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当道:冥王大人来暖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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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甩袖离开的圣母心情并不好,圣母望着自己的一干部下,将面具缓缓摘了下来,凤眸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而让众人惊讶的是,若久曦的美是稚气未脱,纯净如山泉,那么圣母的艳便是张扬如牡丹花,美得惊心动魄。
但也有着妖怪议论道,“为何圣母和那姑娘长得那么像。”
也有的妖怪拽了拽那妖怪的衣服,道,“老牛,别瞎说。”
圣母凌厉的目光扫向众妖,问道,“到底是谁将她放进来的!”
妖怪们皆面面相觑的望着对方,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而伴随着细细碎碎的声音,地上冒出来了一泥巴小人,正是捉弄久曦的泥巴妖,泥巴妖恭敬的行了个礼,面上尽是痛苦与不堪,道,“启禀圣母,那女人好似是被白药给扔进来的。”
圣母唇角微挑,“竟然是白药那个臭小子!”
设计陷害她也罢了,竟然还将手伸到了久曦的身上。
其实圣母的妖力足够离开这个地方,但妖塔犹如一个世外桃源一般,没有纷争,有的只是万年来的安静与平和。
所以,圣母才会甘心呆在这里。
第165章 圣母3()
这一夜,圣母睡的并不好,她又梦见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梦里,梨花瓣散落满天,年轻的沧溟亲手拂去女人耳畔的花瓣,眼里尽是缱绻的情思,温柔道,“扶矜,我们的孩儿一定会像你这么聪慧貌美。”
女人摸了摸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笑的明媚,而这个女人便是圣母,沧溟在这山脚下建了一处小屋,为的便是远离仙界的喧嚣,可饶是沧溟避开世俗,然,那些仙界的人仍旧不愿放过他。
甚至还将挺着大肚子的扶矜带回了仙界,为的便是威胁沧溟。
九幽之冥本就是仙界眼里的毒疮,而近些年来,人丁更是萧薄,只记得那一日,仙界的天河都变得血红,而南天门前堆积了无数尸体,沧溟手中执剑,此刻已经是杀红了眼,却仍旧重复着一句话,“将扶矜交出来!”
这些仙兵们都十分畏惧的看着沧溟,更是心痛惋惜自己兄弟的死,可是,作为仙兵,他们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沧溟是仙界的司战仙君,英勇善战,所向披靡,而仙界便是在沧溟的守护下,才能将进攻的妖族击退。
但,人一旦有了欲!望,便会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天帝更是如此,他想要收复九幽之冥,但那九幽之冥,却是由修炼有成的狗妖所看守,即使派了许多仙将去九幽之冥,也沦为了狗妖口中的食物。
十二道金牌,请沧溟回来,却被沧溟拒绝。
天帝才想了这卑鄙的法子,想逼迫沧溟就范。
正当沧溟浴血奋战之时,天后娘娘带着扶矜出现了,扶矜眼中还挂着泪珠,手死死的护着肚子,十分害怕这些仙兵手中的兵器伤到她的孩儿。
天后狠狠扯着扶矜的头发,对着被围攻的沧溟道,“沧溟!你若再执迷不悟,扶矜可是要陪着你哦。
哦,不对,你的妻子和孩儿都会因为你的私念葬身诛仙台哦!”
沧溟将武器扔到了地上,满脸的怨愤,年轻时造的杀孽太多,心魔已越发昌盛,而他隐居山林,就是一心想远离世俗尘埃。
可偏偏仙界这些人!
沧溟离开了。
扶矜却被安排到了一处温暖舒适的屋子里,因为日日担心沧溟的生死,扶矜每夜都会被噩梦吓醒,梦里的沧溟一身是血的抓住了扶矜的腿,死死的咬下扶矜的血肉。
这种日子过了很久,而扶矜肚子里的孩子,也生了下来,是个水灵灵的女娃娃。
扶矜一方面照顾着孩子,一方面,思念着沧溟。
沧溟回来了,一身是血的瘫软在扶矜面前,虽将狗妖赶出了九幽之冥,但因为滥用灵力,沧溟的心魔又跑出来作祟,沧溟差点将整个九幽之冥的妖怪都杀了。。。。。。。
沧溟虽口中溢出鲜血,仍旧是望着扶矜怀中的孩子,温柔道,“扶矜,我回来的时候。。。。。便。。。。。想。。。。。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叫久曦。。。。久曦如何?”
