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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重生之嫡女祸妃-第5部分

小说: 重生之嫡女祸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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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这样!”有人感叹道:“这银子是老头的,因他买了油饼蹭上了油,如今银子见水才能现出来,可不就是银子说话!”

    人群议论纷纷,待看向蒋阮时,皆是啧啧称奇,这样玲珑剔透的心思,又是如此小的年纪,实在是不令人赞叹。

    老头一直看着蒋阮的一举一动,见她轻轻松松便洗脱了自己的罪名,诧异之余自然乐不可支,看向蒋阮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竟不像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固执了。

    怀抱着女童的妇人还要争辩:“你这片面之词…”

    “老先生,”蒋阮却根本不听对方的话,转向老头道:“事情很简单,既然这么多人都无法为老先生做主,大可不必在此浪费时间,不若去东街上县知府处问一问,或许有能为老先生做主的人。”

    东街县知府处能做主的人,自然就是县令官,自古民不与官斗,虽说西街处人人皆排外,关系到自个儿身家利益,却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本来围作一团的人群立刻纷纷散开了。

    妇人见势头不好,蒋阮又一改之前柔顺的模样态度变得强硬,自知再争辩下去也没有好处,立刻抱起女童道:“我不与你们这些人争辩,巧姐儿,我们走。”

    待妇人走后,蒋阮将盆里的银子取出来递给老头,老头接过银子,探究的看了一眼蒋阮:“小女娃倒是挺有意思,你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老先生也挺固执,却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大人。”蒋阮冷冷道。

    老头一愣,没料到一直帮着自己的小女孩突然这般冷漠的对自己,疑惑道:“你对老夫有什么不满之处?”

    “有。”蒋阮道,见老头又是一呆,才淡淡道:“遇见此事,争执不清,老先生便应该立刻报官,老先生也活了一大把年纪,当知凡是有个度的道理。今日若我没有到来,老先生就是在这里争上一天,也不见得会有个结果,指不定又被编排上什么罪名。”

    “你这小女娃,”老头脖子一梗:“见你出手相助,原以为是个有些侠气胆量的,不想也与其他人一般无二。是非黑白,自然要争个清楚,我是对的,便不怕与他们对峙。”

    蒋阮想了想:“也对,老先生这么大年纪还当街与人理论,风骨实在令人佩服,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惧强权,遇事非要争个理论。”

    她神情不变,语气轻柔,一时间竟不知这话是褒是贬。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老先生的风骨倒是与这红梅很相似,白芷,将红梅送给老先生,也算是全了一段缘分。”蒋阮微微一笑。

    软软都送了老先生红梅了,亲爱滴们可以送我收藏吗【揍

第九章 恶仆欺主() 
回去的路上,连翘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姑娘怎么把那梅花送人了,好歹也是银子买的,要送也该留下一枝放在屋中,这样白白给了陌生人…是什么道理?”

    “连翘,你什么时候见我喜欢梅花了?”蒋阮道。

    “这个…。姑娘确实不大喜欢。”连翘摇头,当初夫人在世的时候,自家姑娘还是很喜欢花儿草儿的,自从夫人过世后,自家姑娘每日生活已经是十分艰辛,更没有心情风花雪月了。

    “既不喜欢,留着有何用。”蒋阮淡淡道:“不若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别人。”

    “可这人情也是用银子来做的呀,”连翘一急,说话也利落了:“那老头与咱们非亲非故,送了他又有什么好处?”

    蒋阮一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一边道:“自然有好处。世上万事万物都要付出代价的,今日我赠他几枝红梅,日后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比红梅高出许多。只是眼下还看不见罢了。”

    这话听着不明不白,连翘听不懂,白芷沉默的跟在身后,两人俱是十分困惑。白芷开口道:“姑娘话里的意思是日后还会见着老先生?可是今日那红梅是顺手买的,若是姑娘早已有了主意,怎么会料到那老头会出现,还与人起了争执?”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未卜先知。”蒋阮淡淡道。她语气极轻,白芷和连翘却觉得声音里含着几分莫名的冷意,令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待总算顺利的回到了庄子上,大老远的就看见外头走来一个身穿绿色簇新夹袄的丫鬟,嘴唇抹着红艳艳的胭脂,见到蒋阮三人,立刻夸张的大叫起来:“哎呀我的小姐,天寒地冻的,身子还病着怎么就出来了呢,这是去哪儿了?奴婢找了整个庄子都没找着人哪。”

    “春莺,”连翘一叉腰,立刻回到:“你这大白天的嚷嚷什么呢,难不成姑娘去什么地方还要跟你说明一声不成?”

