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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部分

红袍-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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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恐失措的洛姬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所有神力,仍旧无法摆脱魔王的束缚,眼看着她就要直接被魔王扼死在梦中,再也无法醒过来的时候。

    女娲突然现身了。

    女娲的虚影直接进入了梦中洛姬的身体里,然后洛姬眉间的五色灵珠就绽放出万丈光芒,逼退了魔王的虚影,然后就在魔王准备再次反扑的瞬间,女娲将洛姬拉出了梦境。

    洛姬逃出噩梦后,女娲的虚影也随即消失了,只余下她印在洛姬脑海中的一段话,让洛姬明白了自己神力消失的原因,还有为什么魔王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女娲用自己的真身封印了魔王,只能利用五色灵珠内的精魂将神力赐予每个时代的投影,以这种方式来帮助迷途中的沈烈,而被封印的魔王原本是不可能降临人世的。

    就连虚影都不行,更不可能进入洛姬的梦境。

    但是,由于前几个魔戒在被沈烈摧毁之前都已经积蓄了一部分,扭曲历史所获得的能量,并将这种能量传递给了魔王,缓解了女娲封印的压力。

    所以,沉睡中的魔王苏醒了。

    他通过魔戒的记忆,知道女娲要毁掉他遗留在人世间的魔戒,让他彻底沉睡,再也无法苏醒,就当即大发雷霆,发疯一样的冲击女娲的封印,逼得女娲不得不收回投入到各个历史阶段的力量,来抵御魔王的攻击。

7回 宿主(下)

    但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较量,魔王终于还是因为刚刚苏醒太多虚弱,无法摆脱女娲强大的束缚力,可是他并没有放弃抵抗,反而开始通过魔戒来操纵魔戒宿主,指挥他们的所有行径,企图颠覆历史,获得力量。

    让他得以降临人间!

    “你是说,魔王要降世。。。。。。。。。。”

    沈烈听洛姬讲到这里,禁不住脱口问道,同时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却忘记了自己的手中还握着洛姬的小手,疼得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沈烈才突然反应过来,赶忙松开了手,但是整个人还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当中。

    魔王怎么可能降世?

    他的真身被女娲用真身束缚着,除非冲破女娲的封印否则绝对不可能有降临人世间的可能啊!

    洛姬轻轻揉着自己的手,对于沈烈的质疑并没有太多诧异,只是详细的解释道:“正常情况下来说,魔王的确不可能降世,但是如果这个人世上有一个极其特别的人,能够承受住魔王精魂的强大破坏力,那么魔王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一个宿主!”

    “这个宿主与女娲的投影不同,也与魔戒的宿主不同,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具备了魔王的实力,只要他继续扭曲历史,从中获得力量,就可以直接修炼成魔王。到那个时候……”“到那个时候,魔王就可以放弃自己的真身,将所有能力全部转嫁给这个宿主就可以了!”

    沈烈听着听着,就明白了洛姬所要说的意思,直接开口说出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洛姬听到后,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这就是魔王苏醒后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吗?

    按照洛姬的讲述,显然魔王是在这个时代苏醒的,这也应该是这个时代变得如此诡异的原因了,沈烈认为自己的能力在来到这里后突然减弱,很有可能也是因为魔王苏醒的原因。

    毕竟自己当初也是在得到魔戒后才获得了能量,这种力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魔王赐予的,他如今苏醒了,自然要收回一部分遗落在各个历史阶段的力量,就如女娲一样。

    他们的目的都是强化自己。

    显然,魔王在苏醒之后,想到了比女娲更好的办法,他不再满意于那些魔戒宿主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的一次次失败已经浪费了魔王太多的时间,也让他失去了太多的机会。

    现在,他要靠自己了。

    毕竟为自己寻找一个宿主,要比控制魔戒的宿主方便的多,也强大的多。

    如果他一旦成功了,就可以直接来到这个他本来无法来到的人世间,以他上古神的能力彻底扭曲这段历史,这种扭曲绝对不是沈烈可以阻止和挽回的。

    所以,沈烈现在要做的似乎就应该是阻止魔王找到那个宿主,而不再是寻找魔戒的宿主了,因为听洛姬的口气,好像是魔王已经在这个时代里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你知道魔王选定的宿主是谁吗?你刚才提到冉操又是什么意思?”

