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烟花 - 我不要王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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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抓紧我,“有你的,唯唯,干的好。”
我裂开嘴笑,笑意在看见门闩后沉淀。门闩在里面,要有个人从里面关上!
“我来。”胡胡开口,她笑,笑容是那么灿烂明艳。“唯唯,跟鬼才走。”
鬼才来到我身边,看着我,看着胡胡,“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
我的心,突然加速,记得第一次见胡胡,她也是这么微笑。那笑容伴随了我十年的时间。
我要守住这个笑容。
“鬼才!”我大叫。
把胡胡的手向她背后一扯,然后趁她站不稳,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泥泞的门闩出奇的合作,轻易的就关合上。
我靠着门,贪恋地看着他们,伙伴们呆了,然后有女生哭了。
胡胡,睁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鬼才扶着胡胡,一脸呆滞。
“快走!”我大喊。
耳边已经轰隆做响,我的声音,他们的声音都被淹没。
终于有人动了步子,然后开始奔跑,跑向安全。
我露出微笑,我终于守住了一个微笑。
然而,我没有死。鬼才告诉了我。
铁门被冲跨了,可是泥石流也被缓住了。
他们可以平安了的。
可是,胡胡冲了回去,挣脱他,冲了回去。
他们在仍缓动的泥浆中挖掘,搜寻。
最后,在一段,断垣下发现了已经停止呼吸的我。
胡胡发狂的摇晃我,喊着:你给我活过来,唯茜,不准死,我不准你死!!活过来!
我昏迷中感觉的压力就来自胡胡给我做的人工呼吸。
她不断的锤压我的胸口,把空气灌到我的口中。
不断的做。
直到救援队来了,直到她昏到在我身上。
我活了,活下来了。
这次,我会好好活下去。我知道,我会的。
我的好朋友,我的死党!我要好好的活着,和他们在一起。
胡胡,我会的。我答应你了。
那一年,我们约定要好好的活着,要永远永远都在一起。
☆☆☆ ☆☆☆
然而,我们的约定在我出院前就破裂了。
一篇“16岁少女智勇双全,成功阻止泥石流”的报道,毁掉了我们的平静生活。
我看着,出现在我病床前的男人。一个英俊又冷漠的男人。
“你是白唯茜?”他的声音也是冷冷的。
“是。”我平静的回答。
他似乎讶异于我的平静。
“你知道我是谁吗?”半晌,他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份。”是的,这个英俊又冷漠的男人,这种傲慢又轻佻的笑容,我并不陌生,他就是我母亲那张照片上的人,那张我母亲形影不离的照片。
“我是你的父亲。”他点燃香烟,一点也不顾及地点——医院,和人物——病号——他的女儿。
“你确定?”虽然知道答案,但是,还是想挣扎。
他把一份材料扔给我,“DNA的检测结果。”
原来最近采血是为了这个。
我没有看,只是放在一边。
“你要怎么样?”我开口。
他挑高眉毛,“你真的只有16岁?”
我扯个笑给他。
“我需要个女儿。”
听好,他不需要我,他只是需要个女儿。
“所以……”我知道还有后文。
“我要你跟我走。”
“离开这里?”我皱眉,“如果——我——说——不——呢?”一字一顿地问他。
他满意的微笑,似乎很开心我的愤怒。
“16岁的孩子没有权利拒绝她的监护人,我,可以决定一切。”
“我有监护人。”我提醒他,我的奶奶,虽然没有血缘,虽然只是邻居。但是,奶奶给我的温暖,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所没有办法比的,不!连比的资格都没有。
“呵,你确实是我的的孩子,”他突然笑了,伸出手摸我的头发。
我想挣开。
他立刻收紧五指,我微卷的头发被他抓紧,头皮生疼。
“痛!”我打他的手。
“听话,就不会痛。”
“听话?”
“我要你换个监护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狠狠瞪着他。没回答。
“胡玫,16岁,被你称为胡胡,是同学又是好友,母亲是中学老师,父不详。”
我的脸变色了。
“乔亚,16岁,被你称为鬼才,是同学也是好友,父亲是本镇镇长,母亲是妇女协会主席。”他看着我,手扣着我的下巴,“看不出,我女儿的人缘还真不错?”
“你想怎么做?”我咬牙。
“我要怎么做呢?我想想,我要一个‘智勇双全,成功阻止泥石流’的女儿。”
该死的报道。
“为什么突然想要女儿?”
“很简单,我的父亲,想抱孙子想疯了,说没有孩子就不把事业交给我。”
“哼,我已经16了,他恐怕抱不动了。而且我也不是孙子。”
他笑,“没有关系,知道我有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孩子,那老头高兴都来不及。”
我沉默。
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作弄耗子的猫儿一样。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伤害他们吗?”我要确保我最重要的东西。
“伤害?不,只是他们会过的不太开心。要知道,这个小镇,”他停下来,要我看着窗外,“实在太小了,不是吗?”
