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之寻芳+1番外 作者:漠小兰(晋江vip2014-05-10正文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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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之眼里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他用手慢慢地婆娑着额头。
我知道这是他焦虑时候的模样。
“不如,你先休息两天,说不定就有新的灵感了。”我试着对他说。
谢平之苦笑了一下,“可惜我的时间不多了。”
国际影像节在月底就要开幕了。
尽管如此,谢平之还是空闲了两天,一天睡觉,另一天和我一起去了玫瑰剧院。
玫瑰剧院是巴黎市区内极小的一间剧院,只有一个演艺厅,大概能容纳五十人左右,是我们表演实践课的实践场所。
我原本很惊讶,隆德艺术学院蜚声国际,实践场所竟如此寒酸,可穿花裙子的法国女人说,表演是私人的行为,一个观众和一千个观众没有任何区别,孤芳自赏才是艺术的本质。
对此,我默然了很久。
实践课就是不断地不停地表演,大多是西式经典戏剧,既不惊世骇俗,也不标新立异。
讲求的是人类永恒的论题,生与死与爱。
而我在其中负责扮演的也大多是配角,我演过威尼斯商人里的群众,演过朱丽叶的母亲,甚至扮演过包法利夫人家里的家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一座时钟。
谢平之来到玫瑰剧院的这一天,我扮演的是主角,因为剧目是花木兰,而我是班里唯一的黑头发黄皮肤。
背景配乐很简陋,是一只旧式手风琴,和装满沙粒的木盒子,随着手上颠倒的动作,发出大海的声音。
我的戏演到一半,谢平之忽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匆匆地走了。
我知道这是他的灵感如同五雷轰顶而来。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在原有中式古典音乐的基础上加入了许多其他的元素,水声,蝉鸣,桨声,露珠滚动的沙沙声响。
比之前作生动了许多。
我一连听了好几遍,犹豫了半分钟,说:“为什么你不拉一段提琴呢?我知道这不是中国古典音乐,可是或许这种反差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可能就是音乐里的惊喜。”
谢平之转过头,有些发愣地看着我,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想,其中夹杂的,大概就是他参加大提琴比赛的那些年,与金奖失之交臂的失落。
此时此刻何尝不是另一种弥补……
我假咳了一声,调转开了视线,“我也就是胡乱想的,不懂的,你自己慢慢琢磨,总会越来越好的。”
谢平之笑了,然后又投入到夜以继日的音乐制作中。
直到影像节开幕,我都再没有听过他的demo。
影像节地点定在巴黎近郊的一座园林里,入场铺设着长长的红毯。
我穿着黑色的长裙,挽着谢平之的手,从红毯上走过。
这是我俩第一次一起走红地毯,我多少有点紧张。
谢平之也与往日不大相同,他穿了一身黑色西服,领结扎得一丝不苟,举止间少了一分随性,多了一分优雅。
他配合着我的步伐,走得缓慢,我的指尖落在他袖口冰凉的袖钉上。
远道而来的国内媒体,一刻也不停歇地拍着我们,每一个动作都定格在了胶卷上。
我学着他嘴角扬起的弧度,笑得恰到好处。
走到红毯的一半,他转而握住我的手掌,温热从掌心蔓延开来,我的心情渐渐放松了。
走过红毯,他在我耳边对我轻声说:“亮亮,怎么办,我有点紧张。”
温热的气息贴着我的耳垂,令我始料不及。
我看他表现得那么完美,还以为他镇定得不得了。
从那一刻开始,我突然就不紧张了,好比差生上考场,本来没谱,可一听说优等生也没谱,就转而喜大普奔的那种心情。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可劲儿地安慰谢平之:“真金不怕火炼,你就是金子中最亮的那一个。”
影像节开场照例是一部神经质到看不懂的法国电影。
夜幕初降,余晖西斜。
那一朵白莲花跃上了荧幕,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古筝切切,琵琶渺渺,风声,雨落,蝉鸣,竹浆荡开波浪。
