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之寻芳+1番外 作者:漠小兰(晋江vip2014-05-10正文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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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米易要把我往电梯里带,我赶紧伸手拉住了他,“我没事。谢平之在上面,我们先不要上去。”
米易更惊讶了,“平平在上面,为什么我们不能上去,是你家啊。”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你和他吵架了?”
“我们散了。他就快下来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米易顿时睁大了眼睛,大叫道:“为什么?”
我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吧,到别的地方再说。”这种时候,我最害怕的就是,再和谢平之碰面。
米易被我拉着飞快地往外走。一出门,我就看见了停在大门口的银灰色保姆车,我拉着米易坐到了车里。
米易给司机报了个地址,车子往外开去。虽然知道可能什么都看不见,但我还是隔着车窗抬头望了一眼我的住处。灯还亮着,窗边似乎隐约立着一个人影,我心里猛地空空一落,很不是滋味,赶紧收回了目光。
转眼就看见米易盯着我,一副“你现在就说”的迫切模样。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米易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到我讲完,他就问了一句:“然后嘞?”
我说:“没有然后了。”
米易“啧”了我一声,一脸的怒我不争哀我不幸,对我的行为,大不赞同,“管她是什么叶子还是瓜子的,那都是过去,你造吗,过去是什么,那就是过眼云烟。”
43第 43 章
某位伟大的哲人曾经说过:过去决定未来;
又有某位伟大的哲人曾经说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我的脑海中却莫名地浮上了一句歌词;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虽然此刻心里难过,可是从此时此刻开始;离开谢平之的我,成为了不再受原剧束缚的自由人,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什么叶子什么瓜子的都不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一想到这一点,朕心略慰。
米易见我半天没回话;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芳芳,你倒是说话啊,给个准信儿啊,下面怎么办啊?”
我靠在后座上;大叹一声,“能怎么办,就这样了呗。再见还是同事。”
米易倒抽了一口气,“你……你就为了个顾筱云就把平平甩了,不值得啊!你造吗,平平这种好男人,你踏遍整个宇宙都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对于米易的夸张修辞法我早已习惯,可是眼下他的胳膊肘儿明显拐得也太外面了,我决定对他晓之以理,“米易,你造整个宇宙有一种定律叫做守恒定律吗,得到就要失去,谢平之对我好,我知道,可是,现在好不代表以后会好,现在时间不长,得到不多,我失去也不多,如果以后,我得到的太多,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变了,对我不再好了,那么我失去得就太多了。或许多到我不能承受也说不定。”
米易听完我的话,古怪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平平一定会变?”
我心说,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没看电视,嘴里却答道:“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
米易紧皱得眉头舒展开来,他不再看我,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道旁的灯光连成一线,把夜景切割成光怪6离的影子。
米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芳芳,你难道不觉得你有点自私吗,就因为不确定未来,把人推远,本来,就是有得有失,你只计较失去的,不去想得到的。”说着他转过头来,与我对视,“再说,想要得到,就要付出,只有付出才有回报。感情的事情也是一样的,你现在说什么守恒定律只不过是你逃避的理由罢了。”
我顿时无言以对,全然想不到米易会对我说这么一番话。米易说完又去看窗外,不在意我究竟回话还是不回话。
我默默想着米易的话,想着想着却忽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当我还不是蔡寻芳的事情。
严格说起来,谢平之算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在我成长的漫长的中二期里,我曾经暗恋过一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但是由于那会儿过于中二,觉得自己很另类,是不能主动向他表白的,后来进了大学直到毕业工作,我一心扑在话剧上,也没有向他表白。
直到后来他去了意大利,留在了那里,这一段暗恋的感情算是彻底地无疾而终了。
平时,我很少想起这一茬,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突然想了起来,并且从前记不起来的事情,一下子在眼前清晰了起来。
小伙伴去意大利的那一天,天气特别晴朗,阳光特别灿烂,我和一大帮朋友去机场送他。他和我们一一拥抱告别,场面也不是特别感人。
抱到我的时候,我也不是特别难过,他礼貌地给了我一个不紧不松的拥抱。可是,他撒开手之前,却突然朝我的背重重地拍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力气,声响很大,可是我却一点儿都不疼。
然而,明明不疼,我的眼泪还是刷得一下就流了下来,当时我觉得很丢人,赶紧抹了眼泪,擦了鼻涕,看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安检口。
这画面从来没有被我想起来过,不过,当我现在终于回想起来,我才仿佛有点明白过来,他拍的那一下估计是把我的少女心拍碎了,至此奠定了我的恋爱主基调。
我这矫情的弗洛伊德式的自我剖析刚刚进行完毕,车子就停在了一处恢弘的会所前。
我们并没有着急下车,米易转过头看着我,总算开口跟我说话了。
他说得很慢,“芳芳,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的决定,之前你没有公开,现在也没必要交代,慢慢地,就过去了。从今儿起,这一页就算翻过了。我们要继续在圈儿里大干一场,大展宏图!”
