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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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袋是特有的羊皮水袋,特别能保温,否则在这样的天气下,里面的水早就冻成冰渣子了。
热哈曼虽然贪财,但也不是为了钱就没有良心的人,这个小伙子到底年轻,他觉得心软,这么晚,总不能让他去含雪,他将递过去后,年轻人说了声谢谢便在帐篷里沉默的喝着,热哈曼缩在睡袋里昏昏欲睡,就在他快要去和雪山神女约会时,那个年轻人突然问了他一句话:“雪山里面真的没有人吗?”
热哈曼有些无奈,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一次了,他道:“真的没人,我可以发誓。”他看着年轻人似乎迷茫的眼神,又忍不住道:“不过说不准,或许有呢。”
“或许?”年轻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冷漠,他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但并不好让人觉得讨厌。
热哈曼于是道:“这里面不可能住着人,但是这里面又确实有人,有很多死人,我曾经就看到过,大多数是一些自主冒险的游人,被埋在冰层下面,如果你有毅力走三天,就可以看到那些人。”
年轻人摇了摇头,显然对于热哈曼的回答不满意,于是两人不再交谈。
热哈曼想,难道他是想证明这里面住着活人?
这绝对不可能。
但紧接着,热哈曼突然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批远道而来的客人,迁居进了茫茫雪山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雪山当然是无法让人生存的,里面没有动物,没有粮食,人无法在里面生存,所以那批远道而来的客人,最终都死在了雪山深处。他们的行为……就像飞蛾扑火,好像刻意去送死一样,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种行为,给当时的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因此口口相传,留下了无数种后人杜撰的结局。
比较现实的人说:里面的人死光了u较文艺的人说:他们开辟了新世界u较迷信的人说:他们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当然,这个传说,除了像热哈曼这样土生土长在当地的人以为,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即便格尔木现在的居民也只知道玉石。
玉、玉、玉!好像格尔木除了玉,便没有什么拿的出手似的。
热哈曼想着,便将这个传说告诉了年轻人,说完,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年轻人漆黑的眼睛,散发出了一种明亮的光芒,就像星星一样。
第二天,他们继续启程,热哈曼认为自己至少应该做好一个导游的职责,介绍一下周围的风物,但无奈,这里除了雪,什么也没有,实在没什么可介绍的。
越往下走,积雪就越深,到后来,一脚踩下去都拔不出来,外面的衣裤,即便是隔水的材料,时间久了,也有种润沁的阴冷感,裤子穿在腿上,形同虚设。
年轻人的毅力简直惊人,他不吭一声,一往无前,不像在探险,更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庄重肃穆、严谨不屈。热哈曼觉得自己这次真是接了个苦差事,这个年轻人,真是太倔了,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事实上,现在的天气已经很恶劣了,热哈曼冻的包裹在厚厚衣服里的皮肉都在做痛,而年轻人脸色也呈现出一种青白,显然也并不好过,虽然从头到尾,他没有搓一下手,但热哈曼知道,这个年轻人也很冷。
这一刻,热哈曼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游人,他一定是有某种目的的,没有那个人会用自己的命去完成一场旅游。
热哈曼不傻,第二天,他们走出沟壑,沟壑前面是一道峡谷,峡谷是完全没有路的,走势一路向上,到了山腰,又往下,完全看不见前路究竟再何方。
年轻人还是没有停下了的意思,热哈曼不得不去劝了,但他的劝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最后年轻人对他说:“你回去吧。”
他说的是你回去,而不是我们回去。
热哈曼觉得自己头皮都炸了,这人还要走下去?他是想送死吗?
年轻人将剩下的钱付给他,他发现年轻人的钱夹子里,现金并没有他猜测的那么多,只有一张银行卡,规规矩矩的插在皮夹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但年轻人将钱夹子,很郑重的慢慢收进自己的裤兜,顺带拉上了裤兜的拉链。
热哈曼接着钱,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知道自己是劝不了了,他到底不是个没良心的,便道:“前面我也去过,我再送你一程,等到了地方,我就真的回去了。”
年轻人点了点头。
接下来,依旧是年轻人在带路,热哈曼像是陪行的,他们走到峡谷深处时,积雪渐小,雪凝结成冰,冰下露出了一个人形黑影。
年轻人对那个人形黑影视若不见,踏过那个黑影继续前进,然后攀上山腰,又下山,越往前,热哈曼发现年轻人的眼神越茫然,他一路很有目的性,显然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但年轻人显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具体方向,他在雪海里行走,让人觉得如同在大海里捞针。
但即便迷茫,年轻人依旧没有停。
最后,热哈曼在一片峡谷的冰崖前停住了脚步,他道:“只能到这里了,前面我也没去过。”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回去吧。”年轻人摇了摇头,卸下装备包,从里面摸出一些装备,热哈曼一看,眼皮顿时跳了起来,那是一根冰凿和一根绳索,看来年轻人是准备下到冰崖下面。
热哈曼又劝了几句,年轻人不听,他仁至义尽,只能叹气的往回走,期间,热哈曼回头过几次,年轻人蹲在冰崖前摆弄冰凿和绳子,阳光从开阔的冰崖上射入峡谷,照在了年轻人的身上,走的越远,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光影。
热哈曼在回程的途中,还一直想着那个奇怪的年轻人,当他走到其中一个地方时,突然朝旁边的的狭缝看了一下。
他记得年轻人一直是像前走,只有路过这儿的时候,他似乎往狭缝里看了一眼,难道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事物?那个年轻人太过奇特,以至于被他所注意过的地方,油然而生出一种神秘感,热哈曼克制不住这股好奇,便朝那个狭缝而去。
那是断层间空出的一条狭缝,宽约两米左右,在广袤的雪原上,这点位置实在不够看。热哈曼走进去时没发现什么,只发现了一块凸起的,被学覆盖的石头。
石头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热哈曼有些泄气,踢了石头一脚,上面的雪被震落了一些,热哈曼一看,顿时愣住,是一块原石。
这便是所有事情的经过,热哈曼讲完,遗憾的对我说道:“我一直没看到那个年轻人回来,他如果回来,肯定会经过我们这里,至少要歇息一晚……当然,也有可能他觉得我这里比较贵,所以住了别的旅店……但是……”他顿了顿,盯着我的眼睛,道:“他进了很深的地方,非常深,恐怕很难回来。”
弟六章 计划
热哈曼说完,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坐在老旧的沙发上,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事实上,我这次来格尔木,完全是抱着试运气的心态,但我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21年的11月14号,闷油瓶进入了雪山深处,这个时间,离我们出海斗的时间相隔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
在闷油瓶跟我分开半个月后,他来到了这里。
也就是说,在那半个月里,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促使他走入雪山深处。热哈曼说,闷油瓶重复的问过他一个问题:这个雪山里真的没有人吗?
