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生别闹-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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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那蛇我要养的,没危险,真的。”云夏忙是拉住了月娘。
她是没危险,她让小青代劳了,可人家小孩子危险,这蛇要爬起来,不仅屋里的人危险,爬出去,外面的人保不准一个没留意就被咬了。月娘这会儿回头看看那蛇,好像受伤了,但不管怎样,看到那蛇,她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云夏这作死的行为,“你养什么不好,养蛇?还毒蛇!不行就是不行,我说啊姑奶奶,你说养只狗养只猫也就算了……”
月娘开始跟云夏讲道理了,云夏也很无奈,又不是她想养,实在是没办法,人家弟弟在这,她总不能把刑青这妖扔了吧?他弟不得找她拼命啊,哪怕不是拼命,哭哭啼啼也烦人啊。
云夏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了月娘,条件是她必须看好那蛇,说完就去找笼子去了,毒蛇就必须关起来才安全,急匆匆而去,月娘怕那蛇醒过来。
不过,云夏觉得,月娘会那么果决,还是她说那蛇伤势严重,不知能活多久。估计着这会儿月娘是巴不得刑青早点死了。
唉唉唉,妖没人权,想要妖权,不能和人讲啊。
“刚刚没发现,现在感觉这妖有点奇怪。”子云打量着刑青说道。
“要进阶了是吧。”云夏一点都不奇怪地说道。
小青很贴心地给刑青盖上了被子,怕他冷着,作为冷血动物都怕冷。
“不会啊,六哥前年才蜕过皮。”所谓进阶,按照小青的理解就是蜕皮。
大概是觉察到处境有了变化,刑青闭着眼吐了吐蛇信子,就这一下,让他安心了,有陌生人在,但最起码让他“尝”到了弟弟和云夏的气味。虽然不知道弟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些事,刑青没那机会考虑。
睡饱了的子云可不管云夏连连打哈气的动作,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像知道很多,是时候告诉我了吧?”
云夏是真想睡,不过床被蛇妖占了,在月娘找来合适的笼子前,她还得熬着,聊聊就聊聊吧,早晚都得说。
于是,云夏和子云蹲在角落里说起了悄悄话,传承也好,地下城里的所见所闻也好,云夏将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子云。
至于刑青进阶的事,他是因祸得福。
因他是蛇阵的关键,他所处的阵心聚集了大量的灵力,虽然蛇阵是个未完成品,但已经初具雏形,所以一样是自我消散中。那时刑青被抽了妖力,极其的虚弱,无意识的想要接收这份力量,因为和蛇阵是一体的,蛇阵自然而然就将力量转接给了伸出手想要保命的刑青身上。
蛇阵吸收了其他的祭品,吸收了周围的阴气,更是得到其他阵眼的补给,这样的总和给刑青给独占了,这次他不仅是进阶,还可能是连接多进几阶,但前提是他能好好地消化掉这份来之侥幸的力量。
既然是要消化,没个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刑青是不可能会醒了,云夏待会儿还得向小青说明一下,免得他急的哀嚎他哥怎么还不醒。
子云听云夏说着眉头一直深锁着,末了,想摸云夏的头够不到,改为拍她的手,说道:“辛苦了。”
云夏不知何时掉起了眼泪,擦着脸颊,云夏笑着说:“何止是辛苦,都想直接撞豆腐了,前几天还给我发起了病……”
想表现的轻松点,最后的话都哽咽了,没能说下去。
子云懂她那时的无助,想他当年流落到异界,身边无一人,还身处黑暗中,那时他至少还有她在一边鼓励着失明的他。而她却是一路一个人走来。
抓着云夏的手,子云没有过多的安慰,但这对云夏来说已经足够,他能出现在这里就是给她最大的安慰。
子云没有向云夏坦白,他很清楚云夏这时的想法,如果告诉她,他其实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她又会在这里变成孤单一人了。
不是这世界出生,在这个世界没有根,好似哪里都没有容身之所,因来历的秘密,和别人有着界隔。她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那根本没用,她要的是和她站在同条船上的人,她的想法他懂,没人比他更懂,因为他当年也曾彷徨过。
尽管当年他和她一样,至始至终,都是在扮演着,假装着和周围人一样,为了不突出,努力的学习,努力的适应身处之地的环境。最起码现在,他知道她是来自何方,最起码,他可以假装是她的同谋,最起码,他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她能安心点。
第六十八章 居然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云夏自然不会光顾着自己吐口水,云夏也很好奇子云的遭遇,怎么搭上的当初那个有钱的汉子,怎么学会的法术。
有钱的汉子?提起这事,子云就和云夏说说当他们出了芳华阁后的事。
听说宋迦是被汉子给打成重伤,云夏那个幸灾乐祸啊,一直被宋迦欺负着,总算是有个人给她出气了。不过听说汉子拿草纸冒充银票,云夏就怎么都想不透了。
“那汉子叫我夏丫头,他认识我?你告诉他的?”