我情不自禁地抱了一下米易,“您是我亲妈!”
米易状似嫌弃地用食指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推远,来了一句,“男女授受不清。”
我翻了一个大白眼,心想,一个小受,哪里来的什么授受不清。
米易像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道:“差点儿把正经事忘了,今天这么晚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个特大喜讯!”
见米易的兴奋劲儿上来,我也乐了,“什么特大喜讯?”
米易轻咳了一声,郑重地宣布道:“电影学院那帮人把电影送选到法国参选电影奖了。”
我愣了一下,“这怎么可能,班底没一个成气候的,至多穆娟客串了一把,没道理啊。”
米易摇了摇他的食指,“芳芳,你图样图森破。”他朝我眨了眨眼睛,又问:“你猜这事是谁推的波助的澜?”
既然米易这么问,那就说明这人我应该认识。冷静下来想一想,那电影送到国外参选也不无道理,一来它题材特殊,满足了老外对文x革x的好奇,二来,原创性很强,并且操刀拍片的是学生,话题性也强,三来,几个青葱少年靠着电影学院的这棵大树,走电影学术圈不是太大的问题。
我来来回回地想了一圈,这相关的人里面有能耐送选电影的人几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我大胆地猜了一下,“你是说林国敬吗?”想来想去,只有他跟我有点儿八竿子打得着的交情。
米易瞪大了眼睛,夸了我一句“聪明。”
我笑了一下,如此一看,林氏三代于我有大恩啊。
米易不再卖关子,也就说开了,“这事的确是林老爷子拍得板,但上面也是默许的,送选的时候,连之前在国内上映时候删了的那一段敏│感题材都给复原了,很有点儿势在必行的意思,估计也是想在国际上做点儿正面宣传,如今也是相对自由,文艺圈百花齐放嘛。再来,这几年电影学院一直没特别大的成绩,南面的院校近年都出了三个国际影帝,这边还是一直没动静,林老爷子也着急啊,这次送选的名义虽然不是演员,可是最佳外语片的奖项也很有分量。并且,我觉得上次拉法耶邀你看秀,你在发国也不是全没有知名度。总的说起来,就是这么一件大好事。你造,这事要是成了,那档次完全不一样,咱就可以不跟国内那帮二三线玩儿了。”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挺不错的。但是末了,还是劝了米易一句,“确实是好事儿,可也别太抱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米易又“啧”了我一声,“会不会说话啊,你得喜庆点儿啊,今天晚上我可是专门带你来庆功的,这地儿真不错。”说话间,米易就推开了车门,拉着我,豪气云天地喊了一句:“走,亲妈带你去见识见识!”
