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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部分

021、 天下 作者:高月(起点vip高积分2011.11.28完结)-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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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管家一阵风似的跑来了,在门口惊恐地喊道:“外面有无数军队将我们府邸包围了。”

    ‘啪!’茶杯从他手中掉落,摔得粉碎,这一刻宋潜的心就放佛坠入了万丈深渊,尽管他知道这一刻早晚会到来,但真的到来之时,他的心就像死了一般,他呆呆地望着墙壁,眼中涌出无尽的绝望。

    过了片刻,宋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道:“请他们稍等片刻,容我更衣出来。”

    他走到桌子,提笔给李庆安写下一封短信:“臣利(欲)熏心,失足犯下大罪,罪当万死,一家良贱,可任由殿下处置,所得赃款五万三千四百贯,臣全部捐给三军将士,赎臣身后之罪,臣所卖地图十三份,如下:太原兵马城防图;相州兵马城防图......”

    写完了短信,他脱下官服,整齐叠好,又将五万贯的存票和短信一起放在书案上,他长长松了口气,这时远处传来了士兵的喝喊声和他家人的哭求声,宋潜惨然一笑,他的目光落在房顶的横梁之上.....

    ‘砰!’地一声,门被踢开了,大群内卫士兵闯入,只见房间内冷风嗖嗖,烛光(欲)灭,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中摇摆。

    ........

    次日是旬休日,朝廷各署衙都停止了办公,官员们都在家休息,只有极少数的要害部门派人在官衙中当值,整个大明宫和皇城都是一片寂静,一大早,一辆马车从朱雀门驶出,向兴道坊疾驶而去。

    马车里坐着右相裴遵庆,昨晚他没有回府,在大明宫中书省的朝方内熬了一夜,昨晚,他着令御史台对几名重要官员连夜审讯,已经得了一点初步的口供,但最让他遗憾的是,兵部职方郎中宋潜畏罪自杀了,宋潜可是张筠的得意门生,宋潜通敌,张筠难辞其咎,而且张筠之弟张垍,当初就是和安禄山关系暧昧。

    可惜宋潜自杀了,否则这将是扳倒张筠的最好机会,尽管如此,裴遵庆还是抱了一线希望,毕竟宋潜是张筠一手提拔,按照大唐的连坐制度,门生犯罪,将累及师门,只要李庆安肯拿这件事做文章,扳倒张筠也不是没有可能。

    马车驶进了兴道坊,在赵王府前缓缓停下,裴遵庆下马,对守在府门前的士兵道:“请替我禀报赵王殿下,说右相裴遵庆有急事求见。”

    “裴相国请稍后,我们这就去禀报。”

    士兵进府去了,这时,裴遵庆忽然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不由一愣,便小声问旁边士兵道:“请问,这是谁在觐见赵王殿下?”

    “这是刑部颜侍郎的马车。”

    ‘颜真卿?’

    裴遵庆怔住了,如果是别人来见李庆安倒也无妨,而颜真卿是新任刑部侍郎,昨晚政事堂下旨,将有刑部主导,御史台和大理寺配合,对这三十几名通敌的官员进行大三司会审,颜真卿就是主审官,他来这里做什么?

    裴遵庆心里极不舒服,他是右相,颜真卿应该来向他汇报才对,但他又无话可说,李庆安不是皇帝,颜真卿来找李庆安未必是公事,今天是朝休日,朝官之间互访,这是别人的自由。

    就在这时,李庆安的一名亲兵走出来道:“裴相国,殿下请你进去!”

    裴耀卿当然不会指望李庆安出门来迎接他,他整理了一下衣冠,便跟随着亲兵进府去了。

    此时李庆安在外书房和颜真卿谈话,其实倒不是颜真卿越过了裴遵庆,而是李庆安今天一早命人将他请来,李庆安请他来给自己写几个字,算是求一墨宝。

    颜真卿的书法当然是名垂千古,李庆安也是久闻其名,正好王昌龄在碎叶写了一首新诗,派人送给李庆安,诗名叫《出塞.赠李大将军东归》,这首诗已经在安西流传开了,昨天才刚刚送到长安。

    外书房内,颜真卿泼墨如飞,一气呵成: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这首诗铿锵有力,令人热血沸腾,颜真卿也格外写得酣畅,他挥毫将最后一笔写完,又喃喃念了两遍,不由赞道:“不愧是王昌龄,果然是好诗!”