    “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吗,小姐病着才好,眼下正是年关,要是再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春莺也不是个善茬,语气颇为讥讽。

    白芷皱了皱眉:“你也知道小姐病还未大好,做什么这么大声,吵得小姐头疼。”

    春莺扁了扁嘴,看向蒋阮道:“小姐,奴婢也是一片好意,小姐如今还病着,还是莫要四处走动,也别让外头的人有说三道四的机会。”

    蒋阮安静的看着她,春莺和秋雁一样,都是庄子上的大丫鬟,平日里的地位在庄子上也是极高的。秋雁常年忙庄子外头的事情,和蒋阮见面的机会极少,春莺却是专管着庄子里头的事情,和张兰家的关系亲密,平日里捧着张兰,没少给蒋阮下绊子。大约是得了上头的意思,春莺在蒋阮面前没有一丝敬意,丝毫不把蒋阮放在眼里,面对蒋阮还不及张兰家的恭敬。

    这个春莺,蒋阮记得很清楚,上一世自己勾引陈昭的风言风语传的那样快,春莺没少在其中推波助澜,在下人中说的仿佛是亲眼所见一般,正因为如此,流言散播的那样快,自己才毁的那样早。

    春莺见蒋阮迟迟没有作声,有些意外的看向她,正对上蒋阮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目光轻轻柔柔,却莫名的令人心惊,仿佛在打量一个即将被毁掉的玩意儿,冷漠又惋惜。

    “小姐?”春莺皱了皱眉。

    “说三道四的是谁?”蒋阮看着她,突然勾了勾唇,轻轻一笑,她笑的极慢,眼尾处轻佻的上扬,仿佛换了一个人般,立刻就显得活色生香起来,春莺只是一介女子,那媚意竟然勾的她怔了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说三道四的,该不会是你吧?”蒋阮的下半句话将春莺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一愣,下意识的摇头:“自然不是奴婢。”

    “养狗是用来咬外人的,不是用来咬自己人的,若是养的狗见着自己人也要吵闹,你知道是什么结局吗?”蒋阮问她。

    春莺摇摇头。

    “自然是烹成一道,美味佳肴。”蒋阮轻轻道,美味佳肴四个字说的很慢,春莺愣愣的盯着她,只觉得这蒋阮白皙的皮肤在日光下竟有几分惨白,秀气美丽的脸庞也有几分说不出的惨厉,竟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小、小姐,兰嬷嬷还在屋里等着呢。”

    白芷和连翘均是神情一变,一个下人,居然用的上“等着”二字,实在是没有个尊卑了。张兰家的行为太过猖狂,平日里阳奉阴违,表面上装的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私下里却极是苛刻蒋阮。

    “在等我吗?”蒋阮稍稍抬起头:“那便走吧,别让兰嬷嬷久等了。”她抚了抚墨绿色棉袄上的盘扣。

    屋中火盆前正坐着两人,一十二三岁的少女偎在中年妇人怀中,语气颇有些刻薄:“这屋里可真冷,还有股味儿,难怪她平日里身上难闻的很。”

    “芳儿别胡说,”妇人斥责道:“好歹她是主子,你平日里别做的太过分了,教人抓住了把柄。”虽是斥责,语气却十足疼爱。

    少女稍稍坐直一些:“她算什么主子,瞧那寒酸样,老爷不都撒手不管了嘛,我知道该怎么做,娘,看我头上的这只金簪好不好看。”她歪了歪头,露出头上的金底镶珍珠米粒的发簪来。

    这少女五官平常,肤色稍黑,穿着一身桃红色崭新绸缎绣牡丹夹袄,下身一条粉紫色马面裙,外头一件胭脂色褙子,腰间一根长长的五色璎珞,头上插着金簪,八宝璎珞耳坠,脖子上套着一个大金项圈。虽只是庄子上仆从的女儿,通身的打扮也抵得过好些富贵人家的女儿了。

    “成色不错,芳儿戴着真好看。”张兰赞叹道。

    陈芳得意一笑,正要再说些什么,只听外面传来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兰嬷嬷在我屋里等了这样久,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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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转变() 
陈芳和张兰正笑着,闻言朝门口看去,只见三人身影逆光而来,为首的女孩子瘦削的身子拢在宽大的棉袄中,却奇异的有了一丝楚楚之态,日光把她的苍白的皮肤衬得晶莹剔透,似乎一夜间五官都清晰了起来,眸光不再如从前一般死气沉沉,仍旧是古井无波,却在眼尾处流出一丝说不出的媚意,眼神如流动的春水,不见木讷,只有妖异的灵动。她扬了扬眉,声音清浅动听,含着清透的凉意:“兰嬷嬷?”