“沧溟,你说什么都好。”
泪猝不及防的滚落,扶矜将沧溟扶到了床上,望着沧溟脸上的魔气,她知道,沧溟一直以来都在隐藏自己的伤势。
而作为沧溟的妻子,扶矜是绝对不会让丈夫成为魔的。
扶矜去求了司药仙君,得到了一个法子,便是将沧溟的魔气尽数转移到自己体内。
第166章 圣母4()
沧溟陷入了昏迷之中,每日每夜都沉浸在心魔编造的幻境之中。
而扶矜便是将自己的鲜血滴入了司药仙居给她的法器之上,继而割破了沧溟的手指,那鲜艳欲滴的血液慢慢顺着法器的纹路与扶矜的血搅合在一起,扶矜口里喃喃念着早先学会的咒语。。。。。。
襁褓中的孩子张着如黑珍珠一般的眸子盯着扶矜,没有大哭,有的只是平静与淡然。
沧溟醒了,却听到了扶矜堕仙为妖的消息,而天后更是癫狂的笑了起来,“呵,沧溟如今看你如此痛苦,本宫也算是得愿以偿!”
真是个疯子,沧溟径直绕过了天后,托着羸弱的病体便向妖界赶了过去,却望见扶矜一身红装坐在大红花轿里的景象,扶矜扬起艳丽的唇角,冷清清的说着狠话,“沧溟,你知道么,我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嫁个大英雄,可你,就是个缩头乌龟!”
难听的话越说越多,沧溟知道扶矜是在抱怨自己,仍旧跪倒在了轿子前,面色苍白的沧溟被妖族围攻,即使被利刃刺入胸膛,仍旧是保持着那个动作,道,“扶矜,跟我回去。。。。。跟我回去好不好。”
语气中的恳求,让人听得心碎。
扶矜一脚将沧溟踹在地上,满脸的不屑,“沧溟,你醒醒吧,你现在就如烂泥一样,令我十分的讨厌!”
周边皆是妖族谩笑的声音,沧溟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望见那抹红影越走越远。。。。。。
沧溟不曾望见,转身过去的扶矜早已泪流满面,就连胸口都被指甲狠狠的刺穿。
梦境断断续续的结束了,圣母从床上坐了起来,抹了抹不知何时淌落的泪珠,自嘲道,“沧溟,你可真狠心。都这么多年了,还在生我的气。”
还不来找她。
而这么多年,躲在这里修炼妖术竟然能将体内的魔气尽数转化成了妖气,但仙界,圣母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
有时候,相爱并不需要在一起,而是只要知道对方过的很好便心满意足。
天已是大亮,但妖塔里仍旧是诡谲的很,圣母挥袖之间,房间内一片灯火通明,而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处锅台,她打了个响指,一干小妖都从门外战战兢兢的滚了进来。
圣母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对着牛妖道,“你切点身上的肉给我,记得要嫩一点的。”继而又转头看向鲤鱼精,道,“你的肉太老了,去给我找点新鲜的鱼。”
这牛妖凄楚可怜的望着圣母,见一点商量的原地都没有,只能忍着痛一片片的将身上的肉切了下来,而鲤鱼精则是快速的跑了出去,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庆幸道圣母大人没动他的心思。
而事实上,远在天边的司德仙君正喝着闷酒,胸腔处火辣辣的疼,原以为越烈的酒,越能够麻痹他的神经,可是,心底的痛苦却是。。。。。。
他猛然将石桌上的酒壶拂开,眼睛攀附着的尽是血丝,道,“扶矜,扶矜。”
头疼欲裂,晕晕乎乎的脑袋连思考都觉得费劲,他嚷嚷道,“再给本仙君来一壶酒!”
“仙君,你醉了!”匆匆忙忙赶过来的仙侍们急忙将司德仙君扶到了寝殿。
司德仙君喝的满脸通红,却还是逞强道,“本仙君才没有醉!”
“瞧瞧,仙君又在说瞎话了。”
第167章 圣母5()
在妖塔里的时间显得十分漫长,而圣母拎着饭盒进来的时候,久曦正呆呆的坐着,当听见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久曦平淡的眸子望着圣母,继而视线慢慢移转到那饭盒上,道,“这是最后一顿饭么?”