    李庆安也点点头笑道:“诗好,字也好,可谓双绝,这幅字我要命人裱糊起来,挂在我的内书房里。”

    他见颜真卿已经写完,便笑道:“来!颜使君请坐下喝口茶。”

    “多谢殿下!”

    颜真卿坐下,李庆安亲手将茶杯端给他,颜真卿连忙感谢,李庆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道:“今天是旬休,却把颜使君请来给我写字,耽误使君的休息,真是抱歉了。”

    颜真卿摇摇头道:“给殿下写几个字,也是微臣的荣耀,其实微臣今天也想来找殿下。”

    “说说看,你想找我做什么?”李庆安笑道。

    颜真卿犹豫了一下,便缓缓道:“微臣以为,对三十几名涉嫌通敌的官员不应该进行大三司会审。”

    他见李庆安没有吭声,便又鼓足勇气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安禄山从前也是唐臣,官居范阳节度使,深得圣眷,臣就知道,其实很多河北官员和他都有私交,但那只是大唐官员之间的私人交往,就是算朝廷有不少高官也曾和他关系密切,吉温、张筠、从前的杨国忠、李林甫等等,但这又能说明什么,能证明他们和安禄山(勾)结造反吗?大家同殿为臣,不过因为彼此利益相近而结成某种关系,就如同从前的相国党、东宫党,这次三十几余名官员固然有罪,但裴相国却极力要进行大三司会审,微臣担心会引发一场朝廷大清洗,人人自危,祸及无辜,在河北大战即将来临之际,这绝非明智之举,请殿下三思。”

    李庆安点了点头,他刚要说话,这时,门外有人通报:“裴相国到了!”

    李庆安不便再多说,便笑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颜侍郎请放心。”

    他起身道:“请裴相国进来!”

    片刻,裴遵庆快步走了进来,对李庆安躬身施礼道:“微臣参见赵王殿下!”

    李庆安呵呵笑道:“裴相国才高八斗,快来看一看我刚得的墨宝,我先声明,这是我宝贝,可不送给裴相国。”

    其实裴遵庆一进门便看见了桌上铺着的一幅字,他当然知道颜真卿便是以书法而名震天下,直追当年的张旭,但一般人向颜真卿求一幅字却很不容易,他心里一松,原来颜真卿是来给李庆安写字的,不是来汇报昨晚之事,他心中不由又暗暗鄙视颜真卿,前些天自己想向他求一幅字,他却百般退却,这会儿又巴巴来给李庆安写字了,真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颜真卿也上前向他行礼,他却淡淡地应了一声,走上前看这幅字,尽管他心中鄙视颜真卿,但对他的字也不由连声赞叹:“果然是好书法,绝啊!”

    他又读一下诗,笑道:“这是李太白的诗吧!”

    “错了,这是王昌龄的诗。”

    “不太像!”

    裴遵庆摇摇头道:“不像玉壶先生的大气雄峻,倒有几分李太白的飘逸。”

    “确实是王昌龄的,现在李太白在吴王帐下,他怎么会给我写诗?”

    “嗯!这倒也是,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好诗好字啊!”

    他装着要抢的样子,斜看着李庆安笑道:“那我就抢走了?”

    “裴相国喜欢,尽管拿走!”李庆安很大度地一摆手道。

    裴遵庆笑了,“殿下大度,可我怎么敢拿,诗上写得很清楚,赠大将军东归,我拿着它算什么?”

    他和李庆安对望一眼,一起大笑起来,这时颜真卿上前施礼道:“殿下既然有事情,微臣告退!”

    “好!辛苦颜使君了。”

    李庆安命人将颜真卿送走,走回来和裴遵庆坐下道:“裴相国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想和殿下谈一谈宋潜的事,有关于张尚书......”

    他话没有说完,李庆安便一摆手,态度坚决地道:“宋潜已死,他家人可流放安西,其他三十几人证据确凿,没有再审的必要,皆判流放之罪,和家人去安西戍边,这件事就此结束,大三司会审就取消吧!”