子云摇头。
“那就奇怪了,怎么感觉,他专门是来给我抬身价的啊?”拿草纸冒充银票,到最后哪怕他标下了,也换不来她的安全。虽然说汉子武艺高强,真不怕芳华阁的打手的话,最后就应该是劫人,而不是就那么走了。
“真是奇怪的人。”
别说云夏想不透,汉子也想不透,为了不暴露自己是这世界的人,子云也不能详细地告诉云夏,其实这个世界,有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的人,那人远在临江国,目前他大概已经混成大人物了。
不过,就是说了这一点,也无法说明汉子怪异的举止。越是和汉子一起待着,子云越是不了解他。
说话的空档,月娘终于带着人来了,一个大大的笼子,月娘不可能亲自拿着,自然得有人打下手。
月娘在云夏的房间扫视一圈,来到一个柜子前,将云夏这个邋遢的人换下的脏衣服扫了下来,指着柜子上说:“就放这吧。”
那个笼子,做工很精致,细细的铁棍交织着,能更好地看到里面的情况,笼子里面甚至已经铺上了细沙,而且还有一根造型枯树,放到云夏那世界这就是个爬虫箱,养另类宠物的好地方啊。
“你啊运气好,我让人去找个笼子的时候被个客人听到了,听说是要养蛇,就让人回家拿了这个笼子过来。唉,这天下无奇不有呀,那客人就是个爱好养蛇的,真是,花花绿绿的蛇哪里好看了,恶心的要命,怎么就喜欢养蛇呢。”
月娘瞧着那个爬虫箱感叹间,又问:“那蛇死了没?”
这话可就不是先前将云夏拉出去,避着小青说的了,听到这么赤果果巴不得蛇死了的话,小青脸色不大好了。
月娘没留意他,继续说道:“赶紧把蛇放进去吧,醒了要咬人的。”
云夏对这个爬虫箱非常的满意,可以把刑青关起来慢慢欣赏了,很有养宠物的气氛啊。
“小青,把蛇抓过来。”云夏说道。
小青很不情愿将哥哥给关起来,可是不照做的话不行,他也知道不管是妖,还是蛇,人们都不待见,以哥哥这毫无抵抗能力的模样,没有被拿去泡酒,烧菜,已经是运气了。
瞧瞧那个爬虫箱,小青嘟囔道:“哥啊,你就忍忍。”
“听说这个笼子以前是用来养蟒蛇的,后来蟒蛇大了,这个就闲置了。”看着已经装上蛇的爬虫箱,月娘有点欣赏不能,她巴不得毒蛇快点死,她也就不告诉云夏,那位客人还说在养蛇方面有疑问的可以找他的话了。
难得遇上个同爱好的人,那位客人意外的热情呢,要是听说是条受伤的蛇,可能带着自家兽医过来了。有钱人家的那些奇奇怪怪爱好,她个风尘女子不懂。
这些月娘当没听到,早死早不养,房间里养条毒蛇算什么事。
明显看出月娘的嫌弃,云夏只在那傻笑陪衬着,看着爬虫箱里被小青盘成一坨的刑青,感觉还不错,一道氛围独特的风景线就这么出来了。
因为月娘的打岔,云夏忘了问子云法术的事情,床位空出来,云夏唯一想的就是倒头就睡。
不管小青那小子围着笼子打转,云夏抱起子云,“小孩子需要多睡,来来来,我们一起睡哈。”
云夏抱着无奈的子云上了床,这时月娘去而复返,敲了门,在外说:“小夏,外头步公子找你,说是和你约定好的。还有,小孩子饿了吧?我让厨房煮了适合他们吃的东西,待会儿送过来。”
云夏头痛了,她现在对床那是饥/渴难耐,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这个时间来找?明明她表现的那么花痴了,那位步从容公子竟然还来,她以为他早就吓跑了。
不行,也许昨天她的表现还不够,为了继续她的花痴大业,这时候人都找来了,她不出去,就显得不花痴了。
云夏很头痛,和子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云夏不甘心地起床!梳妆打扮去。
子云终究不是普通孩子,小青的年纪已经适合照顾小孩,所以云夏很放心地把子云给丢下了,让月娘注意一下她的房间,整理好的云夏顶着黑眼圈,一双红眼,毅然的出门!
