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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盗墓笔记续9-第140部分

小说: 盗墓笔记续9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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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家里虽然装裱的豪华,但一走进去,就有一种清冷的感觉,像一座鬼宅一样。

    我们一路无话,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祖宅前,铁栏栅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牵牛花,花叶在夜风中簌簌发抖,栏杆后面是庭院,穿过庭院才是房区。

    铁门没有上锁,我们直接推开门,庭院里的花草大约有一段时间没有休整,枝丫横陈而出,摆出各种古怪的造型,很快,我们到了正门,白色的别墅,在夜幕下化为了一栋黑色的阴影,我抖出钥匙,将那把随身而带,却从没用过的钥匙数出来,双推的大门无声无息的被推开。

    房间里黑洞洞的,我记得旁边似乎就有灯,还没摸索两下,闷油瓶已经先我一步,准确的打开了开关,橘黄色的灯光顿时弥漫开来。

    第一眼,我下意思的看向中庭,那里依旧竖着三叔的排位,一圈九连环的图样相互缠绕,大厅布置古色古香,棕黄色的地毯,原木家具,镂雕的回廊,处处流露出一股古老的奢华,我每一次从二叔家里出去,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时,总有一股奇特的感觉,仿佛二叔的家与现实社会,像是处于不同的空间,这里,就如同被隔绝在世界之外,跟我那间古董铺的二层小楼,有着天差地别。

    闷油瓶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那个排位上,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知道三叔的事情,但想了想,逝者已矣,现在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接着,我开始对这间别墅进行搜索,大厅的陈设一目了然,一如二叔的为人,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桌面上整洁简单,一眼便能望尽,没有任何线索。

    闷油瓶奇长的两根手指,偶尔会去摸墙壁,这个动作看的我有些好笑,难不成我家祖宅里,还能有什么机关不成,这是住人的宅子,又不是住粽子的。

    接下来,我一无所获,便将目光瞄向了二楼,二叔的卧室与书房。

    卧室的门是半敞的,床铺自虐般的用坚硬的木板,并没有柔软的席梦思,卧室也很简单,除了材料可以看出价格不菲之外,造型摆设都与寻常人家无异,一番搜索之后,又是一无所获,我不禁有些泄气,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二叔离开时,或许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他是孑然一身离开的。

    那么老雷那句话的意思,难道真的是我误解了?

    就在我呆立在卧室,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闷油瓶指了指旁边的书房,淡淡道:“去那边。”我只得强打起精神,推开书房的门,这个书房,我来过很多次,里面的书种类很大,还有一些古拓本,一共是三面书柜,靠窗的地方有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架银色的笔记本电脑。

    看到这些书我就感觉头大,如果二叔要在这里留下什么线索的话,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会放在比较显眼的地方,让我一眼就发现,第二,他会放在不显眼的地方,比如将线索夹在某一本书里面,这样,我的搜索量就会变的很大。

    闷油瓶已经开始搜索那些书架,显得比我更用心,我自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打起精神,开始翻看每一个抽屉,很快,我从书桌的底下找到了一只木制箱子,箱子用铜锁上了锁,而且木箱已经脱了漆,但外边没有灰尘,显然,它的主人经常会擦拭它。

    我有些惊讶,二叔居然也会有这么珍视的东西?

    惊讶片刻后,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只箱子里装的会是什么?我该不该去打开长辈的私密物件?只犹豫了片刻,我的好奇心便占了上风,在心中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我不是在偷窥**,我只是在寻找关于二叔的线索。

    就在样,我转身去厨房找了一把精致的小榔头,平时大约是用来砸坚果一类的东西,就在我拿着榔头去书房时,我发现,闷油瓶已经将木箱子打开了,我忍不住想扇自己耳光,操,找什么榔头啊,倒斗一哥在场,开把锁还不是小意思。

    我发现,闷油瓶两根奇长的手指在,夹了一片东西,大约只有一寸来长,黄白色,似乎是一张老照片,我赶紧丢开榔头走过去,发现照片已经有些花了,照片上是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睛盯着镜头,长的到是十分可爱。

    我忍不住从闷油瓶的指尖将照片拿下来,这上面的人,难道是我二叔小时候?那个年代,能照的起一张相片,不是一般家庭能做到的,突然我又觉得不对,这种一寸的小相片,二叔那个年代,似乎也照不出来,这种照片,在二三十年到是比较流行。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一呆,在仔细去看照片上的人,不由有些惊愕,难道这个人是我?