    “冉闵。”

    沈烈听到洛姬说出这两个字,当时就懵了。

    安平宫寝殿窗前站着一对璧人,两人四目相对,无比专注的看着彼此,女人的手还被男人握在掌心,让刚刚走到寝殿门外的罗生当下停住了脚,恶趣味的伸头看了看大概情况后,就又往后退出了几步,自动自觉的充当了侍卫的角色。

    争取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阻止一切妄图打扰自家小姐和沈烈互诉衷肠的人。

    但是他显然是打错了算盘,因为他只看到了动作,却没有神情。

    那对在他看来是深情凝视的璧人其实正处于失神中,尤其是沈烈,他自从听到了冉闵这个名字之后,就激动的抓住洛姬的手,然后也不问话,就那么呆呆的有些愣神。

    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乱!

    他好像一瞬间又想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好像又能将什么线索联系在一起,就好像突然间找到了系成了死扣的绳头,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解开这个死结。

    冉操不是已经死了嘛!

    如果冉操就是魔王要寻找的宿主,那身为魔戒宿主也就是魔王仆人的燕王慕容俊,又怎么会下令将之斩杀?

    这也太不合逻辑了啊!

    燕王不可能违背魔王的意志,魔王也不可能需要一个死人,所以宿主怎么可能是冉闵呢?

    一直静静的看着沈烈纠结的洛姬,见他一副皱眉不展,苦思冥想的模样,就猜到了他是在纠结这段历史,于是便开口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你以为冉闵被慕容俊杀了?”

    “不是我以为,他确实是被慕容俊杀了……你的意思是,慕容俊没杀冉闵?”

    沈烈先是不假思索的说着,然后突然间听出了洛姬的话外之音,当即就猜出了这个唯一合理的解释,紧接着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难道魔王已经降世了!”

    …

    他记得现在距离冉闵被俘已经有三个月了,也就是说,慕容俊已经掌控了他三个月,这段时间,难道还不足以让魔王降临吗?

    “如果魔王已经降世,你又怎么可能见到活着的我?他之所以选中冉闵,就是因为冉闵有天王之相,可以承载魔王的精魂,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冉闵有天王正气护体,不被邪魔所侵,如果魔王要想占据他的身体,除非是冉闵自己坠入魔道,破了那天王正气。”

    沈烈一边听着洛姬讲解,一边在思考着其中可以抓住的机会,毕竟问题的关键就集中在了冉闵的身上,可是要让一个有正气护体的英雄自甘堕落坠入魔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冉闵入魔?只要能阻止他入魔,我们就能阻止魔王的计划。”

    洛姬闻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并且继续解释道:“其实冉闵要想入魔也不难,只要在天煞之日,在怨气极重的地方,亲手杀死自己的血亲祭祀魔王就可以了……”

    “所以燕王才要攻打鲁口抓住冉操!他是想让冉闵杀死自己的儿子!”

    洛姬话没说话,沈烈就已经猜出了魔王的安排,只是他觉得这个非常不可思议,除非冉闵被迷惑了心智否则根本不可能动手杀自己的儿子。

    “你别告诉我,现在的冉闵已经沦为了魔王的奴仆,或者傀儡,他不是有天王正气护体的嘛。”

    洛姬闻听此言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些都是女娲告诉我的,并非我自己感知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现在冉闵的具体情况,可是据女娲所讲,他应该是还没有被完全控制,否则,燕王也不必如此费事的周折了。”

    “可是就算冉闵还没有沦陷,他也毕竟是在燕王的掌控中,而燕王又偏偏知道了你我的存在,此番显然就是一场鸿门宴,我们又该怎么做,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出来呢?”

    几乎是在知道了前因后果的瞬间,沈烈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根本无法解决的难题,在这种敌明我明,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就算他们百般小心没有死在慕容俊的算计下,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从他手中救出冉闵?