步从容在门口等待,云夏为了避人耳目,从后院绕到了前门来,和他碰了头。
刚见面,步从容就问道:“昨天没睡好?”
何止没睡好,是根本没睡好不好,云夏腼腆地笑笑,“昨晚那样,怎么睡得着,对了,公子可知昨晚究竟怎么了吗?”
步从容摇头道:“现在全城都想知道昨晚那些光是怎么回事,没人能回答啊。”
“也是,不过,我感觉今天天气很好呢,心情舒畅啊。”云夏深吸了口气,瞧向天空,今天的天空比何时都要的蓝,没了大阵,阴气消散,换做一般人都能感觉出来,周围有种烟消云散见彩虹的清新感。
只是云夏没能享受多久,刚抬头的这会儿,一阵晕眩袭来,还是步从容眼疾手快把她给扶住了,云夏顺势倒在了步从容的怀里,适当地装装虚弱。
一夜没睡,她几天前又是经过大难,还被冰封,感冒都还没好,又是怪病发作过后,体虚的很,虽然没有娇嫩到说晕就晕的地步,虚弱还是有点的,面色的苍白这点不用装,一眼就能瞧出她的不适。
步从容当下就想送云夏回去,云夏死活不回,赖在步从容的怀里,非要让他扶着。
在大街上勾勾搭搭成何体统,一时惹来了很多的侧目。
“不用送奴家回去,奴家只是昨晚没睡好,有些体虚,休息片刻就好。”云夏捂着嘴小小打了个哈气,眼泪都出来了,尽管如此,她还得演戏,真真是生活不易啊。
步从容闻言有了主意,小声地对小厮吩咐了一番,移步到路边茶馆小坐的片刻,小厮带着马车来了。
“来吧,带你去能休息的地方。”
步从容说是休息的地方,云夏真想不出他要带她去哪,不过,既然月娘能让云夏跟着步从容出去,一定是事前早就把步从容的底细给打听清楚了,步从容真实身份,月娘没那能耐知道,明面上的嘛,最清楚不过了。
为此,云夏倒不怕他把她给卖了,另外,月娘不知刑青的下落,她让人另外跟着云夏了,这人没有刑青隐秘跟踪的能耐,一出门就让云夏给注意到了。
一身的妖气,一般人看不出,在云夏眼里却是非常的明显,不注意到都难,知道是芳华阁派出来的人,云夏就更不怕步从容耍什么花招了。
上了步从容的马车,云夏昏昏欲睡,待她被摇醒,他们已经在了郊外。
郊外的荷花池,游玩的人很多,步从容拉着云夏上了一条小船,远离了喧嚣,远离了人群,他们的小船驶进了荷花池的深处,惊起了一滩鸥鹭。
“好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步从容说着,将云夏的帷帽摘了下来,拍着自己的大腿道:“枕这里。”
步从容笑容亲切,这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啊,云夏不矫情,既然步从容要玩烂漫,她不排斥,反正受照顾的是她,她有什么好矫情的。
当下就抛开了不值钱的矜持,躺了下来,对上步从容的眼,她还娇滴滴地害羞了,脸一撇,没了动静。
步从容问了她在这休息合不合适,久久都没得到答复,仔细一看,这家伙已经睡死了。
步从容笑了。
密集的荷叶遮蔽了骄阳,小船慢慢悠悠地在其间穿梭着,远处游人的谈话偶尔传来,迷迷糊糊不真切,步从容折下一支荷花放到了云夏的面前,淡淡的花香充斥着她的鼻间。
小船上只有步从容和云夏两人,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