    我家里没有小时候照片,据父亲说,我小时候,一照相就嚎啕大哭,对着周围的人又咬又撒泼,因此没有留下什么照片,直到我上中学以后才肯接受照相,即便如此,相片留下的也不多,大多数都是我大学时期以后的照片。

    接着,我将照片翻过来,背面有一排钢笔字:小邪六岁照。

    小邪?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翻过照片一看,照片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子,就是六岁时候的我?我小时候这么有个性?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二叔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居然还珍藏着我小时候的照片?就在我疑惑时,闷油瓶漆黑的目光突然直直凝视着我的脸,旋即又看向照片上的人,淡淡说了句:“不像。”

    我笑了笑,能看到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我还是觉得很开心的,于是说道:“女大还十八变呢,我今年都二十六了,这二十年前的照片,当然看不出来,嘿嘿,小哥,你看我小时候是不是特有个性。”

    闷油瓶摇了摇头,没理我,用手指了指木箱子里的东西,这时我才发现,这箱子里的东西并不多,有好几张都是照片,还有一本笔记本。

    大约因为这些是私人物品,闷油瓶很自动的回避了,转身又去那些书架旁边摸索,如果是我自己的东西,我到不会介意,不过毕竟这些是二叔的私密,因此我也没有阻止,便自己查看起来。

    照片放在笔记本上面,于是我先去看照片。

    第一张上面,也是一个男孩子,大约有十二三岁左右,我一眼就看出是我自己,因为上面的男孩,已经隐隐有我现在的轮廓,只是那表情让我觉得很怪异,嘴角僵硬,目光冰冷,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个人根本不是我,我从型爱笑,人缘也比较好,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在大多数人眼中,我都属于阳光型的小帅哥。

    当然,帅哥是我自封的,但并不能否认我阳光开朗的一面,但相片上这个面部轮廓和我极其相像的小子,实在很难把他与自己联系起来。

    照片的背景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似乎是操场,后面有一排老式的楼房,我看着照片上的背景,完全想不起来,这张照片究竟是自己什么时候照的。

    我十六岁那年,从围墙上摔下来,摔出了轻微的脑震荡,当时照顾我的是三叔,爷爷担心的不得了,我躺在家里养伤的那一晚,还听见爷爷训三叔的声音,后来大约是受脑震荡的影响,小时候的事情都模模糊糊的,但照片上的少年,怎么也有十三四岁了,难道我连十多年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不知怎么,我盯着黑白照片上面无表情的‘我’,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我手中拿着的是一张遗照,遗照上的人,正透过照片,从地狱的另一边冷冷瞪视着我,翻过照片的背面,上面有一行字:小邪十二岁照。

    十二岁?原来我小时候个子长的还挺快。

    放下这张让我浑身不舒服的照片,我拿起了第三张照片,这是一张常规照,照片上是三兄弟,我一眼便认出,上面是我爸、二叔,还有三叔。

    照片上的三叔笑的很开心,一只手还搭在二叔的肩膀上,完全不像后来,一见二叔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照片上的二叔很年轻,穿着儒色的唐装,活脱脱一个美男子,我不禁感慨,基因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怎么我父亲和二叔差那么多,害的我也没能继承到一张秒杀美女的脸。

    我爸是照片上最不起眼,长相平凡,站在左边,一脸的严肃古板,仿佛不是在兄弟合照,而是在接受审讯,跟二叔和三叔站在一起,感觉十分不搭,翻开照片的背面,上面只有一个时间:一九七九年。

    七九年?那时候,三叔还没有参与西沙的考古活动,那么也就是说,照片上的三叔,是真正的吴三省。我不禁仔细去看三叔的样貌,根据三叔最后留下的那封信,我才知道真正的三叔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样貌,而后来的吴三省,其实才是解连环真实的样子,只是那时候,三叔已经不得不带上解连环的面具。