    敌我关系如此明确,智取已经万物可能了,难道要真刀真枪的去抢吗?

    自己有实力与整个燕国作对吗?

    沈烈不是没有想过半路先救走冉操,让冉闵无法成魔,可是这终究只是缓兵之计,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另外虽然他现在有洛姬和罗生相助,但两个人明显都没有武力优势,凭他自己单挑几万人的燕军那也是毫无胜算的。

    所以,沈烈又怎么可能不头痛,不丧气?

    沈烈一拳砸在窗棱旁边,震得整个窗框都跟着微微震动,稀稀落落的灰土从窗棱上附近飘飘落下,看起来好像是窗户的质量不过关,实则不然。

    他这一拳的力道已经将窗框附近的墙壁震碎了,要不是这寝殿墙壁的质量过硬,现在窗框应该已经哗啦哗啦的掉下来了。

    洛姬何等聪明,一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了他在烦恼些什么,所以也就不再和他做过多的分析,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单凭我们肯定无法接近燕王,夺走魔戒,揪出冉闵,所以我们必须要找人帮忙,只要这个人肯帮忙,这些困难就会迎刃而解!”

    “找谁帮忙?”

    “慕容恪!”

    沈烈闻言再度愣神,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愣神了不下三次了,慕容恪是慕容俊的弟弟,他会帮着外人与哥哥作对吗?

    “他根本没理由帮助我们。”

    沈烈话音刚落,洛姬的脸上就绽放出一个足可以配得上“高深莫测”这个词的神秘笑容。

    “秦兴死在你手中,是他的命,或许慕容恪也会因为命数,而帮你也说不定。”

    “命数?”

    …

8回 决定

    安平殿作为安平宫的主体,本应该是依据正南正北的原理建造,可是由于安国王王午喜欢亮堂,非要在上朝的时候看着太阳慢慢升起,图个蒸蒸日上的好彩头,便建成了如今这般歪歪斜斜的模样,既可以看到日出,又可以看到日落。

    时值盛夏,比之正午时候太阳的狠辣,清晨的太阳除了依旧烤人之外,还多了几分清爽,以及一种躁动,让人总感觉焦虑不安,有种悬而未决的感觉,既忙乎着干活,又不想干活。

    不像人到了中午,就干脆选择放弃了所有动作,就算不能钻到哪里去睡一觉,也会连句话都懒得说,一副尘埃落定,爱咋咋地的懒惰赖皮状态。

    此时此刻,阳骛的心情虽然不能用以上这种方式来表达,但其实也差不太多,现在他就像是头上顶了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还没来得及拧干的帕子,额角鬓稍间都是细细的水流,怎么擦也擦不完,让他越发焦虑了起来,就连脚下的步子都走出了呼呼风声。

    慕容恪到底去哪儿了?

    从打安平宫寝殿出来,慕容恪就安排他与车坚研究鲁口城的安置,以及驻守问题,然后就径自离开了,也没有告诉阳骛,他要去什么地方。

    而当时那种情况,阳骛也不可能撂挑子不管,只能是硬着头皮与车坚周旋了一番,拍板定下了鲁口城的善后计划,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冲出来寻找慕容恪。

    燕军中流传这样一句话,元帅有两个影子,一个是贴身副将宋亮,另一个就是辅义将军阳骛。

    如今阳骛这个影子,在关键的时刻,丢了自己的身子,那还怎么得了?

    其实,要是搁在以往一时半刻见不到慕容恪,阳骛也不至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问题就在于,如今非比寻常,慕容恪刚刚接了燕王的旨意。

    还是一份揣在车坚身上的密旨!

    这无疑于是在告诉慕容恪一个事实,他和燕王之间已经不再是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两人中间凭空多处了一个车坚,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人。

    这对于慕容恪而言,绝对是最残酷的,也最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不会在乎那个阻隔在自己和燕王之间的人是谁,有多少个,他只在乎这个隔膜本身,因为这道隔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梦想。

    在别人看来,这代表着他失去了燕王的信任。

    但是在他眼中,这却有着另外一层深刻的含义,燕王不再像从前一样需要他了。

    这才是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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