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局-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毫无头绪地空着急也不是办法,忽然想到可以到男人公寓里去找找有没有可联络的电话,当下蒋行磊就跑了过来。
从男人出差后他就没到这来过,原因是怕待在男人的屋子里思念会更加强烈。
急匆匆地掏出男人留给他的钥匙开门,转了几下居然打不开,钥匙和锁完全对不上号。愣了一愣,才发现门锁好像是新换过的,一股强烈的不安浮了上来。
就在他不死心地继续用钥匙开锁时,被刚回来的邻居看到了,在问了他找谁后,才告知“原老师已经搬走了”。
“什么?”
宛如一个棒子打下来,蒋行磊怀疑不是自己听错就是走错。
“不可能!我上星期还来过的!”
“啊,就是这个星期二搬的呀,所以房东把门锁也给换过了。”
完全傻了眼。“怎么……可能?”
星期二?就是和男人通话后的第三天!
“可是,老师不是去出差吗?”
“咦?有吗?我看到他请搬家公司来运东西哦……”邻居诧异地看看自己,摇摇头关起了门。
他一个人,愣愣地站在楼梯间。一种强大的,恐怖的,不解的东西靠拢过来这种事情,没道理啊……他给男人打电话时,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男人还答应他回来第一个通知他,怎么才过了没几天,世界就全变了呢?
难道,男人说出差是骗他的?可为什么……看着手中的钥匙, 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层层扩大。
像断了线的风筝,蒋行磊再没收到男人的任何讯息,好似人间蒸发,突然得令他措手不及,甚至怀疑那一通电话是否是自己作 梦。可是,没有理由啊,那临走前一晚的亲密还感受得到,回想起男人在床上细吟扭动的模样,下半身就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之前想着随时都可以找到,所以一直心安理得等着男人回来,却没想到……
发疯地寻找着,也不知道去哪找,打不通的号码拨了一遍又一遍,虽然知道个会接通,却还是不死心地打着,祈望男人能够接到。甚至在那已经搬走了的公寓楼下徘徊,想这样或许能够遇到男人也说不定——明知道这些都无济于事,却还是不放弃地等着。等 到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心慌……
“行磊!”不知是第几百次在街上寻找,即将过年的热闹气氛怎么也感染不了他。
身后传来的叫声令他步子一顿,却没有回头。
“滚!不准跟着我!”
“你到底在干什么呢!”席德凯走上来。
“就算对我们有什么不满也不至于这种态度吧?”
“滚开!”
这回响起的是路原锋的声音。“那男人该不会是发现了吧?”
猝然回身,怒火飙了上来。“你说什么!”
从上次起了冲突后就没说话的友人望着自己,面无表情。“听 说土玻璃辞职了。”
一把揪过友人的领子,喷火的眸中含着不信。
“你说……什么?”
“我和阿凯去问成绩的事情,无意中听到的,那男人突然辞职了。”
友人的话仿佛投下一枚炸弹,令他久久动弹不得。
没有拨开他的手,路原锋继续道:“这种情况,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天我们的话被他听到了,因为听说那天他本来要出差的,却临时取消了……”
话音方落就被粗鲁地推开。
“行磊!行磊……”
不理会身后的叫喊,蒋行磊一阵疯跑。
被听到了……?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想过,但他就是不愿深想下去,因为他还没有把握让男人能够完全原谅他,想着等男人再多爱他一点,两人的感情再深厚一些,届时主动承认错误会比较好,可是……可是
不该来得这么快啊,他还没有任何准备……不知不觉又跑到男人原先住的旧公寓,望着三楼那关起来的窗户,景象逐渐模糊起来。
一种湿漉漉的东西沿颊而落。痛苦,悔恨,懊恼……都不是以形容。
第7章
就在男人无故失踪的第十天,他在街上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眼看那个人进了一辆车子,他忙跑过去。
嘎吱——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蒋行磊一动不动挡在车前,瞪着车内的人。
“喂!你干什么……”
车主探出头正欲训斥,却一愣。“是你?”
“他在哪里?”胸口急剧地起伏,方才看到这个叫做宗方的男子的第一眼,愤怒与希望就高高吊起。
宗方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那眼神称不上鄙夷,可也一点好感都没有。这个神情让他更笃定他知道男人的去处,快步上前一拳击在车窗上。
“告诉我他在哪里!”
“如果我说不知道的话,你是不是又要使用暴力?”宗方微眯起眼。
蒋行磊一怔,想起男人说过不喜欢他乱打人的话。
“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玩小孩子游戏,再见!”宗方边说边摇起车窗。
蒋行磊再度冲到车前。才开动的车子又再急刹车,却还是差一点撞上了他。
这次宗方没风度地破口大骂起来。
“臭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样?要自杀的话拜托去找别的车子好不好?我还有老婆要养,可不想白付给你医疗费!”
“告诉我他在哪里!”
“你……”对于蒋行磊的坚持,宗方刚要张口骂,但还是忍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快让开,别挡路!”
“他到底在哪里?”
一声巨吼下,蒋行磊一脚踹在车盖上。他已经没有耐心慢慢询问下去了,想着男人极有可能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多等一分钟对他而言都是折磨!
宗方神色寒了寒,从车里出来,砰地关上车门,转身便走。
“喂!”冲上去拦住他,蒋行磊惊怒交加。
“让给你。”宗方睇着他道。“那辆车子你要踩要踢要发泄都随你。”
“你!”气得揪起对方的衣领,却被大力甩开。
宗方退开一步,冷冷地看着他。“小鬼,不要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一个人随转!