    难怪照片上的三叔敢搭着二叔的肩膀,他们三兄弟,想必关系一定很好。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民代的庭院建筑,我估计就是以前的吴家老宅,那时候宅子还没被翻修成现在的白色别墅。

    接下来,便是那本笔记。

巫山妖棺 第六章 夜探祖宅(下)

    这是一本老旧的黑皮笔记,在过去,机关工作人员大多用这一种,然后胸前插支钢笔,走到哪里都特别拉风。

    我将笔记打开,里面的文字,只第一眼便让我无法动弹,确切的来说,这不是一本笔记,更像是一部小说手稿,而且最奇特的是,这部小说手稿的主人,是我爷爷。

    我们这一代人,拿毛笔的不多,但我由于受家世的熏陶,还没有用铅笔时,爷爷就已经手把手的教我练毛笔字,爷爷年轻时并没有读过多少书,后来的一手好字也是倒斗阔起来之后才练的,做古董这一行,不懂颜筋柳骨,说出去是要遭人耻笑的。

    这本笔记上的字,是毛笔书的蝇头小钻,的的确确就是爷爷的真迹无疑,然而最奇特的是,它既不是工作笔记,也不是回忆录,反而像是一个人,随手写下的一个离奇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不是现实中的任何一个人,似乎是虚构出来的。

    我顺着这篇故事看下去,越看越觉得古怪。

    上面记载了这样一件事:

    古时候,有一个人叫柳,名自真,擅长堪舆风水术,能认龙脉,断宝穴,而且他还有一项绝活,能通过山川地理的走势,看透天下运气,所以没多久,就被当时的帝王招进了宫里。

    帝王就问了:“你小子真能凭借着山川走势判断国脉?那你说说,我的国家能有多少年?我能活多少年?”这个问题当然不好回答,不管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后果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姓柳的不知该如何作答,便想出了一个拖延的说法:“人寿几何,国寿几何。”也就是说,你人能活多少年,国家便能存在多少年。

    都说帝王是千秋万岁,这样的回话,也就意味着国家千秋万代,姓柳的以为自己答的好,结果帝王却勃然大怒:“好你个小子,人生不过匆匆六七十个寒暑,高寿不过百,你这意思,是说这国家一百年都挺不过了?该死!”当即就让把人拖出去斩。

    柳自真没想到帝王这么现实,不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便对帝王说:“我没有说谎,天生万物以养人,海中就有神龟能寿万年,并不是人类无法千秋万岁,而是没有找到其中的法门。”

    千秋万岁的法门?恐怕人人都难以抵挡它的诱惑,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的帝王,于是帝王停下杀念,让柳自真继续讲,姓柳的便真真假假的编出了一通瞎话,他对帝王说:“盘古开天辟地后,面北而卧,头颅与四肢,各成了一方宝穴,汇聚天下龙气,是万物生机的发源,里面汇聚了成千上万年的精气,有能令人千秋万岁的宝物。”

    帝王动了心,便问如何能得到。

    柳自真暗暗叫苦,这个关于千秋万岁的宝物,事实上只是一个传说,谁也无法得知真假,现在帝王已经当了真,为了保命,便只好拖下去,于是他对帝王说:“天下洞天宝地不计其数,究竟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必须要派人去找。”于是,帝王便以柳自真为首,另他秘密组建一支队伍,为帝王寻找掩藏于山川间的万岁奥秘。

    但找人又成了一个问题,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柳自真堪舆的本事,所以,最后在选拔的时候,柳自真提拔了一大批风水相师,这其中,就有摸金校尉,发丘天官一类善于识别宝地的人士,于是,柳自真为了保命,带着这一帮不知真相的人,开始在天下山川间游走,而帝王则一直在等柳自真的消息。

    谁知整整三年都一无所获,帝王开始心生怀疑,召回柳自真问话,帝王此时已是年近花甲,而柳自真正值壮年,本着等皇帝先入土,自己救自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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