我仔细琢磨着这句话,难道说……闷油瓶想去雪山里面找人?
我的想法和热哈曼一样,那里面,找到死人到是可能,但活人绝对没有。
虽然我已经见证过很多奇迹,也看过很多违背世界原理的事情,但如果他要找的是人,那么就不可能有人在那样的条件下生存下来。
没有植物,没有动物,甚至何过高,有可能连火都升不起来,那样的条件下,怎么可能有活人?
我脑海里一片混乱,但紧接着,我将这些问题都放下了,因为它不是我最需要关心的,我现在真正应该想的是:闷油瓶究竟有没有从里面出来?
格尔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怕热哈曼对闷油瓶的印象很深,也不可能再这样一个城市里,去特意留意一个人,如果闷油瓶从雪山下来后,已经将热哈曼这个路人甲给抛之脑后,随便找了家旅馆,那么热哈曼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闷油瓶的真实情况。
如此一来,线索又断了。
但如果闷油瓶真的没有出来……两年的时间,只有死人才能在里面生存。
我心寒了一下,但我不相信闷油瓶是那么一个容易死亡的人,在我和胖子的心目中,闷油瓶和死亡应该是绝缘体,他应该像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一样活着,这才是正常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世界观已经从跟三叔下斗的那一刻被彻底扭曲了。
热哈曼见我没说话,摊了摊手,道:“事情就是这样,他是一个很特别的年轻人,我非常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冒昧的问一句,他是您的弟弟吗?”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苦笑,道:“他是我祖宗辈的爷爷。”
热哈曼笑了,眨眼道:“老板,您真会开玩笑。”
维吾尔族人见我们说完,有些急不可耐的动了下那块原石,示意我们不要偏题,他道:“怎么样,老板,现在您总该相信了,这个生意您要是愿意成交,我们兄弟可以带您进入雪山深处,实地考察,我们相信您的商业信誉,当然,如果您反悔的话,我们会直接将矿脉往上报。”
我看了看那块原石,说实话,闷油瓶的消息对我来说冲击很大,甚至已经完全对矿脉失去了兴趣,但事实上,我是一个活在尘世里的人,无法向闷油瓶走的那么洒脱,该做的营生,还是要做,我想了想,道:“三天后出发。”
维吾尔族人大喜,热哈曼却道:“既然已经成交,我们明天就可以动身,为什么要三天后?”
我道:“我需要带人手,还需要置办一些装备。”
热哈曼道:“那一段路途比较平顺,没有太多的危险,您要是放心,我可以去置办,一天就能弄好。”
“不。”我摇了摇头,道:“我需要的装备,必须是最好的。”
热哈曼有些尴尬,道:“那当然。”
我看向他,接着道:“在探明矿脉后,我希望你能带我去那个悬崖。”
他愣了愣,神色有些疑狐,道:“您该不会是想……”
“是得。”我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热哈曼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他道:“老板,我不是在跟您开玩笑,那地方真的不能去,你想去找人,这绝对不可能,如果你的朋友已经死在里面,那么两年的时间,他的尸体都已经被积雪覆盖了,你不可能找到。”
我当然没想过去找闷油瓶的尸体,我想找的是线索。
闷油瓶去雪山,一定是为了证明某些东西,他是在找一群人,或者在找一个地方,只要我能顺着找下去,就一定会发现些蛛丝马迹,至少得让我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从雪山里出来,如果出来了,那么接下来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又是哪里?
热哈曼说完,我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必须要去,如果想要达成这笔交易,请你务必好好带路,当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我死在里面,这笔交易会有人继续跟你做下去的。”
说这些只是为了安抚热哈曼,显然他觉得我往前走,一定会死,这样一来,交易也不存在了,因此脸色很不好,但他听到我说最后一句话时,脸色才和缓过来。
谈妥一切后,维吾尔族人重新开车,将我送回了招待所。
我回去的时候,手底下的伙计都已经回来了,正是饭点儿,但我没回来,他们也不好先点菜,因此一见我回去,立刻吆喝服务员点餐。
饭间,我仔细琢磨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闷油瓶进入雪山后,究竟朝哪个方向,究竟走了多远,谁也不知道,我实际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运气,一但运气用到头,就不得不退回来,如果带上这些个刚出大学的伙计,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带两个就足够了。
我一边想,一边锁定了队伍中得两个人。
一个是以前盘口的一名伙计,入行晚,所以没有被清场,为人比较单纯,老板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最主要的是身手也算灵活,真有什么危险,应该能自己逃跑。
另外一个是个大学生,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我记得,他的大学专业好像是地质方面,只不过这年头找对口的工作很困难,像我,明明是建筑系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