第五百八十一章 特殊援军

    张筠的爱好依然是钓鱼,这几乎成了他的唯一爱好,一到旬休,他便会到附近的小河边垂钓一天,今天也不例外,天不亮他便带着小胡凳和渔具出门了,他穿了一袭宽身禅衣,头戴斗笠,显得颇悠闲。

    几个老渔友也和他熟了,虽然知道他是权倾天下的相国,但也并没有让他感觉到难受,张筠被众人称为老张,在这个时候,他和普通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但今天张筠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方面固然是宋潜之死让他感到遗憾,而另一方面,他很担忧有人会利用宋潜来做他的文章,而这个人是谁他也知道,此人就是政事堂的一颗毒瘤,除了卢奂之外,其余重臣他都想干掉。

    正因为有了心事,张筠钓了一个时辰,才钓上了一条鱼,旁边的渔友也看出了他有心事,谁都不敢打扰他。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小桥边,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的官员,他叫周诚,是御史台的shì御史,他也是张筠的门生,这次朝臣(勾)结安禄山的案子他也参加审理。

    周诚快步从旁边的小道下来,蹲在了张筠身边,对他低声道:“恩师,那个人今天可能要对您不利了。”

    “你发现了什么?”

    张筠脸上毫无表情地问道,就仿佛周诚所说之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昨天晚上他在御史台呆了一夜,一直在搜集宋潜和您的关系,有人给他送茶时看见他在写一份弹劾书,十有就是针对恩师。

    “然后呢?”

    “然后天还没亮他便回中书省了,随即又出来去了兵部,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他最后去了赵王府。”

    “哼!”

    张筠重重哼了一声,“既然他要跟老夫过不去,那很好,我看他这个右相也当不了多久了。”

    “恩师,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张筠瞥了一眼周诚,淡淡道:“让他一个人跳神去,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就不信李庆安会真纵容他的弹劾,他跳得越凶,出丑也就越大。”

    周诚呆了半晌,张筠的表态有点让他不知所措,他呐呐道:“那我能为恩师做点什么呢?”

    张筠微微一笑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如果你真想替我做点什么,那好,我上面马车中有一支黑sè的钓竿,你就替我把它拿来吧!”

    ......

    周诚告辞而去了,张筠的脸sè开始愈加yīn沉起来,他只是不愿在门生面前表现出他的心思罢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毫不在意,事实上他很在意,他心中冷笑了几声,既然裴遵庆要和他玩,那好,他就好好地和这个老家伙玩一玩。

    张筠破天荒地不钓鱼了,他收拾起来渔具,和几个渔友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身体不适,他便上了桥,坐进了自己的马车。

    “老爷,回府吗?”车夫小声地问道。

    张筠还在沉思之中,他想起了昨天韦滔下朝时邀他有空时去府上坐坐,这是他和韦滔几十年同朝为官的第一次,韦滔第一次邀请他去府上坐坐,张筠当然也明白韦滔的意思,大理少卿赵远为不也是他的门生吗?很明显,他是想和自己结成对抗裴遵庆的同盟,既然如此,他何乐而不为?

    “不回府,去曲池坊,去韦府!”

    马车起动,向韦滔的府邸极速驶去,裴遵庆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弹劾张筠没有成功,却促使了一个反裴阵线的渐渐形成。

    .......

    赵王府,裴遵庆无奈地告辞了,他满怀信心而来,这一次处置官员的案件,在他看来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李庆安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清洗异己,当然,这也是他建立自己权威的机会,借此机会清洗掉张筠、韦滔等老臣,那时,他裴遵庆就是政事堂的第一号重臣,他原以为自己会得到李庆安的支持。

    却没有想到李庆安的态度竟是如此(强)硬,是的,他想到的就是(强)硬这个词,这是他和李庆安打交道以来,所见过最(强)硬的一次,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建议否决了,没有一点余地。

    这让裴遵庆既感到失望,也无可奈何,他怎么也不明白李庆安为何不利用这次机会,这也是他的局限xìng,他心藏sī利,永远也不会理解李庆安心怀天下的心xiōng。

    裴遵庆长叹一声,满怀失落地离去了,在他看来,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但他却不知道,这件事所引发的倒裴风潮才刚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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