小吗,也许,这里只是个小山城。没有大城市的华丽,没有电视里的游乐场,可是,这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这里有我的温暖。
我闭上眼,睁开,再闭上,睁开——“我奶奶老了,需要受到更好的照顾,她没有儿女,自己行动也不方便。”
“一个24小时的保姆看护。”他把烟熄灭,弹开。
“北席中学校舍破旧。”
“一栋教学楼,一栋实验楼。”
“胡玫的妈妈身体不好。”
“我有几个医疗界的朋友,她的病可以治疗。”
“乔亚的爸爸一直为吸引投资头痛。”
他摸着我的脸颊,“你的要求太多了。”
“我值得的不是吗?父亲大人。”我笑着问他。
他也缓缓一笑,“是的,值得。”
七天后,我离开医院,也离开了我的小镇。
没有人送行,因为,没有人知道。
别了,奶奶,胡胡,鬼才。
别了,我的温暖。
带来暴风雨的男人
“那个混蛋竟然强吻了我?你知道吗?”我愤怒的叫出声,“不,那才不叫吻,那叫,那叫——”每天的傍晚就是我与宝宝每天例行一次‘沟通时间’。现在,我正在向他控诉今天那个罪恶的黑蓝眼睛。
“呜,”我抱着宝宝,低声的轻喃。“真倒霉。”我想大声的控诉,咒骂,用我所有知道的骂人的字眼,但是,我发现,一想到那双眼睛,我就骂不出。我的思绪一片混乱,莫名的不安。
唉,我怎么了?
我该生气的,我也确实生气,但是,似乎并不是在气他。而是因为自己不他气而气自己。
“宝宝,你说我是怎么了?”我在宝宝的身上蹭蹭,得到宝宝满意的咕哝,并且立刻躺平,露出肚皮让我挠,晕,宝宝啊,你完全不知道我的烦恼,还以为我在跟你玩?!唉~我叹气,手却还是老实的挠挠它的肚皮,让它开心的在地上打转。
看着它呆头呆脑快乐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怎么会让一个陌生的家伙弄的自己方寸大乱?”我捶捶自己的脑袋,抱紧宝宝。吸取它的温暖。
“谁弄的你方寸大乱?”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他站在门口,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了,搭在手臂上。他懒懒地靠着门框,眼睛直视着我。
他来了多久?我怎么会没有发现?我感到一丝冷汗冒出额际,
“宝宝啊,今天给它洗澡,它很不乖,弄的卫生间乱的要死。”我耸肩,没有再回头看他。
“哦?”他轻声问,“是吗?”
“是。”
他没有再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一瞬不瞬地看着。
半晌,直到门咔的一声关上,我才松口气,瘫进宝宝的大肚子上。
“宝宝,”我,闷在它肚子上,无意识地叫。
宝宝伸过长长的舌头,舔舔我的额头。
上面全是冷汗。
☆☆☆ ☆☆☆
我喜欢一大清早去学校,学校的空气总是可以缓和我的情绪,那种快乐的嘈杂,远比大屋里沉闷的冷凝来得舒服。
但是,今天,我去学校的脚步有点沉重。
我闷闷地走着。
齐磊,对,昨天何克是这么叫的。
他就是齐磊!我的同桌,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哦。
“啪啪”两声喇叭突然从我身边传来,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下来。
接着后面的车窗也降下来,“唯茜,今天还是坚持要走着去学校吗?”
“是的,父亲大人,早上是锻炼身体的好机会。”我恭敬的笑笑。
沈无聿挑了下眉毛,转过身,对司机说:“走。”
呼,松口气。开玩笑,先不说我不希望学校里的同学知道我是沈氏千金的事情;就算是身份暴露了,我也不要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多呆一秒钟。
呵呵,我这个父亲是不是满失败的?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宝宝,他会有什么表情?哈哈,值得玩味。
走进校园,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同。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我安慰着自己,随手打开教室门——啊?竟然和何克打个照面?!
何克看看我,嘴角贼贼地扬起,又回头看看。然后侧开身让我可以通过。
呼,吓我一跳,我恨教室的门!
我正想着,何克突然靠近我说,“你有准备吧?”
准备?什么准备?
我来不及问,上课铃就响了。
来到我的座位,我想我知道我确实需要准备——至少要准备面对我终于归校的同桌——齐磊。
齐磊正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
他不开口,我当然不会自己找麻烦。
呵呵,也许人家根本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我想着。侧目看看他,一动不动的似乎真的睡着了。可恶,竟然睡的这么——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闷闷的。
不爽。哼!
第一节课终于开始了,“上课”,“起立”。
和往常一样,老师的课依旧无聊,同学依旧个顾个,除了何克回头几次,没有什么不同,真的没有,但是——我就是觉得怪怪的,哪里怪呢?又说不清楚。
算了,不管了。
下课,严正明走过来,“沈唯茜,你的数学作业还没有交吧?”
“啊,是,不好意思。”我垂下刘海,学校里的我,是安静的,不起眼的。
“给。”我递上作业本,自始至终头低低的,声音呐呐的。
严正明收好,看了我身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我不明白他那一眼代表什么,但是直觉的我不喜欢。
我收拾桌面,把下节课的书拿出来,唉,下节是田修女的课,想必同学又要吵吵嚷嚷闹一会了——呃?吵吵嚷嚷?
对了,就是这个不同!
今天安静的出奇,连课间都没有几个人说话?!为什么?
我从刘海后,看着教室里的人们,依旧是两两三三的凑在一起,依旧在聊天,但是,声音都刻意压低了。为什么?
今天怎么了?
难道是——我想到了,正在睡觉的同桌。
“总不会是不想打搅你睡觉吧?”我咕哝着,转过脸来打量——赫!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了?!
齐磊的头依然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身体连动都没有动,只是眼睛睁开了,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