就算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
“我没有恶作剧!”大吼出声,路人纷纷看过来,激动而又焦急,这种情绪他根本就无法抑制。“告诉我他在哪里!”
宗方冷哼一声。“你以为这种话有人会信吗?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是个学生的份上,我一定报警告你破坏!’t说着就要走开。
“等一下!等……”这次抓过去的手又被甩了回来,宗方迅速叫了一辆计程车坐上便飞驰而去。
可恶!在路边恨恨地跺着脚,蒋行磊懊恼而又愤恨。那家伙一定知道男人去了哪里,而且也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丢了这个线索的话……转眸望见宗方停在一边的车子。
在附近的小酒吧里,从上午就开始等,不知过了多少小时,一直等到店裹打烊,还是没有见那个叫宗方的家伙过来取车子。走出店门,他在不远处的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下,盯着对面的车子。什么也不想做,铁了心一定要等下去。若是跟着那个宗方的话,就势必能找到男人所在。不想看表,时间的流逝只会令他更加焦急。
夜幕越来越深,一路上的店门也渐渐关闭,只剩下街灯孤独地闪烁,行人也越来越少。白天热闹非凡略嫌狭窄的街道,现在看来冷清而又空旷。最后一班公车也开走了,司机还好心地问他要不要上车,也只神情恍惚地摇着头。
等待的时间,漫长得毫无尽头,不敢睡过去,怕错过了这次就再也找不到了。
整整等了一夜,终于在天边泛白,人们开始活动起来的时候,他远远看到宗方从街角走来。
“跟上那辆车!”
叫住一辆计程车,不顾司机的诧异,直接下令道。
× × ×
原庭信在一家咖啡店里翻着书,直到听到好友的叫唤才抬起头。
宗方气喘吁吁像是刚从哪里赶过来。
“抱歉,久等了。”
“没事。”笑了笑。
“你不知道那个小子有多难缠!现在的小鬼真是……”
好友一坐下来便抱怨起来。“我总算知道他有多恶劣了!”
握住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震。“什么……?”
“就是那个骗了你的小鬼啊,他居然跟踪到我家里,成天没事跑来胡搅蛮缠,我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他过来的,要是被他知道你在这儿就糟糕了!”
“他……跑去找你?”明白不该有所心动的,却还是颤动了一下。
好友端正的脸严肃地对着自己。“不管他想做什么,你可千万别心软,那种小鬼最好理都不要理!别忘了他是怎么捉弄你的!那种谎话听一次也就够了!”
“……是吗?”垂下眼,不想让好友发现自己的悲伤。无可否认,在听说男孩一直在找自己后,他的心就像打翻了的抽屉一样,零乱如麻。
男孩找他……还想说什么呢?莫非要把一切都揭穿才了事?
就是不想到达那样悲惨的地步,不想这虚假的真实被揭穿,他才选择逃跑,至少这样……他还可以欺骗自己,以前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庭信!”好友皱起眉。
“不要为那种人伤心!那小鬼实在太过分了,如果那天不是我去找你,不晓得还会被他做出什么事来!不要想了,你一定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更好的……”茫然地重复着,好不容易才以为平复的心,又慢慢出现了裂痕。
“庭信,当初我是觉得没资格过问所以才没说,那小鬼真的不适合!姑且不说他是你的学生,他足足小了我们十岁!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就算他今天没有骗你,也不能保证明天变心!何况你们都是……”
发觉他脸色苍白,宗方刹住话头。“……对不起!”
摇了摇头,片刻后幽幽地开口了。“你没有说错……就因为都是男人,更无法保证……”
“庭信……”
“当初喜欢你的时候,我也觉得再也不会这样喜欢人了……”
好友尴尬地低下头,他也没有停口。
“因为你不是同性恋,所以不会知道,那种近乎绝望的喜欢……可是后来我还是喜欢上了别人……”
“庭信!”
“所以……这种喜欢,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手放在桌下握成拳,手心一阵一阵发冷。只是喜欢而已……不喜欢了也不会怎样,就算当时痛苦得好想死掉,却还是照样喝水,吃饭,看书……只是如此而已。
三天后。
“好啦,你真罗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眼前的女孩嘀咕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以为她忘了什么,谁知忽然扑过来在脸上啾地亲了一记。
满意于自己的偷袭成功,女孩得意地挥挥手。“过年你可要回来喔”
望着那搭上计程车远去的亮丽背影,原庭信摸了摸被亲的脸,不禁苦笑。不管什么时候都活泼乐观,丽纱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忽然想起前些天母亲打来的电话,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转身上楼,进屋后正准备关门,却被一股阻力挡着,疑惑地拉开门一看,立刻白了脸。
“老师,好久不见。”
一只宽大的手掌挡在门板上,面前是一副宽阔的胸膛,目光再抬高,只见一张布满阴云的脸。
“你……怎么……?”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在触到男孩的第一眼,原庭信只觉得眼前一阵漆黑,如果不是扶着门,恐怕早已因脚软而倒了下来。
“那个家伙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找不到你吗?”看上去应该很生气,男孩却在这个时候笑了,笑得极其难看。“每次我跟到附近,他就故意甩开我,可还是让我找到了……”
“啊……”浑身的寒毛顿时竖了起来,一股极端冰冷的寒意自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