干涩的唇瓣苍白,无一不透露现在她的身体很是脆弱,但眸子里仍旧没有半分退却。
节操虽然她是没有的,但骨子里的傲气,仍旧是具备的。
圣母有些伤感的垂下了眸子,藏在面具后的表情深不可测,圣母的手指捏紧了饭盒,道,“活着的确挺难的,但你还年轻,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应该。。。。。。”
还没劝完久曦,久曦却是挑眉笑着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既不是我的娘亲,又不是我的父王!”
眼里的疏离与冷淡,看的圣母险些垂下眼泪,但圣母仍旧是清了清嗓门,清冷道,“我若想杀你,自然不用下毒。
这些饭菜,我只是看在你父王沧溟的脸面上给你的。”
说着,圣母将饭盒放在了地上,自己则是有些气愤的准备离开。
而久曦却是突兀的笑了笑,道,“圣母大人是堕仙?”
圣母脚步停留在了原地,面不改色的编了个谎言,“嗯。”
“那你认识我父王,认识我娘么?”久曦的语气软软的,如同一个脆弱的孩子,但却在生人面前束起了全身的刺,甚至眼里已经闪起了泪花。
这么多年,她没有问过关于娘亲的任何事,是因为,害怕父王提起娘亲伤心,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很思念娘亲的啊。
圣母强忍住喉间的苦涩,带着几分怅往道,“你的娘亲我自然是认识的,更是我的好姐妹。
但后来,我离开仙界以后,并没有听过你娘的消息。”
久曦淡淡点了点头,抹了抹眼中的泪珠,故作镇定道,“我娘,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
圣母背过身子,双肩有些颤抖,嗓音低哑,“你娘,生的很美,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呢。
而你,和她长得很像。”
微凉的风轻轻吹过,圣母紧了紧脸上的面具,生怕面具掉了下来,又沉着道,“今夜,你可要忍着点。”
眉头狠狠蹙起,圣母毫不在意的离开了,而在圣母离开之后,蜷缩在墙角的久曦苍白的脸上兀自浮起一抹冷笑,漆黑的眸子仿若那深潭一般,幽深冷邃。
是夜,月凉如水,黑暗的妖塔里只余一抹亮光投射进来,久曦以极其扭曲的形态瘫倒在地,唯独一双眸子亮的犹如繁星,地面的寒冷侵入身体,她紧紧蜷缩住自己的身子,却还是缓解不了。
好似置身于冰窖之中,血液都凝固住了一般。
惨白的脸上冷汗直冒,甚至无暇的肌肤里都隐藏着些许黑气,咬紧的唇角已有些许血痕,她未曾想过,这妖毒竟然会如此厉害,从背部渗入四肢百骸,全身没有一处是温暖的。
漆黑而沉沉的夜,每一分都是那么的难熬,第一波的冷寒她挺了过去,而现在又如同置于火海之中,胸肺处带着火烧的灼热,她死死的扒开衣服,手狠狠抓着自己的胸口,就连被指甲抓出了血痕,她仍旧是忍着不叫出一声。
一定,一定能挺过去的。
第168章 倔强1()
妖气在体内肆虐,她的头晕晕沉沉的,但痛楚却很清晰,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挺不过去了,未免忍不住疼而咬舌自尽,她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含在口中,牙齿死死的咬着。
散乱的长发遮住久曦痛苦的脸庞,她的手臂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抓痕,有的深可见骨,明明是这么血腥的画面,却多了几分绮丽妖异之感。
圣母从暗处走了出来,淡漠的眸子一直静静的望着久曦,恍然想起,很久以前,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那些汹涌的魔气一直在自己的体内乱窜,那个夜,是充满痛苦的。
但,好在圣母熬过来了,才能将魔气转化为妖力。
现在的久曦,与当年的扶矜,是如出一辙。
圣母望了望空了的饭盒,嘴角扬起一抹灿若阳春白雪般的笑容,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忍着疼的久曦道,“你身体里的妖毒,我能解。”
疼的不停打着滚的久曦却仍旧存了几分理智,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字句,“若我成了妖,与你作伴,你也不至于那么寂寞。”
圣母眼眶中闪起了几抹柔意,缓缓蹲了下来,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见,“可我,不愿你沦为妖怪。”
圣母将久曦轻轻的抱入怀中,浅白的手带着几分温柔轻轻的拍着久曦脆弱的仿佛下一秒便要碎裂的背部,如同哄着孩子一般,说也奇怪,便是这一下一下的拍击,慢慢的减轻了久曦身体的痛苦。
眼皮渐渐的越来越重,久曦深深的蹙着眉,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想要将圣母脸上的面具拿开,哪怕。。。。。
只是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