似远非远之间,悠长的,低沉的,琴音,暗暗的,如同泼墨山水中或隐或现的笔墨,徐徐展开。
东方与西方的交织在莲花的静静绽放中,一点墨迹,渲染在澄澈的清水中。
悲与苦,哀与辛,喜与乐,愿与盼,观众屏息凝神地倾听,观赏。
直到莲叶落尽,化作花泥,落入无波的古井。
掌声与叫好声此起彼伏,我们亲吻彼此,如同交颈的鸟。
谢平之眼里的光芒,璀璨若太阳下光华流转的钻石。
72第 72 章
影像节的隔天;媒体登载了我和谢平之在红毯上牵手的照片以及短片的好评,结论是谢平之又一次超越了自己。
《星报》有篇评论写得十分中肯,甚至挖出了谢平之出道之前;参加大提琴比赛,屡战屡败的历史;因此说他多年来对此耿耿于怀,之前的大提琴《遥远的你》和这次影像节的配乐皆是由此缘故。更举例分析,近两年谢平之演艺生涯在走下坡路;今年却因为梁祝话剧重燃了热情,又接上了影像节的东风,有了新的蜕变。
而《橙子日报》则是纯粹的八卦了;以我和谢平之的牵手照为切入点;同样举例分析了我们各自的情史;谢平之一栏标明无,只说顾筱云曾经借他炒作上位,并没有真凭实据。反观我这一栏却有好几位人选了。第一位在榜的是林栋,配图是我俩一起跳舞的照片,正是我第一次和米易去俱乐部跳莎莎舞的照片,都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图。第二位自然是我的“小白脸”赵烨,顺便八卦了一下与赵烨有关的女星,顾筱云和肖瑶。第三位是方锴。
全文读下来,笔者对我的评价是“浪|女回头金不换”。
浪你妹啊。
看完报纸,我还是给谢平之打了一通电话,打算稍微解释一下我和林栋跳舞的照片的由来。
估摸着他刚刚落地,我就拨通了他的电话,响了几声,他就接了起来。
“喂。”声音恹恹的。
我忙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他说:“刚到,有点发烧。”
“水土不服?”
他“嗯”了一声。
我没有再提报纸的时候,只叮嘱他回家好好睡一觉,多喝热水。
临近圣诞节的时候,表演实践课结课,我们在玫瑰剧院演了一场哈姆雷特作为结课考查。
这一场只有零星几个观众的演出,经过常阮玉暗示,被几家国内媒体大肆渲染成声震巴黎的名校汇演。
网络上一时之间出现了许多写手帖,取名类似于“蔡寻芳的那些年”“娱乐圈励志帝”“她在巴黎飘”……集中讲述了蔡寻芳打拼娱乐圈这些年的辛酸史,从孤女到明星的蜕变之路。
其传达的正能量吸引了众多文艺小青年和网络水军,蔡寻芳成为了一个励志的符号。
与此同时,网络上另一条惹人眼球的新闻,就是顾筱云拍戏不用替身,不慎跌落威亚,住院的消息。
舆论大赞她的敬业精神。
谢平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简单地提起了这件事情。
“我给她送了一个果篮,落款是你和我的名字。”
听到前半句激荡的心情,到后半句就更加激荡了,但我嘴上只“嗯”了一声。
谢平之笑了一下,“明天,我还是打算去医院看看她。”
我于是又“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嗓子疼?”他问。
我终于笑了,“没有,就觉得你心眼好,真的,我输液的时候,你顺道来看我,于晴住院,你也去看她,顾筱云住院,你也要去看她,你心眼好。”也念旧。
我是真在夸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谢平之也听得明白,答道:“都是同行,没事就去慰问一下。”
“嗯,心理学上说你这种人将来肯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谢平之又笑了一声:“真的?”
“嗯,真的。”
他问:“那你呢?”
我叹了一口气,“我不行,自私,大多时候都顾不到旁人。”
他说:“也是……”
沉默了片刻,才说:“这可能就叫互补……”
我:“……”
常阮玉在电话里,针对顾筱云住院一事却有新的一番见解:
“这都是在作舆论准备,你也是,她也是,这圣诞一过,一翻年,林国敬的收官作品就要开拍了,大家都矛着劲儿呢,她这时候进医院不稀奇……”
我茫然了,“什么收官作品?”
常阮玉答:“你不在国内,不知道,林国敬明年就退休了,退休前打算拍一部收官作品,本子我替你拿到了,但演不演得成,还得你回来我们仔细再说。”
圣诞节前一天,我搭乘着回国的班机降落在了首都机场,谢平之依旧在停车场的车子里等我。
回家的路上,他也说起了林国敬的新片。
听后,我惊讶地问:“你也收到了剧本?”