    张兰猛地回过神来,连带着一边的陈芳都惊醒了,半是嫉妒半是愤怒的看着蒋阮。这个落魄不堪的官家小姐今日像换了一个人般,被她浅浅的眸子一看,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小姐来了。”张兰虽是这么说着,身子却不曾动过一动,只是有些疲惫着敲着自己的腿,道:“今日好容易等庄子上的杂事解决了腾出些空,想来探望小姐一番,不想小姐不在,四处寻了寻反倒崴了脚,便在屋里休息休息。请小姐饶了老奴的无礼。”

    连翘已经是看的两眼喷火,张兰这番话表面是挑不出错,却是明目张胆的下蒋阮的面子,不过是一个奴才,却在主子站着的时候坐着,当真是没有尊卑观念了。本想开口斥责几句,待看到蒋阮的眼神时,连翘又突然改变主意,和白芷一般安静的站在蒋阮身边,一言不发。

    蒋阮微微一笑:“嬷嬷严重了,嬷嬷为庄子上的事情鞠躬尽瘁,自然是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蒋阮令嬷嬷如此操劳,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不如让蒋阮为嬷嬷锤锤腿,或许嬷嬷会舒服一些?”

    张兰听着蒋阮的说辞,前面还听得极是舒畅,听到后面脸色已经变了,待蒋阮说完后,立刻就站了起来:“小姐这是说哪里的话,小姐是主子,老奴是下人,小姐莫要折煞老奴了,老奴心中惶恐的很。”

    蒋阮看了一眼张兰,语气中带了一丝淡淡的惊喜:“嬷嬷竟能站起来了,看到嬷嬷无事,蒋阮便放心了,否则若是嬷嬷出了事,蒋阮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张兰心中暗恨,方才蒋阮那一番话明着是给她体面,可是后面的话要是传到外面,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世上断没有主子给下人捶腿的道理,就算上头那位下了暗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只会说她是奴大欺主,是给尚书府蒙羞。最好的办法就是明着挑不出错处,却又处处不让对方好过,没想到她打了一辈子雁,今日却让一只年轻的雁用同样的办法啄了眼。想到此处,张兰又打量了一眼蒋阮,蒋阮只含着浅浅的笑意,安静的站在原地,竟有一种让人看不穿的感觉。张兰心中登时浮上一丝惶恐,对方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怎么会令她感到恐惧,是妖孽不成?

    一边的陈芳却猜不到张兰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个平日里懦弱可欺的主子今日看起来颇有些气势,今日虽说穿着首饰没有一样及得上自己,却难掩丽色,模样生动美丽,心中顿时嫉妒不已,想也没想就开口道:“小姐身子是好透了吧,都能四处行走了,想来明日的绣帕也能开始绣了,过了年关也就该绣好了。”

    当初蒋阮被送到庄子上来,张兰只说这边一切都比不上京城繁华惬意,许多事情都需要动手去做,平日里砍柴什么的农活倒是用不上蒋阮,白芷连翘却被奴役了不少,两个好端端的丫头年纪轻轻已经是满手老茧。蒋阮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农活不必做,绣活还得做,每月二十方绣帕要交到庄子上来付自个儿的用度,二十方的绣帕不少,连翘和白芷也帮着做一些,勉强能凑齐,可花样繁复绣法复杂,一方一方绣下来也极为伤眼睛。尤其是到了新年关头,二十方变成三十方,难以支持。

    蒋阮浅浅一笑:“自然。”

    不轻不重的碰了个软钉子,本想为难蒋阮,不想对方就这么应承下来,陈芳咬了咬牙,道:“那小姐可就要辛苦了,仔细到了时候没能绣出来,惹出麻烦。”

    蒋阮扬眉:“兰嬷嬷,今日来的要紧事就是绣帕的事情?”

    张兰一愣,笑道:“瞧老奴这记性,老奴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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