于自身的定位还不能有清醒的认识,但对于颜秉正的痴心妄想,总归会有所收敛吧!

    颜十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嬷嬷可听那边说起何时上路吗?”

    乔嬷嬷道:“范姨娘跟老爷说,郭嬷嬷递信进来,定下来三日后启程。”

    颜十七望向高氏,“还真是巧啊!居然是跟哥哥同一天启程呢!”

    高氏冷笑,“只是巧合而已!十七放心,那边的算盘打的再好,也不会如愿。困了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颜十七往高氏身边蹭,“娘亲不是身体不适嘛,女儿要留下来侍疾。”

    心下大安,既然娘亲说的这般的笃定,想来已经有了应对那边的招数了。那她就拭目以待吧!

    高氏赶人,“去去去!留你在这儿,跟留只麻雀有何区别?叽叽喳喳一晚上,我这个病人还要不要休息了?”

    颜十七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磨磨唧唧的往外蹭。

    出了门口,隐约的听到乔嬷嬷对高氏道:“老爷出了藤萝院,本来是要直接过来的。榕华院那边派了人来,说是十八小姐不妥当。老爷便又先去了那边。”

    听着高氏的冷哼,颜十七抬头望星空,她老爹也是考中进士的人,怎么面对后宅的女人,脑子就成了一团浆糊了呢?

    槿华院和榕华院离得并不远,只是隐逸院到槿华院要近一些。

    颜十七在岔道口,碰到了匆匆而来的颜秉正。

    晕黄的灯光将人脸照的晦暗不明。

    颜十七行礼,然后不想多言的抬脚往槿华院走。

    “十七!”颜秉正出声喊住她,“你母亲可好?”

    颜十七望向远处闪着亮光的榕华院,“母亲作为当家主母,忧思太盛。听闻姨娘那边定下来三天以后启程,就担心十八的病。即便到时候好了,这长途跋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颜秉正的眉头就皱成了川字,“若是能跟松儿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颜十七的无名火就噌的烧了起来,“原来你们父女俩是打的这个主意啊!真是可笑!”说完,抬脚就走。

    “十七!”颜秉正恼羞成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他们父女?他和她不也是父女吗?她这样把自己摒除在外,听着就让人心慌的不舒服。

    “父亲请留步!”颜十七在十米开外回头,“女儿大了,又是晚上,父亲进女儿的院子,真的合适吗?”

    颜秉正的脚步紧急停住,脸又涨成了青紫色。

    这不仅仅是在跟他拉远距离,更是在影射他,不该在大晚上的去十八的闺房。

    女儿真有什么要紧事,也该回禀了主母再说。

    “十七是在生爹爹的气吗?”颜秉正声音沉痛,“可你让爹爹怎么办?她怎么说,也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啊!爹能置她于不顾吗?”

    颜十七朝着星空丢白眼,懒得答话。

    颜秉正继续道:“都是一家人!以前也都是好好的,最近这是怎么了?”

    颜十七翘起唇角,“以前,十七是傻的,糊弄一个傻子是很容易的。父亲从来就没想过要追查十七拿命去拦截杜世子马车的原因吗?或许,不需要查,父亲心中早就有答案了。只是因为十七还活着,有些事能不追究就任其过去吧!对吗?”

    颜秉正捂着胸(xiong)口,身子踉跄了一下,“这就是你怨恨父亲的原因?”

    颜十七叹气,“以前十七是傻的,从来都不觉得父亲是糊涂着的。可自从清醒了后,才发现这世间的事,原来根本不是从前的样子。父亲觉得这后宅从前是安宁的吗?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父亲还真是个胆小鬼呢!”

    “十七------”颜秉正哆嗦着嘴唇,喃喃地道。

    颜十七转身,“娘亲是顶聪明的人,父亲的心在谁身上,娘亲不会感觉不到。父亲既然做不到对娘亲一心一意,又怎么能厚脸皮的要求娘亲那样子待你?父亲愿意娇着宠着十八,那是父亲的事,十七管不着。但父亲最好管住她,她若再敢跟从前似的算计我,就别怪十七不给父亲面子了。”

    丑话说在前头,颜十八以后要是再作怪犯到她手里,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颜秉正看着颜十七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冷风扑面,明明没有刀刃,却能够让人遍体生疼。

    透心凉,不是从外入内,却是从内到外。

    远处又飘来了颜十七的声音,“让朝廷的二品侍郎大人护送您的妾室家眷,就算人家赵大人肯,父亲能开得了口吗?”

    颜秉正就觉得口里瞬间涌起了血腥味,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而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脚步更是如同被冻住了般,半天挪动不了。

    “叠青------扶我一把!”声音嘶哑,有气无力。

    叠青提着灯笼上前,搀扶住了颜秉正,一起往隐逸院而来。

    隐逸院里,主屋的灯已经熄了。

    高氏没有等他过来,就已经歇息了。

    是真的不在乎,不关心,以至于连面对都懒的应付了吗?

    想到“和离”两个字,那种刺骨的寒冷,便又一阵强似一阵的袭来。

    第二天,颜十七睁开眼睛,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颜秉正病了。

    高氏的病是假的!

    颜十八的病也是假的!

    但这颜秉正的病怕是再真不过了。

    先前就因为瘟疫的事情伤了身子,昨日再吹了冷风,感染风寒也就不足为怪了。

    颜十七麻利的收拾妥当,喝了碗稀粥,便带着报晓,匆匆忙忙去探病了。

    细究起来,她昨晚的话重了些。

    所以,现在赶着过去,也是内疚心在作怪。

    颜秉正歇在了外院,颜如松正陪着宁建合在那里诊脉。

    颜十七跟宁建合见了礼,才探身看向榻上。

    颜秉正通红的一张脸,呼吸急促,眼睛虽是睁着的,却是黯淡无光。看到颜十七,才转动了一下,“十七,别靠着太近,仔细过了病气。父亲没事,你看一眼,就赶紧回去伺候你母亲吧!”

    颜十七闻听,莫名有些心酸,这个父亲虽然糊涂了些,但对她也是真的好。“父亲安心养病!十七身子骨强健,风寒见了十七都会绕着走的!”

    颜秉正就虚弱的扯动了嘴角,“十七还是这么孩子气!”

    宁建合放了颜秉正的胳膊到锦被里,“颜院长只是感染了风寒,吃上三剂药,好好将养着,应该就没事了。”

    颜十七松了口气,“宁神医,十七有事请教。昨日我十八妹妹也是染了风寒,父亲昨日去她院里坐了坐,今日竟然也病了。这是巧合吗?还是这风寒跟瘟疫一样,也是过人的?”

    榻上的颜秉正眼裂突然睁大,看向颜十七。

    颜十七皱了眉头,一脸的苦恼和探寻,没有半分做作的痕迹。

    颜秉正苦笑,女儿一直都是心思最单纯的那一个,自己怎么会突然疑心她在存心挑拨呢?

    宁建合捋着胡须,“十七小姐放心!颜院长这绝对不是瘟疫,只是普通的风寒。只是这风寒之症,的确是会过人的,尤其对于身体虚弱者来说,极易染上。”

    颜十七的眉头皱的更紧,“既如此,那哥哥不要在这里侍疾了。陪着宁神医去写药方吧!这里有十七就好了。”

    “那怎么行?”颜如松一脸的不赞同。

    “咱们去外间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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