我大笑了一声,“是,亲妈。”就跟着米易下了车,大步子地跨进了金碧辉煌的会所。
门面装潢金光闪闪,着实闪了我的眼,两扇巨大的红木大门大敞着,门边站了两溜戴着白手套,身材颀长,相貌俱佳的安保人员。往门里一望,来来回回的都是啤酒肚和秃顶哥,表明了这整个就是一土豪聚会的场所啊。
我看着米易摸出黑色的会员卡递给其中一个安保,又指了指我,笑容满面地说:“就带她一个。”
安保小哥却严肃得不苟言笑,扫了米易的会员卡,看了我一眼,放我们进门了。会所的会员制度保证了其较低的人口密度,米易带着我穿过长廊,一条红地毯看不到头。走了有一会儿,才到一个圆形的大厅,我们顺着悬在中间的旋转楼梯往上走。
耳边的喧闹声渐渐变大,曲和调都是南美的独特风情。米易回过头,甩了甩他的卷毛,对我说:“今晚是莎莎dance night,我待会儿一定给你找个帅得一塌糊涂的舞伴。”
我好笑地看着他,“谢你了啊。”
走到楼梯最顶层,音乐声透过面前合拢黑幕传来,撩开落地的巨大黑幕,灯光瞬时变得五颜六色,舞池四方,不大不小,中央的人儿穿着西班牙长裙,旋转舞蹈,像一朵绽开的艳红花朵。
耳边的鼓点一下激昂过一下,不知不觉,我的心情也激昂了起来。米易隔着人群冲舞池那一端的人招了招手,就带着我走了过去。
桌上坐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我几乎不认识,唯有一个长得有点儿面熟的小年轻,朝我点了点头,叫了我一声:“寻芳姐。”
我这才想起来,他好像是顾筱云的一个助理,叫小李还是小赵的,之前在南城摄影基地有过一面之缘。桌上其余的几个人跟着他,都叫了我一声“寻芳姐”。叫得我委实有点儿无福消受的感觉,只好说:“你们叫我寻芳就行了。”
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姑娘咯咯一笑,“寻芳姐现在可是腕儿了,我们这些后辈都靠你提携呢。”
我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脸,在灯光下特别显白,一双眼睛特别大,从来没见过,听意思好像也是个演员,我朝她笑了一下,“哪里哪里,我转行不久,还是后辈后辈。”
她抬起下巴朝我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米易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忙着要酒,也没顾上给我介绍一下什么的。但是,兴许确实是因为蔡寻芳这个名字现在真的有点儿名气了,他们一个个几乎都是主动找我搭话来了,一会儿问最近拍什么戏啊,有没有什么好本子啊,一会儿问接广告没有啊……
总之,到谈话最后,都是明里暗里奔着自荐去了。
我就笑啊笑,点头说:“帮你留意,以后肯定有机会啊有机会。”
桌上还有一个姑娘长相不算特别出众,半天没说话。金发碧眼的服务生端着托盘来上酒水的时候,她端起一杯樱桃酒递给了我,一开口就说:“寻芳姐,我挺喜欢你唱的歌的,最近还有唱歌的打算吗?”
我接过酒,道了一声谢。掐指一算,我唱过的歌就那么一首,还是和顾筱云合唱的,我赶紧摇了摇头,“不打算唱了,真不是那块料。”
那姑娘笑着,露出洁白的门牙,“寻芳姐,太谦虚了,谢平之的名号谁会不买账,你要想唱歌,他准给你写。”
44第 44 章
听完这句话;我的心里结结实实地猛然一落,脸上的笑容堪堪凝固了一瞬,终于还是被我奋力挂住了。
她这句话其实说得很有艺术;不痛不痒;明里还是恭维我的意思,暗里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图;善良一点来说;她只是有点八卦;不善良一点来说,所有人都知道谢平之给顾筱云写了好几首歌;而我只有一首,也还是和顾筱云合唱的。她这句话一说;听在有心人耳里,就是啪啪打我脸。
果然,她此话一出,原本有些喧闹,谈笑热络的一桌蓦地静了下来。
我正要开口说话,坐在我身旁的米易忽然伸手把我捏着的樱桃酒端走了,“你酒量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还是别喝了。”他一面说,一面比划着小手指第一个骨节以上的一点点。逗得大家或真情或假意的哈哈笑,算是转移了视线。
我暗暗地吁了一口气。
背景音乐忽然换了节奏,拉长的号角声响起,场中央立着一个棕色头发,蓝眼睛的男人,扯出一大方红布,学着西班牙斗牛士的模样舞了一轮,继而对着话筒大声叫喊道:“let’s dance!”
场边好些跃跃欲试的观众都跳进了舞池,音乐蓦地转换为了激荡的莎莎舞曲。
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