谢平之点了点头,“两个角色,男女主角,五个人都拿到了剧本。”
“五个人?”什么情况?
“嗯,女主角的人选除了你以外还有穆娟和顾筱云,我和方锴都拿到了男主角的台词,试镜的时间就定在下周。”
还有这一回事?难怪常阮玉说不一定能演上,林老爷子竟然来了一出竞争上岗。
我默了一会儿,问谢平之:“那你有把握吗?”
方美人要是知道和谢平之竞争,那肯定是在家头悬梁锥刺骨一般地刻苦准备啊。
谢平之挑了挑眉毛,很坦然地说:“没什么把握,得试了才知道。”
心态十分达观。又问:“那你呢?”
“剧本都还没看到,不好说……”我诚实地补充道,“但是……穆娟和顾筱云都很能演……我也没什么把握,顺其自然了只有……”
因此,林国敬的戏还未开拍就已经站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不仅是老爷子的收官之作,而且被称为演技的角逐,各大媒体,各路粉丝站好阵营,开始新一轮的唇枪舌战。
男主角的部分,方锴虽然近年来风头愈盛,但总得来说,不及谢平之的男神地位。男神的广大拥趸,以“方美人”的雅号为主要攻击目标,称方锴雌雄莫辨,演不出阳刚男儿气概。
方锴的经济公司,星海,对此特发布声明,称方锴为准备此戏,两周内增重十五公斤,并有专业私人教练辅导,塑造身形。
于是男神的粉又说了,增肥不是本色,有本事就本色出演啊,请教练只是幌子,搅基才是真相。
方美人兴许是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终于发微博说:求放过。
谢平之,对此,什么话都没说。
然而,女主角部分则显得尤为激烈,穆娟是大角,在圈儿里洗练多年,是我们三个人里面作品最多,资历最老的一个。她的官方认可度高,微博上很多老资历的大v号都比较挺她。顾筱云则是新生代影星的典型代表,凭借其敬业和勤奋的口碑,也有一定的人气,而我作为励志帝,捧的人也不少。
三个人的实力悬殊不算特别大,因此粉丝叫板很激烈。微博上,论坛上,校外网上,讨论者众:
云上の爱:看过江山如画,爱过情倾天下就知道,云女神的演技有多棒!当之无愧!
娟娟我的爱:你们这些鱼唇的人类,女神演戏的时候,另外两个人还不造在哪里凉快呢~~
菜巨团子:宁拆一座庙,也不拆cp,男神肯定是主角,亮亮也应该是主角,官配不能散啊~~~
……
剧本真正落到我手上是在到家的第二天,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刀客与女人”五个大字。
故事发生在古时候的西北荒漠,一个别称叫“沧海一刀”的男人和一个叫“如烟”的酒坊老板的故事。
读完以后,我深深地理解了方锴为何急欲转型的原因,从外貌来看,他的确不适合虬须的刀客。
然后,我又想了一遍谢平之满脸胡渣的样子,觉得也有点违和。
我把剧本里如烟的台词细细又看了一遍。
在我的脑海里,她应该是一个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女人,世俗又寂寞。
她的开场白说:“世间没有好男人,女人总是愁苦,日也盼,夜也盼,像我,索性,就不等了。”
我躺在沙发上看剧本正看得专注,谢平之忽然俯身看了一眼,说:“这个如烟,不好演。”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沧海一刀,也不好演。”
谢平之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问:“为什么?”
我放下手里的剧本,“这个沧海一刀一脸大胡子,拍起来得多费劲啊,嘴巴张大点儿,一说话一嘴胡子,并且剧本上说他要么‘桀桀怪笑’,要么‘仰天长啸’,虽然是江湖好二郎,但有点太未进化的感觉了吧,你知道鲁和尚吧,我就把他脑补成那个造型,怎么能再谈恋爱呢,不能直视啊,演技的考验啊。”
谢平之听完,像摸a1ex一样摸了一下我的头,胳膊下夹着剧本,转个声哼着小曲儿就进卧室了。
试镜的那一天,我起了个大早,常阮玉难得的上楼来接我,足可见其重视程度。
她打量了我一会儿,说:“你今天得好好演,上了那么久的学,可不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